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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雄秦崛起-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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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午涉却是认为,即便是公子信击溃了仁党,但是自家的田产却是保不住了,这又有何用,当下便是找到了宗府内的祖宗——苟佈。

    苟佈人老成精,听闻苟午涉这般说,也是叹息了一声告知后辈:“交出去吧……今君上已经是仁慈了,昔时北秦泺阳令不过是贪墨了四百石粮食,便是被太公杖毙,其族人也是尽数充入隶籍,午涉,你要明白这一点!”

    “老太爷,难道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苟午涉依旧不死心。

    苟佈摇了摇头,叹息道:“如今宗府内的那些族老闹腾的不休,终究是垂死挣扎罢了,午涉,莒氏不管棘阳,苟氏便是棘阳老氏族的领头,一举一动惹眼着呢,你这么多年钻营,曾经想谋上卿,如今却是连一个上大夫都没有坐上,这其中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言到此处,这位曾经的大秦司空浑浊的目光之中突然变得精明了起来,缓缓道出来了实情:“今君上……防着老氏族呢!”

    苟佈已经是交代清楚了其中的利害,但苟午涉终究是放不下苟氏的这些田产,当下道:“老太爷,如今莒氏那边找了老将军出面上朝堂,您老就不能为我苟氏族人说一句话么?”

    “莒劢那老东西会上朝堂?!”苟佈神色惊诧,差点从藤椅上站起来。

    “毕竟棘阳有莒氏的一份田产!”

    闻言,苟佈好好地想了想,最终摇摇头道:“不会的……这老东西虽然是武夫出身,绝不会这般做的!”

    “老太爷为何这般笃定!”

    苟佈叹道:“痴子,忘了当年前国相汯衽佄手?!”

    〖前国相……汯衽佄!〗

    苟佈惊诧,着实没有想到这个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会再次想起来。

    “莒劢,是不会应承老氏族的!”

    苟午涉还是郁色道:“可老将军……分明已经是答应了老氏族要上朝的!”

    “这老家伙这些年来行事到越发让我也看不透了……”苟佈神色一顿,随即对苟午涉道:“你且注意旬朝风声,君上势必要召集众臣议事,介时大小官吏皆会上朝,预设,你若想苟氏进退有余,不妨上朝之前将苟氏那千亩坟陵交割给如今的大侍监,也就是那位高锦。”

    “老太爷,那可是一处难得的风水宝地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完这句话,苟佈便是感觉到有些困意,便是闭上了双眼假寐。

    苟午涉认为自己听懂了老太爷的话,具体什么意思却是总也抓不住,当下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见老太爷神色困顿,也就是拂了拂袖子,对老太爷道了一声告辞,便是离开了。

    苟午涉离开没多久,苟佈才缓缓睁开眼来,对身边放着的木杖自言自语道:“曾经认为莒劢只是一介武夫,没有想到,无论何事,他都是要比我看的远呐……我非智者啊!”

    ……

    苟午涉依旧迟疑着,一直到了再次旬朝的时候,依旧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便是将苟氏老太爷的告诫放下了,从而放到了公子信对长公子林玧仁身边的仁党责难上。

    如今大秦朝堂上对立储君一事,除了中立派,还有两方实力最为强硬,就是对此事忌讳莫深的宗府内也是有着不同的声音。

    这里面牵扯利益极大,简而言之,两派就是拥立长公子仁为储君的‘立嫡派’,又称‘仁党’或‘长公子仁党’,另一派则就是拥立公子信为储君的‘立贤派’,又称‘信党’或‘公子信党’。

    两方人马则是竭力拉拢各方势力,为自己壮声威,又相互攻讦,总想着让一家独大,如今似乎是公子信要占据上风,其不仅节制宛城的城防营,在朝堂上也要稍稍压制长公子。

    如若不是林玧仁还有一个嫡长子的底子在撑着,恐怕争储还真不如这位公子信。

    因为棘阳老氏族的突然变故,让公子信不得不启用尚未准备好的手段,开始针对仁党进行发难。

    大秦朝堂布局有四上卿,司徒、司寇、司空、太史,其下乃是上大夫,再其下才是士大夫。

    而无论是长公子林玧仁,亦或者公子信,他们的党羽仅仅是限于士大夫这一阶层,要不然苟午涉堂堂的棘阳最大老氏族也不会投靠公子信,如果苟午涉是个上大夫,他也没有必要参加入争储这样一旦身败就灰飞烟灭的事情。

