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国-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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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逸哥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影疏姐这么好的脾气都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金铭尹一本正经的朝着孟崎和安欣两个人说道,
“哎呦!”
话还没完,安欣就照着脑门儿给了他一个暴栗,板了他一个俏脸道:“就听你在这儿胡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不用回营?回头就告诉我哥你们两个擅离职守。”
孟崎一脸冤枉,心道这金铭尹乱讲怎么还把我给带上了,
他拽了拽金铭尹的袖口,朝着门口指了指,
金铭尹授意,给安欣换了一副嬉笑的脸,“别别别,我们俩这就回去。”
说着,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转身出了府门,
“这个小姑奶奶咱们惹不起,回头去朝江秀才打听。”
孟崎回头看着府门里的安欣,低声对金铭尹道,两个人翻身上马,各自奔营中而去。
“怎么不说话了呀,堂堂四品朝廷命官,现在弄得是满城风雨。那个曾子仁,跑去按察使司狠狠的参了你一本,现在我估摸着,系着黄绸的奏章已经送到皇上的面前了。”
安逸也没有应声,继续低着头把玩着他的手串,这还是高影疏第一次这样嗔他,他心里清楚,影疏并不是因为柳思意,而是知道她的那个皇帝舅舅,兴致上来了不知道哪一会儿,并且他们也不知道按察使周大人奏章上写的是什么,重一点轻一点也都会是云泥之别,
万一他偏向曾子仁,又偏偏晦气的挑了个崇正心情不好的时候递上去,那可真要让安逸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把她娶进门儿来吧。”
安逸正要拿起刚才妹妹端上来的热茶,喝上一口,就被高影疏这一句话,呛得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咳咳。。。。咳!”
高影疏忙起身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背,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也不是那种妒妇,我说的是真心的,一来你这样闹得满城风雨、人皆尽之,你如果不给人家一个名分,让人家一个姑娘以后如何自处?
再一点就是你们两个若是有了这层关系,就算是皇上较真儿起这件案子来,也算是有个说辞,不至于御史觉得你为了个青楼女子就滥杀无辜。”
不得不说,王府里长大的高影疏对于朝堂上的事儿,考虑的还是很周全的,而且她现在看待问题的角度,完全就是把自己当做了安府的女主人。
“你真的不介意?”
安逸挑了挑眼神,看向高影疏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高影疏眼神往别处似若无意的撇了撇,
“那。。。。。。。要是现在把她娶进来,先进门儿的可就是正妻了?”
“正妻。。。。。那就正妻呗,我又不在意这个的。”
高影疏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股高傲的心气儿,让她的小脸儿还是没来由的塌了一塌,有些失落感,
安逸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暗暗发笑,心道饶是高影疏愿意,那老蜀王也不会愿意的,
他猿臂轻舒,把高影疏揽坐在怀里,
“这件事情呢,我也要顾及柳思意的心思,不能因为我要躲避欲来的罪名,就非得拉着人家姑娘陪绑,救她是我自愿的,跟别人无关。
在官面儿场上,你是正室她是妾室,但是在我安逸的心里,只要愿意嫁到我安家来,就都是我安逸的妻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若真的心之向我,那我就要用最好的礼仪把她娶进门儿,绝不因为名义上的妾室,就草草了事。”
高影疏靠在安逸的怀里,用玉葱一般的手指,轻点着安逸的胸膛,莞尔一笑道:“你这番话,要是拿到王京里去说,准得被那群老夫子喷你个狗血淋头,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男子气,冲冠一怒为红颜,怪不得让那绛云楼的大美人儿都能让你抱在怀里。”
一边说着,还一边昂娥首,赏了安逸脸颊上一枚香吻,
“哥!”
安欣慌慌张张的推开偏宅的门儿时,就看到安逸怀里的高影疏主动地递上娇唇,心道刚刚还横眉冷对的两个人,怎么这会儿功夫又亲上了?
