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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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人更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只听的高俅发怒。
“你去知会滕府尹,让他把尸首全部处理了。”高俅慢慢冷静了些说道。尸体自然不能领回殿前司,也没有理由去领,在禁城中截杀立功大将的贼人尸体,怎么可能去认领。
“是!”旁边之人说完,转身就准备出门而去。
“慢!”高俅止住这人步伐,回身从书架之上拿下一物,此物晶莹剔透,通体洁白,直有圆盘大笑。递给面前手下再道:“把此玉包好带去。”
这人接过白玉,转身出了房间。
一夜暴雨,直到拂晓才停。李师师听得雷声隆隆,一夜未眠,欣喜已然慢慢退了下去,心中更多则是忐忑。
这矾楼中,女子众多,若是有人想赎卖一两个却是不难。李师师却是知道,若是想将自己赎卖出去,实在太难,这东京城中,能出能有这个身家的不少,愿意出这个价钱的实在不多,有这个手段能将自己买走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然这一袖姐姐,不会年已二十多,还只能身在矾楼。
天才蒙蒙亮,郑智带着众人直接出了童府,并未与童贯辞别,今日这个时候,童相公大概还在梦乡,昨日已然告别,今日也就不需再去打扰。
汴梁城中的军营,号角与口令声接连而起。接着就是一致的步伐,健马嘶鸣。
马车慢慢载满了许多后勤物资。
还听得临近营房里的士卒喝骂:“妈的,西北这些贼杀才,大清早聒噪吵死,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骂声接连而起,此起彼伏,若是平常,定然爆发殴斗,打得这些东京禁军哭爹喊娘,此时却是没有人再去理会,自顾自上马整好队伍。出营往西而去。
矾楼大早也是热闹,还未开门,便来了一帮人砸门喊叫。
小厮开门迎入,不得片刻,大掌柜哈欠连天也来。接着有小厮飞奔出矾楼。
又不得多时,矾楼又来几人。这几人与大早来砸门的几人交谈片刻。
接着十几个大箱子从门外抬入矾楼。
还在床上躺着半梦半醒的李师师便听得闺房外有丫鬟喊声。
一夜未眠的李师师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口问道:“这般早有何事?”
“李姐姐,你快起来吧,有人把你赎了。”丫鬟回道。
李师师听言连忙打开门,再问:“可是郑将军来了?”
“不是什么将军,是枢密院使府中的人。”丫鬟看着李师师急切的眼神,本想恭喜两句,却是没有说出口。
李师师低头一想,口中呢喃:“枢密院,童枢密,对的对的,是郑将军。”
呢喃两句,李师师转头入了房间,开始梳妆,丫鬟也进了闺房来帮忙。
等到李师师出得内苑,来到大厅,便听得大厅有人言语喝问。
“人怎么还未出来,难道你们收了我家枢密的钱还想后悔不成?”显然此人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昨日家中童贯就吩咐,大早就要办妥此事,把人带到城外等候郑将军,若是错过了时辰,当真吃不了兜着走。
“岂敢岂敢,女子梳妆,总是要些时间的。稍待片刻,再稍待片刻。”一人躬身赔笑道。
此事刚好李师师从里面出来,这人连忙又道:“来了来了。”
那童贯手下见得李师师出来,看得几眼,口中还道:“郑将军当真好福气啊。”
说完话语,便到李师师身前,开口道:“李大家请,车马已经备好。”
李师师此时还有些懵懵懂懂,随着这人便出了矾楼大门,走到马车边,止住了脚步。
回头再看这雕梁画栋的矾楼大门,左右看了看东京街道,泪水忽然滑落下来,似有不舍,似有离别。
矾楼门口赶出两人,正是王妈妈与一袖。快步走到李师师面前。
李师师往前两步,三人已然抱在一处,痛哭不止。
哭得片刻,慢慢收住泪水,叙得几句情感,叮嘱三五保重,三人久久不散。
一旁童府下人抬头看了看时辰,上前道:“李大家,快走吧,晚了赶不上郑将军了,此时郑将军只怕已经启程了。”
王妈妈松开双手,把李师师往前推了推,泪中带笑道:“走吧,走吧,你这一走,不知羡煞多少薄命人。多保重。”
