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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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小长城内走出去,在楼顶墙头审察灾情。
刘病已等一众领袖,立在西南角楼之顶,俯察陷坑的情况,东一个,西一个,广布数里之地的废墟遗迹,全蒙上深黄色的尘沙,壕坑变浅了。瞧着北面茫无边际的毛乌素沙漠,波纹荡漾,人人犹有余悸。
刘病已道:“若再多来几场像刚才般的风沙,我们辛苦掘出来的地坑,将告完蛋。”他的目光落在封盖妥当的井口处,道:“如能引水注进坑内,壕坑可升格为浮沙坑,威力更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二十七章 活用地利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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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瞧着水井道:“此口水井已成了我们的命脉,我一直在担心给敌人发现,不知会采哪种手段破坏,现在解决哩!用沙土覆盖便成,又有隆起的坑墙遮挡敌人视线。”
陈汤道:“大局已定,尚欠阵法,到陛下说话了。”
刘病已别头看着尚未见敌踪、横亘南面的长丘,道:“先做饭,我们边吃边说。”
黄昏,众人聚在“西城”水井的空地,共进晚膳。
刘病已发言道:“现在形势清楚分明,皆因敌我均没甚么好选择。”他的话吸引了所有兄弟的注意力,全体静下来,刘病已悠然道:“在现今的形势下,敌人仍是‘人强马壮’,‘气势如虹’,可是我们占据鸡鹿塞,却成为狼军‘附骨之蛆’,一天未能拿下鸡鹿塞,狼军未敢大举进攻无定堡,怕的是我们和张爱卿两边夹击。故此!老天爷安排我们到这里来,是有原因的,令我们成为了能影响整个战局最决定性的因素。守得住!我们便赢了。”众人齐声吆喝。
刘病已欣然道:“现在的情况一如昔日常惠远征西域,凭千多人的军力,牵制着称霸草原的匈奴雄师,改变整个大漠的军力平衡,令壶衍鞮到今天才能重整阵脚。所以,今战实为上一战的延续,不同处在于爱卿们再非当年欠缺经验的一群家伙,而是身经百战,又曾发大财,吃过苦,享过‘荣华富贵’,不论实力和作战默契,均堪称傲视当世的劲旅。”
许延寿以他嘹亮高亢的声音带头欢呼,众人被带动起情绪,一齐欢呼,状若疯狂。
刘病已待各人安静下来,从容道:“当年的征战,在伤亡上,比起敌人是‘微不足道’。今趟我们更要创出在战场上,未出现过的奇迹,就是在小长城的攻防战里,我们须不失一人。虽然,非常困难,朕却可保证非不能办到,关键处是如何摆这个城阵,定下基本的阵式,然后随机变化。”
许延寿“摇旗吶喊”般大喝道:“说得好!”赵广燃着卷烟,递给刘病已道:“陛下请用烟。”刘病已接过,狠抽一口后,送往身旁的许延寿,接下去道:“大方向是逼敌人打巷战。”赵广一怔道:“何处有巷?”
许延寿哂道:“老兄你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们的陛下,怎可能清楚明白地直话直说,他所谓的‘巷’,指的是我们的千步墙头和隔墙,次级的巷就是我们现在坐着的地方。”赵广道:“陛下没说错,你真的很聪明。”许延寿想反击,自己先笑起来。
“和大家在一起,战争可变得轻松有趣。幸好这区没出产高大的树木,檑木撞墙那一套没法使用。”刘病已笑道:“这叫得地利,鸡鹿塞更是享负盛名的坚城,绝无‘偷工减料’,且是格外加固。”
赵广道:“所以不要看我们的小长城残残破破的,却是经得起考验,只敌不过风沙吧!鸡鹿塞位处毛乌素的风沙区,气候直接受影响,温差极大,白天热得要命,晩间冰寒彻骨,利守城不利攻城。敌人攻我之法,必须凭优势兵力,轮番来攻,只要能抵着对方第一天的攻击,也是最猛烈的几波攻浪,其势必颓,寒夜至时,更不得不退,那时将轮到我们去找他们的晦气。”
刘病已赞道:“爱卿说得中肯,分析入微,寒暖的变幻,更有可能在白天发生,一旦长云掩日,气温骤降,加上风沙,狼军也消受不起。所以今仗的关键处,在‘以逸待劳’四字。”
许延寿道:“第一天我们肯定守得绰有余裕,因对方摸不清我们的底子,茫然来攻;可是第二天的攻城,会采取更适合的策略,不再那么易挡。”
刘病已同意道:“故此,第一夜的反击最为重要,他们以雷霆之势攻我,我则以雷霆之势反扑,‘礼尚往来’。这方面容后再说,先要说的,是我们的小长城阵,务求守得‘固若金汤’,使敌人难动摇小长城分毫。”
众人留心聆听。
刘病已语调铿锵的道:“两边城楼各百人,其他全集中在十二座马面墙堡,并在内坑这边堆起泥丘为防线,同时保护水井,不可让敌人‘越雷池半步’。”许延寿提议道:“可于十二座马面墙堡向着这边的入口堆三尺高的泥墙,必要时退入马面墙堡内,守以弩箭,包保敌人来得去不得。”人人称善。
许延寿问道:“墙头如何?”
