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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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见管亥似一尊铁塔般压过来,却仍是不慌不忙,抓着杨老 胡子的手也不松开,只右手迎了上去。
管亥怕伤到少女,手上的力道便弱了五分,只让她觉得疼痛,放开杨老再细说。然而,却只觉眼前一花,左臂肘关节给少女拂中,竟然酸麻难当。待右手来救时,只见少女放脱杨老的胡子,却用后背撞来。管亥连忙变招,右手变抓为推,欲将少女推将出去。哪知道左臂被一拉,脚下一空,便觉天旋地转,被少女绊倒在地。这时他心中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好一手擒拿功夫。”
少女见管亥狼狈,顿时颇为得意,右手食指刮着自己脸颊,口中道:“羞羞,大黑汉子摔了个屁股蹲儿。”郭全从未见过管亥如此狼狈,震惊之余也觉好笑。郭斌却是心中惊叹,管亥下盘稳扎,就算自己要摔他一跤也不容易,这少女竟似毫不费力,显然是个练家子。
管亥见状,立时爬将起来,又向少女冲去。只是管亥枪棒功夫还好,这江湖打斗除了功夫娴熟外,身法也是至关重要的。他虽在童渊教授郭斌时学了不少,只是郭斌学的快,管亥便有些跟不上了。这样一加一减,于许多地方只是一知半解,此时这身法上的不足就体现出来了。
管亥暗叹,若是手上有一杆长枪,必可分分钟收拾了这个丫头片子。可是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娇柔少女,如何能动用兵器?否则说出去让人笑也笑死了。
只见少女身法轻灵,手法又快捷异常,专挑身上穴位招呼,若给拂上了,便是半身酸麻。可怜管亥空有一身蛮力,却一点也使不出来,只被少女耍的团团转,跌了不少屁股蹲儿。
只是管亥脑子虽转得不甚快,可是打架的悟性却是不低,吃了几次亏后,便只是紧守门户,每每出击却是力大招沉。
这二人一交上手,围观众人只瞧得眼花缭乱。但觉管亥似一株千年老槐,不动如山,偶有出击便是劲力十足,让人不由担心眼前的妙龄少女一个不慎被他当场打残打死。
再看少女,一袭白衣绕着管亥游走,身法曼妙,出手迅捷,一击即遁,好像风中摇曳的杏花,白中透红,管亥拳劲到处随之摇摆,竟似毫不着力;又仿佛吮吸朝露的蜂鸟,看起来悠闲适意,脚下却是玄妙步法,辗转腾挪间迅捷而曼妙。
管亥守得虽紧,奈何少女显是名家所授,眼花缭乱的招式使将出来,到底又将他摔了好几个跟头。惹得人群中不断响起震天地喝彩声,只听得少女愈发的得意洋洋。
又过了十几招,少女见管亥一次次爬起来,仿佛半点不痛的样子,心中却已是怯了。换了普通人摔得两三下便爬不起来了,可这个黑大汉被摔了十几次却楞是没事人一般。女子本来力气就弱,这般过了几十招,她便有点气力不济了,只以家传的内家气功勉力支撑。只是她自幼好强,心中虽是怯了,嘴里却仍是换着花样地调侃管亥。
终于这少女伸脚再欲踢管亥足踝时,却是没有踢动。原来管亥虽楞,却不是傻,早就防着这一手了。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疏忽,管亥见少女招式窒滞,大手已向她手腕抓去,欲将少女擒下。此时听到两人同时喊出声来:“手下留情!”
