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第4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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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们又往后退了百米左右的时候,却是见到细伢子正拎着他那支狙击步枪躬着身跑了过来。
霍小山眼睛亮了,向细伢子一招手便把他的狙击步枪要了过来。
霍小山也不吭声,用眼睛左右一扫便相中了一个小山丘,猫腰就向那里跑,跑到之后径直趴倒在那山丘的棱线之后便开始瞄准。
黎亮乐了,也忙跟了上去,细伢子紧随其后。
而这时霍小山已经开始射击了。
霍小山在直属营的两名神枪手面前再次展示了自己出众的手速,黎亮本来跟过去就慢了,等他打完第一枪时,霍小山已是连发五枪打空了枪膛。
黎亮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枪递了过去,霍小山换枪再射时,黎亮接过细伢子递过来的弹夹忙往刚接过来的打空的那支枪里压子弹。
日军架桥的速度真的很快,就在霍小山他们这些冷枪手被那烧夷弹逼得撤退之时,那桥已是架了一小半了。
日军却没有想到此时竟然还有子弹飞来,而且又是如此之准!
短短两分钟之内,却是又有六名架桥的工兵被子弹击中,一头栽进了因为下雪而显得格外黑亮的河水之中。
日军的指挥官恼怒的已是无已复加,他用日语狂吼了几句,然后就听一声“嗵”的炮响,一颗炮弹便在霍小山射击位置前方二十几米处爆炸开来,未有弹片横飞却有黄绿色的烟雾在瞬间弥漫开来。
“快撤!毒气弹!”霍小山喊声里他已是抽枪便滚下了山坡,带着黎亮与细伢子二人转身就跑。
这冷枪打的,把鬼子打痛了,他们连毒气弹都搬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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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一章 雪中行
霍小山阻止了小石锁对自己的寸步不离,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于是,小石锁也只能他在身后二三十步远的距离跟着,他再往后五六十米则是直属营的大部队。
“头儿在做什么?”黎亮在队伍中看见霍小山走在了最前面就好奇地问沈冲道。
霍小山今天的枪法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黎亮从来没有想到过国军中有一位长官还有如此超凡出众的射击本事,所以自从在战斗结束后他的眼神就一直不由自主地在围着霍小山转。
黎亮并不知道,直属营的其他人在刚一开始见到霍小山那打鬼子本事的时候,完全和他是一样一样的。
“见下雪高兴了吧。”沈冲猜测。
沈冲早已熟悉了霍小山打鬼子上的本事,要是不出众那就不是霍小山,以至于他现在对霍小山的“神迹”真的麻木了,但凡有别人惊叹霍小山的种种神异之处,他则用“妖精”两字一词以蔽之。
“下雪是新鲜,可是也遭罪啊。”黎亮叹气道。
在袭击对岸鬼子的时候,作为冷枪手的他可是直接趴在了雪里。
雪下的挺厚夜间气温降到了冰点以下那是不假,但上面有雪可不代表下面就冻上了。
更何况白天的气温可是零上的,虽然说那雪不会马上就化,但人不往上趴还好,人若往上一趴,下面的雪就有融化的。
于是,便有雪水慢慢从那棉军装处沁入,直至感觉到肌肤冰凉,被冷风一吹而浑身哆嗦。
那种滋味真是谁遭罪谁知道啊!
“小山子和别人不大一样,他冬天里还能游长江呢。”沈冲解释道,这直属营里除了沈冲还有更了解霍小山的吗?显然没有。
“真的啊?”黎明感叹道,“沈头儿你给我讲讲呗!”
