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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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莫非也刺不动了吗,就在众人刚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听得这小子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杀!”
长枪如龙,气势如虹,这小子刺出了惊天动地神鬼莫测的一枪!
那刺刀光芒如此森寒,那速度如此之快,那力量如此之大,以致观看者产生了空间被那一枪刺出了一个窟窿的错觉,一股寒意刹那间浸透了在场所有看到这一枪的人的心神。
第一千枪结束了,所有的人都有些心神失守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他是不是会接着刺下去。
这时,见那个小子收枪了,立正,转身,年轻的略黑的健康的脸庞因为持续的突刺带着红晕,他扫周围黑压压肃立的人群一眼,突然咧嘴笑了,这一笑如同春风拂过冰冻的湖面,带着春暖花开杨柳般清新的气息,在他这一笑里,刚才那神鬼莫测一枪所带来的寒意在刹那间消融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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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与老兵在一起的日子
沈冲一人之力打败了与他车轮战的老兵这让老兵们很意外,但紧接着霍小山在突刺训练中竟坚持到了最后,这让老兵们又一次感觉到意外。
老兵们这才发现这两个小子竟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军队里从来都是武力至上实力为尊,虽然老兵们在两个新兵蛋子相继大放异彩的情况下看他们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但却并不妨碍他们打内心里开始得重视这两个小兵。
不过霍小山和沈冲不同的是,自己在各种训练中可以崭露头角,但却绝不与老兵们动手比试拳脚拼刺功夫,一遇到有向他挑战的老兵他就把手冲沈冲一指,那意思很简单,想向我挑战,先过他那关。
老兵们看看沈冲那仿佛永远不会逝尽的战意后想想沈冲老拳的滋味,于是便知难而退了。
虽然霍小山和沈冲来到特训班时间很短,也就是几天时间,但好斗成性的老兵们已经没有人会去惹沈冲这个武疯子了,甚至老兵们内部还流传了一句话,叫宁惹阎王惹沈冲。
还有心思灵泛的老兵用激将法什么的或者比武悬赏什么的去鼓动沈冲向霍小山挑战。
沈冲当时的反应是反问老兵,你们还记得被我打的感觉吗?
老兵回答是,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记得,现在身上的淤青还没好呢。
然后沈冲说的话是,我也记得他打我的感觉,你认为我还会去找虐吗?
沈冲这句话给老兵们的印象是相当滴深刻,如果沈冲是流落红尘的高手,那么霍小山在老兵们的眼里就成了莫测高深的世外高人了。
老兵们虽然没有亲手与霍小山动过手,但霍小山在随后训练的表现里确实让老兵们咋舌了!
头一方面就是拼刺,这小子的体力仿佛用之不尽,那一天连体力最好的沈冲和那个老兵都累瘫在操场上,而那小子扛着枪面带微笑地就回宿舍,在场所有的人就是用屁股也能想明白,这小子同样尽全力刺杀了一千下后竟然还有余力,看那架势就是再来几百个突刺也没有问题!
不用说技巧,就是这份体力已经不是凡人了,战场上的白刃战时间久了,当人的体力跟不上的时候,拼刺技巧再好也是没用。
而随后在实弹射击中,霍小山竟然击败了所有的老兵,一举拔得头筹。
在手枪射击中,老兵们中所公认的枪王手持一把快慢机,实弹射击打出了满环,博得满堂喝彩,轮到霍小山出场时,霍小山也是同样打出了满环,但却让所有人再次震惊,因为霍小山是双手各持一把二十响快慢机,同时发枪,枪枪打出满环!
在步枪射击中,所有人同时开枪射击的前提下,霍小山在一分钟内射出了十七发子弹,枪枪命中靶心,而最好的老兵也只是射出了十四发子弹,还打偏了一发。
老兵们并不知道霍小山在这之前只是打过几十发中正式步枪的子弹。
中正式步枪作为一代名枪与同时期的日本三八式步枪相比,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子弹杀伤力大、维修简单等等,但有一个缺点是它在射击时的后座力大,刚开始用中正式的新兵常常把那处枪托产生的后座力把肩膀撞得青肿,所以射击的技术相对讲就难掌握。
但霍小山就是霍小山,几十发子弹的实弹射击就就诞生了一句神枪手,要问为什么?对不起,没有,霍小山就是霍小山!
