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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重生之草根皇帝-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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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一下:”长安到乌孙相距非常遥远,一路上关山阻隔,匈奴人防备汉军来援助乌孙,据说已经安排重兵,布下了几道坚固的防线,你只带五百名骁勇将士够用么?

    常惠慨然道:“臣惠愿立军令状,如不能顺利完成使命,便提头来见皇帝陛下。”

    刘病已道:“好,既然如此,常惠,朕命你为使节,持节出使乌孙,甘延寿、郑吉为副使,五百名骁勇将士你可以在全长安的军队包括羽林军中挑选。朕盼着你的佳音,以备来年大举发兵,还有件事,朕会在你出发之日为你壮行!“

    常惠高声答道:“臣惠谢主隆恩!”

    为防匈奴在长安城的探子们走漏消息,常惠挑选军士只告知是执行普通任务,除郑吉,许延寿外,一般的军士都不知情。

    此五百人是精锐里的精锐,年纪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但作战经验丰富,又经过严格操练,全员均处于巅峰状态。

    常惠“心急如焚”次日天不亮就要出发,刘病已一早起来,得知他们今天就要出发,便来送行。

    刘病已关心的问道:“常惠,你用什么兵器比较顺手?”

    常惠答道:“微臣在西域时,因战乱频繁,比较习惯用槊。”

    刘病已又道:“那你现在手上有槊么?”

    常惠道:“谢陛下关心,微臣已经准备好了兵器。”

    这时待从们骑来一匹宝马,刘病已道:“这匹‘千里雪’曾经陪朕大战梅免,朕非常喜欢它,如今朕将此马赐于您,希望你能善待它。”

    “千里雪”颇通人性,仿佛知道要跟旧主分离,一声长鸣。

    刘病已拍拍雪儿,它才安静下来。

    常惠心里面在想:多好的皇帝呵,多么懂事的雪儿!

    刘病已命待从端来一壶御酒,分赐给常惠、郑吉、甘延寿等人,他端起酒杯道:“朕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说完一饮而尽。常惠、郑吉、甘延寿等人也一同干杯。

    刘病已道:“此去西域为使,朕与你关山远隔,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朕授予你便宜从事的权利。”

    常惠心里面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多少好的皇上呵!

    常惠大声道:”诺!“

    与刘病已惜别,常惠等人踏上征途。

    常惠偕郑吉,许延寿,以及五百精兵,匆匆离开长安,依计划朝西北走,昼伏夜行,一路上无惊无险,到最后,已忘记了或许正在虎视眈眈的敌人。

    除了上路的最初数天,常惠心焦如焚的波动情绪平复下来,变得冰雪般冷静。

    他们渡过黄河,经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出关进入半荒漠的地域。

    没到过西域的人,要到身历其境,方晓得山川形势的险恶、道路的艰难。

    天气转热,他们在一道大河旁扎营休息。千里空寂,除陪伴他们的稀疏树木外,不见人踪。

    趁风雪封路前,下高原,穿过库姆塔格大沙漠,朝乌孙的方向进发。

    随行的军士走到半路,方晓得看似平常的行军演练,竟变成是深入敌境进行秘密的危险任务,个个不惊反喜,摩拳擦掌,兴奋昂扬。

    秋尽冬来,天气严寒,塔克拉玛干和阿尔金山间的河西古道商旅绝迹。他们经蒲昌海而不入,再走五天,于孔雀河东面约五十里处,位于库鲁克塔格山山脚的秘密营地。

    此营地是座有悠久历史的古堡,作为长城外的前哨站,有坚强的防御力,可驻千兵,是理想的休息地点。

    常惠、郑吉、许延寿,到战堡的哨楼顶,观察形势。

    西面远处隐见孔雀河东岸绿色的植物带,南面则是起伏不平的半荒漠区域,库鲁克塔格山横亘延绵,隔断南北,山势雄起,令人叹为观止。山脉后大致上是乌孙人的地盘,也是以呼延荒为首的鲜卑族马贼活跃之地,由于地形复杂,沙漠与草原混杂,呼延荒似得水的鱼儿,不利时可避入沙漠和山区,故以乌孙的强大,翁归靡的决心,仍一直拿他没法。

    郑吉极目孔雀河的方向,道:“就眼前的形势看,似乎唯一的走法,是沿孔雀河北行。还记得吗?这是安天说过到龟兹城去的路径。”

    常惠想起在冬天穿过塔克拉玛干的绿色捷道便犹有余悸,笑道:“傍着大河来走,心里踏实多了。”

    许延寿一边舒展筋骨,一边欣然道:“能与常爷、郑爷并肩作战,再无憾矣!”

