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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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寿深深望着云泥,目现奇芒,点头道:“对!理该是这样子。他绝猜不到我们能‘未卜先知’的,赶在他前头抵边城驿,截其去路,只是感觉到危险,却误以为没法撇掉我们,被我们从河套追到这里来,因而‘杯弓蛇影’,做足工夫,想尽办法的撇掉我们。”
刘病已生出异样的感觉。
许延寿此时看云泥的目光,是他从未在许延寿眼内见过的,糅集着感激、欣赏,至乎爱慕的深刻情绪。
大可能到这一刻,他才真的为这位对他一见倾心的克拉底美女真正的动心。
以许延寿的人才武功、身份地位,什么美女没见过?容貌美丽、“能歌善舞”的美女,已是任他“予取予携”,可是从没有美女能令他这浪子留下在身边。
两人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邂逅道左,“天网不漏”等同“听天由命”,就在这个看老天爷为他安排了什么的奇异时刻,克拉底美女“活色生香”的出现眼前,肩负异兽,立即令云泥与以前许延寿遇上过的所有美女,均迥然有异。
天山兄弟之死,令许延寿“痛不欲生”,“没齿难忘”,更加强了他对人生无常的看法。然而,就在复仇有望之际,他不但遇上云泥,且凭她和雪子的助力,追到这个最接近鸟妖的小湖,不久前鸟妖还曾在湖水里顶着寒风沐浴,刻下云泥又在似茫无出路的困局里,为他们打开一道朝成功迈步的门,许延寿一直冰封着的感情,终为云泥释出,微妙至极。
云泥得许延寿赞同,“喜上眉梢”,续道:“现在我们确紧蹑鸟妖身后,他的危机感势有增无减,故此他所有作为,藏身的位置、逃亡的路线,均针对此而设,遂变得有迹可寻。只要我们到达离他藏鹰处二至三里的位置,雪子可直接嗅到从猎鹰身上散发的气味。”
刘病已、许延寿齐声喝道:“对!”
他们非是没想过鸟妖因懂飞而变得有迹可寻,但因山太大了,可能性众多,又没把雪子的嗅觉计算在内,生出“歧路亡羊”的感叹。现在得云泥“巨细无遗”道出鸟妖的心况,并提供可行之法,灵思立如暴雨后的山洪,冲奔而来。
许延寿指着小湖对岸,雪子嗅到鸟妖最后一丝残余气味的位置,道:“那正是鸟妖取的方向。”
鸟妖匆匆离开眺望边城驿的山区,一直心情沉重、“步步为营”、“战战兢兢”,可是,当他洗清去掉附身的气味那一刻,如放下心头大石,而人在浴后怎都比浴前放松下来,因此在没有戒心下,其离湖的方向,半不自觉或半自觉地,走的正是他从空中掌握到,朝其藏鹰处的方向。
这个判断具决定的重要性。
尽管他们断定前方的高山,该为鸟妖和风夫人的会合点,但山峦连绵百里,任何行差踏错,都是他们负担不起的。
许延寿“福至心灵”般朝刘病已打个招呼,领先出林。
天明前一个时辰,三人一兽,抵达目标山脉的边缘区域。
远看已是群山延绵列阵,气势宏大,抵近时更是高山仰止,十多个山峰撑天而起,“高耸入云”,异石“层层迭迭”,皑皑白雪,使人生出望山兴叹之感。
许延寿狠狠道:“真懂拣地方。”
云泥见两人尽朝高处观察,道:“愈高的地方,愈寒冷,不宜藏鹰。”
许延寿一愕道:“这么简单的事,为何我偏没想过,心想的就是鸟妖躲往哪一座峰顶的断崖上。”
刘病已大有同感,在云泥面前,他们两人都像变蠢了,原因他们是明白的。有所求,必有所失,关心则心乱。他们“千山万水”追到这里,心之所切,不容有失下,反“患得患失”,于“天网不漏”最关键的时刻,害怕鸟妖气数未尽,对“天网不漏”失去了信心。
刘病已深吸一口气,晋入状态,道:“最佳藏鹰地点,是山内深处能四面挡风的谷地,猎鹰可自由飞翔,随意觅食,又不虞着寒。”
云泥道:“鸟妖有灵鹰护主,生变时才往上逃去,怎都胜过在高崖上捱冷。”许延寿头痛的道:“怎样方可避过猎鹰的锐目?”