    朝上,信党还没有给仁党开口的机会,便是对仁党重要成员士大夫包榷、谷珍之流发难。

    信党出列上书责难的乃是士大夫卞忌,此人乃是公子信肱骨,兼太史台监察史大夫一位,其上谏言明谷珍、包榷、翟日、区白、圪历子,长全等朝中士大夫,允许族人在各自的家族所在地横征暴敛,肆意妄为,其中家破流亡者数百户,这些人却是又被这些这些士大夫常常整户灭口,单单谷珍谷氏一族所在地安众一案,时探查被迫害者共有三十余户,皆是无故被灭满门,其中血腥辛密,不难探查,有幸存孤子已经到达宛城,可随时传唤作证。

    一言既出,四下立惊!

    仁党朝臣没有想到,今日上朝前分明是商量了如何借用棘阳田产这个机会对信党发难,眼下居然让他们抢了先,听闻卞忌所说的,其中一人身体都快抖成了筛糠,毫无疑问,此人应该就是那卞忌首告的谷珍了!

    作为仁党之首的长公子林玧仁来不及细想,便是被秦伯的一声怒喝打断了所有的思绪:“把上言给孤拿上来!”

    随即高锦便是下了台阶,从卞忌的手中的手里拿到了那封帛书,然后传给了秦伯。

    “卞忌,你此上言中句句属实?!”秦伯道。

    仅仅从秦伯直呼卞忌之名,众朝臣已经知晓,此时的秦伯已经是动怒了。

    卞忌叩首道:“臣乃监察史大夫,自然是小心求证,绝不敢欺瞒君上!”

    长公子林玧仁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道:“君父,此事应再行确认,今日议的乃是棘阳之事!”

    “住口!”秦伯瞪了一眼长公子,厉声呵斥道,他岂不知这个时候长公子站了出来是为了什么!

    闻言,林玧仁只能应声退下,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二,林玧仁知道这一次恐怕自己又栽了。

    “谷珍、包榷,你等可认罪?!”秦伯厉声问道。

    谷珍、包榷等人自然是要反驳,不过方才这卞忌也说了,宫外有人证,这些人来不及细想,既然一时之间口风对不上,有的认罪了,有的不认罪。

    秦伯见状,盯着那封上书足足数息时间,然后一拍桌案,看着朝中众臣暴喝:“尔等身为朝中大夫,纵容族人肆意妄为!谷珍、包隺你们也真的是好本事啊,鱼肉乡民,草菅人命、真是将王法毫不看在眼里!来人,给孤将谷珍、包榷一应人等拿下!”

    顿时,宫卫上将军赵靖,这位秦伯的心腹大将,便是领着宫卫进了朝堂,拿下了谷珍包榷等人。

    “臣等知罪……臣等知罪……望君上宽恕……”

    那谷珍以及包榷等人甚是胆小,一看见宫将赵靖以及押解着自己的宫卫明晃晃的甲胄和刀剑,那谷珍和包榷等人立即跪在了地上,向秦伯告罪道。

    这个时候已经是无须再多说什么了!

    “沈卿,给孤好好地查查这些人,一旦查实,严加惩办!”秦伯对司寇沈案道。

    沈案上前领命回道:“喏!”

    公子信看着这些仁党官员,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了,果然是草包养的玩意,虚虚实实说个有人证在外,就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长公子林玧仁这个草包,察觉到对方正在面色铁青,用着喷火的眼神看着自己,公子信也是心中冷笑。

    〖孤掌难鸣……只剩下你这个草包,还怎么和我斗!〗

    果然,有了这一件事,棘阳田产已经是成了陪衬的了,当下秦伯一句再议便是将此事拖了下来。

 第十三章 上林苑与推恩令

    得到了旬朝消息的林玧琰也是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棘阳老氏族侵占土地”一事,便是能够引出此次仁信两党擦出来了火花的党争。

    如今,大秦朝堂的水已经是浑了,林玧琰不介意去浑水摸鱼一阵。

    诚然,林玧琰佩服韩悝的实际政才,但韩悝有何尝不是佩服林玧琰的奇思妙想呢!

