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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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
张彭祖颔首不语。他没想过刘病已竟会在在如此一个雨夜,在这渭河岸边和他大谈心事,张彭祖身上衣服快要湿透,雨点凉凉的落在脸颊上,给他的感觉却很舒适。
刘病已慨然道:“朕以平民之身直升为至尊,没有自己的嫡系人马,在朝堂没有话语权;别的不说,此次十五万大军出塞之事,朕和大臣们召开多次廷议,“唇枪舌剑”费了多少心思,才将此事定下来,可是竟被北帮这群无耻之徒献给了壶衍鞮单于……”
张彭祖道:“陛下,让微臣出手,替你出这口气吧!”
刘病已没有说话,只是苦笑道:“今晚确是一个不寻常的晚上,将有人会流血。“
张彭祖不解地道:“你的意思是……”
刘病已没作解释,只是催促道:“随我来!”
沿渠飞掠,忽然跃落泊在岸边一艘快艇上,张彭祖无奈下紧随其后,落在艇后坐下。
在刘病已徐徐摇撸下,快艇沿河往城东北的方向缓缓驶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七十九章 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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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一丝丝似银线的洒下来,漫空飘曳,河渠灰蒙蒙的,沿岸的树木变成朦胧的黑影,两岸的灯火化作一团团充满水份的光环,与风雨溶为一体。
张彭祖缓缓道:“陛下,你实在不宜亲自出手……”
刘病已没有马上说话,停顿了半天,才道:“彭祖,你不必劝我了,今天晚上,就让朕放下一切包袱,让朕像以前一样,”快意恩仇”。
张彭祖随刘病已弃舟登岸后,“穿街绕巷“来至城东南坊市的一所大宅正门前。
刘病已神态悠闲,“若无其事”的微笑道:“北帮的人非常可恶,竟想让壶衍鞮单于入主中原,罪该致死,对吗?破门后我见人就杀,鸡犬不留’,彭祖有什么意见?“
张彭祖叹道:“陛下有否想过其中有些是无辜的人,例如是在长安聘请的侍女,又或一些不值出手的跑腿喽罗?“
刘病已摇头道:“我的傻兄弟,朕可不是当初的平头百姓了,凡事都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再不容有妇人之仁;魔门绝不容外人混在他们之中,且今趟到长安来的均是魔门的核心人物,你知否他们为何到长安来?“
张彭祖无从揣测,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时初更刚过,细雨纷飞下,大街小巷不见人,家家户户”乌灯黑火”,大部分人都处于梦境之中。
张彭祖道:“陛下仍未说出他们到长安来的原因。“
刘病已柔声道:“他们图谋的是大汉江山,让北帮在长安发展,实是’愚不可及’。要清除杂草,必须把草连根拔起,我若手下留情,最后受害的不单是我们,还有中土的百姓。“
在这一刻,张彭祖感受到刘病已的变化,他现在确有政冶家的视野,所有行动均经过理性的深思熟虑。
刘病已道:“北帮在长安并无彰显的恶行,又借正当生意做掩护,容易吸纳新血,加上有人‘穿针引线’,成事的机会极大。所以我必须以雷霆手段,一举把北帮摧毁,当是朕让那些‘居心叵测者’发出的警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张彭祖道:“谁在‘穿针引线’?“
刘病已淡然道:“穿针引线的何止一人,可以告诉你的是霍光家族中人,所以这亦是向他们发出的警告。“
说罢双手按上正门,默聚玄功。
运劲一吐,“卡嚓“一声,门闸分中断开,掉往地上,值此”夜深人静“之际,发出两声清脆的碰击声。
刘病已负手大步闯进门去,就若追魂索命的阎王。
张彭祖记起他早先说过的话:“今晚有人要流血了!“
毛毛雨终停止降下,天上重见星月。