刘病已灵台一片清明、“晶莹剔透”,道:“鹰儿爱栖息崖壁高处,在现时处处铺雪的情况下,想不触落一丝雪粉,根本不可能,只是踏足雪上,已可惊动它们。咦!”别头向云泥道:“雪子没嗅到气味吗?”
云泥探手温柔地抚摸雪子的头背,轻摇螓首。
刘病已道:“随我来!”
二人随他掠上山坡,前方坡下大片树林,挡着去路。刘病已毫不犹豫进入雪林,三人过处,雪粉如雨地从触碰的树干、树枝洒下来,踏处现出陷下雪去的足印。走了近一刻钟,正要出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临门一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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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忽然止步,张手阻止他们前进,俯身从地上拾起断枝,道:“终找到鸟妖由此入山的真凭实据,这是鸟妖撞断的。至于足迹,由于风大,早被刮掉。”
许延寿不解道:“当然是好消息,我们可循此寻到鸟妖。但这不是早在我们意料之中吗?为何特别提出来。”
刘病已道:“鸟妖该像我们般,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云泥娇娇柔柔的问道:“胡当家是什么意思?”
许延寿也向他投以询问的目光。
刘病已解释道:“若鸟妖从这个方向走出来,便该留下雪子可嗅到的气味,那时他尚未洗澡。”许延寿道:“合理的推测!”
刘病已接下去道:“像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野岭,如能找到入路,必循原路退出来,可省去开路的工夫。鸟妖的情况较特别,可以从高处飞下来,但若要返山内,不走原路是蠢蛋。刚才一路走来,发觉断枝处处,可见鸟妖是凭护身真气在林内硬闯出一条路来,遇林木密处立即改向,我们循的是他的路线,故比他走得轻松很多。
刘病已说的,是“无可争论”的事实,两人点头认同。
刘病已哑然笑道:“先让我假设鸟妖过去一天的情况,勿以为我浪费宝贵的光阴,‘知己知彼,致胜之诀’也,对付鸟妖,‘欲速则不达’,我今晚一直心神恍惚,正因想不通鸟妖的行为。幸好得云泥启发,否则能否控球过半场,到现在只差临门一杖,未知之事也。”
云泥朝许延寿瞧去。
许延寿潇洒微笑道:“胡当家指的是中土流行的一种在马背上打的球赛,击球入门,便为胜利。”
刘病已移到林缘,朝往上的坡麓仔细审察,道:“昨天早上,大风雪来临前,天气还很热,那时鸟妖应在这列山峦的东南方,与他的猎鹰全速赶往边城驿,当时他该认为已成功摆脱我们。忽然间,风雪来了,鸟妖遂以他的独家手段,着鹰儿们飞到这里来避难,自己则继续赶路,直抵我们和他不谋而合的眺望点,并准备在那里清除衣服沾染的气味,然后入驿,弄清楚状况,再去将鹰儿领回来。又或许压根儿不入驿,就在那里静候他的女人。”
许延寿瞥云泥一眼,道:“与他是否通灵无关吗?”
刘病已以过来人的身份道:“灵应是非常模糊的感觉,很易被现实的情况淹没埋葬,容易忘记。像鸟妖立即掉头避瘟神般逃离,跑上附近大山,留下暗记,跳崖离开,须更大和更实在的剌激才会这么干。他奶奶的,鸟妖见到陈汤了。”
许延寿愕然道:“我的娘!竟见到了陈汤!”
刘病已叹道:“这才真的是‘天网不漏’。”
又道:“如果没有云泥,没有雪子,我们绝寻不到这里来。又如果没陈汤骇走鸟妖,他早将气味除掉。兄弟们着我装备妥当,云美人着我跳崖,所有事情,均由你的街头卖唱触发,凡此种种,注定了鸟妖气数已尽。这个必杀鸟妖的信念,非常重要,决定了我们眼前该采取的手段。”
许延寿道:“如你猜测正确,鸟妖可能到此刻仍未能寻回他的猎鹰。”
云泥含笑俏立一旁,静心聆听两人对话,秀眸闪亮。
刘病已道:“我原先最忧虑的,是鸟妖在这里有布置,兼熟悉形势,遇事时可迅速逃走,他只要比我们快上一刻片时,可飞个无影无踪,令我们错失良机,还赔上一切。这个失败的阴影,挥之不去,影响了我的心境,致发挥不出平常一半的感应,但在此刻,我完全回复过来。”
许延寿有点明白了,道:“你该还有话说。对吗?”
