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第3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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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林冲,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一面思索开口说道:“诸位安静一下,此事只怕在于蔡攸!”
林冲倒是有几分聪明,也是这件事情太过明显。此时在这雄州,能让郑智为难的,不可能是童贯,也就只有蔡攸了。
鲁达闻言,立马开口说道:“哥哥,可是林冲说的那人?”
郑智此时方才又站起身来,压了压手臂,开口说道:“多谢诸位兄弟,此事且不多谈。诸位只需听我一语。军令只出经略府,其他军令只如废纸一般。”
“那是当然,除了哥哥,其他人等,岂能调动洒家。”鲁达并不在意,开口就道。
郑智眼神中寒光一闪,开口又道:“《孙子兵法》有言:君命有所不受。而今朝堂之上,小人当道,多是不通战阵之辈,谗言而蔽圣意。此战想胜,定然要以战而谋。此战若胜,功劳自不必说。此战若败,我等皆是万劫不复。此事才是为难。”
吴用闻言心中一紧,实在没有想到郑智竟然直白说出了这一番话,虽然加以解释了一下,却是一种意味之深长,已然表露无疑。此时吴用面色之上一脸的紧张,不断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哥哥,这回洒家是听懂了,我们自管打仗就是,打胜了再说。打胜了便也就没人说三道四了。”鲁达真是郑智的好帮手,从鲁达口中说出的这一番话语,才真正把这些事情定了个名正言顺的性质。
在场众人也是连连点头,许多人更是在西北听说话童贯战阵抗旨的事情,这种事情再发生在郑智身上,也并不觉得有多少负担。
便是岳飞也点了点头道:“相公领兵,本就是为国而战。必然能胜,胜则皆大欢喜。若是有个万一,大不了陪着相公受一番罪过。而今相公不战,还有何人能战。生死而已,不在话下!”
郑智直到听见岳飞在吵杂声中说出的这么几句话,心中的石头才算真正落地。
环看四周,开口说道:“好,有诸位支持,某心中才有必胜之信念。众将听令!”
郑智话音一落,满场立马安静下来,站得笔直,只等郑智下来。
“回到各自部曲,整军备战,所有军将枕戈待旦,军令只出经略府。令出必行,不得延误。”郑智大声说道。
“遵令!”众人得令之后,见礼鱼贯而出。
郑智心中大定,与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又道:“且去把王禀与呼延灼召来。”
刚才都是沧州军将,而今便是要把王禀与呼延灼也叫来,王禀与呼延灼两人也极为重要。这两人显然需要深入交谈一番。
一切都是开始,也都是将来的铺垫。有些事情不可能忽然发生,必然要一步一步铺垫下去,才能水到渠成。若是没有这个开始,将来必然要出大问题。
人心的过程,也在这个铺垫之中慢慢潜移默化。这一点才是最为重要的,郑智心知肚明,所以才会选择这个节骨眼,忽然开始做出这些改变,忽然开始少了以往的那些收敛。
蔡攸已然在开始吩咐人制作榜文,更要派人传遍燕云,然后就可以坐等北边之人来投降了。
西北之地,兵烽也起。折可求、刘正彦、杨可世带兵已入草原,阻卜人的部落散居在草原之中,正是天寒地冻之时,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聚集在营帐之中,牲畜也在围栏之内,只靠之前准备的草料喂养这些赖以生存的牲畜。
四万大军分成三队,十来万匹健马飞驰。已然开始肆虐。
草原之南,主要是达旦九部,达旦,其实也是鞑靼,但是鞑靼是一个统一的指代。达旦部落多是说突厥语系的部落,后来铁木真前期最大的敌人塔塔儿人,便是达旦。铁木真说的是蒙古语,与达旦显然就不是一个民族。但是这些人后来多被铁木真征服了。
而今西军北上,面对的就是这些说突厥语的达旦。达旦此时显然比较松散,分了九个较大的部族,还有无数的小部族。
广袤的草原之上,只有遍地哀嚎。
有朝一日汉人有马,就是草原部落的末日。这个道理被反复证明过。从战国之赵,到大汉武帝,再到唐打突厥。都是汉人有大量马匹的时代。
但是每一次对草原的大战,也把汉人的马匹消耗殆尽,以此为止。
而今这些西军儿郎得了党项之马,又一次肆虐草原。
如今草原之上,早已没有多少契丹人,契丹人自顾不暇。但是草原之上,也被契丹肆虐了许多年,早已不剩下多少元气。广袤之地,又是一盘散沙,西军不到四万儿郎,几月之内,不可能遇见巨大的阻力。
