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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

乌江战纪-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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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瞫梦语与如云洒泪别离,约好再见,在苴蛮子陪同下,向家乡前进。

    重新上路,有苴蛮子相伴,虽然还不知道虎安宫的新情况,瞫梦语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脚步也轻松了许多。

    两三日间,两人翻了一山又一山,这日上午,来到了一个叫做大塘口的山口。

    阳光明媚,站在山口,眺望前方,瞫梦语知道快进巴国了,对苴蛮子道:“估计快进了瞫氏辖地,你多看少说。我们先到三苗寨盘芙蓉处,再作打算。”

    “我明白,不能冒冒失失回虎安山。可是,为什么不先到苴氏寨?有我在,苴氏的人,不敢伤你一根寒毛!”

    “我自有道理。”

    从山口开始下山,走到下午,进了一大片竹林,路上铺满竹叶,估计前几日风大,又吹落下不少,便不好认路。

    苴蛮子在前探路,瞫梦语紧紧跟在身后,只找缓坡向下方走。

    二人感觉,越走越深入竹海,知是迷路了,天色慢慢暗下来,正在着急,突然听下方远处传来一个壮年男人的歌声:

    “竹儿长来竹儿空,

    妹儿你在竹林中,

    莫去剥那笋子壳哟,

    笋壳毛毛钻洞洞,

    钻进那洞洞要发痒……”

    瞫梦语问道:“他唱的,是什么歌儿?”

    “你不懂,也不要问。”

    苴蛮子话才落到竹叶上,一脚踩上什么机关,竹叶分飞,二人坠入一个深坑中。

    知事不妙,苴蛮子急用力欲先跳将出去,却不知一用力,反而下陷得更快。

    瞫梦语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男人们无聊时唱的有色的歌儿,身体已经落到坑底的竹叶上面了,惊出一身冷汗。

    这坑,深数丈,呈不规则的圆形,直径两丈余,四周皆是十分光滑、坚硬而又垂直的整面石墙。

    苴蛮子像井底的蛙一样看了看天空,道:“这坑,恁么深,又极光滑,没有落手落脚之处。这是猎人布下的套,好在,他是想捉活的,坑底只有厚厚的竹叶,没有竖立的竹尖。否则,我二人已经被穿在竹尖上了。”

    瞫梦语想想都后怕,冷汗更流。

    歇了一会儿,瞫梦语道:“这个坑应是天生的,看有没有洞口出去。”

    两人掀开地面的竹叶,细细查了两三遍,瞫梦语道:“这坑,四周无洞口,只有底下有几个流水孔。”

    苴蛮子恼道:“这坑也生得太害人了,哪个龟孙搞的!这一下,出不去了!”

    瞫梦语道:“若真是有人利用天然石坑布下的套儿,还好,总有人来收我两只猎物;若是竹子倒下、竹叶落下来自然遮住的洞口,我们就死定了。”

    “估计不会,我感觉踩上什么销玄(注:机关)了。”

    “问题是,猎人什么时候才来呀?不过几日,我二人不是饿死,就是冻死。”瞫梦语感觉情况并不是太妙。

    苴蛮子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沉默。

    随后,两人想了好几种办法,均告无效。

    “要是木莽子在,或许就好了。”瞫梦语认为,再动心思,仍是徒劳,道。

    “一个木莽子有何用?要是有五个木莽子加起来,或许有办法。”

    “此话怎讲?”瞫梦语估计苴蛮子是在说木莽子是个傻子,五个加在一起来,或许有点用。

    “这还用说,要是多几个人,搭人梯也能出去。”

    瞫梦语知道苴蛮子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是说如果木莽子面对这样的绝境,或许有什么办法,不想讨论这个不现实的问题,道:“一时心慌,最简单的办法却忘了。有人在下面唱歌,还不快叫救命!”

    二人接力,大喊“救命”,无人应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6章 心照不宣

    (全本小说网,。)

    瞫梦语道:“苴蛮子,不要再喊了,留点气力。好在,如云准备的干粮多,还没有用完。”

    二人在坑中,看到天空逐渐变暗,呆到天晚,没有听到人的声音,只得在竹铺竹盖里将就一晚,一者担心,二者越到后半夜,越冷,只得背靠着背取暖,根本无法入睡。

    直到次日天大亮,实在疲惫了,二人小睡去,等待猎人来收网。

    迷迷糊糊之中,瞫梦语听到一个男人在说:“干河沟的鱼,这回跑不了了!”

