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秦崛起-第3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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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安邑……降了!”
林玧琰自然是远远的看见了安邑城头之上的行为,当下亦是点了点头,再一次让传声士卒高喊,让安邑城内的士卒将兵戈弓箭乃至于盔甲等物纷纷扔到城下过来。
那城头之上的公子魏昂与老氏族皆是有一些犹豫,就是在刚才公子魏昂宣布安邑附降的时候,魏昂乃至这些老氏族心中皆是有一些悔意,故而犹豫了片刻。
然而城外的老秦人是极没有耐心的,当下又是推出来了千余个手脚健全,并未受伤便是附降的魏武卒将士,尽数斩杀!
前赴后继,这波被斩杀完毕,又是有着千余人魏武卒被推了出来,有眼尖的老氏族,看到了这次的行伍之中居然是有着那老将魏朏!
魏昂亦是看见了,当下心中备受煎熬,有老氏族哭咽着对魏昂喊道:“还请公子昂我老某等安邑留下一些子弟吧!”
眼见着对面的老秦士卒又是要再次举起屠刀,魏昂终是流下了泪水,并且是瘫坐在城墙之上,有气无力的下令道:“如老秦所言,将兵戈弓箭乃至盔甲之物悉数扔到城下去吧……”
数息之后,似乎是被现实惊醒过来的魏昂兀地大哭哀嚎道:“我大魏……终是败了一次!”
匆匆估算了那安邑城头之上的投掷下来的兵器,察觉无误之后,林玧琰终是以胡伤所部为先登,率先领军进入安邑城内,且是嘱咐胡伤,一进入安邑城内,便是迅速派兵占据安邑城内的要处。
见到老秦军队如此谨慎,安邑城内那些原本心思仍然存留意思活络的老氏族,当下便是熄灭了心中那点蠢蠢欲动的想法,剩下的只是祈求老秦能够实现诺言,勿要对安邑之内,进行烧杀掠抢等恶劣行径。
待胡伤确认安邑之内安全之后,林玧琰才是再次率领大部分军马前往安邑城内。
带林玧琰入城之后,直奔安邑的太庙,虽然安邑之内亦是设有各种各样的府衙,但是林玧琰却是,依照宗法制最为森严的中原诸侯列国来说,这安邑作为姬姓魏氏的故都,亦是魏国先君的埋骨之地。
太庙所在的意义不言而喻。
或是为了安抚安邑城内躁动的民心,亦是拉拢那些老氏族,林玧琰倒是并未在安邑之内下达似盐氏那般屠城的将领,甚至还是要求公孙起,宣冉与胡伤等部,务必是要约束自己手底下的士卒,禁止在初入安邑城内便是烧杀掠抢。
见到林玧琰以诸侯之间的礼节,朝拜过姬姓魏氏的太庙,这些老氏族在太庙之中的宗老亦是大感意外,当下惊呼老秦人之中尚有如此通晓礼节的公子?
然而,紧接着林玧琰便是将太庙之内的这些宗老召集了起来,对其言道:“老秦无意于魏国兵戎相见,只为了一洗数十年前魏国武卒攻占老秦都邑栎阳的国耻罢了,如今老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魏国,便是两清了!”
在老秦士卒的刀锋刃下的宗老,早已经是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太庙宗老岂会是有半点否决的言语,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玧琰将这些说辞道完之后,当下是言道;“今日,老秦叨扰魏国太庙,若是安邑之内的老氏族不在这里,恐怕日后大梁便会讹传出老秦在魏国安邑太庙胡作非为的各种流言,就请诸位魏国太庙宗老将那些老氏族的族老族领们尽数请到太庙来的,恰巧我亦是有事与他们说。”
这些太庙宗老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不过是半个时辰,那些观望的老氏族便是接到了太庙宗老的传信,陆陆续续的前来了,胡伤亦是将安邑城内的一应官吏押了进来,其中便是有着那魏国河西的节令公子魏昂。
“公子琰将军!”胡伤点了点头,便是将这些魏国河西的官吏安置在太庙之中的空地上,随后,胡伤亦是将身边的士卒安排在了魏国太庙的四周布防。
“老秦无意久居安邑,如今占据,乃是为了老秦日后与魏国大梁的和谈所作的筹码!”
