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第4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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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本就不适合大规模会战,不适合大兵团集结的战法。所以骑兵冲锋之威,在林子里就大打折扣了,散兵作战,火枪比羽箭,优势便更大了不少。汉人不适合真正的极度严寒,这棉花自然是御寒神器,各地囤积大量棉花,郑凯结合这些事情,已然把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陛下当真深谋远虑啊,无人能及。”鲁达由衷夸赞一句。便也更想了许多,想当年,棉花不过只是党项人边境之地少许人栽种的东西,便也是郑智下令大批量带入中原的,这杭州城虽然地处南方,冬日却也并不温暖,一件小棉袄,当真极为受用,冬日寒冷,丝毫不在话下。
郑凯听得鲁达一句赞叹,也笑了出来,说道:“听闻西域之地也多严寒,当多带一些棉袄上路。棉袄在身,便是铁衣也不觉寒冷了。”
此时把玩了几番火枪的鲁猛把火枪放回长盒子了,忽然插嘴一句:“父亲,我也去西域,我也随殿下去打契丹人。”
郑凯闻言,连连摆手道:“你才十四,朝廷律法规定入伍的年级都是十六,你去做什么?”
却是鲁达眉头微皱,待得郑凯话语说完,方才说道:“去吧,洒家上阵,向来都在陛下头前冲锋,你去西域,也当在凯儿头前奋勇。”
说完话语,鲁达面色有几分沉重。要是鲁达没有生得这个儿子,这一辈子便也是洒脱性格,没有什么牵挂在意的。却是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再强大的内心,终究多了一份真正的牵挂。开口让自己这儿子去万里之遥上阵,是本分。面色的沉重,便是一个父亲的不舍。
鲁猛闻言便是大喜,这汉子虽然如今也是一方霸王,在子弟军校里多是无法无天,终究是没有真上过战阵的,丝毫不知战阵之苦,只知高兴兴奋。
郑凯却是发现了鲁达面色的沉重,于心不忍,开口又道:“叔父,猛儿还小呢,身板子都还未真正张开,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鲁猛却是不愿意了,站起身来,左右走动几番,说道:“殿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语呢。岂能小瞧了我,我父便是力大无穷,我也是力大无穷。寻常军汉,有几个人能比得过我的力气。”
鲁猛边说,边把手臂左右挥舞,也摆着自己的胸脯,现实自己身板壮硕。便也是真,这小子虽然只有十四岁多,却是当真比一般人壮硕不少,也是遗传。
鲁达微微叹气一声,点了点头道:“便让他去吧,他母亲乃契丹人,他也懂得契丹话语,与西辽契丹人说话也方便,上阵去总有些用场。”
而今耶律大石,实在不是当初那般模样了。当初几百契丹骑士从燕京城逃出,而今十几年过去了,中亚之地,已然是契丹人的天下了。西辽之国,威势正隆。耶律大石,也是这世间难寻的人杰。
却是耶律大石大概心中也知晓,能逃出燕京,便也是当初郑智网开一面。刘正彦终究是到了西辽的地盘了,刘正彦要城池,要地盘,要打仗。耶律大石兴许是不愿意打的,奈何也是无法。耶律大石更不会懦弱,虽然有求和之心,但是耶律大石也不是能跪地求生之人。何况耶律大石麾下人马也越来越多,不愿战,不代表不敢战。
这场大战,显然是不能避免的。
鲁达已然把话语说绝了,郑凯也忤逆不了,鲁猛自然在那要上阵杀敌的兴奋与喜悦之中。
却是鲁达酒兴大起,频频举杯,便也是心中极为难受。
郑凯又哪里招架得住,不得多久便醉倒一旁。也是每年开春的惯例了。
即便如此,第二日大早,郑凯还是天亮就醒。昨夜酒醉丝毫不影响第二日的状态,这也是年轻的好处。
反倒是鲁达醒得晚了些。洗漱一番,着了甲胄。寻来一匹最为健壮的健马,载着鲁达往城外校场而去。
郑凯鲁猛随行,便也是去试那火枪之威。
