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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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尝过她的精神大法后,对她再不敢掉以轻心,但仍未想过香香可将真气运用至如斯的“入微”境界。
她的反击无情狠辣,但说话的语调声音却仿如枕边私语,注进耳鼓时,形成温柔而又低沉悦耳的天籁之声,具有销魂蚀骨的媚态诱力,直钻入常惠的心坎去,能将男儿钢铁般的意志化作“绕指柔”,肯定是“媚术”的一种厉害手段。
常惠从未遇过如此全面的反攻,连“七情六欲”亦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于离水面二丈的空中处,左手五指箕张,朝粗水柱探手铁抓,笑道:“我的小美人儿,难得这么乖,还你!”
就在探爪的当儿,挟在指间的毒簪卯足劲道激射向美人儿的面门。
“轰!”
劲气爆破。
常惠用的也是拉扯的力道,但纯以指尖吐劲,接着再由掌心凝起封挡的魔劲,看似简单的一抓,却同时包含着内拉和外推两股力量,比之香香的左右脚正反力道更为精妙,是被她逼出来的。
常惠的“灵台”初成之时,有如未经雕琢的稀世璞玉,雕琢令其成形成器的唯一方法就是与敌手的战斗,对方愈厉害,愈能发挥“灵台”潜藏的力量。故而修炼的方法,就是和武学高手的血战交锋,像早前与拓跋无量的生死搏斗,裨益之大,到此刻仍弄不清楚。
香香以一双美足发出的正反力道,开启了常惠武功心法上全新的天地,由脚背和脚尖不同身体部位运劲的微妙分别,拓展了他在武道上的视野。
常惠若用的纯是拉扯的劲道,虽能抵销香香的吸啜劲,不致“半途而废”的掉往溪水去,但肯定会被水柱溅撞,后果难测,受点伤是“在所难免”。此刻却是先化去对方的啜劲,然后封挡水柱。
水柱应抓化为往横溅曳的圆轮,在夕照下水珠反映阳光,煞是好看。
常惠另一手探出中指,刺戳在照胸射至的水箭箭头处,同时借力凌空后翻,返回溪水的另一边。
在如此的形势之下,常惠是不得不退。
常惠着地时,香香已俏立石上,以一个无比优美的姿态,将没收于玉指间的发簪,重新固定在秀发里,不单像尚未曾动手过招般,还似正沉浸在“顾形自怜”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此时香香的神态,有种令人不忍破坏、珍贵易碎的动人感觉。
两人间的交锋乍看是“平分秋色”。
香香以她的奇招,既粉碎了常惠的越溪攻击,也使他因招式用老,无以为继。
常惠却清楚自己被逼落下风,如果不是有毒簪可当作暗器使用,香香会趁他身处上空难以借力的当儿,凌空迎战,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玉女宗的武功心法与他的灵台天性相克,气机对应,故能作出最准确和迅速的反应,如此相克的效应,在近身搏斗里最能发挥奇效,所以他不得不暂且抽身撤退,怕的是在劣势下被她在半空缠上。
香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翦水双瞳射出凄迷神色,“柔情似水”地道:“常惠呵!你可知道换过是另一种形势下,你正是姐姐‘梦寐以求’的情郎。”
常惠整个头皮在发麻,不是因眼前美女表达不知是真是假的绵绵情意,而是此女的心计才智。
她在试探自己,看他失神下的反应,又或会否若先前般因“作贼心虚”竭力开脱。
任何一句普通不过的话,配合她的“风情万种”,总蕴含着难以言述的强大媚惑力。玉女宗的上一代掌门得此传人,可无憾矣。
常惠苦笑道:“原来大姐出自魔门,难怪奇功异术层出不穷。看招!”
