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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节

大宋好屠夫-第4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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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们吃人肉,也是有根据的。北宋初年,名将李处耘,宋史明确记载,俘虏中有几十个肥胖一些的,直接吩咐左右军汉杀来吃了。至于其他故意吃人肉的,数不胜数。

    汉人都可以这么吃人肉,何况女真人。历史中有一个词汇“两脚羊”,其实就是说被当作食物的人。战争之残酷,可见一斑,男人不断上阵打仗,没有劳动力,食物越来越少,打仗又要粮,粮食都被强制性归于军队,便是一个恶性循环,一到乱世,人口锐减好几成,便是这个道理。这大宋朝不能被战争打烂的想法,便是郑智的先见之明。

    吴用听得郑智言语,便也明白了关节所在,点了点头道:“殿下说得在理,登陆女真之北,便也没有多少战略意义。”

    不料郑智又是摇了几下头,说道:“也并非没有一点意义,此时登陆自然是没有意义,到得决胜之时,兴许也是奇招。登陆之事,且随战局,往后再议。”

    关外之地,多是契丹之人,这登陆之时,配合战局变化,配合大辽皇帝耶律延禧的名头,兴许当真有奇效。

    郑智这般话语,吴用面色倒是也好看不少。

    郑智盯着地图,开口又道:“再派快马往西去,让各地军将与衙门速速把能过军队的缺口都意义禀报上来,如此方才能预测女真人大概会从何处入燕云。”

    吴用连忙寻纸笔去写公文。

    众人随着郑智的话语,皆往地图上看去。

    这场大战,不论是对郑智,还是对女真,皆是一场苦战,皆是焦头烂额。双方似乎都知道决战之地就在这古北关口。却是都在想着其他的破局手段,增加己方的胜算。

    女真人的手段已有,甚至已经付诸了行动。郑智的破局手段,似乎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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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十一章 江南好,西北争

    古北口的攻城战再一次打响,高丽奴隶被女真人分成每五千人一个梯队,循环往复攻打城墙。

    城头上的箭雨倾泻不止,小胡也上了城头,不断拉开弓弦攒射。

    郑智只是上来看了一眼,随即便下城而去,此时的战局,郑智看起来并不十分上心,高丽人对于女真来说,便是消耗品。高丽人的性命,对应的就是郑智守城军备的消耗。

    古北关口南方十几里外,到处都是车架,无数的士卒四处砍伐树木,收集大小石块,便都是为了守备城墙。

    古北关口之下,倾泻下去的石块,已然堆积成了一个小坡一般。使得城下的高丽人连长梯都搭不稳,还要费力去清理一些地面的石块。

    城头之下,瓮城之内,还有许多匠人在忙碌,一柄一柄的弓弩从城上而来,工匠们不断给这些弓弩安装新的弓弦。便是这些弓弩不断攒射,弓弦也不断被崩断,需要及时的修复。

    也有许多弓弩的弩臂在高强度的攒射中,直接断裂,也就没有了修复的余地。

    大同西北,草原之上,甘汉与肃汉两部,奔出了几百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带着清水与干粮,不断往东飞奔,寻找着从古北之外西去的女真人。

    归化关口,呼延灼更是亲自打马出关,在关外之地四处飞奔,寻找这女真大队人马的踪迹。

    临安府杭州城,刘延庆结束了一天的操练,与儿子刘光世一道往城内而去。

    刘光世头前在城外军营校场之中,整天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此时进城了,反倒多出了一些精气神,脸上多了一些神采。

    如今这父子二人,在这杭州城里倒是多收人敬重,便也活得极为舒服,似乎这整个大宋朝都在指望这父子二人力挽狂澜。就如那历史之中所有人都在指望岳飞能击败金人一样,那个时候的岳飞,应该也是人人敬重的。只是岳飞击败了金人之后,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父亲,今晚孩儿有事外出,便不陪父亲用餐了。”刘光世开口说道。

    刘延庆闻言,侧脸看了一眼,问道:“我晚上都没事,却是你晚上有事了,看来你在这杭州城里倒是结识了不少人啊。”

    刘光世闻言一笑,答道:“这还不是托了父亲您的福,您如今是枢密院使,旁人轻易见不得您,便也只有来寻孩儿了。今夜做东的是杭州城里一户粮商的公子,请喝几杯酒水而已,想来也是想参与军中粮草供应之事,孩儿先去试探一番,再来给父亲禀报定夺。”

