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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北宋最强大少爷-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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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有。

    到处呢,王雱拿出小算盘来滴答滴答的一下,计算出:一定是庞籍这老王八蛋的原因。他这一系明显已经不合时宜了,但是戾气不重不犯错,于是多谋少断的皇帝仍旧还在讲平衡,在顾着他庞太师的面子。

    从这里除了能看出赵祯的仁慈随和外,他也是个念旧讲义气的人。

    因为啊,这个庞太师不是个坏人,老庞还是赵祯亲政的功臣呢。当年赵祯登基,乃是太后垂帘听政。最后太后也不行了,结果弥留之际老太后留话说要让另一个太后继续垂帘听政,不交权。

    人家刘太后管的是宽了些,老人么,看着后辈也总觉得是长不大的孩子,于是还想“送一程”。

    急于做事掌权的赵祯当然也是年纪猴急的。

    刘太后的行为并不违法,依据的是大宋垂帘听政制度《内东门议制》。然而庞籍犯浑了,跳出来说这不妥,皇帝已然成熟,大宋权利应该交给大宋天子。且当众把法典《内东门议制》烧掉了。

    庞籍的作为也对也不对。后来赵祯亲政了当然就喜欢老庞,不过包拯不喜欢这个违法乱纪的老坏蛋,始终在伺机收拾庞籍。

    于是后世的戏剧编剧们拍摄《包青天》时,就喜欢有意无意把“庞太师”列为一个反面人物。

    汗,在王雱看来他们谁也不坏,谁也不是好东西,他们就是喜欢撕逼,仅此而已。

    “不过哼哼……老庞应该快栽了。目测包拯很快会出大招,把老庞籍整的跳脚。”

    王雱自语嘀咕的时候觉得好笑,他们到底谁整谁的我关心个蛋啊。只知道庞籍被包拯整倒了后,司马光就跳不高了。

    当然事物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老庞被包拯干掉后,挺狄青的大佬就真的没有了。然后欧阳修那伙棒槌就会开始跳着跳着的猛踩狄青。

    这是不好的地方。

    现在庞籍相爷是挺狄青的。其实此番出兵,个个都在反对狄青,但就是老庞找皇帝推荐的狄青。那么如果老庞在,狄青又没把陈署宰了,就基本没压力。

    老子们大宋现在是战争高发阶段,很快青塘那边也要怼起来。这个时候狄青不能倒啊。所以这就叫福祸相依,此番的舒州政务,把司马圣人和大魔王捆在了一起。那边的政治上,狄青和庞籍的命运也联系在一起。而庞籍又和司马光联系在一起。

    然而老包他又不管这些,他喜欢“拿到贼连夜审”,嘿嘿,此番真是有得瞧了。

    先总结一下,现在大宋最牛逼的三大巨头分别是:枢密使兼中书门下平章事庞籍,三司使张方平,御史中丞包拯。

    大抵上暂时他们三说了算。因为现在的大宋还没有改制,中书门下的权利不是“满血”,大抵也就相当于一个组织部加最高法院什么的,枢密院相当于一个半血军1委。于是么,庞太师名誉上排行第一。

    至于三司,架空了户部和工部的部分权利,同时还架空了少量枢密院的权利。相当于后世的发改委、人民银行、财政部,国税总局、军队总后勤部等等综合起来,是个超级大部头,相当于一个“天魔解体版的国务院”了。总管着天下的经济财税大权,譬如王安石这个淮西转运使就可以不甩庞籍,直接对张方平负责。

    三司使也叫财相,名誉级别上低中书门下半级,和枢密院平级。

    至于老包当然就是类似纪委的存在了,级别理又比张方平低半级……

    王雱计算出:由老廖护送、轻装快马的王安石就快回到舒州了。

    于是这天午后阳光明媚,王雱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胸口栽倒在了地上。

    没人明白是怎么回事,美女老妈和老奶奶吓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紧张的叫着“快来人啊快请大夫啊”。

