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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

乌江战纪-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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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巴东安和巴睿都没有想到,五六年后,智勇双全的巴睿,被普遍认为如果巴东安将来当上国君,必然是世子不二人选的人物,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莫名其妙死于一次庆功宴的当晚。有人猜测是其政敌(甚至有暗示是八公子巴远安买通的人)下的毒,也有人猜测是充国人下的毒,因为充王一直把他当作最大的仇家。均无证据。——此是后话。

    苴侯杜葭萌也不是傻子,听了使者回报,暗暗吃惊,想了多时,道:“那批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就是一颗烧得红彤彤的火炭石,我可不敢收。罢了,就吃个哑巴亏。日后,有机会时,再重重橇他一杠。”

    于是那批礼物,作为了奖励巴国参战武士的一部分费用。

    丹涪水虎安山大部族武士载誉而归,虎安宫大加奖赏,加倍优抚战死的五十余人,不在话下。

    虎安山山师伍百长瞫鸢,为其表弟相真(虎安宫中卿相善次子)接风洗尘,听相真讲述了战事的经过,先为虎安山勇士们这次的表现点赞不止,随后叹道:“梦龙、荼天尺、樊小虎等人,就连牟忠那小子,都羽毛长硬了!”

    其表弟、山师伍百长相美笑道:“也不算什么,运气而已,要是让我带一队浪卒去,休说苴国人、充国人,就是江州的虎贲,都得自愧不如。”

    瞫鸢苦笑道:“人生,如白马过隙,我怕是没有机会,立那样的奇功了!”

    “兄长又何必为没有做一次嫁衣而叹气?”相美道。

    “贤弟此话何意?”

    “没有什么,酒多了,胡言而已。”相美笑道。

    虎安宫虎贲楚畏(驰无畏)由于其原在枳都六公子巴平安府中当过差的缘故,没有参加这次战事,开始很郁闷,后来发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虎安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巴蜀战场的时候,正是自己进行一场“特殊战役”的良机。

    正当他自以为虎安宫侍女如意那个小骚货(他私下这样定义)很快就要向自己怀中扑来的时候,出征的武士凯旋了,侍女如意的心思似乎又转移回了“英雄公子”的身上。

    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武功高强的缺嘴。楚畏阅女无数,但他认为现在这一个,是既跳起脚脚摸得着,又最妙的一个,值得改变以往“只要数量,不要质量”的做法。

    庆祝还在进行。

    这次战役中,收获最大的要算舟师伍百长荼天尺,重赏不必说了,关键是公子瞫梦龙对他的态度比以前亲热,虽然还无法与公子私交甚密的山师伍百夫长樊小虎相提并论。

    三苗寨主盘芙蓉听说荼天尺等人立了大功,携酒、鱼、羊、鸭、鸡、果等到三河口舟师营慰劳出征的水师武士。

    为了活跃气氛,她还特意带上“疯婆娘”蔓二姐,以及美人盘瑞莲、盘月儿等十多个女人,去献歌舞和助酒兴。

    当日宴上,盘芙蓉酒酣,当众向荼天尺示爱,弄得荼天尺不知如何对答为好,低头不语,然后装醉,耸拉着脑袋。

    盘芙蓉看他醉了,上前去扯着荼天尺的左耳戏道:“老母我哪一日高兴了,像抱幺儿一样抱回去!”——“幺儿”,重庆人对自家儿女使用频率最高的爱称,不分男孩儿女孩儿,都称“幺儿”。

    众皆笑。

    这时,荼天尺抬头对盘芙蓉笑道:“我这贱身肉重,只怕你抱不起。”

    盘芙蓉盯着荼天尺,还没答话,蔓二姐先笑道:“有什么抱不起?我们女人,抱个男人,还要背一张木榻,照样轻松快乐得很!不像你们男人,衣衫都不背一件,还没冲到几头,气都喘不过来!”