一袖也松了双手,笑道:“姐姐羡慕得紧呢,快走吧。”
李师师被两人推着往后两步,上得马车,掀开车帘,泪水又止不住道:“妈妈,姐姐,师师得空就回来看你们。”
马车不管人别离,起步已然往城西赶去。
城里大小店铺陆续开门,马车疾驰在还没有多少人的街道上。李师师透过车窗,慢慢看着熟悉的东京往身后而去。
再抬头,已然看见前方无数铁甲骑士队列而行。
马车已经到了铁甲队列身侧,依旧不断往前追赶,只怕头前这郑将军出了城看不到车内的师师姑娘。
郑智打马慢行,城门就在眼前,街道虽然宽阔,却是也不宜快马奔驰。
忽然听得后面喊声:“郑将军,郑将军。”
郑智转头去看,见几人围着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马车近前,郑智已从窗户看见了车内之人,开怀一笑。
车内女子迎着郑智笑容,不敢多看,低头也浅笑出声。
“郑将军,我家枢密的差事便交给将军了。”
“多谢了,你们回吧。”郑智拱手谢了一下。
已有亲兵下马去接过马车缰绳,几人躬身拱手与郑智回礼,喘着大气慢慢转头,这一路狂奔追赶实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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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百战百胜
漫道雄关一座座,盛夏时节,炙热的太阳烘烤大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飞扬。
烈日实在灼人,汗如雨下的军汉们依旧铁甲在身。
官道绵延,兴许只有大宋朝才有修整得这般宽敞平整的道路。
两个斥候打马飞奔往回。
“将军,前面几里有河。”
郑智听言,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砸吧一下干涩的嘴唇,往前看了看,转眼再去看身边的马车。
李师师这趟出来,实在太过急切,什么都没有带,虽然在路上买了两个伺候丫鬟,却是这随身细软,衣物配饰一样也没有,只在沿路置办了些。此时的李师师也是一副风尘仆仆模样。
心知士卒们的水囊已空,郑智并未说话,只得一声:“驾!”
马匹飞奔而出。
尘土飞扬而起,四千健马奔驰在官道之上。
所有士卒赶到水边,人马皆在河边饮水。
郑智喝完水上马看向挤满河边的士卒,心中已然伤感。
渭州不远了,这些士卒以后再也不再自己麾下效力,自己也再不会是他们的将军。如此西军好儿郎,世间哪里还有?
进了渭州,便是自己与这些军汉们分别的时候,军将一场,终将散。
战阵上的一幕一幕慢慢浮现在自己眼前,这些士卒的悍勇,这些士卒对自己的信任。
将军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人头落地,也没有一人迟疑,更没有一人拖沓。
“老胡!”郑智大喊一声。
一员骑士从不远处飞奔而来。
“卑职在!”
郑智环视一周,看着河边挤满的士卒,还有直接跳入河中纳凉的军汉,大喊:“起号角!”
胡精忠听言身形一震,毫不迟疑,打马往辎重马车聚集处飞奔。
“呜呜。。。。”
片刻之后号角笼罩在这小河岸边。
马车上正在喝水的李师师听得手中水馕一抖,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只见河边士卒瞬间全部已在马上,马匹在众人催促声中不断移动,片刻之后聚作一团。动作之快,便是李师师这丝毫不动军阵之人,也为之咋舌。令行禁止不过如此!
再看郑智郑将军,策马狂奔于阵前,左右来回巡视整齐的队列。
“击鼓!”
随着郑智军令再下,河滩之上,鼓声大作。
郑智止住左右巡视的马匹,立在四千骑士中央,慢慢开口:“今日某便领你们最后一战!”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左右军官听得清楚。
众人似乎也听懂了话语,抬头去看中央那个郑将军,眼神尽是不舍,将军要去沧州,在场之人,大多也是知晓一二的。
“杀!”
气势陡然而起,全场呼呵一个杀字!
马匹微微躁动不安,轻轻抬着前蹄,只等主人示意,便要飞奔而出。
肃杀笼罩天际!
