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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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定员128人,皆配马,重甲,挂强弓,执利刃,选任标准很严格,往往宁缺勿滥,可视为皇帝的贴身保镖。羽林郎其次为“羽林左右骑”,“羽林左骑”800人,“羽林右骑”900人,是精练骑兵,在出行时护卫皇帝两侧。其次为“期门郎”1500人,以步战为主,为重步兵,这三郎合计为3328人。
这三郎是天子手底下无论训练、装备,还是忠心都最得天子信赖的部队,是护卫天子的最后的武装力量,亦都是可以为天子战至最后一滴血的部队。
宫卫军,此时称为“卫士”。他们主要守卫皇宫内外各门,首都城内各关键要隘,以及重要建筑。如皇家陵寝、宗庙之类。其数量大致不超过三郎。到了东汉,其职能则往警察辑盗方面转化,与今日的武警部队类似。
卫士官长为“卫尉”,九卿之一,其副官为“执金吾”,专责司隶部的治安。
城卫军,则类似于京师卫戍部队。在西汉,称为“南北军”,顾名思义,有南北两军,但以北军军容实力为胜,到了东汉,索性把南军裁撤了,专门强化北军,后世也就专以“北军”称呼。无庸置疑,北军是中央军三层最外的一层,也是人数最多的一层。
郭斌得任骑都尉,并领北军越骑营,显然是极得天子刘宏信任看重的。想来何进已经将太平道谋反,并勾结宦官的计划向天子说明,使得刘宏产生了身边的人都很难信任的心理,便启用郭斌这个由他亲自简拔于山野,时时处处维护天子和内定继承人刘辨,并与太平道结下死仇的人领北军越骑营。
其实北军越骑营的统领称为越骑校尉,多由宗室担任。想是刘宏知道如今宗室多纵情声色,并无特异之武勇,在如今京城危机四伏的关键时刻,并不足以担当重任,便由郭斌这个新上任的骑都尉统领越骑营。越骑校尉官秩为比二千石,正与骑都尉平级。
按照何进与袁绍、曹操、郭斌三人的谋划,郭斌负责抓捕京中的太平道,曹操负责抓捕内城的太平道,并维持内城稳定。因为内城多为权贵之家,有曹操这个敢杖毙蹇硕叔父的狠人在,大家都能卖点面子。袁绍则负责居中策应,为二人做好后勤工作。毕竟京中权贵无数,有了袁绍这个汝南袁氏的大公子在内,许多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据何进的消息,在京中负责联络权贵的马元义就将据点安置在外城一处大宅子中,宅子里高手无数,马元义本人又是武林高手,因此正需要郭斌这样混过江湖,手底下有一批江湖人,且对天子忠贞不二的臣子来主持大局。
实际上,此时的中央军已逐渐腐~败崩坏,原本追随刘秀打江山的精锐士卒成了父死子继的“世兵”。到了汉安帝时,五营士卒更是成了洛阳的官员、富商的游堕子弟入钱谷充任的局面,从而形成了“王旅不振”的恶果。
何进深知中央军此时的状态,短时间内难以形成战斗力,方举荐郭斌领北军越骑营,希望借助郭斌的私军部曲之力,围剿太平道。
对于何进的一番谋划,郭斌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他此次进京仅带来了一百人的特种士兵,这些特种士兵虽然战斗力极强,一百人组成阵势可以一当十,可毕竟京城太大,又是主场作战,若要搜捕太平道人,对质的需求反而便没有那么高了,而量的重要性却凸显出来。因此,经过与何进的一番商议谋划,郭斌决定将越骑营中的力量亦要用上。
因此,在天子策书到日,郭斌便率领一百特种士兵往城外越骑营驻地驰去。
一百多人骑着高头大马飞驰入营地,竟然通行无阻,丝毫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因此,郭斌心中对越骑营的认识更加清晰了。
进入营内,只见营地中只稀稀拉拉地约莫百人,而且一个个不是躺在木榻上晒太阳,就是聚在一起,吆三喝六,似是在喝酒赌博。看到这情形,随行而来的张飞乐了:“主公,这营地内还能喝酒耍钱不成?老张倒是来对了地方。”
给郭斌狠狠地瞪了一眼,方摸着后脑勺,讪讪的住了口。
郭斌回头对关羽道:“云长,击鼓。”
关羽听令,来到校场前的土台上,拿起鼓槌,“咚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直到此时,营内的众军士才起身往击鼓处聚集过来。只是一个个懒懒散散地,很是缺乏精神,有的更是醉醺醺的,显然是喝酒了。
这时,就连张飞亦看出不对来了。这军营之中本来便禁酒,更是严禁聚众赌~博,可看眼前这近百脚步虚浮,肥肉成堆的“兵士”,哪里有一点中央军的样子?不要说阳翟县的精兵,便是涿郡的戍卒亦比他们强太多了。
就在这时,一侧的大帐中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肥肉横生,一脸奸相,醉醺醺地搂着的两个浓妆艳抹地女子,趾高气扬地道:“是什么人,嗝。。。什么人敢击鼓?你们这帮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鼓可是你们能敲的吗?”