    另一个男人道:“有几个?是哪样家伙?”

    “下面有点黑,看不清楚有几个。”

    突然,坑下面大叫道:“两个!”原来是苴蛮子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问,立即喊道。

    上面的人吓了一跳,一男人惊道:“哪样东西!还会说人话?莫不是人熊!”

    在当地人的传说中,人熊捉到人,抓住人的手不放,先发笑,直到笑死,苏醒回来之后,再慢慢吃人。不过,在当地似乎已经绝迹。也有人说,人熊,就是棕熊。

    坑上面另外两人,听到“人熊”,拔腿便跑。

    生机就在外面,坑中二人大呼“救命!”叫个不停。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明明是人,哪里是人熊。”

    苴蛮子喊道:“对对对!我们是人!”

    瞫梦语也叫道:“是人!是人!”

    确定是人,才有三个男人过来,放下绳子,把两个“猎物”救了上来。

    受了一晚上的冤枉气,苴蛮子出了坑,不谢猎人,怒骂他们下的套。

    一个猎人,年约二十五六,对骂道:“你这小子,不识好歹!好心好意救你起来,还要骂人!有种的,滚回坑里去!”

    苴蛮子怒道:“信不信,把你三人扔进坑里去!”

    瞫梦语急忙喝止,一问,才知道已经到了虎安山大部族所辖的苌氏子部族。

    瞫梦语虽然不太关心部族中的大事,耳闻目染,也知道这个苌氏部族,在历史上,曾经犯过一次谋反罪,差一点被灭了种,后来又立了奇功,重新成为虎安山大部族的一员;同时,还知道,这个苌氏部族与峡门口的相氏部族,有过你死我活的地盘之争,并不是友好部族。

    因此,瞫梦语初步判断,苌氏部族很大可能性没有参与到虎安宫中卿相善的阴谋之中。不过,事情都是变化的,是否参与,也不敢肯定,况且,迫于相氏的压力,装聋作哑是完全可能的。

    基于此种判断,瞫梦语认为仍然需要谨慎,暗中吩咐苴蛮子不要鲁莽,见机行事。

    跟着三人猎户,瞫梦语、苴蛮子到了山脚,已是太阳偏西。

    就是苌氏寨,二十余男女老小,听说有人掉进猎野物的消坑里,说说笑笑都来看热闹。

    瞫梦语见其中一个女子正在看她,年约十八九岁,面容美丽,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

    五十来岁的寨主苌祝得到消息,早已出来,看了看客人,笑道:“二位受惊了,在坑中冻了一夜。”

    瞫梦语施礼道:“多谢救命之恩!”

    苴蛮子怒道:“还谢他!要不是他们做的好事,我们得落下去!”

    苌祝笑道:“这位壮士说得对,也不对。不过,是我们应陪礼。”

    苌祝陪礼作赔,瞫梦语、苴蛮子只得谢了,互报姓名。苴蛮子道:“我叫苴三,她叫如梦。”

    苌祝道:“请二位进寨压惊。”

    苴蛮子:“压什么惊!饿得流清口水”。

    瞫梦语、苴蛮子进了寨,见这寨子依山而建,规模与三苗寨、相氏寨、果氏寨要小很多,建筑物以竹材为主,却也清新别致。

    寨主令人请两个客人先去休息一会儿。

    不到一个时辰,有人来请客人用食。

    二客人被领进了一间较宽敞的房间,已准备下小宴,除了寨主和一个服务的少女,没有别的人。

    苴蛮子闻到酒香,喜道:“你这地方定然富裕,随时有酒喝。”

    寨主笑道:“让你二人冻了一个整夜,这算是陪罪。”

    宾主坐定,寨主道:“我这寨里,多产竹笋,最好的,是进贡虎安宫的,今日给二位陪礼,特地煮了竹笋野鸡汤,还有自酿的土酒。”

    瞫梦语道:“我不喝酒。”

    苴蛮子道:“我喝。”

    两个客人已经饿得肚皮贴了背脊梁,也不讲礼,吃喝起来。

    喝过几钵酒,寨主苌祝令服侍的那少女出去,才道:“请问二位从那里来,准备到那里去?”

    瞫梦语尚未及作答,苴蛮子先已出口:“去三苗寨!”

    苌祝半信半疑,道:“苴三壮士,能否把你的宝剑,借我一看?”