常惠双手盘抱,积蓄至顶峰的气劲于两掌间卷旋而去,朝离他逾两丈的香香洪流狂暴般狂冲直击。
此女太厉害了,今天若杀不死她,将是“后患无穷”。眼前的香香,在他心内的比重,绝不在拓跋无量之下。更清楚在她的“玉女功”下,此女已从被他们”生擒活足“的天山族兄弟处,尽悉他们今次远征西域的虚实。
香香白衣飘扬,虽仍保持俏立的姿势,却犹如乘风而来、在水边行走,并吟着诗的美丽幽灵,因发现在溪水里的倒影而倾迷,茫不知对岸狠心的男子正要置她于死地,而即使知道,也不愿离开,只以“此情无以倾诉”的幽怨眼神,深深地瞥了常惠一眼。
常惠本是“一往无前”的如虹气势,立被她美态媚姿削弱大半,这肯定是“心魔妙舞”的颠峰功法,如若从虚无缈冥中破空而出,似实还虚,使他难以掌握厘定接着该用的手段战法。
于气劲及体前的一刻,香香双手交叉护脚,赤足以拇指撑起娇躯,旋动起来,以至阴至柔,对抗常惠的至阳至刚。
常惠的气劲被带得从她左右两旁泻泄,可是身体却不住颤动着,可知她虽可化泻真劲,仍没法卸开能渗入任何气垒的真气,要凭体内的真气宣泄化解,否则必可于常惠旧力刚消、新气未生的一刻全面反攻,把常惠逼在下风,直至他落败身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九章 难得肯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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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倏地静止下来,秀眉浅蹙的道:“这就是你对人家表白情意的回应吗?”
常惠收回双手,哈哈笑道:“香香大姐言重了。”
下一刻他已越溪而去,全力攻击。
常惠对香香可说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仍是拿她没法,奈何不了她。主要的原因是先被她以“玉女功”算倒,破了他的“万物振动”,令常惠神气分离,其后虽凭“灵台”的特性,反破香香的心功,可是常惠的“道心”和“灵台”尚未能回复先前的巅峰状态,相当于威力大减,及不上动手前的水准。
在”无计可施“下,终给常惠想出没有办法里的办法,就是将自己投进动辄丧命的危险里,藉香香之手,在短时间内臻达之前的巅峰境界。
这正是兵法里有云的:”置诸死地而后生“。
唯一的问题,就是常惠能否捱至那一刻。
常惠于离香香尚有丈许距离的上空,双掌推出,却非攻向香香,而是重击水面。
平静的溪水立即水翻浪涌,激起近丈的狂浪,朝立在岸边石上的香香打去。
香香低骂一声,往后腾空退避,仍可保持舞蹈般的曼妙姿势,同时往常惠探指戳去,破风之声立即“嗤嗤”响起。
常惠哈哈一笑,藉击水之力凌空一个翻腾,避过香香能穿甲裂石的指风,投往香香后方远处。
尚未着地之际,赤着双足的香香已从后攻来,一对玉手使出一套细腻的指法,如蝶舞花间,好看至极,却也能轻易间”勾魂索命“,其后发先至更胜常惠一筹的速度身法,更令她能掌握主动,抢得先手,以常惠的本领亦被逼在下风守势。
常惠想杀她,她何尝不欲置他于死,刘病已和常惠已成了魔门窃夺天下的最大障碍。
从美人儿的真气波动,他首次感应到这个美丽对手武技独特之处,其看家本领正是这套指法,每根春葱般的玉指都能激射真气,且达至收发由心的境界,要知人的手指最是灵活,香香的纤指绝技,等若拿着十把利刃,可从任何角度、任何位置,“无孔不入”的攻敌制胜,配合她灵动迅捷舞蹈般的奇异身法,与她近身作战只是自讨苦吃。
真不知像香香这样一个大美女,是怎样练成如此的惊世奇技。
机括声响。
常惠飞天百练索电射而去,钩着前方一株老树的横干,足不着地斜飞而起,险险避过刺背而来的两道指风。
香香娇笑道:“小郑不想和姐姐好好亲热吗?”
常惠一边朝四丈外的疏林投去,心忖如果袭来的不是两道指风,而是十道,每道指风所采角度位置各异,除非自己是“三头六臂”,否则如何抵挡呢?一边笑应道:“难得姐姐肯‘以身相许’,小弟当然却之不恭,敢问姐姐这套指法有何名堂?”