草原杭爱山脉以东,有阻卜大王府,名义上统制着草原中南这片巨大的草原,却是这一百多年来被辽国西北路招讨司压制得死死的,也没有多少真正的统治力。
草原如今的格局,没有统一的统治,没有有效的行政,名义上有大王府,却是又受辽人的节制,辽人却又指挥不动这些草原部落。便是这么一个奇怪的态势。
这个奇怪的态势,也让西军钻了空子。但凡辽人还有一点余力,西军也不可能北进草原。但凡阻卜大王府有真正的统治能力,西军也不可能进草原。即便是达旦九部能有真正有效的联盟,西军此时已然陷入大战之中。
一切都是时代背景下的机缘巧合。便是铁木真能够统一草原,也是这个机缘巧合在五六十年之后还在影响着草原的格局。没有匈奴的一家独大,没有突厥的一家独大,一个松散的草原,才给了贝加尔湖畔出生的铁木真机会。
否则边缘之地的蒙兀室韦,毫无机会,只会在强大的统一联盟之下活得战战兢兢。这些说突厥语的部落真正联盟在一个政权之下,铁木真必然毫无作为。
能有铁木真的蒙古传奇,从唐打突厥开始,一直到契丹,都是铺垫。从汉人到契丹人造就了一个松散的草原,这个松散的草原才有了铁木真崛起。
王禀与呼延灼两人到得郑智大帐。见礼坐定。
郑智开口说道:“所有人先出去,某与两位将军有要事相商。”
众人放下手中的差事,便是吴用也放下了手中的笔,鱼贯而出。便是郑智这么一个举动,两人面色一紧,稍稍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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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事已就绪
“今日请二位将军到此,有一事相谈。”郑智说道此处抬头看了看面前二人,对于王禀与呼延灼,郑智却是先开了口。两人不比鲁达等人,不言不语只等群情激奋,所以郑智便直接主动开口说话。
王禀与呼延灼并不相熟,此时却是互相对视一眼,王禀先说道:“相公吩咐就是,末将能再次随相公上阵,当真是莫大的荣幸,相公但有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呼延灼也接道:“此生能在战阵之上遇见相公,便是祖上有灵,呼延一族世代军将,到得如今已有七代,从来不敢堕了祖上名头,相公威名,灭国平叛,百战不殆。但有大小差事,相公吩咐就是。”
显然王禀与呼延灼二人也知道郑智今日真有要事相谈,郑智话语一开,两人立马表达了一个比较坚定的态度。
郑智听言也少了几分担忧,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今日不同往日,东京来旨,吩咐我等北上伐辽,不得杀伤一夫,坐待燕云之人来降。童太师与某都是为难至极,二位都是沙场之将,定然明白其中关节,东京诸公不通战事惨烈,以文人心思于圣上,定夺出这么一个策略来。此番何以为战?某也想听听二位将军心中所思。”
郑智一语,二人面色一变,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呼延灼乃河北军将,对于辽国了解颇多,等人来投降的事情,实在有些异想天开。
王禀更是一员纯粹的武人,便是困守太原之时,圣旨到得面前让他投降,他也把圣旨视若无睹,继续坚守太原城池。
二人心思倒是比童贯单纯又坚定了许多。
王禀已然先开了口:“相公明鉴,叛乱之贼犹有困兽之斗,何况异族辽人,岂能来降。官家旨意末将不敢擅自议论,却是这战阵之道,乃杀伐果断,此番大军一切准备就绪,立即发动进攻,是为妥当。”
王禀倒是心思单纯得多,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虽然说不敢擅自议论圣旨,却是也不藏着掖着。
呼延灼也开口说道:“王将军所言极是,朝政之谋有欠妥当,实在为难,末将只是小官,左右不得朝堂之事,但是末将身在军伍,却是知道遵从军令行事,不敢有丝毫推脱。”
呼延灼显然比王禀要聪明了一些,但是也并不显得多么圆滑。呼延灼的意思就是郑智怎么吩咐就怎么做。但是也略微表达出一点不受责任的意思。便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知的意味。
郑智自然听得懂,却也是不在意,心中只想着事情倒是比自己想象的顺利,开口又道:“二位将军之意,某已知晓。两位先回部曲整军备战、等候军令,某再思虑几番,定夺之时,便请二位将军一定按令行事,不可拖延,以防军阵空缺,大战不得胜。”
郑智话语,自然是在嘱咐二人,也说得比较严重。内中含有的意思便是二人不得拖后腿,以免大局有失。
王禀起身拱手:“末将得令,定然不敢有失大局!”
