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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节

北宋最强大少爷-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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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掌握粮食黑科技,要打掉粮食战略上的利益群体”,明天又说,要在某某地区修大型监狱,用于关人的小黑屋。

    诸如此类的消息都不是官方文件,却真是韩琦的亲笔文章,今天一条,明天一条,除了让整个京城官僚自己都迷糊外,也让无数之前就被王安石吓到的地主更加心惊胆寒。

    因为有一点:大宋从上到下都怂。

    新年次日,官府都没有正式办公,又传出了大宋酷吏榜排行第一的大魔王出任司农寺丞、兼任工部水务局事。

    结合地主们这半年来已本各种非正式消息吓得睡不着,现在号称善于出黑科技的狠人王雱出任司农寺,且上面没顶头上司,于是这次许多人相信:狼真的来了。

    从大魔王出任司农寺的动作来看,又从韩琦放话要打掉粮食利益链看,现在地主员外们私下里最流行的一句话是:凛冬将至!

    农业上的凛冬将至,又鉴于新的经济增加点已经显现,汴京可投资的行业在急速增加,加上整个大宋都怂,所以嘉佑三年元月开始,一些先知先觉的地主寡头,已经开始尝试性抛售田契。

    当局者迷,大量握有田地资产又身在局中的人,根据各种吓人的消息,感到了极大威胁,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要说别人或许真是纸老虎,但王安石韩琦王雱,这些个铁头一个比一个狠,联合起来已经形成了声势。

    小道消息非常乱,大魔王名声不是盖的,有关于西北那场轰轰烈烈的战争其实在民间并不正义,在权贵扎根的汴京大家解读为:王雱自己想吃下金三角的贸易利益,于是带着新军发动了战争,杀了几千人后把利益吞下去了。

    同时,大家也对上次煤炭权证市场的动弹记忆犹新,身在局中、主要资产是田的他们要说不慌张是假的,一般这种趋势开始的时候,基本都想先别人一步止损、出局看清局面在说。

    所以理论上在这样乌云盖顶、酷吏王雱执掌司农寺的时候,田价早应该丧心病狂的踩踏式下跌了。然而并没有,有另外的消息说“改革是纸张老虎”,且这个时候竟然有神秘资金在托市,方言粮价田价永远长,理论很简单:因为人要吃饭,人会越来越多。

    现在仅仅是开年,距离春耕还相当早,来年的粮食形势还完全不知道,粮食市场上多空两股势力的决战还没有正式开始了,甚至试盘都没有,仅仅是消息面和水军的交锋。但是显然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

    王雱能否再次打赢这场硬仗没人知道。韩琦和皇帝捏了一把汗,只知道:王雱一但输了,福康渠的计划就不可能做到。因为福康渠需要经过现有地主们的太多良田。在其他朝可以挪动,但是大宋不能动人家的田产。

    总之现在福康渠计划是绝密,连皇帝在内只有四个人知道,但托市的神秘资金来头不小,这股神秘势力显然在汴京很有威望,于是各种粮商地主默契之下组成联盟,没人放田契出来卖,一副共赴凛冬的姿态……

    曹集并不觉得王雱是智者,只觉得那群人太过愚蠢。

    作为曾经的大地主之一,现在曹集手里早就没多少田了,没卖在最高位置,但是两年来一直在卖,一直在产业转型。

    曹集的规矩不求光宗耀祖,但要安全又要过的滋润、仅仅有个皇后姐姐是不够的,要会审时度势,国以农为本不是开玩笑,以前是可投资的行业不多,但在有选择的时候还扎根农业,又处于大宋理想主义多如牛毛的时代,宰相跟换频繁,政策三五年一变的时局下,傻子才玩农业。

    脑子没坏的人就知道,随着田地集中趋势日渐严重,形成寡头的时候迟早会动的,叶庆华就是个智者,很早就从农业撤离开始玩娱乐玩蟋蟀玩名马了,曹集后一步看明白了,也算第二批撤离上岸的人。