    刘延庆闻言点了点头道:“哈哈。。。今夜可只有几杯酒水?怕还有这些江南小娘吧。”

    刘光世听得父亲调笑,也不作伪,直白答道:“父亲,要说这江南小娘,与西北的小娘当真不一样,便是说话都软糯温柔,这一趟江南,来得值。”

    刘延庆闻言,也不生气,男儿世上走一遭,这些东西本也是应该。何况还是在军阵效死的汉子,在这些事情上便更放得开一些,及时行乐也算是不白活。

    “你看这江南之地,似比那汴梁更多了几番风味,真是个好地方啊。”刘延庆一边左右打量着,便也感叹了一句。

    刘光世笑道:“父亲,以后不若就让官家封我刘家在江南做官吧,那西北就不回去了。以后我们刘家就世代留在江南了。”

    便是刘光世话语一出,刘延庆面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叹道:“这也要等到打败郑智再说。一想到要与郑智对战,我便忧心忡忡,不得安宁。”

    刘延庆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如今这杭州城外,虽然有了四万多军汉正在操练,钱粮也不缺,军备也在打造。却是一想到要上阵与郑智厮杀,刘延庆便是觉得胸前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江南是好,大宋八千里,江南数第一。刘光世可以美酒佳人,却是刘延庆哪里有得这番心思。

    却听刘光世开口笑道:“父亲,想那么多作甚,听闻那郑智在燕云与女真人打起来了,女真人是什么人?便是那丛林里的豺狼虎豹,诺大的辽国,百万带甲,说灭就灭了。他郑智不识好歹,却是要跟女真人交恶,还打起来了。当真是不自量力,郑智不过占据河北两路,难道还能比得过辽国不成?当真是自寻死路,不足为道,待得那郑智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便可轻松北上,到时候父亲便是这大宋之柱国。也弄个王爷当当,就要这杭州城即可。”

    刘光世的话语,带着轻松,表情也多是惬意。想来也是把这些事情想透了,只觉得富贵唾手可得一般。

    刘延庆听得话语,面色也轻松不少,只是担心说道:“这郑智不比旁人啊,你说那西夏近百年强横,大军几十万,却也被郑智灭了国。郑智与女真在草原之上就打过一仗,不分胜负。而今与女真再战,胜负难料。虽然女真强悍,但是郑智并非就没有一点胜算。郑智若是败了,便还好,若郑智是胜了,你我父子便真要拿命与之一搏了。”

    刘延庆说到“拿命与之一搏”的时候,面色有黯淡不少,搏命之语好说,搏命之事似乎太难。

    不想刘光世闻言,一脸不在意模样,笑道:“父亲杞人忧天矣,即便郑智侥幸走了大运,赢得女真几阵,只怕麾下精锐士卒也是损失惨重,麾下大概就剩一些乌合之众。那时候的郑智,便也不是现在的郑智了。我们只要练好大军,再上阵与之战,胜之不难。”

    刘延庆看了看刘光世,并不反驳,只是说道:“希望如此吧。希望到时候郑智麾下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如此便真如你说的,为父也当封一个王爷。”

    父子二人边打马,边闲聊,便也到了衙门门口。这处府邸,本是杭州转运衙门,如今成了枢密院衙门。

    两人打马而下,左右亲兵接过缰绳,带着马匹下去喂养。

    却是路边一个少年似乎等候了许久,大喊一声:“刘枢密,小人有信一封。”

    刘延庆听得大喊,转头看去,便见一个乞丐一般模样的少年,站在路边高举着一封书信不断摇晃。

    刘延庆眉头一皱,示意亲兵上前接过信件。那少年递过信件,便往街角飞奔而去,街角还有人等候他,便也还有赏钱。

    刘延庆倒是不在意跑走的少年,接过亲兵手中的信件,拆开来看,看得片刻,面色阴沉,便把信件又递给了刘光世。

    刘光世粗略一读,便是破口大骂:“种师中这个直娘贼,安敢如此欺我刘家。我刘家也替他种家卖过命,回头却是这般对我们。难怪那种师道不得好死!便是这反贼种师中,也将不得好死。”

