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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雄秦崛起-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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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殿外走上来一道身影,如是说到。

    瞧着来人是贏六子林玧琰,一向讲究礼法的长公子林玧仁也是呵斥道:“玧琰,朝堂重地,岂能容你胡说?!”

    对于这位六弟,长公子也是颇为见不惯,其一岁能言、三岁赋诗的天资曾引得君父“灵动之子”的评语,对其也是细心教导,不过越长大倒是越回去了,每日只知闲走各处,书不读,武不练,愈发泯然众人了。

    对这位不知道形容是呆板还是虎的王长兄,林玧琰对他就是四个字——嗤之以鼻!

    倒是一边谦谦如玉的公子信倒是为林玧琰解了围:“王长兄,朝堂之事向来就是集思广益,六弟向来灵动,说不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此乃国事,他整日荒戏,如何能有解决之法?”林玧仁也是如是反问道。

    林玧琰倒是没有理会长公子这句话,而是看向了君父秦伯,行礼道:“儿臣拜见君父。”

    秦伯也是点了点头,此子虽是顽劣了一些,不过灵动却是不假,“琰儿上殿何事?”

    “回君父,儿臣游学归来,此次上殿是打算说游学中的一则见闻!”

    “你且说无妨。”秦伯应允道。

    林玧琰这才道:“我行车至秦岭之时,遇见一口枯井,井中有蛙,能人言,它见我说,我居于井底,极为宽敞,你未见过吧。随即我便是探头看井,井底乃是泥水,四壁皆是青苔,臭不可闻。我便回它,井外有海,无边无际,昔时大禹在位时,十年九涝,商汤之时,八载七旱,然海水始终不增不减。闻我之言,此蛙羞愧难当,便是遁入泥水之底了!”

    听完这页寓言,那长公子也是面露讥嘲道:“胡言乱语,井蛙岂能人言!”

    林玧琰立刻回道:“万物灵长,王兄怎能确定人蛙不能人言……虽说那蛙居于井底不知海之辽阔,王兄亦深居宛城,但贵为嫡长子,不应不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听闻这句话,朝堂众人才知道公子琰意有所指,耿直的太史夏无怯也是上前规劝道:“礼法有序,请公子琰慎言!”

    林玧琰这才打打哈气,没有继续揪着这个不放,此时这长公子林玧仁才反应过来,当下林玧琰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位长公子也不好发作,不过岂不是应了林玧琰这【井底之蛙】的所指。

    还是公子信给了一个台阶于林玧琰:“六弟,方才你那句【不可出兵,不可不出兵】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伯也是被方才这六子的寓言逗乐了,不过终究是国事要紧,或许这六子真有什么办法也是说不定。

    林玧琰立于朝堂回道:“先前在殿下,已经听了几位大人的所言,北境晋韩氏牵制,宛城仓空虚制肘,两者便是限制了南秦无力出兵,这也是【不可出兵】。”

    闻言,秦伯催促问道:“那【不可不出兵】何解?”

    “出兵的确是无力……但未必无心,眼下可训练新军,再筹集粮草,可未雨绸缪。”

    秦伯还以为这六子能够说出来锦囊妙计,却是这般老生常谈,当下心中也是略有些失望。

    训练新军……筹集粮草,并非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其一举一动,关乎国之根本,岂能的轻举妄动。

    其中内情十分隐晦,难以向六子言明,秦伯也就是无意的点了点头。

    见君父漫不经心的点头,林玧琰怎么会不知晓其心思,此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时机,再不开口还等什么:“君父,儿臣欲求官内宰!”

    内宰?!

    众人将疑惑地目光看向了林玧琰,着实没有想到公子琰折了一个这么大的弯子,就是为了求得一个内宰之职。

    这内宰,实际上就是君上的私臣,如今宫内的权力都逐渐转移到了秦伯的近臣大侍监高锦手中,这内宰,也就成为了掌管赢姓林氏田地生产一类的官职。

    秦伯自然问了一句“孤六子为何要求内宰之职?”。

    〖这话问的,好像我明说要储君一位,你会给一样……〗

    林玧琰心中暗说,不过却是恭恭敬敬的回道:“儿臣年岁已长,几位王兄皆是入则朝堂,出则边防,儿臣也愿为君父分忧,适有所学,适内宰一职。”

    秦伯闻言,心中也是深感欣慰,当下问众人道:“诸卿有何看法。”

    司徒百里槐道:“公子琰年少聪慧,可以胜任太宰。”

    主管南秦田亩赋税一事的明子夫也道:“公子琰以内宰之事磨砺自身,自是极好的,下臣无异议!”

