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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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锦绣。天子将其擢拔为阳翟令,正是慧眼识珠。郭斌自上任后,扩建县城,收编流民,又登录户籍册,使为编户之民,为阳翟县增人口三万,试问天下哪一个县令有此功绩?”
卢植是士林旗帜,故官位虽不甚高,在朝中却是威望颇著,兼且文武双全,又是出了名的执拗坚强的性子,他这一开口,实在是让在场众人心中一愣。要知道以卢植在士林中的声望,他这一发话,便代表着中间派表明了态度。一时间何进自是心中愉悦畅快,暗自庆幸自己结好袁绍、郭斌等人的策略初见成效,董重却是心中一沉,不再说话。
刘宏见卢植这个强项臣子亦出言支持郭斌,心中很是高兴。
只是,卢植并未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然,诚如光禄勋所言,值此天下大旱、人心不稳之时,实不宜有改革祖制的大举动。臣以为,可先令郭潜阳于阳翟县中试行,若确实可行,则可推广天下;若是发现错处,亦可及时停止而不至于酿成大祸。至于册封太子一事,臣附议。”
卢植话音刚落,议郎蔡邕出列道:“卢侍中所言,正是老成持重之言。臣蔡邕附议。”
这下连何进亦吃了一惊,他委实没想到郭斌在京中竟还有如此人缘。这个蔡邕虽是议郎,却沉迷于文字中,不是编写史书就是作曲自娱,于朝廷大事殊不关注。今日发言,却是一反常态了。再加上他今年刚主持修完“熹平石经”,在士林中声望一时间如日中天,即便是卢植亦犹有不及,可谓名副其实的士林魁首。他这一番说话,分量之重,不在卢植之下。
而且京中谁都知道,卢植与蔡邕二人虽同为士林中名望素著的人物,却是因性格的缘故,均互相看不顺眼。
卢植此人,文武双全:既是一代儒宗马融的入室弟子,于经学正道浸淫颇深,又曾参加《熹平石经》的编写,于学术上见解独到;而且他曾历任九江郡太守、庐江郡太守,成功平息两地叛乱。在何进心中,卢植是有一件事情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可是此人狂放不羁,目无余子,不修边幅。而且不好诗词歌赋,实在是没有一个儒家大宗的样子。也因为如此,蔡邕便不太看得上卢植。
而蔡邕呢?一贯的风度翩翩,一贯的洁身自好。精通经史,擅善辞赋,犹爱书法,精于篆、隶。尤以隶书造诣最深,名望最高,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平日倒不似朝廷重臣,反而像是隐逸山林的出家之人多一点。也因为如此,曾一同编写《熹平石经》的卢植便不十分看得惯他。
可今日,两个互相看不惯的士林望达之人竟同时出言赞同郭斌,岂能不令众人意外?非但何进,刘宏亦是吃惊得很。
只是,少有的有这么多大臣有志一同地赞同一件事情,刘宏心中亦是安定不少。
本来嘛,改元一事并不甚露脸,不应该是天子自己提出来的,现在由郭斌提出来,众臣附议,刘宏再一同意,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见形势如此,董重倒是很识时务地闭口不言,没有在这件事上触天子的霉头。至于立太子一事,哼,难道太子真是那么好当的吗?
第七十一章 形势
远在阳翟的郭斌自然能预想到他的一篇奏折必定又会引起另一番滔天巨浪,可他却在给何进、卢植、蔡邕三人写信详细说明情况后就不去管了。(全本小说网,https://。)毕竟,光禄勋董重之所以能就刘辨遇刺一事做文章,也只有借着天下大旱的由头了。这是刘辨的弱点,亦是刘宏的死穴。
可郭斌将天下大旱的问题解释为极其不具攻击性的“生病”,亦即刘宏患病、东宫虚悬,便较董重所提更能让刘宏接受。毕竟虎毒不食子,刘辨不仅是他的嫡长子,更是他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刘辨自幼养在道观,虽非才智超卓,却也是聪明敏锐,只是见识有限,威严不足。若由天子悉心调教几年,必会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据郭斌推测,历史上的刘宏必然亦是如此做的,就看董卓进京后,会废掉刘辨而改立刘协便可知端的。若只是如后世所认为的,因为刘协口才好,会说话,便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行废立之事,那董卓便太蠢了,亦不符合郭斌所见的外饰粗豪而心怀狡谋的董卓的心性。要知道,官场是最为锻炼人心智的所在,董卓能一路高升,即便兵败亦能升官,若真是有勇无谋之辈,那岂不是太不将观众们的智商放在眼里了么?
