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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大宋好屠夫-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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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郑智神经紧绷,紧张兮兮。一边东山小道上,彭杞则是信心满满,两万大军来讨梁山,彭杞在战略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彭杞这么多年也见多了山林盗匪,这些盗匪是什么模样也了然于心,山匪喽啰那衣缕阑珊的模样也历历在目。

    虽然听得情报说梁山有一万兵马,彭杞哪里会相信这种山林能养活一万人马与几万贼人家眷。想来也不过是贼人夸大其词、自壮声势。

    有这些既定印象与想法的彭杞,此时更是不会相信贼人敢出寨来与自己四千精兵厮杀,此时的梁山贼人,只怕都窝在山寨里瑟瑟发抖,那晁盖宋江大概心中也只求能依靠山寨地势抵挡住官军攻势。

    高俅稳坐中军,快到午时,毒辣的太阳到了正中,高俅也是大汗淋漓,面前是呼延灼与韩韬两员大将。

    “呼延将军,此战胜后,本司调你往东京禁军中任职如何?”高俅虽然一身是汉,却也忍受得住,高俅毕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呼延灼听得高俅言语,眉头轻皱一下,立马上前答道:“但凭太尉吩咐。”

    呼延灼虽然如此来答,却是心中并不十分愿意往东京任职,背井离乡是其一。其二便是也知东京是文官之地,武官哪里有地位可言。虽然在州府之中虽然也有上官管辖,呼延灼也只需面对一个上官即可,只要得到上官信任,呼延灼也是逍遥自在。

    其三,便是呼延灼对这高俅也慢慢看得透彻了些,高俅终究是一个泼皮出身,少了一份文人的儒雅。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上官,便看这几日的事情,呼延灼心中也有个计较。若真的东京一行,是福是祸还真未可知。

    真正有本事的武人,如几代将门呼延灼,终究不是那种能卑躬屈膝之人,终究还有一份武人内心的节操。

    “好,韩将军与彭将军也一并到东京禁军里任个职权,今后你们三人互相也有个照应。”高俅又道,脸上已然带笑。

    韩韬却是没有多想,心中有些欢喜,只道:“能为太尉效犬马之劳是末将的福气,多谢太尉抬举。”

    却是此时,门外令兵禀报:“禀太尉,沧州军中一个都头求见。”

    高俅听得禀告,心中哪里还不知是何人,连忙打发呼延灼与韩韬出去,招这求见之人进打仗。

    一员汉子身着铁甲,进门之前一直低着头,既不与人对视,也不让人看清自己容貌,进得大帐之后,跪拜大礼:“小将曹正,拜见高太尉。”

    高俅竟然起身几步来扶,开口笑道:“你让本司等得好苦,快快起来,本司有话来问。”

    曹正被高俅一扶,全身一愣,心中皆是感动,忙拱手回答:“太尉请问,小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俅扶起曹正,慢慢往后坐回座椅,也示意曹正坐在之前呼延灼坐的椅子上,然后开口问道:“不知曹都头是何许人也?与这沧州郑智是个什么关系?”

    “回禀太尉,有一人太尉一定熟悉,便是林冲,小将本是匪贼林冲之徒,在官道边开客店为生,恰遇林冲投店,便随林冲投了郑智麾下。郑智这厮倒行逆施,人神共愤。小将身为大宋子民,内心日日煎熬,此番遇得太尉威严,才能告发恶官,得意解脱内心煎熬。”曹正答话之间,身形都有些颤抖,可见内心之中的紧张。

    当初曹正被郑智夺了这二龙山的大头领,到得燕青手下做打探消息之事,每日河北山东来回奔忙,又要听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吩咐,心中多是不平衡。

    曹正做不得多久,便寻林冲换了一个差事,到了武松麾下走起了江湖,每日风餐露宿,哪里有那二龙山大头领的威风,曹正便是连陈达杨春两个在河北一点名气之人都比不上,几乎就做了喽啰一般,每日听武松陈达杨春三人差遣,来回奔忙不断。

