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秦崛起-第3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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箔锡作为工署的司署令,名义上或许不过是一介工臣,然则这箔锡在东宫之内的权柄绝对是在前五之内,否则依照箔氏一族遵循宗法制的脾性,断然是不会将家主之位传给箔锡这般一个庶出的子弟身上。
见到了林玧琰到来,箔锡行礼之后,便是被叫起来一齐进了这司署府库之中的最为核心之处,即金库所在。
这也是箔锡第一次进这东宫治下的金库,早就听闻这东宫之中积攒了十万金,但是如今进了金库之中的箔锡却是发现,这里所囤积的金块何止是十万金啊,说是一座金山都是毫不为过!
这一块接着一块的长条金子被垒砌成了墙壁,堆放在一起,好不壮观!
在前引路的弦高亦是对身后的林玧琰与箔锡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大秦交易只选择两种大宗货物,一是粟米盐巴,其二乃是大秦通行的钱币,似这中原诸侯列国通行的上币金,商署也收,不过还是要走一个兑换成大秦钱币的手续。”
“至于所有兑换到大秦的金皆是被熔铸之后,移到了商署在这处的金库当中!”说到这里,弦高不无自豪的说道:“如今论起来在上币之上的积攒,宫库一定是没有商署的多,极有可能不过只是这商署金库的一个小小零头罢了……”
闻言,一旁紧紧追随的箔锡方才是道:“每次皆是要商署向工署掏出大笔的钱粮,今日见到这金库方才是知晓,对商署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弦高当下是回道:“箔司署此言错矣,一饮一啄皆来之不易,再者说了,这拨给工署的钱粮绝不是九牛一毛,足足是占据了商署每岁收入的五成以上啊!”
这倒不是弦高找的说辞,工署现如今控制的铸造坊以及附属的清理河道打造水路,兴修水利这些事皆是压在了工署的身上,这些皆是烧钱粮的大动作,商署与工署虽然是同属东宫行列,但毕竟是一个赚钱一个要钱,箔锡在弦高面前自然是矮下一头来。
说到这里,箔锡亦是对林玧琰回禀道:“自前岁伊始,工署便是分拨出来人马协助淯水令方炽大人治理淯水,使之联系汉水与大江,如今已经是全部贯通,每岁走这条水道的商旅关税亦是不在少数!”
弦高点了点头:“但是大多是充作了大秦的国库之中,能够入东宫府库的不足一二成。”
在这些黄金面前,因为外面防备甚是严格,箔锡与弦高皆是将这段时间的经营悉数告知了林玧琰,似工署组织打造了数万套最先进的农具,包括像是石椎与石磨这些造价比较高昂的农具皆是事无巨细的交代给了林玧琰。
如今,大秦的郡县基层,发号政令的无事郡治县府之类的官府,但真正与民生息息相关的,乃是一座接着一座的一战,在大秦十之的乡邑之中,皆是有着驿站的存在,他们只是规模大小的区别罢了,至于职务上负责的皆是相差不多。
一部分的赋税亦是交给了驿站收取。
如此半个时辰之后,有关于商署和工署这东宫仅有的两大机构,皆是将最近最新的消息告知了林玧琰,在掌握了大概的情况之后,林玧琰已经是走出了商署府库的后门外。
那弦高亦是拱了拱手提醒林玧琰道:“殿下已经是年岁不在大秦,此番朝议商量的事情,必定是极为重要,客卿公孙挥建言,是否要拉拢一批朝堂之上的臣卿……”
弦高虽是并未明说,但归根究底乃是从魏国归来的四公子诚已经是被东宫一众士卿视为仇敌。
林玧琰却是摇了摇头,终是言道:“此事容后再议,暂且不必如此!”