火枪的精度,虽然不似那凤毛麟角的神射手百步穿杨,却是也不差,一个圆形靶,百步之外,基本弹无虚发,枪枪都能上靶。
便是鲁达自己开了几枪之后,掌握了诀窍,也能轻松打中靶子。
再击铁甲,当真是轻松破甲,便也让鲁达极为满意。
鲁达回了一品骠骑将军府。却是这两个年轻人便也去寻起了属于自己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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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死里抽
两个年轻人,步行在这杭州城的街道之中,时候却是还早。两人身后,跟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小厮伺候着,这些小厮看起来就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甚至有一两个人脸上还刺着大大的黑字。
这一行人的模样,活脱脱就像哪里的富贵子弟带着一帮恶奴出门为非作歹。那刺字之人,便也像是哪里大牢翻出来的恶人,到了富贵人家的宅邸里面当了护院下人之类。
而今这新朝之中,早已废除了在人脸上刺字的律法,所以这脸上有刺字之人,便也越来越少。市井之间,泼皮混混里,这种刺字之人变更多了几番脸面。左右人等,皆是避而远之。
倒是刺字之人,在如今军中,那也是身份的象征。现役军汉,脸上还能有字的,身份大多不低。如此缘故,往前几年,新入伍的军汉,甚至还流行自己给自己脸上刺个大字,以此来显示自己不同旁人的勇武之意。这股风气,便也是郑智没有想到的,军令之下,方才遏制住。
“殿下,你有没有??”鲁猛神秘兮兮凑到郑凯面前开口问道。
郑凯正在左右打量着这繁华的杭州城,便也是江南之地,与北方实在不同,气质上就有区别,江南的气质,就在于一种精致与文雅。听得鲁猛话语,郑凯疑问道:“有没有什么?”
鲁猛左右看得几眼,又凑近几番,问道:“就是。。就是。。有没有那个,,那个那个?”
郑凯心思都在江南繁华之中,只是随口答道:“哪个哪个啊?你有话就直说,藏着掖着干什么?”
鲁猛更显出几分着急模样,声音低了几分,说道:“就是。。有没有。。那个。。有没有与女子上过床。你还要我说多明白?”
郑凯闻言脚步一停,面色也微微一红,抬了抬头说道:“你这厮问这个干嘛?”
鲁猛闻言,又急不可耐说道:“有没有过吗?大老爷们,这也有什么不好说的。”
郑凯看着鲁猛那黑黢黢的脸,微微点了点头道:“自。。自是有过的。老子都十九岁了,岂能没有过?”
鲁猛闻言更是好奇几分,看得左右几眼,如做贼一般又道:“殿下,快与我说说,到底是何种滋味?”
郑凯看着鲁猛这混不吝的模样,心中也是发虚,显然郑凯也没有过这般体验。虽然十九岁了,早先多在军校,这一年又在讲武学堂,皆是森严之地,出门都难。即便出门了,要不就是去李纲那里拜见,听一番教诲。要不就是入宫里去,跟在郑智身边学着一些国家大事。丝毫没有自己的时间。
要说这机会,郑凯倒是不少,只是这种事情,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倒并非是没有人愿意,而是郑凯连调笑女子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便也少了那般顺水推舟的事情,身旁之人,想往前贴的倒是不少,却是也不敢直接脱下衣服到床上去等,如此若是被后宫皇后贵妃知道了,哪里吃罪得起。如此也就还真没有经历过。
说到底,男女之事,男人还是需要主动的。郑凯显然没有把握住本来就少的机会去主动。
如此郑凯对于鲁猛这混不吝的问题,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什么滋味,体会一番不就知道什么滋味了。”
鲁猛闻言点了点头道:“诶,说得在理。走走走,今日机会正好,待得军中,怕是母猪都看不到了。该去体会体会。”
鲁猛便是混不吝,郑凯闻言,心中也是一动,本想拒绝一下,却是也没有说出口。便被鲁猛拉着就走。