    曹正哪里还能爽快,只得再到沧州找林冲,表示想要入军伍。林冲自然安排,刚好开始训练沧州本地新兵,便一并让曹正加入了训练。

    每日操练辛苦与普通士卒无异,发号施令操练这曹正的还是鲁达,鲁达性子着急,但凡这曹正有个懈怠,那便没个好相与,打骂也是有的。曹正心中,哪里还能不怀恨在心。

    鲁达亲自操练之人,成军之后,大多都是基层军官。这曹正又是老人,也就当了一个都头。却是这个都头对于曹正来说又能值得什么东西,哪里能抚慰曹正心中的“创伤”。

    “好,极好,大宋能有今日繁荣,便是这大宋有许多如曹将军这般正直的汉子。你且把你知道的一并说与本司,本司整理调查之后,一定还沧州百姓一个公道。”高俅心中激动非常,这郑智的人头已然就在眼前。

    曹正听言,准备把那四条大罪娓娓道来,却是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停顿了片刻。

    高俅见状,以为这曹正还有疑虑与顾忌,忙又道:“你但说无妨,此番你为朝廷立功,本司一定保你身家性命,等此战了结,你便随我往东京禁军任职,做个指挥使不在话下。”

    曹正听言,更是激动,又是大拜:“多谢太尉抬举,此事说来话长,小将便从少华山上的贼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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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章 前方战事不妙(感谢轻牛万赏)

    午时刚过,汗水已经浸透了郑智铁甲里面的衣衫,几千军汉随郑智躲在阴凉之处,开始吃午饭。

    郑智有些着急,不时站起身来往小道前方眺望,希望在小道尽头能看到斥候的身影。一个上午的行军,虽然速度不快,梁山大寨已然不远,午后一个时辰之内必然就要到大寨脚下,宋江吴用可不是好相与之人,一直不见一个梁山人马的身影。郑智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东山路那边,彭杞麾下几千士卒也在埋锅造饭。饭后便到梁山,此时吃饱,稍后也有力气作战。

    彭杞更得意洋洋,也知道自己料定了这梁山之人的本事,如此轻松过得这山间小道,也就知道这些梁山贼人不过尔尔。

    亲兵把饭食恭恭敬敬送到彭杞手上,彭杞接过饭食,开口与左右军将笑道:“若是梁山贼人们但凡有些胆气,我等岂能如此轻易就到得这里?贼寇终究是贼寇。”

    一员军将心思活络,开口笑道:“将军此番得了太尉看重,必然要高升,若是将军在东京混个权职,可不能忘了兄弟们啊!”

    “放心。。。放。。。”彭杞话语一半。

    霎时间左右山林,皆是摇旗呐喊,无数刀兵反射着烈日阳光飞奔而下。

    彭杞手中的饭食立马掉落在地,连忙站起身来拔出腰刀大喊:“迎敌,迎敌!”

    无数军汉拿起兵器左右迎敌,迎来的却是一波箭雨,箭矢虽然没有多少准头,却是遮天蔽日,瞬间射倒一片。

    便是彭杞也连连后退到一棵树下去躲。

    箭雨连连,满场哀嚎不止之时。一员铁甲英武汉子冲出山林,口中大喊:“彭杞狗贼在何处?不要做那缩头乌龟,快快出来与爷爷大战厮杀几个回合!”

    这汉子手中一柄强弓,张弓搭箭飞快,连连怒射,箭无虚发,每一箭都有一人到底。正是小李广花荣。

    再看随花荣奔出的汉子,哪里是彭杞以为的衣缕阑珊,个个都有甲胄,虽然甲胄看起有些怪异,做工也是粗糙,却也显得不少精锐。

    满场喊杀,响天动地,山道两侧挤满了人,人马之多,哪里数得过来。

    彭杞此时哪里还有镇定,左右几番,终于提着手刀往花荣处而去,两人相距不过三四十步,哪里听不见花荣这般喊叫。便是彭杞也知花荣正是敌将,战局如此,先杀了花荣才能有胜算。

    “彭杞在此,哪个小贼大呼小叫!”

    花荣擅长使弓,却是手底下的枪棒功夫也是不差,寻着不远处的彭杞直奔而去。

    两人初一交战,彭杞哪里会是对手,不过几个回合,便连连后退。

    梁山士卒也当真勇猛,显然是宋江这几个月的操练起了大作用,更有打破高唐州的士气。

    此时梁山八千人马,人多势众,又有伏击之下的攻其不备。战局很快便倒向一边。

    片刻之后,彭杞麾下军汉抵抗的已然是少数,更多的人正在夺路而逃。两方厮杀也多是梁山士卒的围追堵截。

    花荣彭杞两人又战得十来个回合,彭杞被花荣长枪扫倒在地。原本这一战,也是花荣对彭杞,彭杞便是连花荣二十招都接不下来。

    彭杞倒地,花荣哪里还能放过,长枪飞刺而出,便要把这地上的彭杞刺杀当场。

    地上的彭杞被摔得七荤八素,回过神来见得花荣长枪刺来,哪里还有躲避的余地,连忙开口大喊:“好汉饶命!”