    眼见着没有人明显反对,秦伯也是看向了身边的高锦,原先太宰一事皆是由他管着的,问道:“高锦,你有何说的?”

    高锦面露笑色说道:“公子琰殿下欲任内宰,奴可从旁尽力助六殿下。”

    秦伯这才将视线落到了林玧琰的身上,道:“内宰一职事关赢姓林氏的根基,你切勿胡闹,知否!”

    秦伯此言,已经是打算将内宰授予林玧琰了,见到目的达成,林玧琰岂会自损利益,当下应道:“儿臣定勤于内宰之事。”

    此事便定好了,秦伯让高锦拟帛书,加盖大印,便是确定了此事。

    临退下时,林玧琰感觉身后有道讥嘲的目光盯着自己,当下一瞥,便是见到了长公子林玧仁,看来后者对自己领了内宰一职多为不屑……

    林玧琰也是懒得理睬他,如果不是出身的缘故,这位王长兄又能高傲到哪里去,纯属于眼高手低的那类人。

 第三章 筹钱

    内宰……

    林玧琰盯着这令牌上的两个篆文小字,也是没有想到此行居然这般顺利,出宫的时候,君父身边的大侍监高锦便是派人将象征着内宰身份的令牌送了过来。

    看着这青铜制成的内宰令牌,高兴是高兴……不过旋即林玧琰发现到了自己的窘迫之境。

    〖囊中羞涩啊!〗

    本来,他作为公子的月例仅仅能够养活府中上下十数人而已,现在陡然接下来了这么大的差事,那用度自然就是捉襟见肘了!

    难道是要把宛城的宅子卖了?!

    林玧琰心中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眼下自己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不过旋即就被否了,那宅子乃是属于赢姓林氏的公产,林玧琰只有居住的权力,且不说有没有敢买,要是真的卖掉了,等不到次日,宗府太庙里的那些老顽固就会让人给了拿回宅子,什么也不给你留下。

    真是一分钱难倒一个好汉!

    林玧琰也曾经创过业,不过很显然他创的业明显不符合这个时代。

    想来想去,就只有借钱了!

    向谁借又是一个事,最终林玧琰便是将视线再次落到了宫里,没办法,他才出阁多长时间,比起来养士数百人的长公子和公子信等王兄的身家,自然是拍马不及!

    子息学宫,坐落在王宫的西南角,由正南宫门走进,偏右甬道而进,这里是南秦的宫学之地,除了未出阁的公子,南秦的一些老氏族的嫡系子弟也在这里受学启蒙。

    正是宫学的休沐日,这也是时隔大半年,林玧琰再次踏进子息学宫,依旧是那般模样,不过外界的风浪并没有卷入到被王宫高墙深院围住的子息学宫。

    子息学宫与诸位未出阁的公子所住的地方只有一条长长的甬道,因此林玧琰进了子息学宫,便是奔着甬道走了进去。

    远远的,林玧琰便是听见了打闹的声音。

    “延庆,带人给我从右边的走廊里绕过去,把十一弟拦下来,今日是大战,他年岁小,不能把他伤了!”

    王宫宫墙的另一边,这样的声音传过来,林玧琰一笑,这童稚之声正是自己的九弟公子如意!

    不过是便是听到了摸着宫墙的走动声音,林玧琰脸色一滞,未出阁的时候,林玧琰俨然是这些公子之中的老大,宫中无聊,因此林玧琰也是整出来了模拟作战的沙盘这般游戏,没有想到这几位今时今日,他们几个居然鸟枪换炮,直接用真人来替代沙盘上的棋子了!

    院墙内,年岁最小的十一公子智,不过是堪堪过十二岁而已,最大的公子穗与公子如意同龄,十四岁的模样。

    两边分配着几个太监,几位公子就像是指挥打仗的将军似的。

    不过林玧琰推开了宫门,便是看见了十一弟公子智被两三个太监围住了,不过年岁太小,没有挣扎开。

    却是没有想到,八弟公子穗带着自己这边的小太监抄到了公子如意的身后,这偌大的宫墙内,皆是墙壁花草,公子如意也是没有想到八哥会跑到自己的身后。

    就是公子穗让人捉住九弟公子如意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却是被站出来了一道人影,直接拎住了自己的后衣领。

    公子穗内心紧张,没有想到自己的【斩首行动】遭到了对方的腰斩,难道是十弟?