    郑吉向常惠道:“许老兄是天生的战士,新婚燕尔不到三天,便硬逼小弟与他对打,名为试试小弟的剑术,实则手痒难熬。唉!自此以后,每天清早起来,先要伺候他。”

    许延寿笑道:“郑爷该多谢我才对,没有我在旁督促,包保太阳到了中天仍不肯出帐,现在连马儿都上不了。”

    雪儿的嘶鸣声传来,接着是群马回应,雪儿在群马的地位就有如“马中帝王”一般。

    常惠道:“骤看似是被崇山峻岭阻隔交通,但从这里到伊犁河谷,除沿孔雀河北上外,还有两条可供行军的山道。一条离此只五里远,被称为木陵隘,另一条远在东面,其隘口叫古通便道。”

    许延寿问道:“可以骑马吗?”

    常惠道:“只有木陵隘可牵马而行,古通便道名虽为便道,却比木陵隘更难走。”

    许延寿道:“呼延荒晓得我们会来吗?”

    常惠道:“我们的行藏,只要呼延荒收到从长安送去给他的风声,不难推算出来,更从时间上推知我们必趁风雪封路前,离开高原。”

    郑吉毫不在意地道:“这是一场硬仗!”

    丁伏民道:“匈奴壶衍鞮单于已公开支持呼延荒建国,立令呼延荒声威大振,聚众至二万余人,可上战场的战士达五千之众,构成翁归靡南面最大的威胁。在匈奴人的支持下,呼延荒开始抢掠乌孙的部落和村庄,手段残忍,翁归靡屡派兵征讨,互有胜负,却被牵制至动弹不得。”

    许延寿皱眉道:“呼延荒再不是一般马贼,而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得匈奴支持,有强大实力的军事集团。”

    他虽然没说出来,但人人知他言下之意,在指出呼延荒不但在人数方面占绝对优势,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以逸代劳,当奇兵再不是奇兵,他们将变成扑火的灯蛾,自取灭亡。如果不是由常惠主事,他此刻会立即打退堂鼓,免得手下儿郎去送死。

    郑吉洒然道:“呼延荒以前号称有二千之众,照我看该在一千五百至一千八百人间,所以其核心能征惯战者,纵有所增加,该不逾一千五百人,后添的四千多人,全属新丁,只会拖低他们的作战能力。”

    众人点头同意,郑吉见解精细入微,有根有据。

    许延寿道:“如有坚强的阵地,任鲜卑族马贼如何强大,亦只有送死的份儿,不过我们今次是到他的地头去,需要一个熟悉当地形势的带路人。”

    常惠咀嚼着许延寿的说话,答道:“沔城该于数天内抵达,希望带来喜讯。”

    他的喜讯,指的是来自天山猎人们的情报,呼延荒的马贼群一直置于这群熟悉远近环境的出色猎手的密切监视下。

    郑吉道:“我们尚有一个优势,剑的两边都是刀锋,呼延荒拖着翁归靡后腿的当儿,自己亦被卷入其中,只要我们能越过隘道,直捣他的老巢,若他不及回师来救,我们便有可乘之机了。”

    常惠讶道:“郑兄宛如脱胎换骨,做起事来主动和积极多了。”

    许延寿道:“既然晓得我们会来,呼延荒绝不会毫无防范。”

    转向郑吉道:“最接近的木陵隘,隘道有多长呢?”

    郑吉道:“侦察隘道,是每天的例行操练。隘道长达三里,山势复杂,但只要派出先头部队,廓清前路,再于高处布防,便可保安全。”

    许延寿松一口气道:“只要祭出我们从长安带来的连弩,保证来埋伏者一个个全成了活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八章 你背后的是大汉皇朝(求订阅、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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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延寿道:“呼延荒如果确如常爷所看般有勇有谋,绝不会蠢得在隘道埋伏,因为既有三条可通往伊犁河谷,他怎知我们采哪一条路线?分兵三处,乃智者所不为,所以会待我们深入敌境,变成孤军,方会决定对我们采取何种战术。”

    常惠沉吟道:“呼延荒怕我吗?”