香香裙裾飘飞、”如影随形“,足不着地滑翔赶来,柔声道:“姐姐此手指法有个漂亮的名字,叫‘纤手遮天’,小郑勿要忘记。”香香虽然处于高速的翔行中,但每字每音都吐字清晰,仿如符咒般钻入常惠的骨髓,柔软温适处,让常惠如置身于软床暖被,令常惠的战斗欲望大幅度降低,甚至想要脱掉靴子趴在上头做个好梦。
此时天色已全黑,明月在东边天际现出踪迹,温柔地光茫抚摸着溪岸旁的山麓野林。
常惠晓得她绝不会透露任何有关武技上的秘密,而其随口杜撰出来的名字,既好听又贴近现时的情况,可见此女的机灵,更显示她直至此刻与常惠的交锋仍是”游刃有余“。
最使他头痛是香香无可防御的“媚术”,咬字之间流泄出难以抑制的甜美,使常惠感到辣手摧花是”暴殄天物“,罪无可恕,本已坚定的心志因而被大幅削弱。
常惠宁愿对上拓跋无量,也不想对上她。
常惠收回百练索,跃上林颠,藉干枝的弹跳力腾空绕了个大圈,忽然下扑,迎上穿林而来的“玉女宗”无可置疑的头号玉女香香,正要来个正面交锋,对方横移开去,闪往一株树后。
此着出乎常惠预料之外,辛苦营造的优势立即化为乌有,暗吃一惊下“灵台”立即将处于半分离状态的“道心”纳进其核心去,灵觉登时朝上攀升,有力难施的难过感觉一扫而空,不退反进,似又要穿出树林去。
尚差十多步才掠出树林,常惠一个半旋,两手化为漫天掌指,迎上十指纤纤的美女香香。
数息之间,两人互攻了二十多招,大家都以快打快,香香的一双玉手宛如两窝被捣破了蜂巢的恶蜂,不断向入侵者追逐,忽东忽西,向常惠展开狂风暴雨似的狂攻,混乱中自带着精微的计算,“轻重缓急”,”千变万化“里隐含某种不变的至理。
“砰!”
两人以指对指,狠拼一招。
常惠如断线风筝的倒抛出林外,张口喷洒鲜血,直挺挺的掉往岸旁泥石地上。
本该乘势夺命的美女香香,竟仍立在原处,闭上美眸,娇体轻轻的抖颤着。
常惠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朝香香瞧去,用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嘻皮笑脸“的道:“姐姐被小弟强行占有的感觉如何?”
香香睁开美眸,森寒的杀机稍闪即逝,笑脸如花的道:“冤家呵,还用问吗?当然是‘如痴如醉’哩!”
尚未说完,已像被一阵风刮起来般,刹那间越过二十多步的距离,似喜似嗔的一指往常惠的眉心隔空点去,外人看来似是与情郎嬉闹,内里凶险之处只有常惠知晓。
常惠一句“迟了”施展弹射,就那么原地往后方斜射而上,直抵溪流上空,才翻个跟头。本来紧追在后的香香,忽然变得与常惠面对着面,他丝毫不理她攻来的玉手,飞起一脚,疾踢她小腹,摆明是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拼命招数。
香香的秀眉浅蹙,玉容难得的浮现出个”无可奈何“的生动表情,仿佛在说姐姐被常惠(这个可恨的小子)差些儿给气死似的,她的反应也是迅捷无比,掌化为指,改为点往常惠胸口的位置,另一手运掌下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章 你对奴家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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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着地后故意来个踉跄,又勉强立稳,挥动举起的右手,喘着气辛苦的道:“姐姐需求无度,令小弟元气大伤,剩下的二百回合,须留待下一次了。”
香香跺足娇嗔道:“你在人家身上弄了什么鬼?”
常惠笑嘻嘻道:“这招叫‘好花堪折’,又叫‘藕断丝连’,姐姐是否有种对小弟难离难舍的感觉呢?爽吗?”
又”左顾右盼“的道:“姐姐的爱鹰到了哪里去呢?”
今次轮到香香拿他没法,娇嗔道:“你不是要杀姐姐吗?怎可以说走便走?”
常惠睁大眼道:“亏大姐竟能将杀人放火的话,以撒娇的语气说出来,小弟‘甘拜下风’。唉!小弟肚子饿了,必须找个地方祭五脏庙,请恕小弟今晚失陪了。”
言罢一拳朝正越溪而至的香香击去。
香香早猜到他有此一着,亦想好要将他阻截的劲气卸泄,岂知直至抵达岸边,仍感觉不到丝毫拳风劲气,心知糟糕时,一股高度集中,无可泻卸的灼热拳劲已及体攻来,无奈下只好双掌齐推,与这可恨的小子硬拼一招。
“轰!”
香香应声倒飞的当儿,常惠早没入黑暗的山林里去。
常惠想起昨天也觉得好笑。
一心去追杀香香和她的灵鹰,结果竟是自己”落荒而逃“,不过常惠确是”别无选择“。即使他能狠下心肠,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