管亥听得一人是郭斌,另一人却是不识得。心中一犹豫,只觉耳边风声甚急,忙后跃闪开,再看场中,郭斌已与一个红脸大汉战到一处。再看那少女,只对着他做鬼脸,这时退在一边,却也不再上前,显是知道适才管亥已然手下留情。
这时场中二人斗得正酣,只见那红脸汉子约莫二十出头,使一杆木柄长刀,一身半旧的青色武士袍,长髯及胸,英武非常。场中刀来枪往,此时正与郭斌斗得难解难分。
郭斌自习得百鸟朝凤枪以来,虽常与赵云拆招,可毕竟份属同门,对方所习招式,自己也熟记于胸,所谓实战也不过进山打猎而已,如这般与陌生人过招尚属首次。因此待过了十几招,百鸟朝凤枪的入门十招竟是越发熟稔,往往见对方一刀劈来,条件反射般地一枪拨去,将对方长刀拨开后顺势便刺。越是使用,便越是感到这仅有的十招枪法妙用无穷,战至五十回合后,竟不知疲倦,越战越勇,枪法也越发神出鬼没起来。
如此这般,斗到一百回合以外,边上管亥诸人自是看的目眩神驰,场中的红脸大汉却越战越是心惊。
“小小的阳翟县,竟然藏龙卧虎。适才的黑脸大汉武艺精湛,想要胜他已是不易,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少年手上的功夫竟也如此扎实。”
他适才在人群中观战,见到少女将要落败,情急之下挥长刀加入战团,本欲分开二人便罢手。哪想到斜刺里杀出来一个少年,见他枪法娴熟便存了较技之心。欲逗引他多使些招式,以便看清对方家数。
他见对方年幼,上手便留有三成力道,可越战对方枪法越发运转自如,一时间竟是斗得难解难分。饶是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自谓见多识广,却是怎么也看不出对方的路数。
汉光和六年,(车骑将军)于阳翟初遇太祖,与太祖斗,二百余合不分胜负,遂引为知己,从太祖征战四方。
……《车骑将军列传》
第十九章 误会
郭斌本就力大,又经过约半年的锻炼,力量和体力俱增长不少,故与红脸汉子斗了近两百个回合竟丝毫未觉得疲乏,看对面汉子也是招式流畅,丝毫不见疲态,心中便升起惺惺相惜之情。全本小说网https://。
待又斗了十几个回合,二人俱各后退一步,跳出场外,随即各自扔掉手中兵刃,抚掌仰天长笑。
正面面相觑间,只听得戏志才拍手叫道:“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叫好,此时,那白衣少女却是叫得最为欢实。
郭斌赞赏地看了戏志才一眼,对红脸汉子道:“在下郭斌,年少无字,便是这阳翟县人,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汉子拱拱手道:“某家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流落江湖数载,今日路经此地,见人比武,遂驻足观看。因适才的姑娘仿佛与某家故人有些渊源,故忍不住出手,得罪之处,尚请海涵。”说着便对管亥作了一揖。
管亥直道“不敢当”,郭斌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接口道:“既如此,请云长兄舍下一行,共饮几杯水酒如何?”
关羽道:“郭兄弟枪法精妙,体力过人,正欲多多亲近,如此甚好,只是还请稍待片刻。”当下走到少女跟前,抱拳道:“不知姑娘高姓,与杏林圣手董前辈怎么称呼?”
听到杏林圣手四字,管亥心中一震,望向少女的眼神便不同了。心中暗道:“我道这女娃娃小小年纪内家功夫便已不弱,身法快捷,一手擒拿功夫更是不俗,却原来是杏林圣手的门人?”
那少女此时一脸急切地道:“那正是我爹爹,你可见到他了?”
关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五年前,曾蒙董前辈援手之德,当时曾有幸得见前辈手法。适才见姑娘显露功夫,似是董前辈一脉,故此相询。姑娘也不知董前辈现在何地吗?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来也未曾听闻他下落,最近有消息说他在洛阳盘桓,正欲北上相寻,若是便宜,正可结伴同行。”
那少女道:“如此正好。”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郭斌,道:“先去他家打秋风,看他跟那老头儿是一伙儿的,想也不是好人,正好白吃白喝一顿。”
郭斌只在一旁听得苦笑,当下带着杨老、管亥以及关羽等人向醉仙楼行去。
众人去包厢落座,菜是酒楼的招牌菜,酒是上品的英雄血。关羽也是好酒之人,与郭斌、管亥、戏志才等人对饮起来,言谈甚欢。
酒过三巡,郭斌向少女道:“不知姑娘芳名,因何与我家人起了冲突。若是杨老与中正有得罪姑娘的地方,在下这里先行赔罪了。”
少女先是横了杨老一眼,方生涩地向郭斌抱抱拳道:“小女,咳。。。咳。。。本女侠芳名叫做董杏儿,看你还蛮懂得礼数,却为何纵容家奴欺压贫弱,驱赶流民?”