另外,现在刘辨已经过了十岁,若按照历史的走向,刘宏六年后会去世,届时刘辨的年龄是16周岁,已经是可以成家立业、支撑门户的年纪了,而刘协才是个八岁的小娃娃。即便根据常识推论,刘协这个八岁的小娃娃竟然比成年天子刘辨更能说会道,这不是骗鬼么?史书上可没有记载刘辨是智障又或者什么,否则刘宏何必册封他为太子?而且有记载说刘宏犹犹豫豫没有废太子,是因为何进的权势,这不更是骗鬼么?
刘宏可是十三岁就能将自己的亲舅舅下狱处死的狠人啊,他亲手将李膺、杜密等人下狱;又平灭蛮族、妖道作乱不可胜数,谁能说他是个糊涂蛋?当初他既能借宦官之手将权势滔天、朝野上下奥援无数的的党人下狱乃至处死,更不要说何进一个凭裙带关系上来的小小的外戚!要说汉末三国被抹黑及被小视的人,刘宏要排在第一位。
因此董卓在洛阳郊外迎回刘辨与刘协,就因为刘协“能说会道”,又或者他与抚养刘协长大的董太后是本家,便起了废立之心,郭斌认为纯属无稽之谈。若董卓果如史书记载,是那么一个残暴而又富有野心的军阀,岂会因一两句话便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废立之事?再者说,若经过一夜奔波,又累又饿,看到自己的皇帝哥哥被这么个黑大汉欺负,八岁的刘协不仅没有被吓得瑟瑟发抖,却还能说出话来的话,恐怕会与一般的八岁孩子似的,边哭边道:“不要打我哥哥了。”
所以,郭斌认为,董卓之所以废掉刘辨而立刘协,很大的原因是刘辨已经接近成年了。
可是在《三国志·献帝纪》中记载了当时的情景:“卓与帝語,語不可了。乃更与陳留王語,問禍亂由起;王答,自初至終,無所遺失。卓大喜,乃有废立意。”
这段话又如何解释呢?首先,最大的疑问是:当时的这一番对话是如何流传出来的?董卓?怎么会,他会跟别人说这种事么?刘辨?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会逢人便说自己是如何笨拙,竟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如?那最大的嫌疑就是刘协了。
可是刘协贵为天子,怎么会跟臣下说这种事?这可是放在哪里都应该属于绝密的内容啊!因此,郭斌认为,这是陈寿杜撰的。
那么,陈寿为何杜撰这么一段话呢?应是为了强调刘协登基的合法性,继而强调曹魏受到禅让的合法性。
这一点,再看历史上刘辨的遭遇就可以知道:刘辨是189年四月登基,九月被废,次年便被杀死。这不是看着先帝的嫡长子碍眼是什么?恐怕此时的刘协亦盼着刘辨被杀吧?
对于刘辨的被废,所有人都知道是不对的,因此袁绍、曹操、王允、卢植等人都反对,可一旦刘协登基,就没人再管这个废帝了,为什么?因为他的政治生命结束了。众人开始站在刘协的旗帜之下,无不标榜自己忠于他们本来所反对的汉献帝。亦时时处处都会尽己所能地维护刘协的合法性,继而达到标榜自身的目的。这就是政治,冷血而无情。
因此,对于陈寿的这一杜撰,基于他忠于献帝的心思,却似乎亦是无可指摘的。
这么看来,正史,似乎亦不是那么靠得住的。
基于以上的分析,郭斌几可断定,刘辨不会被废,刘宏亦肯定会接受郭斌给他划下的道。至于给卢植与蔡邕的书信,则是一道保险罢了。可他哪里想得到,卢植为了保护郭斌,而提议将公元纪年的方法改为仅在阳翟县试行?而蔡邕恐怕亦是看到了这一点,方才出言附议的。
奏章虽是与戏志才、郭嘉、徐庶三人商议后写成的,写成后亦让三人琢磨了好久才派人送出。只是,三人虽均是才智超卓之士,可毕竟年纪尚轻,亦并未于朝廷任职,因此于朝廷上的许多规矩并不知晓,方有了如此失误。要说何进不可能没看出里面的问题来,可他却只字未提,却是值得琢磨了。
第七十二章 准备
不理会京中是如何的风云变幻,刘辨来阳翟已经半个多月,他的归期亦提上了日程。(全本小说网,https://。)
虽然有诸多不舍,刘辨已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与二蛋、大丫等一众同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亦一同做了伤势痊愈的董杏儿的跟屁虫,整天姐姐长,姐姐短地小嘴儿那叫一个甜,直把董杏儿哄得,每天拿了郭斌房里做宵夜的肉干去给他们吃,让郭斌无语得很。
