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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北宋最强大少爷-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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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你能动吗?”王雱道。

    “还不行,还有些脚软,在休息一下。”马金偲其实勉强能动了,却是装病耍赖,因为王雱肯定要让他做事。

    马金偲不怕做事,却怕少爷玩大了惹上人命官司。

    老马肯定是个坏蛋,但他能混到现在没翻船,就是因为有分寸,不闯大祸。所以欺负人他是敢的,但太过分的事他不敢……

 第53章 希望我判断错了

    孙二娘醒过来的时候,见王雱一言不发的拿着包子观看着,顿时破口大骂的道:“阴险贼人,你们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干嘛害咱们。咱们和你有仇啊?这还有没有王法。”

    “叫什么叫!”

    马金偲故意几脚踢在她的屁股丫里,呵斥道:“王法?我家衙内就是王法!他就这德行,在这荒郊野外的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至于那个汉子,则是很奇怪的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咱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用药害咱们?”孙二娘又看着王雱。她现在才知道这小子是最坏的。

    王雱想了想道:“想听真话吗?第一个原因是我不喜欢你的名字。别问原因,没什么理由。其次进院子的时候我就奇怪了,外部的炊烟那么大,你厨房规模那么大,所以包子量是很大的。一般这个规模的包子店都开在城内,才方便供应肉食。我就很奇怪,你整个院子干干净净又冷清。你说你供应的是猪肉,你以为我没养过猪?你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养猪场的气味,也没有任何屠宰场迹象,却不见各种猎户和屠夫来供应的痕迹。我说的这些当然是我的推测,然而我是被迫害妄想症,正巧又特别想喂人吃药,所以我就……”

    孙二娘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暂时没说话。

    王雱道:“老马你能动了吗?”

    马金偲听王雱说的那么诡异又严重,感觉也很不好了,因为这个时代的确有不少黑店会卖人肉,且太湖县之前也真有不少失踪人口的传闻。

    于是马金偲紧张了起来,起身道:“卑职能动了,请衙内吩咐。”

    “去每一处仔细检查。你是老江湖,当然知道什么地方能藏东西。主要看这是不是黑店,希望我判断错了。”王雱道。

    老马就去调查了。

    某个时候,传来马金偲的惊呼声音道:“衙内,你快来看啊!”

    “我不来,你告诉我怎么了。”王雱继续守在这边房间里。

    话说王雱脑壳又没坑,安全第一。每次看电影最蛋疼的事,就是分明已经掌控了局面,却有事离开后,被绑着的人就各种机智,最后脱困翻盘了。

    尽管孙二娘两人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然而王雱这么猥琐的人就是不放心,拿着一把锤子随时守在这里,打算他们一挣扎就用锤子敲击他们。

    少顷后,马金偲的声音又传来道:“衙内,兴许您的推断有道理,但目前并没有找到踪迹,而是发现了许多钱!”

    卧槽,一听到钱王雱就恨不得飞到隔壁去看看有多少?

    但王雱没被胜利冲昏了脑壳,迟疑少顷道:“马金偲你赶紧的给少爷滚过来,听我吩咐。”

    少顷马金偲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拳道:“请衙内爷吩咐。”

    王雱便把手里的菜刀递给马金偲,指着地上的孙二娘两人道:“一,不要听他们说话,不论他们说什么都当做听不到。二,若有异动不用请示,直接砍死。”

    马金偲有些尴尬的道:“真砍死啊?死人永不销案,现在咱们都不确定他们有没犯事。说卖人肉包子也只是衙内您的一个推断?”

    王雱迟疑少顷道:“那好吧,有异动直接把腿躲了,摧毁其反抗能力。没事的,即便错了黑锅我来背,医药费我来陪,认错我来认。我还负责给他们制作假腿。”