    苴蛮子道:“不是什么宝剑,不值得一看。”

    苌祝笑道:“不用瞒我。你的剑,是虎安宫虎贲的专用剑。”

    二客人心惊。

    苴蛮子道:“你看错了。”

    “哈哈哈!我看你这剑鞘,虽然上面的图案被磨去了,我敢说,一定是出自虎安宫。”

    原来,为了不让人认出是虎安宫里的人,苴蛮子早在逃往鳖国的途中,已经将剑鞘和短剑身上的虎、鹰双头图案标志在粗石上磨掉了。

    苴蛮子见不能瞒,不想申辩,伸直脖子道:“你想怎样?”

    苌祝笑道:“不敢怎样。可能你们尚不得知:虎安宫传令召回虎贲。”

    瞫梦语疑道:“什么叫召回虎贲?”

    “上年,相善围了虎安宫,将虎贲解散还乡,今年,邑君处死了相善、相美,令虎贲回宫。苴三壮士,若你原来是虎安宫的侍卫,我看可以直接回去了。”

    瞫梦语、苴蛮子不敢轻信。

    瞫梦语暗想:“沿路并未听说这个消息,会不会是他认出我了?是否有诈?”笑道:“这是何时的消息?一路之上,并未听说。当然,我们不关心什么虎安宫、什么邑君。”

    苌祝笑道:“虎安山瞫氏部族的地界,在这一个方向上,就数我苌氏是最偏远的,你们来的方向不属于巴国,因此不知虎安山消息,也是常理。你们应听说枳都六公子已病逝的消息了吧?”

    瞫梦语道:“也没有听说。同样不关我们事。”

    “真真的,六公子已死,目今是八公子巴远安在枳都坐镇。”

    这是又一个好消息,虽然瞫梦语对巴平安的恨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但他死了,至少对自己回到虎安山有益无害,道:“我们出去好多年了。”

    “这一两年中,丹涪水发生了许多大事。其他的不说,最近,盘瓠湖居然还出了妖怪。”

    瞫梦语惊道:“几时又出了妖怪?”

    “几个月了,听说是几条大莽。这些日,盘瓠湖封得水泄不通,正要进洞灭妖。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传闻。”

    又吃了一些肉,喝了几盏酒,苌祝意味深长对瞫梦语道:“前年夏月,我曾去虎安山草原参加过朝拜凤鸟的大礼。还有,我寨苌舒贤弟的女儿春花也去了。”

    瞫梦语对虎安山的最新情况一无所知,不能确定这寨主所言的真假,同时不能确定他是否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能确定他是什么用意,暗想:“参加过朝拜凤鸟,也就可能是参加过四四花节的人,他是寨主,自然是去了,虽是离得远,他应是能看得个大概;苌春花应该是同自己一起祭过花神。他多半是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为了谨慎,瞫梦语装糊涂道:“寨主说的这些,与我们无关!”

    苌祝道:“诺!”

    这一句简单的答话,瞫梦语更加怀疑他认出自己了。

    边吃边说闲话,过了一会儿,苌祝又道:“多年前,我这一氏住在峡门口,相氏进丹涪水,把我苌氏赶到这里来了。”

    这一句在苴蛮子听来完全是前后无关的话,瞫梦语却是听明白了,是苌祝在表明苌氏与相氏不在一条阵线上,道:“呵呵,瞎子、陂子,各是各的步法。”

    苌祝道:“你们说要到三苗寨,且先安安心心休息一晚,养养精神。正好,我明日有要事进虎安山,顺便送你们一程,也算将功补过。请与我同行。”

    瞫梦语道:“不必。”

    苌祝笑道:“旅途辛苦,多个伴,既不寂寞,也更安全,总是件好事嘛!”

    苴蛮子没有明白苌祝话中有话,道:“好哇。”

    瞫梦语则完全明白了苌祝的意思,认为他可以信任。

    苌祝和瞫梦语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失踪的瞫梦语突然从天而降,必然引起轰动,弄不好,惹出新的麻烦,因此自始至终,这两人都打哑谜,互不点破,心照不宣。

    在消坑里又冷又哦又无眠一晚,今天再走了十二三里山路,疲劳不堪,吃饱喝足,上榻睡觉。

    半夜里,住在隔壁、发誓不会睡死的苴蛮子,比死了还要沉,瞫梦语睡了一个瞌睡之后,却如浑身有爬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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