在武装泅渡中,霍小山快了别人近半程的速度更让人目瞪口呆。
需知这水性本是南方人的强项,特训班的老兵们多是来自于江浙两湖一带,自小就是水中泡大的。
但当他们一入水后才发现,霍小山在水中就象一条鱼,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无人能及,鱼之在水就象人之在于空气中,充满了力量协调的美感,总是能用最小的动作取得最快的成绩。
这次泅渡也让霍小山很过了一把游泳的瘾,他甚至暗自考虑要去横渡长江了。
霍小山之所以取得现在的成绩,一方面得益于他天生秉异的身体素质,而另一方面则是得益于他自身佛学的不断修养,虽未刻意求气,但身上气机灵活充沛,在不断的自身心灵的陶冶下,整个身体已经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了。
霍小山喜欢一切与运动有关的活动,而沈冲又是一个武疯子,所以他们两个在特训班里呆的很开心,很过瘾。
而在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在与老兵的接触中越来越多的学到了老兵各自的绝活,以及战场保命小手段,这都是老兵们最宝贵的经验每一个经验之后都有一个或若干个生命死亡的故事。
这些经验因为战场形势的瞬息万变和错综复杂而变得丰富多彩,但究其实质就是两种,一种是保命经验,一种是杀敌经验,
例如有的老兵就告诉他们如何在战场上“听声辨器”:手枪的声音听起来是“叭叭“的声音;
轻机枪听起来是“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
重机枪听起来是“洞洞洞……洞洞洞……”沉闷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
60迫击炮听起来是“洞,咝——咝————”的声音;
高射机枪的声音听起来是“洞洞洞——”的声音;双管高射炮听起来是“咚咚隆—咚咚隆—”的声音。
听到枪声就可以判断它大约是在什么地方,以及枪声的来源方向,这样可以更好地掌握敌情。
了解炮声,可以判断敌人的炮兵阵地大约在什么地方,以及通过声音来判断炮兵阵地的方向。
当能听懂炮弹飞行的声音之后,就可以预防炮弹的炸点以及距离自己大约有多远。
如听到“出…出…”的声音,那么炮弹就是在自己头顶的空中,那是打向远方的,如果听到“嗷…”的声音,那就是有大口径炮弹落下来了,大约两三秒钟炮弹就会砸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讲到这里时,那个老兵郑重地告诉他们“新兵怕炮、老兵怕枪”并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新兵没上过战场,动静越大就越害怕,却不知道在听懂了炮声之后,在头顶“路过”的炮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奔自己来的炮弹如果反应够快,完全可以有时间做出卧倒躲避的动作;而子弹多数时是在命中目标之后才能听到枪声,想躲也没处躲。
当这个老兵讲到这里时,沈冲提出了异议,为什么子弹先到声音后至?炮弹肯定比子弹打得快,为什么却后到?他这个问题一下子也把那个老兵给问蒙了。
时下中国士兵的文化素质普遍不是很高,有的更是大字不识一个,写封家书还得请别人代笔,所以虽有战场经验却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下子就被沈冲问得张目结舌起来。
倒是在一旁的霍小山替老兵解了围,霍小山听了老兵的经验后,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替老兵解释道,炮出膛速度很快,但走的却是抛物线,也就是曲线,而声音走的却直线,所以声音先到,人就有了反应躲避的时间。
子弹速度肯定是要快于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于是子弹就会先打中目标,而被命中者会后听到枪声,这就象在下雨天总是先看到闪电而后才听到雷声是一个道理。
霍小山讲完这翻话后,那老兵和沈冲才恍然大悟,前者感叹还是识字念书好,后者感叹光练武练疯了也未必就是一个好战士。