    众人都知道蔓二姐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听这“黄”话,哄堂大笑。

    尽皆欢喜大醉。

    '第六卷完。请看第七卷《喀斯特之恋(下)》,继续讲述木莽子、瞫梦语等人的故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4章 畬田歌舞

    (全本小说网,。)

    天坑之中。

    当年秋。

    巫城自下了天坑,开始还觉得好奇,时间一长,百无聊赖,最心焦的是如同牛儿掉到坑里,有力用不上,幸喜得有一帮小子听说来了个武功高手,拜师向他学练武功,暂得满足,于是尽心教授。

    看到孩子们虽然武功长进,却少有杀气,巫城甚觉不如意。

    一日,巫城召集徒儿们,教训道:“像你们这群小鸟儿,若是来了敌军,纵有上乘武功,就像水傻子一样,仍是任人宰割。从今日起,须如实战例。”

    小孩子白纸一张,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不到一月,孩儿们便跟他们的师父一样,成了小混混,常常是鼻青脸肿。

    尤其是醉龙湾的勺子,自从木莽子(水澹)回乡,非要到龙宝寨来学武。

    到了龙宝寨,勺子才发现比木莽子好耍的,自有人在,武功也高,于是天天跟在巫城身后,俨然成了第二个巫城,常将其他孩子无端痛打,也挨了不少打。家长见了,虽是心疼,听说学武须先学挨打,也未在意。

    不想,一日,几个孩儿在回家途中,因小事发生口角,居然大打出手,一个孩儿被勺子打折了左手尺骨。

    伤者母亲自然不依,来龙宝寨中找巫贞理论,时巫贞与水融兄弟及三位夫人、水仙、瞫梦语、水香等外出了。

    那家长在寨院里正好碰到巫城要出去,讲起理来。

    寨中留守人员听嚷起来了,俱来看出了何事。

    木莽子当时心情不佳,没有外出,听到吵闹,也出来看。方才走近,只听巫城道:“自己打不过,休要怪人。”

    那家长不服,说要等巫夫子回来。

    木莽子大体明白了事由,过去对巫城道:“你是有不对,小子们越来越野,迟早要出事。”

    巫城理直气壮道:“当今天下,哪里不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孑孓,孑孓喝水!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木莽子道:“龙宝坑里就不是。”

    巫城冷笑道:“似你这样水水性情,就活该挨打!”

    “你早晚要后悔!强粱者,不得其死!”木莽子道。

    自下天坑,无有对手不说,并不能真刀真枪干,巫城早已手痒得脱皮,癞子找不到地方擦痒,见木莽子来劲,想到:“这傻小子自从回来,总不待见于我,不如激他一激,过个干瘾。这样的方式教训了他,人们还说不出口。听说他学过一点武功,但从未真正见识过,估计就是花拳绣腿。”

    巫城心中暗喜,便道:“我要是学的是你那样的武功,各人当场屙泡尿瓮死。”

    木莽子心中怒,但仍是忍了。

    近晚时,巫贞回寨,那家长告状,木莽子趁机火上浇油。

    巫贞大骂巫城一顿。

    巫城被骂,气不能吞,找到正在拆菜的水仙,道:“你去告诉你那个傻儿哥哥,再在巫老夫子跟前添油加酱,搬弄是非,我打得他吐血!”

    水仙怒道:“你敢!”

    水香急劝。

    水仙一时气得嘴巴发歪,道:“还不晓得哪个被打得吐血!”

    听她这话,似话中有话,巫城倒吃了一小惊,笑道:“除了短剑投掷,你哥哥到底会不会其他的武功?”

    水仙使气道:“不像你,鸡公,鸭公,花脚乌鬼,什么都会!”

    巫城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水仙不解道。

    “不会武功,便经不得打;经不得打,便不敢乱碰,省得打破了陶罐镶不起。”

    水仙见他得意,想要数落又无从下口,便道:“不管经得经不得,你若敢同哥哥动手,我跟你就门槛上剁山药,一刀两断!”

    巫城自然不想有这个结果,无趣离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进入次年春天。

    木莽子在房中休息,他最近精神不好。又取出《诗》,再读到“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眼前浮现出实实在在的一个大美人,暗想道:“今日阳光灿烂,何不去说说话来”。

    木莽子出了房,便去找人,有人道:“如梦同水仙到土里劳作去了。”那人又补充道:“酒疯子也去了。”

    木莽子心想,巫城从来没有爱好劳动的习惯,日头从西边起来了。本想回房窝起,又忍不住想要见那人,问明地点,出了寨子,过了一座原木桥,看见两三里之外的山坡上,烟雾大起,吃了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人在烧山。