鼓声加急。
这段笔直河滩长达数里,此时已然变成战场。
头前郑智马腹一夹,健马飞奔。
随即马蹄震天,大地也只咆哮,便是左右河石也被震得左右摇动,树木无风摇摆不断。
“咻!”响箭往前而去。
弓弦大作而起,箭矢如雨铺天盖地。
车窗里的李师师已然呆住,只有目光随着马队飞奔。
空中箭雨还在飞驰,军汉手中的弩弓又射!
几里河滩在健马脚步下不过片刻。
众人勒马急止,回身再奔。
身边将旗一摆,郑智大声呼呵:“切!”
马匹在高速中侧向而行,响箭又起。
忽然李师师面前不远已然插满羽箭,箭杆还在摇晃不止。却是这李师师也不知道害怕,依旧紧盯着头前那个郑智。
马匹又转向而回,待到,众人勒马。鼓声已息。
“解散!”郑智话语一出,慢慢低头,也不知是不是有那么两行男儿泪。
听得解散军令,却是无一人动马,全部立在当场。
头前几十骑士已向郑智围来。
“将军,此战又胜!”老胡开口问道,冲阵之时,老胡从来都在郑智身边,那响箭也是从老胡手中发射。
郑智抬头看了一眼老胡,老胡实在有些老了,虽然四十还差一二,却已白发两鬓,可见战阵熬人。
“百战百胜!”郑智答上一句。
“嘿嘿。。。将军,这般假把式,不爽快!”老胡又道。
“老胡啊,你也老了,回家种地去吧。”郑智泄了一身气势,心思已然伤感。
“将军,我老胡硬弓还能开上百回,凭谁问,廉颇老矣!”老胡听得郑智这般话语,哪里能服,鬓虽微霜,却如他说,这硬弓一次也能拉满百回。
鲁达听言大笑道:“老胡,你这厮还能拽文。”
老胡听言也笑:“戏文里唱的呢,老秦腔最好听。”
郑智看着众人,渭州就在不远,却是郑智心中忽然有些不想回去了。
鲁达又笑:“老胡,你还开个鸟的弓,回家抡锄头去吧,我等随哥哥去沧州,哥哥以后就是相公了。”
“哈哈,相公好,我老胡先来拜见,拜见郑相公!”老胡大笑不止。
众人也跟着起哄道:“拜见郑相公!”
身后四千骑士,立马也跟着大喊道:“拜见郑相公!”
以后再也不是西北渭州郑智了,以后便是这河北沧州郑智!一去两千里。
气氛已然热烈起来,为这郑将军升官大喜,由衷而出!
却是这众人不知郑智心中感伤,只听郑智:“这世间的好汉,都在西北了!走!”
众骑慢慢转向,再上官道。
再得一日,渭州城墙已在眼前,比不得东京百万汴梁绵延,比不得东京繁华,也不得东京气势。
再看渭州城,不过边关一小城,城高不过两丈余,一抹土黄带着古朴,便是这城中之人,也显得朴实无华。
“相公,我回来了!”郑智拜见。
“哈哈。。。回来就好,此行可还顺利?还道你舍不得东京繁华呢。”种师道从案前起身笑道,手中还拿着一张加盖大印的绢帛。
“相公说笑,此行顺利,东京官家也是满意得紧。”郑智答道,也只种师道与自己开玩笑。
“你还见了官家啊?这新官家某都未曾见过。你来看看这个,今日刚从东京发来的。”种师道玩笑一句,递上手中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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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能让西军断了香火
郑智接过绢帛,看得片刻,眉头紧在一处:“为何禁军大部解甲归田,厢军反而一个不动?”
郑智看得这手中绢帛上的文字,心中实在疑惑,从秦凤路到熙河兰湟,禁军厢军若是全部加在一起,接近二十万。其中厢军才是多数,打仗战力不强,还空耗许多粮饷,精锐禁军反倒是少数几万人。
此时西北无战事,虽然宋朝士卒是终身制,却是也要用间接手段进行裁军,缩减军费开支。这本也是合理的事情,也是种师道愿意看到的,却是这道命令太过奇怪,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