待看到郭斌众人,招呼左右道:“来人啊,将这胆敢击鼓,扰乱军中的奸细抓,抓起来!嗝。。。狠狠地招呼。”
郭斌见到来人,心中乐了:“哟,熟人啊!”
第一百零一章 整军(一)
郭斌见那醉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郭斌首次进京之时,受袁术之命率领近百江湖人士来郭府闹事的袁建。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对于这种小人物,郭斌本是不甚在意的,因此在事情过去后,亦没有特意使人盯着他,却原来是进了越骑营。郭斌心中不禁摇头,连这种把肠子翻出来晒晒亦找不到半分优点的浑人,竟也能进入越骑营,可想而知,越骑营已经堕落到何等地步了。
袁建心中亦是苦闷啊,他本是袁家的家奴生子,他的老子在袁家为奴多年,在下人中亦是颇有体面的,方从小跟了二公子,做他的伴当。后来二公子进京,自然也把手下一干得用的奴仆带了来。这本来是好事,进京来长见识嘛!要说刚刚进京时,那是一切都好。整日里跟着二公子吃喝玩乐,要不就是到处撒钱,结交江湖人士,那日子是潇洒得很。可自从上次去郭府闹事,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把袁术苦心招揽的一干武林高手折了进去,他便不受袁术待见了。
因为,每一次看到袁建,袁二公子便想起郭斌,每次想起郭斌,他便咬牙切齿,心中愤恨不已。堂堂汝南袁家的嫡出二公子竟栽在了阳翟一个野小子手中两次,第一次尚且罢了,袁二公子可以安慰自己,大家都不知道袁建是他袁术的人,可第二次却是在国舅爷何进府邸的宴会上啊!
国舅爷设宴,京中权贵能参加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即便不能参加,可多少人不是竖着耳朵打听宴会上发生了什么,好出去跟人吹牛啊。这下可好,袁二公子给阳翟来的一个野小子给揍了,这传出去影响可得有多坏?这不,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袁术给郭斌摔了好几个屁股蹲儿的消息,这脸打得是啪啪作响啊,让袁二公子如何见人?这还不算,第二日袁术还给家中长辈叫去训了一顿。
最气人的是,袁术打听好了郭斌深受重伤,方在宴会上挑战他,本来是打算在心仪的女神……蔡昭姬面前露露脸的,可露脸变成了打脸,这让袁二公子情何以堪?原本想借机向蔡邕提亲的,既能抱得美人归,又可取得士人阶层的好感,从而取代袁绍成为袁家结交士人的代表人物,可是让郭斌这么一打岔,他哪里还有脸向蔡昭姬求婚?