刘病已道:“墙头是主战场,任敌人攻上来。所谓任敌人上来,就是他们必须捱得过,从角楼和马面墙堡射出来的弩箭,又或从角楼顶掷下来的石头,方有到主战场与我们交锋的资格。而角楼接连墙头的入口,用延寿提议的方法处理,封以三尺高的土石,守以强弩。当然,角楼朝墙头的数层箭孔,亦为施射的好位置。”
巷战里,弩箭威力惊人,因可上架待发,八个弩弓,分四轮施射,连续不断,任你武技如何强横,身手怎么了得,在被限制的空间内,试问可躲得过多少轮从强弩于短距离内瞄准疾射的劲箭?
精兵劲旅团最厉害的武器,正是数百多张强弩和以万计的弩箭。
此次出征的成员,莫不是百中挑一的精锐,经过悉心栽培,受过严格训练,加上曾打尽大小硬仗,又有明师指点武功,任找其一仍足有闯荡江湖的资格,更难得的是大家建立起来的兄弟之情,人人自愿参与,以能追随刘病已为荣为乐,兼配备精良,而刘病已正是天下间最善利用环境的统帅,定下之策,将小长城的特点发挥尽致。
众兄弟一听明白,晓得刘病已的战术,既凌厉又能保命,人人清楚须谨守的军规。
刘病已吩咐许延寿,着他拟定一套以鼓音、钟声和号角配合出来的通讯方法,俾可在兵荒马乱、缠战墙头的当儿,仍可随势变化,攻守自如。
大家轰然呼诺。
部队的医师道:“我想挑几个做过我助手的兄弟,组成救伤队。陛下带来了大量创伤药,可令我们更有能力伺候各位兄弟。”许延寿道:“最好是你们闲得发慌,找不到半丁点的事做。”众人的哄笑声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二十八章 创造战场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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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心忖这就叫”众志成城“,每个人为了战争的胜利”尽心尽力“提意见、出主意。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但有了粮草后,便须救伤防疫,所以“医”和“疾”两字都从“矢”,即是箭镞,可知“医疾”源于战争。医疗正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石医师本身精通医术,是负责的理想人选。何况还有刘病已、许延寿在场,只要没立毙当场,跨进鬼门关仍可硬扯回来。而在刘病已的守城布局下,除非对方能杀入角楼或马面墙堡内,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生。
许延寿道:“大夫可征用中间的两座马面墙堡,因最可能有人受伤的地方,正是守内坑防线的兄弟。”赵广指指上方,道:“小心有人从墙头掉下来,给压伤便非常无辜。”
众皆大笑,以这次笑得最厉害,又是乐里含苦,刻意淡忘血洒墙头、尸伏城下的骇人场面。
许延寿双目精芒闪烁的道:“精采处来哩!阵式已成,如何杀敌克敌?”刘病已道:“全局的指挥权,交予赵广,由他再展高台指挥的威风,在西南角楼之颠,观顾全局,指挥进退。”
赵广没谦让,爽脆答道:“领命!”大家鼓掌以示”心悦诚服“。
刘病已道:“赵广指挥,石大夫救伤扶危,陈汤负责领导守内坑的兄弟们作战,并由副将分派粮水、兵器、甲胄、盾牌和各类物资,须能自给自足,若有险情,可以讯号召援。”
陈汤大声答道:”诺!“
刘病已道:“我们的血战队,分为两组,一组由许爱卿领头。许爱卿呵!记着,这不是逞个人威风的机会,必须考虑全局,共同进退。”许延寿出奇正经的道:“陛下放心,我岂是不顾自家兄弟生死的人。”