“那你算问对人了。”沈冲笑道。
……
此时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霍小山身上的军装的正也如同黎亮一般——与雪接触的地方都已经湿了,可是他却恍然未觉那种湿寒,反而解开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任迎面而来的冷风吹进灌进了自己的胸膛。
多久没有见到雪了,当自己来到新墙河一夜醒来看到那雪盖满了田野之时,他在那一刹那甚至以为自己回家了。
所有的关于家乡的雪的回忆在那一刹那涌上自己的心头。
儿时那刮了几天几夜的大烟泡、埋在屋外雪堆里的猪肉半子、超过人身高的雪墙、雪野里的马拉爬犁、夕阳下泛着幽幽蓝光的雪地、雪地里各种各样的大小动物的蹄印、那只傻乎乎的小狍子、那只能能抓起饿狼的海东青、那雪林深处氤氲的热泉、划着划雪板在山野间如箭般的穿行、踏着滑雪板从高空越下如同那半空中摊开双翼的雄鹰……
二虎子、嘎豆子、腊月、二丫,那些曾经多次出现在梦中的玩伴仿佛活了过来,正都在笑嘻嘻地和自己打招呼。
二虎子说,小山子,走啊,我们去比赛打鸟。
嘎豆子说,小山子,走啊,我爹给你做猪肉炖粉条子了。
腊月说,小山子,你说为啥二丫他们要蹲着撒尿呢……
还有娘,自己已经没家好多年了,娘肯定在西方世界很好,我现在在想她,她一定知道我在想她吧,她此时是否也会如同菩萨一般端坐于莲花之上,用那慈善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堪忍世界中的自己,轻轻地说道:痴儿。
记得阿弥陀佛许的大愿中有一个叫凡是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的人一定会在刹那间得见众生心念,那么自己想娘,娘一定会知道的我的在想他的吧!
不知何日自己才能与娘团聚……
那么爹呢,他又在哪里,他不怎么信佛,但爹可是没有做过坏事,爹就是杀业太重了,那个会用大胡子扎自己那个豪气干云义如云天的老爹又在哪里呢?
记得自己在长沙无意中看到过一个佛学的小册子,那里说岳武穆现在犹在另外的世界领兵征战,那是因为他为国杀敌的执念未消。
那么恨日本人入骨的老爹又会在哪里领兵呢?
自己长大了,人家说太熟悉的人在一起时是感觉不到美丽的。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的印象里娘亲子君总是那样优雅美丽、淡定从容?为什么老爹霍远总是那样真实可亲甚至不拘小节的?
自己现在长大了才发现其实娘与爹在外表上看来完全就象生活在两个世界上的人,可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又是那么的和谐自然,仿佛今生相遇那是他们多少生世的企盼……
这时,远处有一只鸟啾啾叫着从霍小山斜前方的草丛中飞起,或许是霍小山的脚步太轻了,那鸟儿也只是才发现。
霍小山在这鸟的鸣叫声中警醒,逝者如鸟过长空而不留痕,日军现在应当正在过新墙河,还是得考虑怎么打鬼子的事情啊!
于是他收拾了下心情,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形。
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想要在这里给鬼子打伏击还是有难度的,看来还需要往南再走上一段碰到山丘起伏之处才好给鬼子来那么一下子。
但是,到了那山丘之处别的国军也一定等着给小鬼子打伏击呢,那样似乎有点不甘心。
想到这点的霍小山略微了一下眼睛仿佛只是为了躲避那雪野折射过来的太阳的光芒,顷刻之间他便有了主意。
“小石锁,你去把胖子给我叫过来”霍小山回头喊道。
……
夜里上冻,白天开化,雪中难行的绝不止是中国军队,日军自然是犹有胜之,只因为他们有太多要携带的重武器。
到了此时,已是进行第三次长沙会战了,中国军队固然想出了天炉战法以图避敌锋芒,小火勤熏,以至最后一举残之,日军却也为了能把自己的大炮坦克带过捞刀河去从而炮轰长沙而绞尽脑汁。
但,遗憾的是,日军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会战打到第三回,道路也已经被中国军民破坏了第三回了,那拖着重炮的马匹加了一匹又一匹遇到了那尽是沟沟坎坎的道路也是没辙。
于是日军第40师团负责辎重运输的第40联队长森川敬宇只能命令自己的部队避开道路,挑拣比较平缓的地带行军。
可是,什么是道路,世间在有了第一第道路的时候,那都是在易行的地方踩出来的,谁也不会有力气没处使去山岭间去水洼里沼泽间踏出一条道来。
于是,尽管森川敬宇下令往平缓的地方行进,但这一路行来有多么艰辛也是可想而知了。
第40联队是在下午过了新墙河的,此时天色已是将黑。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雪野,原本在北海道生活过的森川敬宇已是没有了初见雪野的怀乡,他也只能命令那蜗行牛步的部队停了下来,下令架锅造饭。
不用他这们联队长大人下令,负责警戒的哨兵已是四散开去。
还好,虽然道路难行,但毕竟地势还算平缓,想必支那军队没有胆量在这样的地带来发动对自己的进攻吧!