至于蔡邕会不同意他的婚事?那不在袁二公子的考虑范围内的。想堂堂袁二公子出身尊贵,袁家四世三公,诗书传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再加上他本人相貌堂堂,文武双全,蔡邕会有拒绝的理由吗?可是当他愤而离去之后,河南卫家的小子卫仲道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竟骗得蔡邕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他。到手的鸭子飞了。
不过,既然是给卫仲道抢先了一步,他袁二公子自重身份,便不会去追着不放了。但是,这笔账亦给袁二公子记在了郭斌的头上。
因此,他要将袁建远远地调走,眼不见心不烦。本来他是想将他直接遣送回汝南的,可是袁建毕竟是他从小的伴当,见到袁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袁术也想到若是就这么把袁建遣送回汝南,恐怕他这一辈子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思来想去,袁二公子便舍了些银钱,找人将袁建送进了越骑营做了个什长,也算是有了个前程。
要说袁建跟随袁术这么些年,那是惯会看人脸色的,亦是机灵得很,再加上他跟随袁术这么些年,亦颇攒下了些家底。因此他在越骑营中带着众人胡吃海喝,撒钱交朋友,倒是很吃得开。什么在营中饮酒招~妓,聚众赌博,自从他袁建来了之后,大家玩得更是肆无忌惮了。再加上他是汝南袁家的家奴,背景很深,因此除了营中的七个都伯,营中的几十个什长中,就数他最有面子,得人心。如鱼得水的袁建,平日里在营中几乎是横着走的。
可在军营中,毕竟不如在外面舒服,营中自有许多规章约束众人。因此,袁建心中亦是憋屈得很,这让他想起郭斌来,那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袁建醉眼朦胧中竟看到眼前之人像是郭斌,在营中横行霸道的泼劲儿瞬间充斥脑海,口中嚷嚷着:“好你个山野小子,敢来我越骑营撒野,兄弟们,把他给我剁了!”
说着,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还是现实的袁建,抽出腰中的环首刀,借着酒劲儿向郭斌砍去。他要真是清醒着,绝不敢如此造次。别看他平日里骂郭斌,骂得比谁都凶,可若真的看到郭斌来了,他保准溜得比谁都快,可见,所谓酒壮怂人胆,也是很有道理的。
袁建是挥刀上了,可他的一干“兄弟”却一个挪窝儿的也没有。
为啥?人都说要欺软怕硬。你看看人家带来的一百多个人,一个个所骑高头大马且不说了,你看人家一身的打扮啊!
身穿呢子军装,脚蹬猪皮靴,腰侧挂着环首刀,马上挂着长枪和骑兵弓,马屁股上两壶羽箭。这一身装备,简直堪比羽林左右骑啊!人身上这一身呢子军装就不是营中的众人能买得起的。再看人这精气神,虽然你袁建挥刀攻向人家领头的,可这些人一个动的都没有,那眼神瞟过来,就让人心底发寒,瞧你袁建就像瞧一条死狗一般。这一看就是真正见过血的百战精锐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人多,他们人多,他们人多啊!
要说越骑营,满编人数也有七百人,可是因为将领吃空饷,几十年来便未曾满编过。再加上现在兄弟们都出营乐呵去了,营中的人满打满算也就百来个,你打算拿百来个人跟人家近百骑兵来硬的?做梦呢?
再说了,你袁建也不过是一个什长罢了,平日里看在酒菜银子的份上叫你一声哥,你就真以为大家都要听你的了?若是碰到个不开眼的老百姓,那打了也就打了,可你看这些人像老百姓么?他们比我们还像中央军啊!
于是,让人不忍看到的一幕出现了。
挥刀冲向郭斌的袁建,尚未冲到近前便被郭斌身后的一个黑大汉冲出来就是一脚。这一脚力道之大,直将袁建踹得倒飞进了适才饮酒的营帐中。
而郭斌面色不变,对那击鼓的红脸汉子道:“云长,将帐中的男子都给我捆了。”
只听那红脸汉子一声唿哨,便有十个人飞身下马,拿了麻绳往帐中扑去。
噗噗通通一阵乱声过后,十个人拖死狗般拖着包括袁建在内的六七个人出来了。
这时,一个士兵向郭斌报告道:“启禀主公,账内男子均捆缚在此,不曾走脱一个。另外,帐中还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请问主公,如何处置?”
郭斌点点头,对跟随而来的戏志才道:“志才,让她们穿好衣服,在帐中等候,询问清楚她们的来历。”
见士兵领命而去,郭斌看着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六七个人道:“翼德,让他们清醒清醒。”
张飞兴奋地搓着手,带着几个士兵去了。
过了不久,戏志才来到土台,对郭斌道:“主公,帐中女子,除了两个是私妓外,其他十几个人都是城外的流民,俱是被袁建他们威逼而来。”
郭斌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在现在这个人命贱如狗的时代,能够吃口饱饭已经是奢侈,只要袁建他们拿着大饼一晃荡,保证想要委身以侍的女子成百上千。所谓受威逼而来,不过是这些可怜女子最后的一层遮羞布罢了。可是郭斌并未打算揭破,他只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整组越骑营,以应付十天后抓捕太平道的任务,谁有时间为袁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