呼延灼也起身说道:“末将绝不会枉顾十几万大军而自利。”
郑智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口中说道:“多谢二位将军情义,此战若胜,二位可居首功!”
“末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王禀答道。
“自愿大战得胜,家国之幸,身家性命便拜托于郑相公了!”呼延灼也道。
郑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话已至此,一切都不需多说。
两人转身而出,郑智已然长舒一口大气。
吴用见得二人出来,连忙走进大帐,拱手之后见得郑智点了点头,也是长舒一口大气,开口说道:“相公可行事矣。”
即便吴用不知道郑智到底要怎么行事,却是也知道这回是可以开始了。
郑智回头坐到座椅之上,皱眉开口说道:“我有密信一封,你交给燕青,让他派人留在此处,但得事起,转交童太师亲手。”
郑智已然开始为事情发生之后的一些事情做准备了,童贯必然是要顾及一下的。吴用闻言,俯身从自己案几之中拿出纸笔放在郑智案几之上,又回头寻来蜡块。待得准备妥当,自行出门而去。
郑智撕下一条小纸条,提笔写了几个字,待得墨干之后,折叠好,融化蜡块包裹之后,轻轻在蜡丸之上有私人印鉴按压一下,待得蜡丸彻底干透,开口喊道:“学究,进来吧。”
吴用自然就在门外等候,也是知道郑智写密信,自己是不方便看的。此时听得郑智话语,进得门来,接过郑智递过来的蜡丸。
“此信一定要保密,叫燕青一定要谨小慎微,所托之人必然要极为信得过,不可透露出去。”郑智叮嘱道。
吴用点点头,收好蜡丸,回道:“相公放心,学生心中已有送信之人,乃大名府那人。”
吴用说的大名府那人,郑智自然知道是谁,就是那个安排哗变带头冲入大名府衙之人,心中也觉得可以信任,便也不再多说。
第二日大早,郑智才刚刚起床,便被童贯派人叫了去。
待得郑智到得大帐,大帐之内只有童贯与蔡攸二人,只听童贯开口就道:“北地大早再来情报,辽人中京已破。”
郑智闻言问道:“恩相,金人并不擅长攻城,何以这么快就攻破了中京?”
“辽人中京空虚,耶律余睹临阵倒戈,中京城内守军极少,辽人直接弃城而逃,金得中京,兵不血刃。”童贯答道。
郑智闻言,走到挂在大帐之中的地图处看得几眼,开口说道:“如此想来,辽人只有北安州(承德)为屏障了,北安州下,松亭关,古北口便是唯一屏障了。已然要入关内燕云之地,可直取燕京。此时辽人必然重兵在这几处防守。”
童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辽人只剩下南京(就是燕京),西京了。还听闻辽皇此时也在南京之中。以金人兵峰,辽人城池之地只怕要尽丧。”
童贯话语说出,面色却是一脸急迫。辽人攻城拔寨如此之快,自己这边还在拖拖拉拉,再拖下去,燕云就要成了金人的囊中之物。
童贯话语意思也在此,着急的也是这些事情。
只听蔡攸面有喜色,开口说道:“如此正好,蛮夷南下在即,燕云之民定然更加思念故国,坐等几日,来投之人必然数不胜数。”
童贯听得连连摇头,心中虽然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