    刘延庆听得自己儿子如此大骂,连忙左右看了看,见得左右军汉皆是一脸愕然,急忙伸手去拦,口中说道:“不得胡言。”

    刘光世哪里管得这些,又道:“父亲,那种师中竟然拿我母亲的性命做威胁,这世上岂有这般不顾道义,无信无德之辈。他种家好歹也是西北大族,倒也不怕人笑话。”

    “唉。。。种师中如此做,想来也非种师中本意,便是那燕王郑智的意思。当初若是知道会是现在这般局势,便该把家小一起带出永兴,如今却是被郑智拿在手中威胁,当如何是好啊。”刘延庆心中立马纠结起来,若是一些妾室族人,倒也无妨,自己儿子带在了身边,整个家族最重要的就在身边了。却是还有自己的发妻,还是自己儿子的母亲,郑智这一招,实在太狠。

    “他郑智若是敢动我母亲半根毫毛。我便杀光他全家老小来偿命。”刘光世语气狠厉,面色愤怒。

    却是刘光世这愤怒一语,俨然就表达了一个不受威胁的态度。潜意识里就是这母亲的性命似乎不在意了。便是要为母亲报仇的心思。

    刘延庆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看得自己儿子一脸愤怒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便派人往东京回一封信,看看除了我们父子二人去东京,还有没有其他可以交换的条件。”

    刘光世闻言更怒,骂道:“父亲,那郑智打的什么主意,您还不知道吗?便是一心想要我们去东京。这东京是万万不能去的,去了岂能还有命在?便回信与他,便说我们在江南已经拉起了十万大军,不日即将北上,叫他最好把我母亲送到江南来,否则让他种家也死得一个不剩!”

    年轻人的逻辑思维便是年轻人的模样,刘延庆闻言却是摇头道:“他种师中岂能受我们威胁,还有一个鲁达,更是个浑汉。如你这般的信件到了东京,你母亲当真就一命呜呼了。”

    “他敢!”刘延庆虎目一瞪,便不信这个邪了,杠上了这口气。

    刘延庆闻言,并不答这意气之语,沉思片刻,只道:“为父先去拜见官家。”

    说完刘延庆又招手唤来马匹,打马便入宫去寻赵桓。这皇宫,便也就是杭州府衙。杭州府衙倒是当了两次皇宫。圣公方腊皇帝便也在这府衙里登基。

    想来刘延庆也明白,如今这世道,杀不杀一个妇人,当真就看鲁达与种师中仁慈与否,却是这刘家一族,男丁只怕也有几十号,这些人杀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刘光世倒是不在意这些,却是刘延庆心中多少还是在意的。

    秦凤路,秦州城门之外。

    刘正彦当真也到得这里竖起了招兵大旗,月饷两贯,月粮三斗。在城门右边,也是刀枪剑戟,弓弩石锁,摆开了阵势。

    刘正彦更是亲自到得现场,自己还卖力吆喝起来。

    却是城门另外一边,大旗与告示刚刚更换了,折可求招兵的条件也成了两贯钱,三斗粮。

    看得刘正彦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打马,便往城内去寻折可求。

    秦州经略衙门之内,刘正彦见得折可求,稍一寒暄,刘正彦开口便问:“折相公,看来你还有不少存粮啊,昔日西北缺粮,种相公与我等四处筹措军粮而不可得,不想折相公竟然还私藏了粮食,若是种相公还在世,怕是有你一番吃罪的。”

    便是刘正彦怎么都不信折可求竟然还有粮食,大军出西北之时,各家什么情况,皆是一目了然的。那之前正是党项入侵,这秦州岂能在种师道眼皮子下面还敢私藏粮食。

    没有粮食,折可求多余的粮食,这折可求便敢许诺月粮三斗,这西北还从未发生过这般欺骗士卒的事情。刘正彦此来,便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折可求闻言一笑,只道:“小刘相公,某自然是没有余粮,能把军汉们养活了便是万幸。”

    刘正彦等的就是这句话,开口问道:“折相公没有余粮,岂能以粮招兵?这不是欺骗士卒吗?到时候军心不稳,哗变了,折相公可吃罪得起?”

    折可求依然是笑,答道:“这不是小刘相公允诺的吗?小刘相公如今是这熙河兰湟与秦凤的经略使,小刘相公亲口允诺待得赋税上来了,就给士卒们涨粮饷。此番已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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