    “上林苑?!”韩悝念叨了这个名字,随即问林玧琰道:“这就是林氏族地的新称谓?”

    林玧琰点了点头。

    韩悝瞧着这新绘制的林氏族地地图,东至唐河、西以淯水、南到泌水、北抵宛城南部屏障小长安聚。

    这是这位公子琰殿下的划定的林氏族地。

    〖上林苑……君上林氏之私苑……〗

    “殿下,如此一划分,泌阳人少地多、淯阳重商轻农,这两地都好说,但棘阳的老氏族恐怕很难说服其能够交出来族产呐!”

    “这我岂能想不到!”林玧琰从怀中取出来一张纸,说道:“这是我准备上交给君父的,准备取老氏族田地,韩子看可行不可行。”

    韩悝接过那白纸,对着上面看了一眼:“推恩令?!”

    韩悝看了一眼,有些骇然,这上面所写的推恩令条例可是与宗法大不相容!

    这里面居然是要让士大夫的封地还要分给士大夫的庶子,这明显是与宗法制不相容!

    韩悝差点就是在心中疾呼“此乃蛮夷之邦”!

    不过转瞬一想,此乃是分割老氏族,刚好能够达到自己推行新户制的目的,新户制推行的最大阻碍是什么,自然就是老氏族!

    而这推恩令,打着推恩及庶子的幌子,实则要分割掉老氏族的实力!

    好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

    韩悝看向了林玧琰,即便是自己走过中原列国,但从未见主有哪一国的君主、公子、甚至是士大夫能够这么自挖墙角的!

    偏偏出现在了这西南偏隅之地的旧秦!

    韩悝想起来了,当年稷下学宫祭酒入清溪鬼谷山中会见家师鬼谷子留下了一句谶语“天下国士之才,不出稷下学宫,自归清溪鬼谷。”

    家师鬼谷子却是摇了摇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自然也有人。”

    这么多年,韩悝对这句话终于了解了,山外之山,天外之天,中原并非是独揽英才之地!

    “韩子怎么想了这么久?”林玧琰催促道。

    韩悝回过头来,笑道:“并非是悝走神了,实在是殿下这推恩令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

    林玧琰也是理解如今韩悝的心态,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的国士贤才,有着极为矛盾的一面,即既想开拓创新,又想保留陈旧,没办法,这是一种过渡的心态,任何变革都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韩子直接说,此事可行不可行?!”

    韩悝想了想,随即问道:“公子可知秦伯是何种人?”

    “有进取之心,但力不足。”

    “何以见得?”

    林玧琰想了想道:“曾经大秦设有国相,乃是稷下学宫的国士之才任相,君父颇为信赖,变革数年,大秦有一点兴盛的苗头了,但当时晋韩氏举兵八万南侵大秦,老氏族便是乘机将此国相驱赶走了,所以君父有变革之心,但却是没有变革之力。”

    “殿下可明白,这封推恩令交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听着韩悝这沉重的声音,林玧琰也是问道:“韩子此话怎讲?”

    韩悝神色严谨的回道:“无论是大秦,还是公子,欲走向变法,皆是只能向前,若是退后一步,公子身死道消,大秦也将会分崩离析!”

    闻言,林玧琰也是故作轻松道:“大不了和韩子一般,一马一车,穷然一身周游列国!”

    对此,韩悝却是问道:“公子有意秦君乎?!”

    林玧琰摇了摇头。

    韩悝见状,神色稍稍黯淡,随即像是心神泄了气一样道:“公子既然无意,又何必作这等引火烧身之事呢!”

    林玧琰却是道:“韩子,上古明王多是庶人,禹起于治水之吏,汤发于方伯,即便是如今的姬周先祖,也是起于西戎……”

    韩悝不明,或是不敢去想像林玧琰这话里的意思。

    “今周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

    韩悝看着林玧琰,觉得那荒唐的一句终是要出来了:“秦君位小,吾欲谋天子!”

    韩悝看着林玧琰朗笑道:“昔时的齐王有此心,晋王、楚王也有此心,但齐王不过是【尊王攘夷】,晋不过是【求霸莫如入王尊周】,楚王最骄,一句我乃蛮夷也只敢于洛水问鼎,今日真是没有想到公子竟然说出来这番话。”

    林玧琰反问韩悝:“韩子愿意做伊尹、姜尚乎!”

    韩悝随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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