    公子穗缓缓放下了手,这个时候挣扎已经没有意思了,便是回过头去看,待看清楚了后面的人脸的时候,顿时面色一喜:“六哥!”

    一听到这声称呼,公子府内的所有人将视线看了过来,几位公子喜出望外,前后喊着“六哥”。

    那些在诸位公子手底下的“士卒”,也就是小太监,顿时跪倒在地上,叩首道:“见过六殿下!”

    林玧琰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随后,几位王弟便是挤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同开口,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六哥六哥,你出去了大半年了,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有没有?”

    “六哥,你能不能也带我出去看一下啊?”

    公子如意也是道:“是啊,六哥,宫学我们就上午习文,下午习武,不宫学的时候,我们也就是在这公子府内玩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六哥走了以后,做什么都感觉没劲了!”

    半个时辰后,林玧琰腰包鼓囊囊的离开了公子府,剩下的几个未出阁公子皆是一人手持一根毛笔,桌案上还摆着白纸。

    最小的公子智说道:“我听先生说过,帛书很贵。”

    公子如意一拍他的脑袋道:“六哥说了,这不是帛书,这叫【纸】!”

    最年长的公子穗却是直中利害:“我比较好奇,这纸与帛书差别在哪里,要知道这些东西,六哥把我们攒了一年的月例都拿去了!”

    公子礼也是插了一句话,“六哥说了,帛书哪儿都能换的到,但是这纸就六哥有,不是说物以稀为贵么?!”

    几位公子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身边的小侍监也不敢多言什么,他们的阅历岂会不知道那六公子殿下用这什么【毛笔】【白纸】套走了几位公子攒下的月例,可惜啊,这几位公子居然认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这些,他们也只能藏在心里,说了讨不了好,那位六殿下自小就是记仇的很,万一走露了风声,还不是自己倒霉,索性这些公子在宫里待着也不怎么出门,花销也不大,月例给六殿下拿去了也就拿去了。

    林玧琰捧着自己的收获出了王宫大门,荆翊驾驭的马车就是宫门外等候着,见到自家殿下捧着一大摞东西出来,荆翊也是立刻上前接住。

    瞧着乃是几个布囊,荆翊认得此物,乃是宫内未出阁的几位公子平时存放月例的布囊,一触,实打实地触到了里面的黄白之物,荆翊全是明白了,自家殿下又是将宫内几位公子的月例给骗了过来。

    一想到这些年自家殿下做的生意本钱都是来自宫内几位公子,荆翊也是为他们着实叹息了一声。

    一回到宅子里,林玧琰便是吩咐人收拾一些家当,将要前去棘阳,赢姓林氏的田产便是在棘阳。

    当日还没有天色完全黑下来,便是有一道身影敲了公子琰府邸的大门,自称道:“咱是宫内的侍监,奉姜夫人之命,前来寻公子琰殿下。”

    这姜夫人乃是林玧琰的生母,宫内的公子穗的母亲出生时难产而死,姜氏便是代抚养了公子穗。

    原来今日接连两餐,公子穗都去了姜氏所在的【紫夜苑】用膳的,这倒是稀奇的事情,往日的时候公子穗除了过节的时候来紫夜苑吃一顿之外,也不甚过来,姜氏察觉到了不对之后,便是询问公子穗。

    公子穗也不会撒谎,一来而去,也就是知晓了其中的内情,当下便是派出来身边的陆侍监出宫来寻公子琰。

    这陆待监拿出来一包东西,递给了林玧琰,也将姜氏所要说的话带给了林玧琰。道:“姜夫人说了,殿下要是有什么短处,自去寻夫人说就好,宫中几位公子年幼,殿下身为王兄,他们的月例……殿下实在是不必拿。”

    这让林玧琰如何反驳?眼下既然拿了,也是应付下来内宰一事的耗费而已,当下也没对这位陆侍监多说什么,自己要做的事,他们必然是无法理解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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