要说刘辨生长在帝王之家,本不缺这些肉干之类的零食,可他小孩子心性爆发,亦跟着二蛋诸人起哄。
大丫就是董杏儿在栾川县收的那个孩子,搞了半天,却原来是个女孩子。因为父母双亡,便整天抹得跟个皮小子似的。回阳翟后,便被安排进阳翟县官学,随着马钧学习拼音。
要说刘辨不愧是生在帝王家,那教育条件是没得说,从小识文断字,学起来汉语拼音也快得很。因为这些汉字他本来便认识,亦知道读法,便省却了认字这一环节了。也因此,刘辨成了班里的学习尖子,就连小老师马钧碰到不认识的字了,亦会向他请教。
就这样,刘辨整天带着二蛋、大丫、以及几个班上的同学跟在董杏儿屁股后面卖萌,蹭吃蹭喝。
其中要数二蛋最为“高冷”,他就只站在后面,吸着两条鼻涕不说话,每次董杏儿分肉干了,才伸着小手使劲儿往前凑。
因此,每当看到“沦落”为孩子头儿的大皇子,郭斌便不由抚额,心中却不由得对其产生怜悯之心。
虽然贵为皇子,而且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是他非但没有得到皇帝父亲以及祖母的怜爱,却因母亲何皇后的缘故而被送到一个道人家里去生活了许多年。可能他亦是不愁吃穿,亦是备受尊重,亦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可每天所面对的却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道人和太监。这样从小亲情缺失的孩子,可能最留恋这样被人需要的日子了吧?
十岁的孩子正是捣蛋调皮的时候,作为其父母亲长,不能包容已是不对,却还要以举止轻佻、没有国君应有的威严气质之类,荒唐无比的理由剥夺原本应属于他的未来,是否是太过残酷了一点呢?若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也像朝中大臣一般举止稳重,是否稍嫌暮气沉沉呢?
据此,郭斌甚至可以推知,长于深宫中的刘协,所谓的“举止端庄”,是否便是被调~教成了小大人一般呢?
只是,郭斌此时已经没有闲心关注这些,刘辨回京在即,一应防卫等事务的安排,还要他拿主意。
因为刘辨的到来,郭斌已将自己的闺閤让了出来给刘辨住,贾仁与赵云在县衙中的院子则让给了袁绍与王越,郭斌便在县衙大堂的后堂住了下来。白天在前堂办公,夜里来后堂居住,正是便宜。
于是,郭斌的县衙大堂便成了临战指挥部一般,热闹非常。
这时,县衙中已经布满了明岗暗哨,赵云最初调来的五百军士分了两百人在此,专责护卫县衙,反而将原来的衙役等人调到了城外军营中,由几个低级军官训练他们。虽然他们不情不愿的,奈何形势比人强,总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职位吧?
故此,大堂内外均是自己人,可以随意一点,而不虞给外人听了秘密去。
只听情报似流水般报往戏志才、郭嘉与徐庶处,由他二人梳理一遍后,再上报给郭斌。
“主公,上次伏击袁公的三百多太平道人始终未曾露面。”戏志才道。
郭斌点点头,道:“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见刺杀失败,惧怕官兵搜捕,便离开了;另一种是。。。”
郭嘉接口道:“潜伏一旁,伺机而动。”
郭斌赞赏地看了郭嘉一眼,道:“就是如此。那么咱们就依照后一种思路来继续追查,所谓小心无大错嘛。另外严密监视贾仁,要搞清楚他每天去了哪里,见了谁。”
贾仁这个县丞,自郭斌上任后便被架空了。因为一干胥吏都是各大家族的子弟,现在各大家族都与郭斌进入了蜜月期,怎么可能让族中子弟犯傻,去抱贾仁的大腿?而且一干衙役亦给调去城外军营中训练,现在县衙中全是郭斌的人,贾仁就是想仗着往日的人脉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