林玧琰倒是十分的坦然,果然在听到这则消息之后,那些老氏族原本脸上惶恐不安的拘谨之色,亦是稍稍缓释了几分。
“这段时间,老秦的士卒会接管安邑城邑内的防事,政务等事,尔等乃是安邑城内的老氏族,数百年来早已经是在安邑之内盘根交错,我老秦不得不防,今时今日,便是将尔等留在这魏国的太庙之中,面对先祖,已不算是屈待了诸位!”
“待到老秦与魏国和谈,达成协议之后,便是将尔等放归家中,尔等依旧还是魏国的老氏族,依旧再者魏国的故都之中作为一方土豪!”
“故此,为了老秦在安邑之内的安稳,亦或者是为了诸位日后攒魏国,在河西,在安邑的荣华富贵,好好的待在这太庙之中,勿要生事,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告知我老秦将士,我老秦将士能够为诸位做到的,自然会去做!”
这些老氏族原本听到老秦打算将自己等人拘押在太庙之中,还是有一些不适应的,不过在听闻到这老秦人的坦白言语之后,倒是出乎意料的释然了。
诚然,老秦自然是有着老秦的顾虑,能够如此的礼待魏国安邑的这些老氏族,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这些往昔高高在上的安邑老氏族,此时此刻作为了阶下之囚,对于外界的苛求倒是不可避免的降低了不少。
待从太庙之内走出来,这老秦的士卒已经是将安邑完全掌握在了手中,待公孙起,宣冉、胡伤等将领悉数到来之际,林玧琰方才是下达了最新的将领。
“自即日起,严厉控制安邑,实行宵禁,限制安邑民众行走!”
“彼等麾下的士卒,亦是可以搜刮安邑之内的武库、金库、粮库等辎重之物,尽可能的更换魏国先进的军备,但勿要屠杀平民。”
“自即日起,右军全营进入备战状态,配合老秦伐魏中军、左军,联合绞杀魏国的……河西军!”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六百二十章 震惊老秦(一)
庞城,这座已经是被老秦中军攻占下来已经是有十数日之久的重城,似乎是已经成了老秦的止步之地。
魏将龙谷率领的河西军,在大河东岸的汾阴眼线布置了重兵,其中强弓劲弩,抛石机皆是不再少数,一旦是发现了老秦中军欲要东渡大河,便是常常半渡而击。
这一段时间以来,老秦死伤在大河之上的兵卒并不在少数。
今日,公孙鞅召集回来了前线作战的诸多将领,升帐议事。
众将到来,只见公孙鞅在中军营帐之中的河西郡地图之前左右走动,面色之上似笑非笑,难以掩饰其心中的激动之意。
“国相,何事如此?!”那嬴骞亦是开口问道,这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孙鞅,此时表情却是这般怪异,亦是让嬴骞不能够理解,当下是猜测道:“莫非是咸阳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公君欲要某等撤军!”
这个时候,那太子嬴肆亦是率领着公孙延等麾下将领到来,方才在帐外已经是听到了公伯嬴骞的猜测,当下入帐便是对公孙鞅劝阻道:“国相,此时撤兵万万不可,左军刚刚是攻下了河西梁山,此地魏国人烟稀少,我军在此登岸,必能够避开魏军严防死守的大河天险!”
百里奔袭梁山,太子嬴肆就是为了替老秦的东进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出来,此时此刻,乍然听到了欲要退兵的消息,亦是让太子嬴肆感觉到了功亏一篑,故而有所抵触。
“不是,不是……”公孙鞅摆了摆手,连忙否定了众将的争吵声,方才是对众将解释道:“咸阳有公君坐镇,老秦后顾无忧也!”
那嬴骞亦是有些不解:“既然如此,国相何故才是这般……”
公孙鞅道:“是捷报!”
捷报?
营帐之中诸将疑惑,自庞繁之战以后,魏国的河西军就是龟缩到大河以东汾阴所在的东岸严防死守,且是在岸上放置了抛石车,还有大量的强弓劲弩镇守着,已经是有十日的时间,未曾听闻到老秦军队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了。
嬴肆也是十分疑惑,扫了一眼这营帐之中的中军诸多将领,亦是满面疑惑之色,不知道这捷报究竟是从何处到来的。
提醒嬴肆的乃是公孙延,其亦是压低了声音对嬴肆低声提醒:“殿下莫不是忘了还有右军……”
“右军……”嬴肆回过神来,不得不说,近来太子嬴肆对那林玧琰的看法十分不瞒,无他,就在自己等人浴血奋战的时候,这秦公子赢琰所率的右军,居然是按兵不动,作壁上观,这让太子嬴肆如何能够忍得。
眼下得到了公孙延的提点,嬴肆亦是向着公孙鞅开口问道:“莫不是……右军那边?”