    “这个……可以有。”马金偲拿着菜刀嘿嘿笑了起来。

    毛驴小宝不知道跑哪去了,于是王雱带着王小丫来到隔壁耳房。地面上有机关,是一个地窖入口。

    原本伪装的还是很隐蔽的。不过这类机关,当然瞒不住马金偲这种偷鸡摸狗之辈。

    王小丫胆子小,不敢下去,下面好黑啊。

    其实王雱胆子也小,不过听到钱财就是要亲眼看看,于是耳语交代了王小丫几句,王雱拿着火把下去地窖了。

    下去后楞了楞。这个地窖有小房间那么大,就如同堆放粮食似的,满地都是铜钱,堆放了三分之一个房间的样子。

    看似规模和重量惊人,却因为没有金银掺杂,所以钱堆虽然庞大,用车估计得拉几车的样子。但真实计较的话也没有想象的多,估计也就一千贯的样子。

    当然所谓的不太多也只是在王雱的眼睛里。对于这个时代的民间,这当然是一笔巨款,和后世的百万现金差不多一样的概念。

    这么多的钱而不见金银,让王雱皱起了眉头。

    因为现在的交子应用虽然不成熟,信誉也不是太好。但还没到失败的地步。家大业大的人会更喜欢真金白银一些,加之他们有能力看管自己的金银,有合法资格持有金银,于是大户人家的确较少持有交子这种“纸张”。

    但孙二娘明显是民,在这种地方开店连工人也没有。这逻辑上不通,因为一般的民不能持有金银,于是铜钱太多是会流失的,很难管理。

    所以从被迫害妄想的角度出发,王雱认为这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无法解释这些钱的来源,于是很难换交子搜藏。

    通俗的说法是:黑钱需要洗白后才能换到官交子。

    大宋洗钱比后世简单,但也会损失一些。在官府“补缴税款”后就行了,那连一cd不到。哪像后世洗钱要损耗一半。

    一些人不愿意补税洗钱的原因在于,如果地位和身份不相符,就容易被官府“留心,加入黑名单”。

    其实这也很简单,贿赂就能解决,还无需贿赂到县爷。花费仍旧可以控制在一成以内。这是马金偲说的。

    于是结论是:在大宋洗钱的成本最多两层。代价并不算过分。

    若在这么低的代价上仍旧不想走程序洗钱的,王雱认为只有一种解释:他们的财富来源敏感到了一般人不愿意介入的程度。

    但也没问题,大宋除了有官交子外,还有商号的“私交子”。尤其四川最为流行。甚至一些发行交子的商会就是以洗钱为目的而存在的。把铜钱一车一车拉进他们的库房,由他们开据防伪交子就算洗白了。

    当然费用会比走官府高些,譬如走官府两成洗白的话,走这种商会需要损耗三成才能洗出来。好处是可以不被官府惦记上。也就是说不上“征信”。

    从经济的角度,三成就洗白了的黑钱仍旧是很划算的。

    于是思考到此的时候,被迫害妄想的王雱喃喃道:“兴许孙二娘他们的事业,连洗钱的黑帮都怕。于是只能这样堆着钱了。”

    寻思着,王雱一个铜钱没拿的离开了地窖。又仔细在整个区域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破绽。

    唯一的感觉是太干净了,不像个发生过血腥事件的地方。一个大批量卖肉包子的地方,厨房中应该有各种形态的剔骨刀、剁肉的刀,没制成包子的肉泥也应该有一大堆。

    不论如何这种地方当然不能太干净,一定会有“血腥味”的,因为不论她卖猪肉驴肉还是狼肉,也得有血腥味。

    明知道处处透着不对,但王雱查了近乎半个时辰,就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第54章 汝妻我养之

    进入堂内,王雱死死盯着孙二娘,却不说话。

    孙二娘以为此番必死了。毕竟马金偲叫出那句“发现很多钱”后,江湖规矩来说,基本就会发生杀人越货。譬如如果换做她孙二娘的话,早一刻钟前就反身回来一刀把人杀了,直接把骨头都剁成磨粉状,和肉混合在一起制作包子。

    于是,根据王雱的表现,聪明的孙二娘隐隐约约发现了“王雱不敢杀人”的事实。

    孙二娘当即哭了起来道:“还有没有天理,你似乎是官宦子弟,何故如此迫害良民呢?你们这些狗官若要钱财,直接拿了去便是。何故还耽搁这么久,如此侮辱我等?咱们赚个钱逃个生活容易吗?”

    王雱眯起眼睛道:“我总觉得你们是有问题的,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那些包子里到底什么肉?”