说道这里,关羽、戏志才等人也放下酒杯,看向杨老。
杨老给看得尴尬,咳了一声道:“近来中原旱情愈显,许多地方减产乃至绝收已成定局,因此流民孽生。我伏龙山庄招收庄客佃户,不仅管饱,甚至还可让孩子免费上学,这在常年亦争破头的好事儿,赶上大旱,更是吸引四周流民赶来。”
说起这些,郭斌等人自是心中一清二楚,却听得关羽和董杏儿不住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杨老惯会看脸色的,继续道:“只是流民汇聚,随之而来的便是太平道传教之人。这些人不事生产,只教人每日叩头思己过,并以符水咒说给人疗病,收取信众供奉,真似附身吸血之蚂蟥。”
见大家听得入神,杨老继续道:“日前有一人自称太平道渠帅波才帐下将军,欲应募,前去伏龙山庄传道。主公早有命,令我等留心切莫让太平道之人混进山庄,小老儿自是不敢不遵,遂拒绝了他。”
“岂知他竟恼羞成怒,指挥随从者五十余人欲抢夺配发给流民之米粮。所幸管中正并二组青壮在此,方保得粮食平安。”见郭斌露出赞赏之色,杨老心中大定,接着道:“此后,他便指使流民前来闹事,每次都是管中正带领手下儿郎将之驱散。”
说着,看向董杏儿道:“当时,中正方带人驱散闹事流民,姑娘侠义心肠,想必是起了误会,方动上了手。”
听到这里,董杏儿只羞得满脸通红,道:“我本见到这黑脸汉子奉了那老头儿命令,拿着棍棒驱赶流民,便以为是豪强驱恶奴欺压良善,只想着擒贼先擒王,便擒下了这老头。。。杨老,待那些人跑了才放开。”
说着,鼓着小嘴来到杨老身旁道:“杨老头儿,本女侠给你道歉了,你老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本女侠计较了吧。”杨老只听得苦笑连连,却耐不住董杏儿痴缠,口中只是连道“不敢”。
见事情分说清楚,郭斌方舒了口气,待看向关羽时,只见他目中除了赞赏,似乎颇有疑问。便开口问道:“云长兄有何疑问之处不妨说出来。”
关羽见状,道:“郭贤弟收治流民,实是我辈表率。只不知为何不欲与太平道扯上干系?据某家所知,太平道首领大贤良师张角,虽与江湖中人交往不多,却组织贫民对抗豪族,使穷苦百姓得以结社自保,又是西天师君的师兄,在江湖上却也是好大的名声。”
郭斌道:“适逢灾年,百姓无告,正是散尽家财救民于水火之时,太平道不事生产,却藉此广招门徒。如今太平道徒众几十万,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总揽事务。此辈野心勃勃,不日恐将祸乱天下。”
郭斌见关羽和董杏儿目露震惊之色,一口饮尽杯中残酒,继续道:“郭斌乡野一少年,本非豪族,创建伏龙山庄也只半载。家业虽小,却也倚之庇护庄中老幼数千人,不敢勾连此等野心昭彰之辈,为祸乡里。在下不识得什么大贤良师,也不知道什么西天师君,只知尽我所能,保全家人。莫说一个渠帅帐下的将军,便是渠帅,乃至大贤良师亲自来了,我郭斌何惧。”
郭斌初次剖白心中所想,只听得戏志才、郭嘉、郭全、杨老等人心中激越,管亥更是虎目含泪,右手紧紧握着酒爵,显是在努力控制情绪。
关羽见此,心中暗赞:“好一个少年英雄。”口中道:“郭兄弟宅心仁厚,奋发自强,豪气冲天。关某痴长几岁,至今却是一事无成,实在是汗颜无地。只是太平道行事偏激,大贤良师与西天师君更是江湖中的前辈高手,此番冲突既起,还需小心应对,谨慎行事。”
郭斌见关羽说的郑重,连忙起身正色谢过。
董杏儿见郭斌豪气冲天,心中也是暗赞,想到自己适才的莽撞,更是不好意思得紧,口中却道:“管他什么大贤良师、西天阎王的,若是他们来了,便叫我爹爹来帮你打跑他们。”她少女心性,认定郭斌他们是好人了,便是千好万好,那些太平道自是成了恶人。加上自己先前莽撞出手,心中有愧,此时便将伏龙山庄众人看成了自己人。
这时,一直在观察众人的戏志才起身对郭斌道:“主公,适才云长兄所言不可不防,只是庄中人手本就不足,太平道却是发展迅速。十年来,颍川郡向为太平道核心之一。因我伏龙山庄广收流民,如今流民于阳翟城中汇聚,太平道趁机传道,恐城中太平道已不下万人。”
说到这里,戏志才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