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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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将领道:“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事,伤兵的问题更严重,他们是没可能到沙漠去的,须送往西面大河的行军线,如此势分薄我们的军力。”劳谋淡淡道:“若由哈密负责送走伤兵,哈密如何向大汗解释?”叫“哈密”的年长将领,立告语塞。
刘病已暗忖若要刺杀敌军领袖,劳谋已代咄习成心中首选。此人思虑缜密,面面俱到,且似已“腹有良谋”,故能“从容不迫”。
以壶衍鞮单于一贯作风,晓得咄习指挥的先锋军,节外生枝的奸淫杀戮,惹来可怕的独行复仇者,闹个灰头土脸,影响波及整个布局,肯定劏了哈密来泄愤。故唯一之法,是瞒着壶衍鞮单于,完成任务,那时壶衍鞮单于岂还有计较的闲情。
年轻将领忍不住道:“即使我们不入沙漠,改道走,伤员仍大幅影响我们行军的速度。”刘病已终听到他一直期待着的话语,他整个策略,就是逼咄习和他的人改道,绕过沙漠。
一是朝东,或往西。
往西是大河,为壶衍鞮单于主力大军的行军路线,路程较东绕远上一半路程,除非疯了,咄习绝不走这条路线。
朝东便是刘病已到骆驼堰与兄弟们会合的路线,如能引得敌人到骆驼堰去,咄习将永远见不到统万。
咄习断然道:“绝不可改道。”
哈密道:“可将伤兵留在这里,复元后继续行程。”咄习道:“留下多少人?”
哈密道:“五百战士足矣,交由我负责,断去那孬种的前路,并将他挖出来。”咄习沉声喝道:“劳谋!”
刘病已此时可肯定劳谋是壶衍鞮单于派给咄习的谋士,智勇兼备,以他辅助咄习。
劳谋道:“就看您的决心是否坚定?”这句话,刘病已听得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意何所指,与有没有决心如何连上关系?
咄习微一错愕,道:“你说话不要’藏头露尾‘!”劳谋从容道:“在进入沙漠前,我们绝不可让复仇者再有可乘之机,又必须于入沙漠前,布局宰他。否则如让他尾随入漠,只是不住远射,已教我们吃不消。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咄习怀疑的道:“话是不错,可如何办得到?”劳谋将嘴巴凑到咄习耳边,传音说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一十七章 狙杀泯灭人性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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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要令刘病已耳目失灵,弄不清楚狼军一方的部署调动。由于对方人手充足,调数百人出来,足可形成广达数里的封锁线,令刘病已难越雷池半步。
可是劳谋并没有低估他,调动一千人,还另组高手团,一旦刘病已暴露行藏,即由此组人负起拦截追击之责。在“光天化日”下,刘病已想找个有利位置远眺敌阵,是想也不用想。还会生出错觉,误以为敌人誓要将他揪出来“千刀万剐”。岂知其他四千敌人,已在他看不见的远处,逐批动身往毛乌素进发。
封锁后防的护卫狼兵,轮番休息,绝不懈怠的“枕戈以待”明天太阳出来之后,有秩序的撤走,造成全军离开的假象。刘病已此时方跟蹑敌人,肯定中计,因先抵沙漠边缘区的敌人,早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上钩。
敌人的布置等若一个用人织成的大布袋,只要刘病已跟在狼军最后离开的队伍后方,意图来另一次夜袭,就步入袋口里去,此时敌人收紧布袋,可将他罩个正着。
面对的是高手如云、擅长打硬仗的狼军,勿说达五千之众,五百人足够应付他有余。确是险至极点。
离开了岸高谷深、河道曲折的沟壑区,地势开始变化,虽有起伏,亦时见陷坑,总的来说是渐趋平坦,不由暗自庆幸,想在这样的环境追踪心怀戒惧、经验丰富的战士,属“痴人说梦”。突袭嘛!提也休提。