闻言,公孙鞅点了点头承认的确是右军那边传过来的捷报,随即公孙鞅又是安排主将按照位次坐下,方才是按耐住了心中的激动之意,对众人言道:“右军主将公子琰,遣将军嬴壮、王简率领数万士卒,渡过大河,攻击阴晋,十日之间,嬴壮与王简已经是攻克临晋、阳晋、封陵、蒲坂等十数座城池,大小十数丈,皆胜!”
随后公孙鞅亦是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竹简,方才是说清楚了对方的伤亡:“河西南境的魏国兵马尽数丧失,其中斩杀敌首近两万人,生俘民夫徭役等从兵不计其数!”
果然,此言一出,帐中四下皆是惊起,那嬴骞亦是言道:“右军已经是攻占下来了蒲坂,岂不会意味着其可以进军解邑,与某中军配合,夹击汾阴的河西军?”
公孙鞅抿起来了嘴,重重的点了几下头,表情更为慎重的言道:“如此一来,驻守在汾阴的河西军便已经是腹背受敌,情势于某老秦十分利好!”
“善!”嬴骞一拍大腿,当下是惊喜不已。
太子嬴肆闻言,亦是觉着心烦,虽说是知晓汾阴已经是局势利好,但这等扭转局势的却是那让自己极为看不惯的南秦公子琰,嬴肆便是不能够坦然接受了。
当下嬴肆亦是言道:“如国相所言,渡过大河阴晋大小十数丈乃是以嬴壮为主将,嬴壮的栎阳营乃是老秦的精锐之师,能够做到这一步并不奇怪!”
随即,嬴肆话锋一转便是言道:“但是前线厮杀的乃是某老秦人,未曾听闻公子琰随军前行,中军和左军又是吸引住了河西七成的兵力,这等战功,应该是大打折扣吧……”
无论是国相公孙鞅,公伯嬴骞,还是这营帐之中的其他将领,如左军前将公孙延,中军前将子岸、车英、司马错等人,皆是知晓太子嬴肆为何这般说。
毕竟咸阳之约,左右两军争功的消息早已经是在军中流传开了!
“哈哈……”公孙鞅笑道,看着太子嬴肆言道:“太子说的不错,此番阴晋之战,乃是那公子琰遣嬴壮与王简所为,嬴壮乃是军中骁将,至于这王简,年岁不过十六七,乃是被公子琰战前提拔所用的少年才将,若是算上,那公子琰至多是一个【举荐】之功!”
如此一说,连嬴肆都是觉得十分诧异,本来就是认为自己所说的乃是牵强附会,但是当公孙鞅都是明显的偏向自己,便是让嬴肆觉得不可思议了。
正是因为如此,连往常对公孙鞅是有着些许仇视的太子嬴肆,都是改观了不少。
嬴骞见状,似乎是觉得有一些不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右军主将的军功抹去,即便那公子琰没有上战场作战,但亦是有着指挥的军功。
看着一向大公无私的国相公孙鞅皆是这般想法,心思耿直的嬴骞当下是言道:“国相,此事似乎是有一些不妥……”
“不妥?”公孙鞅回过头来,看着嬴骞问道:“长公子是在为那公子琰的军功打抱不平么?”
“嗯!”嬴骞点了点头,随即言道:“公子琰领兵作战,虽是外臣,但亦是需要论功行赏!”
“哈哈……”公孙鞅亦是朗笑道:“论功行赏,乃是老秦二十等功爵的本意所在,鞅岂能违背。”
随即,公孙鞅对众将言道:“此番据右军军法吏禀报,阴晋之战前后,这秦公子赢琰并没有与嬴壮、王简所部随军出行,且是阴晋之战中,与魏军交战之事也是尽数由嬴壮、王简两位将军出谋划策,并未有公子琰的决策。”
“这……”嬴骞无言以对。
听闻到这话,那太子嬴肆大怒,一拍桌案惊起:“这南秦林氏竖子实在是空有一身老秦人的血脉,数典忘祖的东西,老秦伐魏一事乃是血洗当初晋魏氏的国耻,焉能够似他那般毫不出力!”
公孙鞅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太子嬴肆,斥道:“太子乃是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