闻言,弦高和箔锡皆是点了点头应下此事,若是连公子琰都决定压下此事,东宫一众士卿便是没了反应那四公子诚的任何心思。
而后林玧琰又是嘱咐了一番事宜之后,方才让弦高与箔锡退下,随后林玧琰方才是让荆翊驾着马车前往五兄公子行的府上。
这个时候,宛城的局势因为四兄的忽然回归而变得扑朔迷离的时候,五兄却是毫不避嫌的与自己接触,这倒是与那位隐忍十数年在暗处的五兄,可真的还是不像啊……
第六百五十七章 嬴行建言
半个时辰之后,林玧琰带着荆翊、纪武与淳于启一行四人前来到了五兄公子行的府上。
当初新建宛城之后,这公子行便是寻到了一个极大的宅院,无其它的安排,乃是这五兄看似十数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实则却是掌握着大秦唯一的一座驿站,随着秦国的富强,大量的外地豪侠前来大秦闯荡,但是大秦义栈始终是大秦权势超然的义侠组织。
其他人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有的义侠组织的头目豪侠仅仅是大秦义栈的外围成员而已,这块被大秦官府有意无意忽视的灰色领域,林玧琰的这位五兄方才是真正一言九鼎的人物。
即便是那三晋之地被国相韩悝招为府中门客的褚庄,在连雀首都是俯首听命的五公子行的面前,都是需要保持最为基本的尊重!
进了五兄的宅邸之中,林玧琰见到了迎面走来一道身影前来引路,正是五兄身边的那位【朱雀】,这朱雀言道:“公子琰殿下,行殿下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如是转了两三道长廊之后,见到了一座偏门,只是这偏门之前,那朱雀回过头来,停住了脚步说道:“行殿下欲要与殿下说些机要之事,恐怕殿下这身边的宗卫并不能够带进去!”
林玧琰倒是面色一滞,旋即恢复正常,这五兄岂会是不知晓宗卫对诸公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却是阻止宗卫随身前往,定然不是这五兄担心宗卫会泄密,大半是五兄不愿意将接下来谈论的言语被第三耳知道罢了!
那荆翊等宗卫却是听闻朱雀这般说,亦是稍稍皱起来眉头,若是说这宛城最为鱼龙混杂之地,非是这公子行的府邸莫属,毕竟整个大秦最顶尖的几位豪侠,基本都是寄居在公子行殿下的府邸之上作为门客随时待命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是要自己这些护卫自家殿下周身安危的宗卫阻挡在门外,岂有这般的事情,荆翊看向了自家殿下的时候,纪武已经是完全炸毛了,当下是对朱雀喝道:“俺们怎么能离开殿下的周身!”
纪武响如铜钟一般的声音,亦是让周围涌出来了不少的身影,这些皆是公子行府中所养的门客,其中大半短衣劲袖,其中不少人的身后还是别着一把短刃。
朱雀当下是对众人喝道:“这位乃是殿下的贵客,无须如此!”
如此一说,这集聚在周围的豪侠方才是退了下去,那朱雀这才是看回了纪武,稍稍呵斥道:“在我家殿下的府邸之中,若是让公子琰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岂是用你担责的!”
言语落下,朱雀方才是将视线看回了林玧琰:“我家殿下体力不支,不便出门来迎接琰殿下,若是公子琰不欲入内门,自可离开。”
“这倒不必……”林玧琰短短的时间之内似乎是想透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当下摆了摆手,让荆翊纪武与淳于启等宗卫停留在内门之外,又是对朱雀回道:“想来朱雀姑娘也是知晓宗卫职责所在,还请勿要见怪……请姑娘带路吧,我也是有些时候没有见到五兄了!”
朱雀闻言,只是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是将林玧琰引入了内门,如此再走两三个长廊,并无见到其他的人迹,转入了一座水湖的亭子之中,林玧琰便是见到了那位控制大秦义栈的幕后人物,自己的五兄嬴行。
比如数年之前初次见到五兄的面色憔悴惨败,如今的后者脸色倒是好了不少,面色之上也是多了一些红润的血色,见到了林玧琰,嬴行也是将座椅转了过来,言道:“六弟,老秦之战为兄在宛城听闻之后,亦是极为振奋啊!”
朱雀指引林玧琰落坐下,这是一方石桌,石桌之上还是摆着两个茶盏,那五兄见状,亦是笑道:“早已经是为六弟备下了茶水,现如今应该是凉了,朱雀,你去换一杯茶水来!”
“喏!”朱雀应声之后便是端走了那杯茶水离开了。
林玧琰这个时候方才是开口问道:“不知此番五兄寻来我入府究竟是所为何事,要知晓回来宛城,我可是连母亲还未拜见过呢!”
“六弟还有心力去见姜夫人?”嬴行佯装惊讶的神色,眼间却是若有若无的狡黠意味,看着林玧琰顿了顿,方才是开口说道:“我还以为赶回来宛城的六弟就像是热锅之上的蚂蚁,着急忙慌的团团转呢!”