众人喝采叫好,认识他者,均晓得刘病已用责任缚着他,而从许延寿的回答,看出他的改变有多大。
剩下来的有刘病已压阵,比之许延寿的一组只强不弱。
刘病已道:“两组分驻东、西角楼之颠,远则以射月弓、重弓、长弓杀敌,或投掷大石,近则埋身搏斗,轮番出击,又可二合为一,追敌杀敌。好哩!开始冷了,大家干活!”众人大声应诺,士气直攀天穹。
刘病已一方昼夜不息的轮番努力,翌日清晨,完成第二重的两道外坑,开始着手挖东、西两道内壕,宽达丈二、三,是外坑的双倍,深六尺,却只外坑深度的一半。
假设许延寿的方法奏效,内壕将被沙泥浆填满,若敌人踏足其上,又或从后面的墙头跳下来,陷足泥浆,势受影响,难逃弩箭穿心的绝运。
从第二重外壕掘出来的沙泥,全被运往内坑靠城墙的一边,掺入石块,于进入十二座马面墙堡前六尺许的距离、位置,筑起一道矮墙,省去门门筑墙的工夫,却又防御力大为增强,因可在土石墙后结阵迎敌,辅以盾牌,泼水难入。
水井就在西城浮壕内,靠近隔墙的位置,以木盖封着,开战前铺上沙泥,变为内壕的部分,除非敌人能看穿地面,否则休想发现玄虚。置之于护墙外而非其内,正是“欲彰弥盖”的手段。
刘病已天明前返回西南角楼第五层的“御书房”,进门就倒头大睡,外面吵翻了天仍没丝毫影响,因为他实在感到太疲倦了。
小睡个半时辰醒过来,下去水井梳洗,内壕已具雏型,成功在望下,人人特别起劲。他们采的是三更制,每更四个时辰,好让各兄弟得到充分的休息。
刘病已捧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边吃着,边登上西南角楼的顶台,许延寿、陈汤和赵广三人对着远方长丘,指点交谈。
许延寿见刘病已上来,喜道:“陛下来得好,我们没法想得通,敌人该已抵达丘后,可是昨夜我们放哨的兄弟,仍未见敌踪。”赵广道:“至少该趁黑派探子来观察情况。”
刘病已吞下手上最后一个馒头,问道:“确是情况异常,许爱卿有何打算?”许延寿道:“微臣想请赵兄弟到那边看看。”
刘病已笑道:“如果爱卿如此做,则正中了对方的诡计哩!”
许延寿道:“中甚么计?”
刘病已道:“中了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计,敌人之所以按捺得住,就是和我们斗耐性,诱使我们派探子去,事实则为在土丘上我们看不见的位置设伏,让我方探子自投罗网,抓着我们的人,比派多少个探子来隔远瞧瞧有用多了,立即可弄清楚我们是何方神圣,兵力、装备、部署,尽落入对方掌握之内。”
许延寿道:“微臣亦心有怀疑,所以央赵兄弟出手。”刘病已道:“爱卿出马,当然可以脱身回来,但这样等于泄出,我们有特级高手的秘密,兼之这小子没戴面具,给人认出是他,可立即猜到有朕在这里主持大局,‘得不偿失’。”
赵广摸摸长出来的须髯,道:“微臣不是那么易认吧!”刘病已笑道:“爱卿切勿认真,我是随口说。这是个比耐性的游戏,由此可看出对方的主事者乃有智计之士,说不定就是之前提过的敌方军师,他奶奶的,看他们能忍到何时。”
赵广道:“陛下对敌方的情况有感觉吗?”
“当然有,还非常强烈,对方士气高、斗志强!”刘病已道:“不过!当我们连续粉碎他们多轮攻势后,他们将永远不能回复过来。”
黄昏,敌踪乍现。来的绝非”偷偷摸摸“的探子,十多骑出现南丘之顶,没迟疑的驰下丘坡,”大模大样“、”有恃无恐“的朝小长城驰来,踢尘土,迎风沙,还在马背上”谈笑自若“,自有一股不惧尔方”千军万马“的豪雄姿态,令人不敢小觑。
其中一人,红色的披风在背后随风沙拂扬,特别瞩目。
刘病已一眼扫去,虽仍距里许远,已辨清十八来骑,马背坐的全是一等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