    于是现在小曹成为了吃瓜众,打算坐看这些家伙的血拼,等待着最后的那个趋势明朗的时机。

    但是转眼、等着发财打黑枪的小舅爷哭瞎,接到了大酷吏王雱请喝茶的文书。

    这真不是朋友见面,而是国家执行机构司农寺正式约谈举关键时期足轻重的资本大鲨鱼曹集。

    这个时期大宋政治比较混乱,治权总体上比较分散。还没有正式的所谓“元丰改制”,许多机构部门已经形同虚设,有些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譬如选官院和吏部,牌子是两块但管事的班子是一群。有些又反过来,牌子是一块,班子却是两套,譬如现在审刑院已并入刑部,但却多了一套人不知道去干什么。

    至于农业口,理论上利益不大,但因为重要所以分了三四口来管事,一个是司农寺,一个是工部,还有户部,另外就连兵部也有些治权。

    将来改制后,农业治权会全部归属户部,撤销三司,而司农寺会变为皇家的一个监察机构。但现在建制不高的司农寺,却握有农业口最重治权。

    司农寺握有大宋籍田的近乎百分之四十。

    籍田分为很多种,细分来讲就是皇家宗室的全部田产,管理单位不是宗正寺而是司农寺。另外属于政府士大夫独享的“职田”又分为多种,地方职田是三司管,但京畿的职田则划拨司农寺管。

    然后职田之外又有公田,也有军田,那些是工部和兵部管理。

    这看起来是混乱,说白了是利益划分,但凡是个部门、它就需要些油水和利益。这是赵祯时期的政治特点。

    曹集心口薄凉薄凉的进入司农寺大堂时,好在阵仗不大,只有哥们王雱歪戴着帽子坐在侧面客座喝茶。

    “兄弟,找哥哥来有什么内幕消息不?”曹集奸笑着过来拉着大雱袖子,“不忙的话,干脆你我去樊楼细谈……”

    “此国朝公器之地,乃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大雱把衣袖一甩。

    曹集觉得此君是假正经,又道:“我说兄弟你紧张个什么,范不着拉这么大仇恨的,粮食和田地问题自有宰相和皇帝操心,要哥哥看你别摊这次浑水,难道你真的想又被贬斥出京冷藏?不如你我找个地方两杯黄汤下肚,找那群新来妹子摸摸大腿,怎的不比在这快哉?”

    大雱指着他的鼻子道:“休要蛊惑本官,上年我预测的水患没有到达东京,这只靴子一天不落地,我就睡不着。一但今年真的发生水患、淹到了这汴京城,而田和粮食仍旧集中在少数几头鲨鱼手里,那就要出大问题,汴京百姓的财富将被粮商席卷一空,他们一但失去了购买力、大工业计划就特么的是扯淡。简不简单?”

    曹集脸色有些尴尬,一边在心理为那群农业土豪默哀,一边喝着茶思考。所谓水患曹集是不信的,这明显的大雱抢人的毛病犯了。

 第427章 腚眼交易

    “额等等,你刚刚说的什么?哪里来了群新妹子哦?”王雱随即问道。

    思考中的曹集不禁一口老茶喷了出来,觉得这货在大宋简直是个浪费粮食的存在,其他人虽然也浪费,然而没他这么爱装逼。

    “所以你找我来到底是问妹子,还是问真正的农业寡头是谁?”曹集很无语的样子。

    “我一向是先公后私的。”说完,大雱扭头对外间道:“都进来。”

    然后一大群司农寺官吏进来了。

    曹集实在没想到仅仅上任一天,这些人被大魔王管的如同孙子一样。

    其中包括和王雱平级的司农寺主簿农雨。农雨曾经一阵子和曹集相当熟悉,私下有些屁1眼交易,为人机灵却不算怂的。

    看到这形势,曹集就明白了,大魔王狐假虎威,用韩琦和王安石的名誉把平级的农雨给威胁的不要不要的。

    “把我寺掌握的田地户籍资料拿上来。”王雱道。

    其他人低着头,农雨心口薄凉薄凉的把整理好的花名册递了过来。

    王雱又摆手道:“你等退下,我和我兄弟私聊。”

    几十个官吏不禁面面相视,心下郁闷,估计这两神仙私下会有什么交易,却是没有我等的份,真是的。

    “还愣着干么,当我说的话不存在?你们以为我级别不够就不能乾刚独断?今日早晨的会议我说的已经很清楚,适应不了我的,我等你们的辞官报告,或者把你们这群老爷打包送吏部去养着,现在的气候别指望弹劾我,我的决定肯定有人签字。”王雱威胁道。

    大家觉得此君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但惹君子不惹小人是默认规矩,大宋文人大多数还是怂的,他们只敢和包拯欧阳修吵架,因为吵输了后遗症也不大,难说还有不畏权贵的美名,然而却不敢和大魔王随便对着干。

    于是,纷纷退出去了。

    大雱缓缓打开各本花名册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摸着下巴问:“告诉我,京畿系田产的神秘寡头名字在上面吗?”