刘病已道:“我晓得你目下最想的,是手刃鸟妖,可是如果我们一起入山,乃非常不智的事,就像刚才经过雪林般,令积雪大片大片的脱落,可是若我使出压箱底的冲刺,定可循着鸟妖走过的入山之路,以最迅快的速度赶上他,到他发觉,为时已晚。希望你谅解。”
许延寿终于明白刘病已因何在这个时候,仍来个“长篇大论”,正是要他明白,一切均由老天爷的妙手巧作安排,每个人都是马球赛的参与者,造就出刘病已最后决胜的临门一杖。
洒然道:“去吧!预祝你一杖入洞。”
刘病已比任何人,更想成全许延寿手刃鸟妖以祭兄弟在天之灵的心头大愿,可是他是主帅,不可感情用事。当年的情景,刘病已虽未亲历,却仿佛历历在目。
鸟妖最令人切齿痛恨的,是没有给他们战士式的死亡,而是死前当众的凌辱和耻恨。
可是,刘病已必须作出明智的选择。
鸟妖或许是塞内外最擅长逃亡的人,即使助李陵对付精兵劲旅团时,仍是行踪飘忽,令他们连他的影子也摸不着,无从应付。鸟妖本身精于潜踪匿迹之道,不在话下,且拥有最有本领的高空探子,当他独自行事时,根本“无隙可寻”,也因而“无懈可击”。天山族人本身亦为优秀的探子,遇上他给一物治一物,惨栽在他的手上。
鸟妖之所以被称为“妖”,自有其因由。
即使晓得他要到边城驿来,但从眺望点追到这里来,其中的曲折,可领受到鸟妖在摆脱跟踪的本领上的能人之所不能。
两次重创鸟妖,均为趁他与狼军一起行动的特殊情况,而当他一意躲潜之际,直至今夜此刻,他们仍未试过可截他一个正着。
现在鸟妖正是单独行动,施尽浑身解数,务要远离险境。只要死不去,鸟妖便赢了,且成功得到令刘病已再难翻盘的机会。
刘病已在看到鸟妖于高崖壁上留下鬼画符般的图形暗记时,一直以为是着风夫人在附近某处会合,可是想通鸟妖是因见到许延寿,骇得继续逃亡,立知想法错误。暗记只是告诉风夫人,他要逃往哪里去。
对刘病已,鸟妖心存可令他发抖的恐惧,只要有刘病已出现在附近的“蛛丝马迹”,立即有那么远,逃那么远。何况亲眼目睹许延寿出驿搜索他的行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三十四章 通天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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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他到这里来,是要领回鹰儿们,风势稍敛,立即从最高的山峰起飞,“名副其实”的远扬千里,直赴心里理想的躲藏处。
鸟妖冒风强飞,非是不可能,“养精蓄锐”的强壮猎鹰,亦有本事捱出狂风区去,可是有一关键性的因素,左右着鸟妖的决定,就是现时刮的乃西北风,逆风而飞是不可能的,而鸟妖最不情愿的,是给狂风刮得被逼朝东南方飞翔,重返中土北疆,回到刘病已势力最强大的地域内。
若风势敛收,又或方向改变,如多上东北或西南吹来的风,他均可凭飞技朝西面或北面飞去,只要下一个落点是另一座山峰,说不定可这般飞飞停停的,飞下高原,远逸至西方的辽阔天地。
要在这么一个深山大岭,寻找不知到了哪里去的鸟妖,惟“神通广大”的灵觉办得到,至少有成功之望。
十多下呼息的工夫,刘病已深进山内。
狂风呼啸,当风刮进忽然收窄的峡谷,受挤压下化为股股旋动的气流暗涌,呼啸声转为刺耳的尖嘶,崖壁附生的盘根老树拚命的摇晃,雪粉蓬起,随风四散,如踏足厉鬼作祟的凶域。
经过一个长峡后,道心不住退藏的刘病已,灵觉出而主事,“一丝不苟”的循着鸟妖的老路,跃上阻路的一列峭壁,攀爬往上,迅如猿猴。
刘病已历经生死血战后,在各方面渐趋成熟,之所以可“熟能生巧”,全赖道心在屡经历练下不住精进,“至阴无极”在不自觉下茁长强大,虽远未至修成正果,能与灵觉的“至阳无极”分庭抗礼,然后达至“浑一”的至境,但已能在至阳里稳占中央一点真阴的关键地位。此一征象在寻路往攻狼寨之旅,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