刘病已的气力回复过来,愈跑愈快,每到高处,沙漠隐隐在望,然而常惠过去在大漠的经历告诉他,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地域,看得见并不代表接近,看来很近的景物,可以在百里开外,没六、七个时辰,休想抵达。
日落后,刘病已在一处黄土丘上坐下来,非是身体里的力气支持不住,而是“阳神”正“蠢蠢欲动”,欲支配他的“道心”,就像上趟般将他送进敌丛之内,接受壶衍鞮单于和旗下狼军的膜拜。
想到这里,心中好笑,假如“阳神”带他直赴骆驼堰,就把计划打乱了,故必须保持“道心”的清醒。
说到底,仍是刘病已身内的“阳神”与“道心”还没有完全融为一体,所以还存在,孰强孰弱的问题。
一路奔来,愈近沙漠,阵阵热风从沙漠吹来,刮起一蓬一蓬的黄尘,他能天然收敛毛孔,问题不大,换过普通人,“汗流浃背”,沾上尘土,湿湿黏黏的,当非常难受。
刘病已以前常想念沙漠,到此刻面对沙漠,却是“心有余悸”,他又想起当年常惠出使西域时,身边有萧秀瓶、星风娇这样的异族美女陪伴,而自己则是独身一人,想到这里,真不明白为何有人可视沙漠为乐土,他嘴角也露出一丝苦笑。
日没后,热风变为寒风,令人难受。向南延展往沙漠的低丘陵地带,该属劳谋口里的沙漠边缘区域,大片地域,“寸草不生”,无遮无掩,很难隐蔽行藏,必须动脑筋,想办法,如让敌人筑起防御线,欲潜入敌营行事,将大费周章。虽说对方没想过自己会早一步到达,可是已成“惊弓之鸟”的狼军,任何“风吹草动”,亦惹起他们的戒心和警觉,不像上次般被他轻易得手。
又一阵风吹过来,扬起漫天尘土,卷旋上高空,黄尘夹杂碎沙,打在脸上,隐隐生痛。他奶奶的!若来一场黄尘暴又如何?想到这里,刘病已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条计策。
刘病已被人声足音吵醒过来,睁眼一看,天仍未亮,不由他不心中佩服,狼军是昼夜不停的,一口气赶到这里来,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不过,任他们如何强横,此刻肯定疲倦欲死,亟需休息回气,不可能立即布局设阱,也没此急不及待的必要。
片晌后,四周尽是狼军,刘病已晓得选对地方。
他置身敌阵之计,看似简单,但智计、武功,缺一不可。
先选出在边缘区域最平坦,也是最接近的位置,设身处地在咄习的位置去选择立营的最佳地点。敌人营账众多,占地广阔,纵有偏差,当离营地不远,当然,若藏身处是于敌营中央,最为理想。
接着就是在所选之地,找得一处隆起的黄土,于面向沙漠较倾斜,也是敌人最小可能踏经的黄土坡,掘开个人形洞,藏到里面去,未到半夜,吹来的黄尘已将他大致覆盖,只把眼、鼻、口露在黄土外,以一层薄薄的黄尘掩护,非是近看,休想发现他的存在。
刘病已的藏身之所,是有颇大机会窃听敌方领袖密话的位置,因隆起的土丘,乃周围数里之地的最高处,敌方领袖“顺理成章”到此俯察远近,商研各方面的部署,如何撒开请君入瓮的包围网。
熟睡一觉后,刘病已回复过来,充盈斗志活力,只待何时大展拳脚。
目标有二,就是放火和杀人。
放火是要破坏敌人穿越沙漠的好梦,任咄习如何不情愿,亦不到他不向现实低头。
刘病已此番必杀的对象正是劳谋。
此人智计过人,有他为咄习“出谋献策”,狼军将“如虎添翼”,更使刘病已顾忌的,乃此人心毒如豺,竟提议咄习着亲兵,把因伤致没法走路的士兵,秘密地拖出去,活生生的闷死,去除行军的负累。
劳谋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人,称得上是“泯灭人性”。
劳谋有句话,响起了刘病已的警号,就是直至看到他用的是射月弓而非连弩,方释去心中的疑惑。