森川敬宇心怀庆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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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二章 浪漫到死的家书
“加代,我现在常常在夜里仰望星空,或许只有那些似曾相识的星星让我能想起家乡了。
眼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雪野,它是显得那样的陌生,在咱们的家乡没有这么大面积的原野的。
身后是夜里燃起的篝火,那里是我们40联队的辎重。”
今夜值哨的矢野困了,他正喃喃自语着开始想象着给自己的妻子写信。
那信写得已经有一会儿了,此时的气温和白天比起来无疑降了许多,矢野感觉有些冻脚。
于是,他试探着用脚往下踩了一下,感觉到脚下已经没有白天那软绵绵的感觉而是变硬了,原来是那白天积雪化成的雪水现在又冻成了冰茬儿。
矢野轻轻地跺了一下自己的脚,借以缓解有些变凉的脚,可是他却听到了脚下的冰茬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这声音吓了他自己一跳,也吓得离他几十米外另一名哨兵一跳,矢野听到了自己同伴拉枪栓的声音,忙低声说道“没事,是我不小心踩碎了冰。”
他的那名同伴显然听清了他的回答,于是小声叨咕了一句便没有下文了,想必已是把枪放了下来。
惹祸了的矢野不敢再跺脚又开始喃喃自语地写他的口头家书了。
“加代,你记得咱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有一回也是在这样的雪地里散步吗?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如果有一双翅膀,我很想牵你的手在那星空之上漫步吗?后来咱们两个成亲时你说,你觉得我很浪漫,所以你就答应了我让你做我的妻子的请求。
星空上的漫步虽然浪漫但却注定实现不了了,但是,我现在有了一个更妙的主意,我想在等我们打下了支那以后,我就牵你的手在这里散步。”
矢野在一个人值哨的时候就象这样写家书已经成了习惯,尽管在第二天早晨他就会将家书的内容刻意地忘,然后在下一个值哨的时候,他就根据眼前所见写第二封信,然后再忘掉,如此往复。
就在他试图开始下一段落的时候,他听到几十米外也传来了一声脆响,矢野不由自主地要拉枪栓,不过就在拉的一刹那他忽然笑了,那抓住枪栓的手指却又松开了。
这家伙,他也怕冷把脚下的冰踩断了,还说我呢。矢野这样想道。
果然,那面再无声息。
矢野不是没有想到过会有支那人来袭,但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就被他否掉了。
借着还未熄灭的篝火的余光,他还是能看出几十米远的,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就那样靠近他。
矢野伸出脚来轻轻试了下脚下的冰雪,很好,夜更冷了已经冻结实了,他又开始了小心地踱步。
而很明显自己的那名同伴已经打盹了。
他是知道那个家伙在值哨的时候是偷偷带出来一个小凳的,毕竟夜长,他们都是老兵了,在这样的平缓地带还未发生过支那军队进攻的事情。
当然,如果支那老兵开枪在远处向他们射击那就没办法了,为天皇圣战那就有要死的觉悟,这个并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矢野先是向自己的同伴的那个方向走了十来步,借着微光,他果然看到自己的那名同伴已是坐在了小凳上,将头搁置在蜷缩的双膝上。
这个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还得让我替他站岗。矢野暗道。
他向自己同伴方向的远方看了看,还是同样深沉的夜,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他就又转过身来,开始踱步。
虽然天气很冷但各有职责,自己总不能跑到人家的范围内去,要不安排这么多哨兵干嘛,有一个就完全够了,再说也容易引起误会。
可就在矢野刚转过身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他看到的那个坐在小凳上睡着的同伴突然站了起来,并且用一种轻如狸猫窜房的速度轻柔而快速地向他奔来。
就在矢野在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