张彭祖进入院宅大门,刘病已开始他的杀人行动,硬以肩头撞开前堂大门,闪进堂内,张彭祖暗吃一惊时,堂内传来叱喝声和劲气呼啸的激烈打斗声,显然宅内之人早生警觉,从内进赶至前堂拦截反击。
那敢怠慢,张彭祖抢上台阶,穿门入室,进入暗黑的广阔厅堂,战事刚结束,刘病已的背影又没入大堂后门外的黑暗里。
张彭祖横目一扫,厅堂两男一女伏尸地上,均是一招致命,表面看不到伤痕,肯定是内脏给刘病已以狠辣霸道的手法震碎,大罗金仙驾临亦返魂乏术。
他无暇为刘病已无情的手段震骇,打斗声从内堂方向传至。
张彭祖暗叹一口气,全速掠去。
内堂不但变成惨烈的战场,更是骇人的屠场。
当张彭祖抵达入门处,有多名北帮的男女横尸地上,围攻刘病已尚有十多人,包括北帮堂主在内,其它均是北帮武功高强的帮众。
北帮的最高领袖从不露面,只在暗中主事。所以一般教务由北帮堂主管理,并统率大批盲目忠心的帮众。否则刘病已恐怕无法如此”横行无忌“。
在黑暗的内堂,北帮堂主使出浑身解数,硬拚刘病已“排山倒海”之威的大部份攻击,若非如此,其它徒众恐怕没有一人能活至此时。
张彭祖眼力高明,一眼瞧去,立知险北帮堂主一人外,其它人虽似是攻势凌厉,却无一人能对刘病已构成威胁,反被利用来对付北帮堂主,令她不时要分神照顾,增强对她的骚扰和压力。
而北帮堂主表面镇静冷漠,可是张彭祖直觉感到她心底下生出惧意,正试图弃下可怜的追随者,独自逃遁。
无论智计武技均高她不止一筹的刘病已,怎会让她”称心如意“,但见刘病已面对着其中一个敌人,一指重重点正长剑前端,震得北帮堂主向后飞退时,刘病已无视侧攻而来的一剑,硬撞进那敌人怀内,使他骨折倒飞,撞墙跌堕之际,刘病已又闪往另一方,手掌穿过对方剑网,拍在另一敌人面门,那壮汉立时应掌而飞,堕地前早已”一命呜呼“。
包括北帮堂主在内,北帮一方剩下九个人。
刘病已避过四方八面攻来的兵器,后发先至的赶上移往内堂后门的北帮堂主,两手幻出万千掌影,”狂风骤雨“似的朝北帮堂主攻去。
北帮堂主且战且走,没入门后。
两名徒众杀红了眼的狂追过去,岂知“蓬蓬“两声,不知给刘病已用什么手法击飞倒退,落地后气绝身亡。
张彭祖看得头皮发麻,更不知如何是好,剩下四女两男,似乎此时才发觉张彭祖这外人,愕然下往他瞧来。
门后劲气交击之声绝,显示刘病已和北帮堂主的恶斗进行得“如火如荼”。
张彭祖无奈苦笑。北帮一众人等”视死如归“,他再无办法阻止屠杀的发生。
张彭祖赶至后院,战事已告结束,刘病已右手直伸,紧掐北帮堂主的脖子,提得她双脚离地,把她的生命逐分逐分挤出体外,冷冷道:“你们是和谁接头的,若要一个痛快,给我立即说出来。“
追进来的六名男女徒众伏尸处处,死状”千奇百怪“,教人看得心寒。可见刘病已手段的残忍,下手从不留情。
北帮堂主七孔渗血,双目神光渐逝,艰难的道:“首领会为我报仇的!“
下一刻,她凭借内力自断心脉而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八十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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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彭祖呆立在刘病已身后,欲语无言。
刘病已松手,任由北帮堂主颓然堕地,神态回复温和平静,就像完全没有事情发生过,又或者刚才的发威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事般。
这时一人正巧从门外进来,张彭祖忙道:“切勿动手,这是我手下!”
田广明一死,御史大夫空缺出来,按理说应该是丙吉的了,但他坚决不干。于是张安世等人一商量,决定推举大司农魏相。报给霍光和皇上,两边也都同意。从此后,魏相在朝堂上可谓”一帆风顺“,他每每在关键时候,都能站到正确的队伍中,遇到正确的人。魏相能有如此成就,一方面是祖宗积德,另一方面也是靠自己确实有才。
人要想爬的高,四种人是必须要有的:“高人指点,贵人相助,神人保佑,小人监督“。魏相身边就是四种人都有了。那么那个小人是谁呢?