壶衍鞮单于说过,他一直将常惠计算在内,只是放到口上说说,心内并不认为真的会遇上常惠,可是劳谋真的确有此想法,故打开始便来个身份确认,那烧掉对方营账,咄习被逼改道,亦未必能将敌人引往骆驼堰去,一旦劳谋心中起疑,不肯随刘病已起舞,抵毛乌素东缘后,立即南下,刘病已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故此,若不能干掉劳谋,无异于刘病已的计划失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一十八章 无情的报复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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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营的吵闹声、响动在四方八面传来,却不闻说话声,如此长途跋涉的徒步行走,经过的是环境恶劣、早炎晚寒、风沙满途的地域,人人疲倦欲死,失去交谈的兴致。足音传来,自远而近。
刘病已认出咄习和劳谋的足响,因曾特别留神。
两人登坡,来回走动,指点形势,最后在刘病已头上丘顶位置立定。
咄习叹了一口气。
劳谋道:“您须提得起,放得下。我们已取得初步的成功,我派人沿途监察,可肯定那狂徒给堵截在乌那水之北,不但没有跟来,且肯定懵然不知我们的主力移师至此。”
刘病已心忖劳谋该为天生冷酷无情的人,故可“不择手段”,亦不因此歉疚,相比下,咄习有人性多了。
咄习冷哼道:“我要亲手捏着他喉咙,看着他断气。”劳谋道:“那边就是毛乌素沙漠,据探路的人回报,三天时间,可穿过这道最狭窄的沙漠带,胜利将落入我们手上。”咄习受到鼓舞,沉着的道:“这个不测之祸,是大神赐予我们胜利前的考验。不过,这处地势平坦,不易设局。”劳谋道:“可在疏松的沙土掘长坑,或隐藏在土丘后方,营账前的土坑离开至少二千步,任那狂徒如何天生神力,仍未能威胁营账,我们不予他任何可寻之隙,今趟他死定了。”
咄习再一次陷入因残杀族人而起的低落情绪里去,给刘病已掌握到他的波动。
咄习道:“希望明天午时,哈密的护后部队,准时抵达。”劳谋道:“该没问题,您请入帅帐休息,我到附近视察形势,定下坑道的距离和位置。”咄习道:“何不先睡一觉?”
劳谋苦笑道:“我就是这样子,不弄清楚所有事情,睡不安寝。”两人下坡去了。
刘病已大叫可惜,要杀劳谋,此乃“千载一时”之机。
为了不妨碍其他人休息,劳谋将独自行动,到远离营地的地方去审视掘坑的理想位置,营地纵有人放哨站岗,亦因过度疲累,加上平野一目了然,警觉性不高;“内贼难防”,刘病已以巅峰之态,“猛虎扑兔”之势,行刺在各方面均处于低潮的劳谋,又是“猝不及防”,有很大把握干掉劳谋,敌方仍懵然不晓。
问题在“光天化日“之下,敌人正于四周设营立帐,自己这么走出去,等若献上小命,予敌人痛快一番,泄尽心头窝囊气。阵容鼎盛的匈奴雄师,竟给无名无姓、区区一个高原牧民战士,闹个“灰头土脸”,延误军机,到现在仍要“劳师动众”,成败未卜,实为“奇耻大辱”。
刘病已听着劳谋远去,毫无办法。
接着,另一个危机来了,是刘病已之前没想过的。
他低估了艳阳在黄土原的威力,身子开始灼热。
阳光直射在他藏身处,不到一个时辰,包着他的黄土吸收阳光的威力后,温度不住升高,幸好在向南面对沙漠,如是向东,肯定把他煮熟,情况如在沙漠内,鸡蛋埋入阳光照射下的沙内,片刻变成熟蛋,故此坠下沙坡的骆驼,都活不了。
黄土比沙子好不了多少,任刘病已武功如何深厚,亦知接近崩溃的边缘。
头脑昏沉,快受不了之际,蓦地眼前一片迷糊,呼吸不畅,正要爆土而出,忽觉异样。黄尘暴来了,还夹杂着沙漠吹来的沙粒,威势惊人至极,犹如坠入地府,四周尽为鬼哭神号、惊天撼地的咆哮呼啸。
刘病已一个倒翻来到丘顶。
周遭一片迷茫,黄蒙蒙的,分布四方的营账“霍霍”颤动,但匈奴人的立营确有一手,尚未有帐幕被刮倒。
以刘病已的眼力,视野仍没法及远,百多步外陷进迷茫深处。
整个空间变得昏黄污浊,早前明亮、灼热的阳光,受黄尘隔滤,显得阴暗无力。
风势短促有力,没头没脑的吹来,沉寂的黄土原再不平静,在尘土乱飞下,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脚下尘沙狂飞乱舞,令刘病已如陷黄尘的汪洋。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寻找不知到哪里去了的劳谋?
可堪告慰者,是所有人均躲进帐篷避难去了,如入无人之境。
究竟该到哪里碰运气?
幸好黄尘暴比之沙暴,威力逊上一丁三筹,与沙漠里的龙卷风,更不能相比,否则刘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