羞的这未出阁的小姑娘,“呀”的一声捂住了脸。
高影疏应声看到是安欣进来了,忙从安逸的身上站了起来,
“怎么啦欣儿?有事找我们吗?”
安逸则没好气的转过脸,嗔妹妹道:“你怎么跟金铭尹一样,进屋不知道敲门。”
安欣慢慢的打开手指缝,机灵的小眼睛看到到两个人已经“分离”开来,方才放下纤手,对安逸道:“哥,柳姑娘和紫韵姑娘走了。”
“走了!?”
安逸和高影疏几乎异口同声道,
安欣臻首轻点,然后手上递给安逸一纸信函道:“屋子里就留下这个。”
安逸接过信函打开来看,一行镌秀的小字,隐隐的还能从中嗅到柳思意身上特有的那种蚀骨体香,
“感谢救命之恩,来日定当图报,已回!勿念!”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再临绛云楼
第一百一十三章·再临绛云楼
安逸送高影疏回府之后,已经是近深夜时分,
自从上次高影疏被下药的那事儿之后,每次她夜归都是安逸亲自护送,不是哪一次都能碰到仗义出手的柳思意,安逸可不想冒这个险。全本小说网;HTTPS://。m;
绛云楼今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晚上这些风流才子们趋之若鹜的猎艳之心,安逸到楼前的时候,仍然能感受到楼里的熙熙攘攘,
“公子爷,您这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绛云楼?”
门口的侍者依旧热情的老远迎了过来,
“第二次了。”
安逸笑着答道。
那侍者忙轻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儿,歉道:“哟,小的真是瞎了眼,您快里面请。不知道公子爷尊姓大名?给您落个作座儿。”
“安。。。。。。。”
安逸刚要脱口而出,却又将嘴里含着的那个逸字落了回去,
他方想起高影疏的话,说他和柳思意搞得成都满城风雨,估计现在自己的大名到哪儿都是个热乎的话题,更别说这鱼龙混杂的绛云楼了。
“我叫安欣逸。”
安逸随口把自己和妹妹的名字搅和了一下,抛给侍者。
这话听到侍者的耳朵里,还以为是这么个“安心意”,还心道这大男人怎么叫这个名字,不过还是把这古怪的名字,记到了怀里掏出来的小簿子上,
“我说,我记得你们有一处靠楼的亭台,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位置。”
安逸说的就是第一次和林牧之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座亭台。
侍者朝着远处瞟了瞟,然后忙点头应道:“有的有的,您还跟我来。”
说罢,引着他穿过熟悉的石子漫甬路,坐到了亭台里。
“给我来壶好茶,顺道问下你们柳掌柜在吗?”
侍者听来,还以为安逸是哪家不知深浅的公子哥,上来就要找柳思意,便陪着笑脸敷衍道:“这小的还真不知道,不过您要找其他的姑娘,小的倒是可以帮您问一问。”
安逸朝他摆摆手,示意作罢。
他坐在亭台里,四处张望着,过眼之处尽是些推杯换盏的食客,既没有看到紫韵的身影,也没有瞧见柳思意的模样,
不一会,他点的茶水送过来的同时,还和上回一样,用翡翠托盘端上来一本小金册。
安逸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问侍者道:“今晚你们出的什么题头?还是对联?”