一处飞角楼,上书“紫光楼”,左右楹联:紫气东来神仙殿,光阴好度妙人间。
便是这楹联已然说出了一些奥妙。却是这奥妙又不那么赤裸裸。前院楹联揽客,后院还有楹联,便是文雅。杭州顶尖的好地方。
“嘿,这里好,便是紫气东来最好。走走走,整个杭州城,就数这里最气派。”鲁猛拉着郑凯直入其中。
七八个“恶汉”便也跟随而入,想来鲁猛似乎早有准备。郑凯不是那主动之人,鲁猛显然就是那主动之人。这紫光阁里未出阁的小娘子,今日倒是有了福分。
过得两天,鲁猛便也随着郑凯再次上船,北上而去。
河间府而今早已不似当初模样,老城城墙基本拆得差不多了,唯独北面还有一块。赵佶赵桓,还有耶律延禧,都被软禁在这老城之中。
赵佶与耶律延禧,倒是熟识了起来。而今的赵佶,早已没有那些虚无的多想,重新投入到了书画之中,佳作不少。赵桓却是一直郁郁寡欢,自从被郑智在海上追回来之后,再也没有了一个笑脸。
唯一能来见这二人的,便是赵缨络了,多带一些笔墨纸砚,也多带一些最近出来的书籍。赵桓从来不看,赵佶却是愿意多看,越看越是释然了许多。
赵缨络甚至还为赵佶整理了许多书法之物,整理起来,也雕版许多,印制了一些书籍。
而今河间府内,有了几个新衙门。出版衙门,报纸衙门。这大夏时报,也在三年前开始发售,国家大事,政策改变,战争消息,民生消息,等等,皆在这大夏时报多有报道。
出版衙门,自然是与教育息息相关,从造作厂的一般书籍,到慢慢兴起的官办学堂教科书,再到讲武学堂的一些简单书籍,皆有印刷发售。
便是这大夏时报这四个字,都是由赵佶手书而写。发售了三年多,从未改变。
前几年江南之地盛传赵家太子的事情,之所以没有什么号召力,兴许也与赵佶赵桓尚在人间有关系。甚至郓王赵楷,还有赵构之类,而今皆在河间老城之中,这赵家太子的传言,便也不可信了。
国家喉舌,社会的话语权,已然从文人士子,变成了报纸。这也让各地的报纸行业纷纷崛起,以官办为主,辅以新文人。便是江南之地,那些想要反夏复宋之人,也学会了这一招,私下里也印刷报纸传世,当然也是人头滚滚。鲁达在的地方,这滚滚的人头从来不止。
郑凯带着鲁猛,自然要入宫拜见。
郑智的皇宫,比起汴梁的皇城,实在差了不少,倒不是建筑差了,却是这装饰差了许多。
开封的皇城,如今成了一处对外公开的园子,那艮岳,更是游人如织。交了少许的入门费,便可饱览皇家园林之地,对于那些好奇的百姓而言,当真是不可不去的地方。
郑凯在皇宫之内,一路通行无阻,一直到得勤政殿外,方才止步,等候侍卫通传。
便是站在门外,也听得见殿内郑智略带怒意的声音。
便听郑智怒道:“米真念倒是翻了天了。。。”
“陛下,此事米将军兴许未参与其中,便是米将军也一直在压制,看起来是压制不住,党项军中,闹饷之人实在太多了些。”
又听郑智冷哼:“哼哼。。。闲了这几年,米真念当真是越发胆大了,压制不住?怕不是幕后黑手。他妈的,且去把某的马匹牵来。”
说完便听得脚步往外而出,郑凯抬头一看,便见郑智已然走出了大殿。跟在郑智身后的,便是李纲,如今的政务院副使。便是这国家副总理。
郑凯与鲁猛连忙往前去见礼。
便看郑智一脸怒意说道:“你们两个也随某一起去。”
郑凯与鲁猛自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也连忙快步跟了上去。郑凯倒是聪明,许久不见郑智如此大怒了,郑凯便也主动去问李纲。
郑智快步往宫门而去,李纲随在后面,便也跟郑凯解释了几句。
郑智愤怒,便也没有其他。只是那些党项骑兵忽然开始闹饷,汉人士卒,一个月有十贯之多的饷银。党项骑兵却只有三贯多,虽然生活倒是足够了,虽然军中也有规定,战阵立功能获得土地,或者牛羊与草场,奈何这几年来也没有战阵,哪里有功劳可立。
人皆是如此,不患贫,而患不均。
闹饷之事,便也是不出操,不训练,消极怠工了。事情传到郑智这里,哪里还能有好。
郑智出得大殿,走到宫道之上,健马已然到来,翻身就上。而今郑智座下,再也不是麒麟兽了,麒麟兽已然老迈,而今郑智的坐骑,便是麒麟兽与西域马生的儿子,更显几分雄壮。
众人上马飞奔往城西的军营而去,宫中亲卫营千余人跟随。
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