颍川太守赵广汉,他在魏相升任御史大夫不久,就被霍光他们调过来做京兆尹了,这是个好差事,离三公九卿不远,傻子才不乐意来呢。但在丙吉看来,这招算是半步臭棋,如果霍光控制不好,那就算彻底臭了。
为啥呢?赵广汉这人有点问题,他属于那种”墙头草“似的人物,而且是靠”狗咬狗、一嘴毛“起家的。在颍川的时候,有很多地主豪强,赵广汉就鼓励人家相互告密揭发,最后分化瓦解。
虽然他把颍川治理的很好。不过鼓励告密这行径,属于酷吏行当的——这里的酷吏不是现代汉语里面的“残酷”,而是不符合儒家强调的“不过正”、“中庸”思想,而相互告密是最背离这指导思想的,用通俗的话说,赵广汉这人还是有点问题。
当然,丙吉明白霍光是啥意思: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为了更好的控制身后的政治力量不至于失控,需要这样善于搞”狗咬狗、一嘴毛“的专家来把水搅浑。当然,这擅长告密的赵广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用来防住魏相的。因为只有他年纪轻、资历浅,防韩增?他还不够格,一定死得比田延年那虎牌儿还惨。
而且赵广汉立场不坚定,这是最重要的,他投机心太强了。总之丙吉对他不是很满意,但一想到霍光的处境,心里也酸酸的,于是”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糊弄过去了。
丙吉看人还是很准的。赵广汉这人”天生反骨“,不仅背叛了霍光,帮着皇帝陛下整霍家;后来为了权力斗争,去整魏相,还差点把他整死人了。当然这是后话,这里不详谈。
丙吉关心的是,千万别出现许皇后那样的事情了,他第一不想皇帝陛下有事,第二想让霍光善终,他盼着的就是大汉朝廷的和谐。有魏相这样一个为人处事公正,不偏不倚的班子成员,太难得了。
为此,丙吉很明白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皇后驾崩,国母皇娘的位子不能空着,这媒人必须他去做……
时间过得真快,摇啊摇,转眼就摇到外婆桥。就在丙吉打算做媒的那年冬天,天下大势便用一种无可替代的意志自行运转开来。首先提到的,是一件大喜事,那就是匈奴在这年春夏之交的汉匈大战后,再次遭遇了毁灭性打击,这也是天意。
起因还是那七十万头牛羊马匹。匈奴单于不甘心失败,结果趁着冬天去进攻乌孙打算报仇,你看匈奴选的这个时候就知道要倒霉,秋天是草丰马肥,冬天是马瘦毛长,结果刚开始还真行,打赢了,抢回不少物资,结果匈奴单于退兵时遇到了暴风雪,出征的大军“猝不及防”,就这么被困在了风雪中,结果周围这群国家们看准了机会,乌桓揍他东边,乌孙揍他西边,丁令揍他北边,三家谁也没打招呼,就这么“心有灵犀”一通疯抢。
汉朝的赵充国得到消息,心说这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次要补上回的遗憾,派了几千人马分三路进攻,结果杀了好几千匈奴。到最后一统计,匈奴这下惨了,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一半以上的军马,这其中还被人家抢了几万匹。
这大概是个啥概念呢?从军事力量的对比上可以简单分析下:匈奴是全民皆兵的体制,打仗时候叫骑兵,平常叫老百姓。一个兵有三匹马,一匹马驼东西,反正也没啥好家当;一匹马是平常放羊时候骑的;还有一匹最好的马只有作战时候才舍得骑,结果这次一下就损失了几万匹,人口也从二十万往下锐减。关键是马的问题,这不好办啊,匈奴就靠着马多来“耀武扬威”呢,如今全国上下仅剩不到十万,还是老弱病残,
而这时候大汉有多少军马呢?六十万。这只是精壮的战马,算上老弱病残,首尾相连能排上匈奴国土两圈。这个数量几乎是高祖皇帝时候全国登记数目的好几倍。由此可见这仗是没法打了,巨人对侏儒。
于是匈奴单于彻底服了,他派使者来大汉说,敬爱的皇帝陛下,你咋还不派公主给我们和亲呢?要是公主没有,宫女儿也行啊,不当你外甥我都快活不起了。刘病已听后当然高兴,不过按照礼法,他自己得先续弦,然后才能有女儿——甭管是不是亲生的吧。何况蛮子都要娶老婆了,何况堂堂大汉皇帝陛下?
结果,丙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那天朝臣宴会,他直接穿了一身红,头上戴了朵大红花。张安世一看就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