    这么问王雱当然不指望她会回答。只是看她的“下意识表情”。一般情况下来说她犯的事越大,被问及的时候虽然不会回答,但表情反抗就会越激烈。

    可惜王雱失望了,孙二娘一脸如常,没有任何反馈。

    于是王雱觉得非常棘手。这个现象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真的犹如莲藕一般洁白。二,她根本就是个变态,掠夺人命如同喝水一般自然的那种精神状态。

    想了想,王雱觉得她是变态连环杀手的可能性大些。

    因为即便她是个清白妇女。那么,良民被官宦子弟诬陷的时候反应应该更大才对。会是那种比杀人犯被抓住了还要万念俱灰的感受。

    “唵呜。”

    正在王雱在为难怎么抉择的时候,消失了一会的毛驴小宝跑进来叫唤了。

    “别来烦人。”王雱很烦的摆手道。

    “唵呜。”小宝不服气的叫着。

    王雱愕然道:“你结是了一头公驴?汗,这关我什么事,那我警告你,你还小,不许嫖1妓。”

    “唵呜。”毛驴小宝又叫了一声。

    “?你有线索?”王雱惊呼道。

    “唵呜唵呜唵呜。”小宝连叫了三声。

    王雱楞了楞,终于彻底把脸冷了下来。

    马金偲也不知道这是闹的什么鬼,出声问道:“衙内,到底怎么了?实在不行的话老子们撤吧,当做没有见过那些钱。”

    王雱眯起眼睛盯着孙二娘道:“不,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有头驴说他们杀了两个人,一个太湖县的汉子,一个不足六岁的男孩。却留下了那头目击驴。”

    马金偲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应该是王雱想吞那笔钱,打算铤而走险了。

    然而意外的在于,始终泰然处之的孙二娘却面色大变,如同见了鬼的表情。

    “这下抓到你了,对的,就是这种表情。这就是杀人犯被抓住了的那种表情。”王雱指着孙二娘道。

    孙二娘激动了,尽管被捆的像个粽子,脚都被捆住了,却仍旧一个鲤鱼打挺越起身来,一肩膀撞开了马金偲,然后一跳一跳的朝着桌子过去。

    汗。王雱专门把她们安置在远离桌子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发生这种被翻盘的事件。

    桌上有酒堂子,到时候她一个飞扑过去把酒坛子打碎了,在地上一滚,就等于她的手拿到利器。

    “沃日,马金偲你还愣着干嘛,快点过去把她宰了了。”王雱又跳又叫。

    然而马金偲没那么蠢,跟着王雱吃黑钱他敢,但他不想背负人命官司,于是呼噜呼噜的摇头。

    王雱险些气的昏倒,“快!一个女人被捆成那样她都能鲤鱼打挺,目测她会一个飞扑,不惜受伤的打碎酒坛子,拿到碎片开始割开绳子。这样的思维和功底,她一但脱困咱们必死无疑。”

    “我不想听毛驴说的鬼话。那话只有你能听懂。”马金偲想哭的样子道:“衙内爷,我对您的忠心没问题,然而我家有老娘,您别逼迫我犯死罪啊!”

    他迟疑的时候晚了,果然如同王雱分析的那样,距离到达后双腿一撑,孙二娘飞扑过去,用身体把桌子掀翻后,坛子打碎了。孙二娘在碎片中一滚,虽然受伤,却是被捆在背后的手捏了一块碎片在切割绳子了。

    这些步骤既然都被说中了,马金偲怀疑王雱说的其他问题也是真的了。于是狠下心来了,打算冲过去一刀把孙二娘的手给剁了。

    却是一切都太迟,孙二娘“得手”后,马金偲这才一动,那个自始至终没说话的汉子身子虽然没有孙二娘灵巧,却卯足了力道,从地上一弹,撞击在了马金偲的腿部。

    哎吆~

    马金偲不是高手,下盘不稳,被这么一绊就倒在地上。手里握着的菜刀也脱手飞出三步远。

    马金偲的愚蠢真让观战的王雱双眼发黑了。

    智商和反应真能决定生死的。换王雱的话,不会去试图拿远在三步外的刀,那是蠢货行为。明显应该借助一身肌肉,借助汉子全身被捆的机会,狠狠在汉子要害上两至三个暴击,暂时摧毁其行动能力,再去拿刀才是正确战略啊!

    然而所谓旁观者清,王雱都来不及提醒,马金偲的第一反应是再次起身、慌张的去拿那把“拿不到的刀”。

    于是呢,那个被捆着的汉子再次一跃,又撞在了马金偲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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