    一语之下,这花荣果真急停了手脚,站定在彭杞面前,挥枪又砸得一下,开口吩咐左右道:“把这厮绑了。”

    再看战局,梁山之势已然不可阻挡,漫山遍野的官兵,逃出不少,却是死伤更重,更有许多人直接跪地投降。

    彭杞之兵,比梁山士卒差得太远。梁山汉子,此时大多也是见过战阵的老卒,彭杞麾下如何能比。

    快到傍晚,不断有溃兵逃回营寨。呼延灼见后大惊,问得几番,连忙往大帐而去。

    大帐之中,高俅与曹正相谈两个多时辰,却是还说得没玩没了。

    呼延灼此时哪里还顾得了这些,直接奔入大帐之中,开口便道:“太尉,前方战事不妙。”

    曹正见得有人进来,连忙起身背了过去,便是不想被来人看清面容。

    高俅听言大惊,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如何不妙?”

    “禀太尉,彭杞遭梁山伏击,兵败被抓,几千士卒溃败,逃回来几百残兵,军将武官一个没回来。”呼延灼答道。

    “岂有此理,这彭杞为何这么不堪,头前还在夸夸其谈,为何一日便败到这般地步?”高俅大怒,脑中还有这彭杞出发之前一脸笃定的模样,哪里想到才一日就成了这般局面。

    呼延灼站在当场,自然也接不下高俅这般话语,心中也有自责,毕竟彭杞是自己推荐的,败得如此快,又败得如此彻底,他这个推荐之人哪里还敢多说。

    高俅怒而又问:“郑智如何?”

    “禀太尉,郑智那边还未有消息,此时应该到了梁山贼寨之下。”呼延灼答道。

    高俅听得呼延灼说郑智没事,没来由心中更怒,似乎这大战的胜负也没有郑智一个人的性命重要,只道:“为何彭杞遭人伏击,郑智却没有一点事情?”

    这话当真问得呼延灼哑口无言,郑智安然无恙在呼延灼看来本是好事,却是不明白高俅为何有这么一问。

    背对着呼延灼的曹正听得高俅问话,忍不住开口道:“太尉,郑智在沧州三番五次私放过梁山贼人,此番彭将军兵败,其中必然有诈,这郑智肯定脱不了干系。兴许就是这郑智与梁山贼人里应外合,方让彭将军有此一败。”

    呼延灼头前着急,并未多去管一旁这个背对着自己之人,此时听得这人出言,心中大惊。哪里想得通这人话语之中的逻辑,这郑相公如何会与大贼媾和以败官军?

    高俅气愤不过,听得曹正一语提醒,开口便道:“必是如此,郑智狗胆包天,竟敢如此丧心病狂,哼哼。。。”

    高俅一声冷笑,呼延灼也感觉一冷。其中关节看不清楚,却是能感觉这一战已然不是行军打仗剿贼那么简单,在这高太尉心中,兴许官场倾轧更为重要。想念到此,呼延灼不禁心也冷上了几分。

    郑智此时已然就在回营的路上,虽然到得梁山脚下,看到了那一片高墙,却是小道而来,没有器械,强攻也是不可能。即便是有器械,郑智也不想攻。

    傍晚日落,还有余晖。

    郑智带兵回营,依然看到不少破落残兵,心中也有猜想,直奔大帐而去。

    曹正已走,呼延灼坐在大帐一侧,高俅也是一语不发。

    郑智进来,也不与高俅说话,开口便问:“呼延将军,彭杞在何处?可是遇了贼兵?”

    呼延灼看得一眼冷面高俅,回头与郑智道:“郑相公,彭杞遇到上万贼兵埋伏,被贼人抓去了。”

    郑智听言,一声冷笑:“哼哼。。。赵括之辈,竟然还打了先锋。呼延将军这等良将却是不出,可笑!”

    高俅哪里不知郑智话语是在说自己,开口说道:“此战若败了,本司倒是好与官家交代,便是有些人,只怕有些人少不了一遭苦头。”

    高俅显然也知没有必要再与郑智言语交锋,也是此时难以拿捏这个郑智,但是心中也憋着一股怒气,只等自己搜罗证据报到东京。胸有成竹之后,反倒能平静不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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