    郑吉没好气地道:“不怕你的是蠢蛋,须知你背后站的是整个大汉皇朝,任何人选择对上你都要再三掂量。”

    常惠道:“知敌的极致,就是能置身处地,用敌人的脑袋去想,呼延荒既明知我必来找他算账,又没法分身,唯一的方法就是向壶衍鞮求援。哈!壶衍鞮是我的老朋友了,趁此良机,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大排筵席地为小弟洗尘,干掉我,比干掉翁归靡更合他心意。所以在这列山脉后等待我们的绝不止呼延荒,还有壶衍鞮实力最强横的精兵猛将。走过隘道绝无问题,但若给截断退路,任我们力能‘以一挡百’,在对方夜以继日地‘穷追猛打’下,肯定没多少人能活着回来。”

    郑吉道:“这小子又在卖关子了。”

    常惠道:“我是指出此路不通,但一时仍未想到什么‘奇谋妙策’,只知既然一场来到,仅干掉马贼已难满足我的野心,必须扩大来做,将有利壶衍鞮的形势彻底扭转过来。”

    郑吉忽截断他道:“有人来了!”

    众人目光往孔雀河的方向投去,数十骑踢着尘土,在落日的余晖里,正朝古堡疾驰而至。

    常惠眼利,大喜道:“老沔来了!”

    与沔城同来的,其它三四十人全是西域诸国一等一的高手,在国破家亡的威胁下,又知沔城和常惠的关系,便找上了他。他们以龟兹和高昌的高手为主,各人皆置生死于度外,是真正的死士。

    眼前实力骤增,常惠等非常振奋,安顿好诸人后,偕沔城到古堡的主堂商议。

    常惠向沔城问道:“伊犁河谷方面的战况如何?”

    沔城带来了战场上最新鲜热辣的情报:“据最近收到的消息,翁归靡组织了一场集乌孙各部的大反击,先将匈奴人击退,可是匈奴人援军杀至,翁归靡连吃几场败仗,不得不撤返赤谷城。此次行动令他损折严重,看来伊犁河谷形势更加紧张。”

    常惠心忖在前线收得的消息,远比在长安听到的确切。他本已不抱任何希望,想不到翁归靡仍有余力发动反击,这情报予他尚未错失时机的喜悦。

    许延寿淡淡道:“依我看匈奴人虽然击败了翁归靡,可是元气也大伤,那我们至少有三个月时间,只有在冬去春来之时,他们可再次攻打伊犁河谷。”

    接着兴致盎然地问常惠,道:“常爷因何忽然问起呼延荒是否怕你,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我,我用四个字可概括,就是‘无从捉摸’,与你老哥交手者,没人可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此正为兵家大忌,彼知我而我不知彼是也。”

    沔城双目射出崇慕神色,道:“跟常爷做事,苦难顿时变为乐趣。”

    常惠向沔城道:“壶衍鞮那条战线还有什么最新的情报?”

    沔城面露难色地道:“有关那方面的事,我们是从商旅打听回来的,所知有限。只知成为匈奴军大统帅者,是个叫李陵的大将,骠悍而善用兵,没有他的支援,恐怕翁须糜就胜利了……”

    常惠轻松地道:“全是老朋友。哈!”

    许延寿道:“想杀呼延荒,绝不容易。”

    沔城道:“要杀呼延荒,必须将匈奴人计算在内,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壶衍鞮已晓得常爷会来对付呼延荒,并夸言今次绝不容常爷活着返回长安。”

    常惠道:“呼延荒只是被利用的走狗,壶衍鞮不会让他坐大,而会坐山观虎斗,让他和翁归靡来个两败俱亡。”

    郑吉道:“壶衍鞮的算尽机关,与玩火无异,一个不好,将引火烧身。”

    达达道:“现时乌孙人国境之南,库鲁克塔格之北,纵横数百里之地,已落入鲜卑族人手上,于战略要点设置坚固垒寨,对翁归靡充满挑衅的意味。”

    沔城叹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在现时的情况下,要杀呼延荒,必须将声势遽盛的鲜卑族人击垮,方有可能办得到。”

    常惠好整以暇地道:“兄弟,什么场面我常惠未遇上过,不要看我们只得几百人,但实力强横,如果呼延荒肯出堡来与我们决一胜负,我敢保证可斩下那贼头的首级。但只杀他又有何用?最重要是保着乌孙,也是保着高昌、焉耆、龟兹,至乎塔克拉玛干之南的于阗、且末等国。”

    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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