    木莽子慢吞吞沿河边上走,渐渐走近,见那山火在一块缓坡地上越来越旺,原来他们是把四周砍隔火带的草木架在中间燃烧。

    火堆边,有几个人在跳舞,正是巫城、瞫梦语、水仙、水香、水云等人,他们跳的是烧山时特有的舞蹈,起源于一种开始播种的祭祀活动。

    木莽子心想,如今正是春季,草木正在生长,难道他们不知道夏季未到,不能烧荒的道理?且看这天气并不像很快就要下雨,着急烧什么荒?定然是巫城想要放火。

    他不知道,这次却是错怪,是瞫梦语没有亲自参与过烧荒,水云等人凑的趣。

    突然,木莽子听到水仙喊了一声:“哥哥,这边来!”

    木莽子明明听见了,也不答话,慢悠悠到了那块土边三十余步,也不同几人打话。

    木莽子见其他人已坐在地上歇气,估计是跳累了,只有瞫梦语和巫城还在卖力地手舞足蹈。

    那两个外来者满面烟灰,满头是汗,汗水和烟灰混在一起,就如两个花脸的猫儿。

    木莽子觉得巫城的舞蹈,简直就是天底下最丑陋的舞姿了;与他相反的,瞫梦语的舞姿是天底下最美的———如果她是在为自己舞蹈的话。

    坐在地上的几人,则继续在拍掌,唱起歌儿,为舞蹈提供音乐伴奏。只听女声唱道:

    妹儿傻等,哥来烧荒,

    日头三竿,你总不忙。

    等到别处,麦麻成熟,

    那时看你,心不心慌。

    又听男声唱道:

    妹儿妹儿,不必心焦,

    天上日头,余三丈高。

    一丈用来,同妹(儿)你耍,

    二丈留来,我把荒烧。

    再听男女声合唱道:

    不用封山,山自封,

    南山种了,北山种。

    今日火苗,冲天红,

    来日禾苗,高雄雄……

    一支唱完,接来一支,演出规模很小却很热烈。

    除了水香隔空再次邀请了堂兄木莽子一次,其他人当他没在此处,忘乎所以。

    不要以为他们完全是在搞空事,他们是在烧荒成肥,雨一下就可播种。这种耕种方法,称为“畬田”,就是所谓的刀耕火种。

    当然,巫城只关心放火的事,不关心后续的事。

    龙宝坑中,农业生产水平很落后,但也不完全停留在纯粹的刀耕火种年代,木、骨、牙、青铜农具并存,也懂得比较原始的相土、开荒、翻地、整地、选种、下种、中耕、施肥、灌溉、收割等农耕技术;除虫则用火光诱杀,或者利用鸟儿;甚至还懂得休耕的必要性。

    对他们来说,渔、猎、采集野菜野果与耕种和家禽家畜饲养同样重要。

    他们最大的优势是没有人来掠夺劳动果实,再加龙宝坑人均资源丰富,因此基本算得上解决了温饱,在整个中国大地都像地狱一样的战乱年代,龙宝坑平常而又平静的生活,就像天堂。

    火光、阳光共同照亮的两个舞者越跳越兴奋,木莽子的呆性又发作了。

    他甚至感觉,瞫梦语兴高彩烈的表情和动作,是对自己的漠视,尤其是与巫城在一起表现出来的兴高彩烈。他希望的是瞫梦语像自己一样,为了“同一件事”茶水不思。他觉得,自己的希望,至少在此时似乎是渺茫的。

    想到这件事,木莽子想起有关的另外两件事情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5章 作贼心虚

    (全本小说网,。)

    木莽子此时在想的,一件是两个月前,其妹水仙去帮助瞫梦语一起收拾房间,对瞫梦语说希望她尽快成为自己的嫂子,想不到瞫梦语不仅没有表达有意思的意思,反而表明自己“有了男人”的意思。

    水仙当时问:“你真嫁人了?”

    瞫梦语愣了一会儿,才道:“就算是。”

    水仙疑道:“什么叫算是?”

    “全国皆知,算不算是?”

    水仙再疑道:“你什么人,全国皆知?”

    瞫梦语又愣了一下,道:“你以为,好大个国,巴掌大个国。”

    水仙无语了。

    当水仙把这个“重要信息”传回给其兄木莽子的时候,木莽子当然知道瞫梦语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以“有了男人”为借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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