老兵的保命经验无处不在,就有两个老兵在面对开始冲锋时传授给他们两个完全不同的经验,说起来也蛮有意思。
头一个老兵告诉霍小山和沈冲在冲锋号吹响之时,要装着不经意地顿一下,比如蹲下来系下鞋带,弄一下绑腿什么的,这样冲上去的全都是新兵蛋子,敌人的火力被先冲上去的人吸引了,老兵上去正好解决战斗。
只不过这个办法用来保命看来是不错,却遭到了沈冲的鄙视,倒是后面那个老兵讲的办法让沈冲眼前一亮。
那个老兵在冲锋时用的办法恰好与前一个老兵的正相反,是冲锋号一响就第一个冲出去,边冲锋边开枪边观察,等敌人的重火力开始扫射时,自己已经早就躲到事先就已观察好的掩蔽点了。
面对两位老兵不同的方法,霍小山总结到也不见得第一个方法就是怕死,关键是死得要有价值,到时啥情况啥分析吧,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这话说得中庸之至,沈冲也就不好再反驳了。
又有一个老兵向霍小山强调了节省弹药的重要性。
在战斗过程中总是要瞄准了再打,能省一颗子弹就省一颗,能点射解决就不要连发,就算用二十响快慢机,也就是盒子炮,也要估量自己每当射击过后,枪里还剩下几颗子弹,什么时候换弹匣,如果敌人冲到面前,却发现自己枪里的子弹打空了,那么手里的快慢机还比不上一把刺刀。
老兵们的经验就如同一部战场上的百科全书,让霍小山和沈冲大开了视野,上帝从来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战场上有时要视死如归,有时又要象鸟儿珍惜自己的羽毛一样受一点伤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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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世间总有一出戏码叫打抱不平(一)
“无边落木潇潇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丫丫,你说那个叫杜甫的老头咋就这么厉害呢?”霍小山对慕容沛说这话时两个人正沿着长江边走着。
他的左手边一道寒阳投在水中,不尽长江水从天际涌动奔来,江边白蓬蓬的芦花正在风中摇动,右手边是稀稀疏疏的茅舍,一副深秋萧瑟的景象。
与老兵们在一起训练无疑是充实而忙碌的,但也是辛苦的,平时霍小山和慕容沛在星期天大多是去娘亲子君那里,今天恰赶上宋子君又打佛七,霍小山和慕容沛就约好了一起到八卦洲来玩。
“人家是谁,做诗当然厉害。”慕容沛一边接口,一边却立刻象一个小孩子似的用手扯住了霍小山的衣袖。。
霍小山不提长江滚滚还好,他这么一提慕容沛就觉得那滚滚而来的江水让她有点晕。
尽管现在她已经是个大学生了,尽管她也会水,但她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水,下意识地地有了不安全感就去握霍小山手已经成了习惯。
“我也挺厉害的呢。”霍小山忽然狡黠地一笑说道,轻轻抖了下衣袖,很自然地把慕容沛的小手攥到自己的手中。
他知道慕容沛有点晕水了,就转移了话题。
现在的霍小山在外人面前越来越体出与岁数不相符的沉静,只有在少数的几个熟人或者亲人面前才会露出顽皮的本色。
“你厉害?你也做一首诗我看看?”慕容沛果然把注意力转移了,她明知道霍小山是在吹牛,就毫不客气地揭穿他。
“不信?张口就来!”霍小山很象回事似地说道,“衔远山,吞,吞诸江,浩浩tāngtāng,横无际涯……”
“打住。ang,汤汤,你还粥粥呢。”
“不对吗?”霍小山故作天真。
“你犯了三个错误。一个是盗窃别人的文章,一个是张冠李戴,另外还有两个错别字。”慕容沛纠正道,她见霍小山真的仔细听着(其实是霍小山的故作认真瞒过了她),就接着说道:“这是《岳阳楼记》里的话,不是你写的,是宋朝范仲淹写的,你是偷的人家的文章,这是第一点。人家写的是‘衔远山,吞长江’,你还‘吞诸江’,人家说的是岳阳楼,你非得说是长江,是典型的张冠李戴,一看就是瞎掰,再有,那个字虽然是汤,但要读成shāng,应当是浩浩shāngshāng才对。”
“哦,原来如此。”霍小山低头笑了,其实,他自然也知道慕容沛所指出来的错误,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