侍者看安逸是个“老手”,便一脸媚笑的说道:“公子爷,今晚儿的姑娘是从两湖特地挑选的,每个人的闺名都写在金册上了,按照今晚的规矩,您得提两句诗,并把您中意姑娘的名字添在里头,只要姑娘挑中您诗,您就可以跟姑娘把酒言欢啦。”
“哦~”
安逸接过金册,用侍者递过来的狼毫,行云流水的写了一句:
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然后从自己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夹在金册里,递还给了侍者。
那侍者看到安逸这一如当初曾子仁的架势,刚忙将这金册退回,陪笑道:“公子爷,您看您这就难为小的了,您也是老客儿了,该知道咱们楼里不兴这个的。”
安逸笑着又将那金册推回到了侍者的手里,解释道:“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让你帮我打点姑娘,我是想让你把这个金册,交给紫韵姑娘。”
“小的明白~”
侍者本就不大的眼睛,谄媚的笑成了一条缝儿,不着痕迹的将那银票收入怀中,
“不过小的话的说在前头,我只帮公子爷您递上去,至于紫韵姑娘的态度,那。。。。。。。”
安逸点点头,一副我明白的样子,
“不管紫韵姑娘什么态度,这银票都是你的了。”
说着,他朝着侍者塞着银票的衣怀拍了拍道。
侍者会意的退出了亭台,只留下安逸一人在此浅斟。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贴上金钱符的这“小鬼儿”办事就是麻利,没多大会儿,这金册就交到了紫韵的手上,
紫韵正忙着张罗今晚的诸项事宜,从侍者手里接过金册的时候,还以为又是哪个自以为风流不羁的公子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随手就欲要将金册丢在一旁,
拿人手软的侍者,似若无意的填上了一句:“二掌柜的,这叫安心意的可是个有钱的主儿,腰间挂着一块上号的翠玉,要不咱安排个别的姑娘去陪陪他?”
“谁?”
因为柳思意的缘故,紫韵现在对于“安”这个姓氏尤为的敏感,
“安心意。”
那侍者又重复了一遍,
“安,心,意?”
紫韵魔怔一样又念了一遍,然后她拿起刚刚丢在一旁的金册,打开一看,
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思意?安心意?”
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道:“这人什么打扮?”
“一身素色的锦袍,看样子就是个富贵人儿。”
侍者还不厌其烦的煽风点火着,
紫韵连忙将手里的事情全部放下,转头问侍者:“人在哪?带我去!”
侍者还以为这紫韵二掌柜的要亲自上阵,一脸媚笑的躬身引路,
“在亭台哪儿,您跟我来。”
安逸等了约莫半晌功夫,紫韵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把紫韵送入亭台里之后,那侍者还很是得意的朝安逸使了个眼色,颇有邀功之嫌。
安逸从桌上翻起一个空茶盏,放在紫韵的面前,然后用茶壶给她斟上了满满一杯,
“紫韵姑娘,你们不觉得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太过失礼了吗?”
紫韵看着脸色微愠的安逸,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直言道:
“我能替她问你一个问题吗?”
安逸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要问什么,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不悦道:“我安逸都应经坐在这儿,难道还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吗?”
“好吧。”
紫韵默默的点点头,“既然你们两个都决定了,其他的事儿,就让她慢慢告诉你吧,我现在带你去找她。”
说着,她就要起身而走,
“慢着!”
安逸忽然叫住了他,然后抬起眼眸,问她道:“今晚你们绛云阁可有宾客?”
紫韵不知道安逸为什么没来由的问这么一句,应声答道:“没有,今晚的姑娘都是在下几层里,所以绛云阁是空的。”
安逸听罢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眼眉一挑,
“让她,来绛云阁找我。”
说完,安逸便迈开步子,先她一步走出亭台,朝着绛云阁上走去。
。。。。。。。。。。。。。。。。。。
柳思意坐在自己的闺房中,托着小脸朝外愣着神,然后就听到屋门轻响,不用看她便知道是紫韵来了,
“韵儿,今晚生意如何?”
紫韵手里捏着安逸的那本金册,走到她的身后,应道:“今天的事儿看来没影响晚上的诗会,跟往常一样,坐的满满当当,该来的人都来了。”
柳思意不明白紫韵最后一句那故意加重的语气,转面问她:“什么该来的都来了?”
她注意到一脸笑意的紫韵手里拿着一份金册,指了指问道:“这是谁的金册?怎么在你手里?”
“没什么,只是一位宾客托我转交给你的。”
紫韵故意调笑她道,
柳思意很是不耐的又把俏脸转了回去,“哎呀又不是第一回了,打发走得了。”
“好,我这就把这位姓安的宾客给打发走。”
紫韵说着就故意装作要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