彼此之间都是明白人,嬴行这个时候将林玧琰招过来所为何事,两者皆是心知肚明,当下林玧琰回道:“如五兄所言,我也是期年不在宛城之中,至于那些流言蜚语的确是有所耳闻,不过我要不要选择相信,还亟待确认……”
嬴行言道:“六弟,为兄在大秦耳目不少,得到的消息总归是要比六弟灵敏一些,四兄此番回来的动静的确是不小啊,单单是魏王的支持和那些嬴姓部落的老氏族,此事……便是容不得忽视啊!”
说到这里,嬴行便是压低了声音,靠近了林玧琰径直说道:“若是说四兄此次归来宛城,没有怀揣什么心思……我定然是不信的,但我生于斯长于斯,知晓如今的大秦能够昌盛与六弟干系甚大,无论如何,五兄是站在六弟这边的。”
“今日五兄要我过来,就是说这些的?”
嬴行笑了笑回道:“若真的是仅仅思念六弟,岂会是这般急,毕竟后日便是朝议了,有些姿态该摆出来了……”
林玧琰却是道:“但我似乎是记得当年五兄对于四兄在魏国作为质子亦是十分……”
“此一时彼一时……此番四兄回到宛城打的是什么心思,对大秦有什么危害,为兄心如明镜。”
“四兄自己会不知晓么?”
听着六弟的这句回话,嬴行抬起头来,看着前者,久久不言,许久之后方才是回道:“作为魏王的一把刀子,四兄应该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林玧琰方才说道:“既然如此,若是身为大秦的公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愿意牺牲大秦的利益,这般的四兄我是不认的,这般的公子大秦也是不认的,现如今我非是在担心四兄危及到我作为储君的位置,而是若是四兄一旦摆出来了僭越的举动,作为大秦的储君,我必定是在大秦朝堂之上点出来罪状,按照新法或是斩首或是放逐……此处已经是容不得君父来做主了!”
“这……”自始至终,嬴行皆是没有想到从六弟口中说出来的是这个,仔细一想恐怕这些事六弟是做得出来的,归根究底,除了掌握了民心与军心的优势之外,六弟的储君身份已经是占据了大义名分!
嬴行笑着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弑杀兄弟终究是污名,然则大秦基业为重,若是六弟现在就有防患于未然的心思……为兄可派遣大秦最擅长刺杀的豪侠,必能够为六弟肃清掉威胁……六弟可有心动!”
第六百五十八章 四兄用意
“心动?”林玧琰看向了五兄嬴行,其稍稍红润的面色气息似乎是渐渐急促,似乎是极为在意自己的答案,林玧琰终是对后者摇了摇头笑道:“五兄何必在此试探我呢……”
“试探……”嬴行并未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但也是不妨哈哈大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六弟能够说起这个,已经是嬴行想要得到的答案了,如此嬴行是回过头来看着林玧琰,大笑着开口问道:“六弟为何这般说?”
“五兄什么人,旁人或许还能够不清楚,我岂会是不知晓,当初长公子仁与二兄争得你死我活饿时候,五兄站在长公子的阵营之中皆是没有对二兄进行刺杀……”林玧琰又是扫向了周围一圈之后,方才是看着五兄的脸庞回道:“四兄作为魏国的质子便是让五兄对此心中愧疚了多年,这个时候,却是要为我派遣游侠刺杀四兄,这不是试探又是什么?”
“哈哈……”闻言,公子嬴信朗声大笑,看着林玧琰回道:“这并非是我原先所想的最佳答案,但是此时看来,倒也算是最佳的了!”
“四兄这是承认了么?”
“为何不承认?”见到了林玧琰方才谨慎的看着周围,嬴行也是笑道:“六弟尽请宽些心,这周围为兄并没有布置什么刀斧手之类的。”
林玧琰却是摇了摇头言道:“我并非是担心五兄被四兄说动,在此地安排了刀斧手对我行刺,就似我笃信五兄不会是因为我刺杀四兄一眼,我一样笃信五兄也绝不会因为四兄而来刺杀我。”
说到这里,林玧琰方才是再次打量了周围,说道:“说来也巧,我在老秦待了一年多,别的倒是没有瞧见,似牛羊马这些畜群的膻腥味倒是闻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