    之所以问曹集,因为看名册看不出什么来,这方面大宋运作已经很熟。很多时候是隐形的集团和公会,看着账户是几十个阿猫阿狗,其实最终持有人通常会是一个。

    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了,于是把王安石惹毛了要出《方田均税法》,因为大宋的田其实并不少,有许多通过各种操作后隐藏了起来。

    各种信息不对称,对此拥有治权的部门达三四个之多,导致许多非官田的权属不明、重叠,或者又混乱。

    大宋就算现在也是依照田亩纳税,但有个问题:大多数的田却不在名册上,那么这部分田官府就收不到地租。但实际上,这些没有产权的田却源源不断的在生产粮食给寡头。

    依照后世一些推论,北宋末期的田税逃避到达了峰值,政府只能收到三成的田税,有七成的田存在瞒报和逃税。当然尽管这样也没有明朝末严重。

    但现在肯定已经不轻,否则王安石不会几次提及方田均税法。

    那些不在名册上的田,理论上没产权,但会在寡头的实际控制下。

    所以这部分田也可以归类“绝户田”,理论上这些田不存在,某个时期查的严,就会浮出水面一批,当做新开发出来的田,以绝户田名誉低价卖给早已实际拥有田的地主。这虽然要多缴税,却也是应对核查的洗白操作。

    大抵上这就是大宋“绝户田”项目存在的意义,用于核查时候给地主们的黑田洗白用的。以大宋的政治宽松度而言,所谓抄家抄出来的田产有是有,却是绝对少数。

    前阵子韩大脑壳下令禁止官府出让绝户田,实际就是不给黑田洗白的机会,老韩肯定是打算关起门来、进行清缴。

    但显然韩琦错了,他那操作才真叫“绝户”呢,比王安石的方田法更狠。所以当时大雱告诉韩琦说这等于打仗,国家获得好处的前提是:你能打得赢。

    大雱的方法呢,不敢讲比韩琦和王安石好,但对于当下形势会更稳妥些。堵不如疏,大雱的操作其实是吓唬他们一下,把他们疏导出来。

    所谓包拯会配合禁售绝户田,其实大雱是骗老韩的。真相是:老包在这种问题上控制不了开封府各级官僚。

    所以这种政策往往要反着解读:正因禁售绝户田,才会出现猛猛的一波、突击卖出绝户田的操作。

    譬如后世某时期中央下令地方不许乱花钱,不下令还好,一下令,各地各部门绝对突击花钱,把自有资源花的一分不剩下。这是一样的道理。

    那么一但把这些隐藏在水面下的黑田吓出来,洗白合法化,虽然代表让这群蛀虫跑脱了,但好处是等于被动的方田均税法,这部分田已经出现在了官府名册上,往后可以收这些田的粮税。

    与此同时司农寺,工部,户部,兵部都能收到天大一笔田地出让金,那么修建福康渠的资金也就有了。

    类似的操作换在以前肯定不会成功,但现在可以,王雱爱闯祸敢杀人又不会倒的名声已经在外,加之现在出现了以前没见过的“工业经济”,让这群人有了新的出路。于是连吓带驱赶,成功的可能不小。

    但纵使这样,大雱要打赢这战也不轻松,需要曹集和某些寡头的帮助才行。

    这就是此番约谈小舅爷的原因。

    小舅爷久久看着名册迟疑许久,皱眉道:“我知道大雱你此番的操作用意,但就算哥哥告诉了你,有用吗?”

    “有用。的确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但会有背叛阶级的个人。”王雱很有把握的眯起眼睛。

    曹集楞了楞,把这话回味了两遍,泄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骂我是叛徒啊?的确,煤炭阶级不会背叛煤炭利益,地主阶级也不会背叛粮食利益,然而你哥哥我两次叛逃,都把这两阶级卖了。”

    王雱笑道:“没事,你是聪明人,你比别人先看到了其他地方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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