    “天妒英才啊,我家衙内爷才华横溢,都被陛下封为神童了,可身体隐疾却越发的严重。”直爽的许浪山也急的唉声叹息。

    精明的耿天骘则觉得这小子是装的,他最近纠结了一群流氓做了许多大事,还把隔壁司马大爷气的睡不着觉。虽然事实上舒州并没有被他搞的更坏,然而老爷回来后,司马光必然来揪着老爷告状。于是先不论王雱是否做的坏事,仅仅不尊敬老师与流氓共舞,就足够理由把他吊起来抽死。

    现在一堆人围在了屋子里,担心的看着王雱。

    猥琐人士是有共性的,譬如王雱和耿天骘对视着,仅仅用眼神都可以交流个七七八八的样子,耿天骘看出猫腻来了,而王雱则是一副“我就是装的你要咋整”的神态。

    这让耿天骘很无语。然后账房先生掐指一算:是了,我家老爷精通医理,装病瞒不过老爷,但这小子没打算瞒着王安石,他只是打算忽悠他娘和他奶奶,到时候两个妇人一闹,大老王本身也很心疼儿子,就不会把他抽死了。

    想定,耿天骘捻着胡须道:“老夫人,夫人,等下老爷回来需要安静的诊断环境,咱们需要全部退出去,否则诊断失误,用药偏颇,衙内就吃苦了。”

    “对对。”吴琼老妈和老奶奶被忽悠的频频点头。

    “?”

    王雱现很想起来把老耿给掐死了。可惜此番装病就不打算说话了,所以全程的表演也朝“不会说话”努力。现在不好意思砸自己招牌。

    美女老妈坐床边上,哭泣着道:“我儿乃宰相之才,是拯救我大宋苍生的雄人,可惜天不随人愿,身体就是不好,现在起,须得增加家里的饮食,吃点好的。”

    耿天骘翻翻白眼寻思,鸡蛋被你儿子贪污光了。就连鸡也被他烤了三只,分明是偷吃,他还诬陷那些鸡是“不安分的一小撮”,说清理害群之马后鸡蛋会更多。

    当然耿天骘纵使这么想也不敢说,看目前的形势,纵使大魔王进来也不敢过分,否则就连老王的脑壳都会被打爆的。吴琼真会这么干的,老王也是真怕她的。

 第34章 真的被抽了

    差不多时候,听闻老廖的声音在外面奇怪的道:“咦,为何家里一个人没有呢?”

    “莫不是雱儿又患病了,人都集中在他屋里。”王安石的声音漂浮着,然后就进来了。

    进来后来不及给母亲见礼,王安石急忙来床边痛惜的道:“雱儿始终过不了身体关,好生让人往昔,是爹爹对你要求过高了,管教太多了。”

    王雱微微点头。

    然后屋子里又是一阵嘘嘘。

    王安石皱眉道:“都不要在这里唉声叹息,我王家不待这样,出去吧,在这里哭泣没什么用,相反把我心神坏了。”

    老妈吴琼和老奶奶觉得有道理,就带着王小丫一起往外走。王雱紧急抬起手,试图用肢体语言把她们留下来。

    然而王安石眼明手快的拿住了王雱的手,开始把脉。

    终于静止下来了,半闭着眼睛把脉片刻后,王安石起身离开床边,吩咐老廖:“把这小子吊起来,顺便把他的嘴也塞住了。”

    于是就真的被老廖吊起来了。

    剑圣一边用布堵塞王雱的嘴巴,一边以眼神表示:不要怪我,你的勾当不是我说的,是隔壁司马大爷直接等着城外,捉到老爷后就连倒苦水带骂人的说“王家没家教”。把你的事全部倒出来了。

    王安石四平八稳的捻着胡须道:“雱儿你知错吗?”

    王雱一阵郁闷,我的嘴巴都被你们塞住了,让我怎么认错嘛?

    于是老廖反装忠的道:“相公,他无法说话的,别塞他的嘴行不?”

    王安石摇头道:“不行,自从被驴踢了脑壳以来他劣迹不少,你若松开他口,他定会叫他娘和他奶奶进来,这样我就没法管教儿子了。”

    “好吧当我没说。”老廖消停了。

    “你会点头吗?”王安石道。

    呼噜呼噜,王雱点头。

    “那么赶紧表示你错了。”王安石道。

    王雱郁闷了。在后世看电影,最恨那些诉棍整天问“别说其他,直接说你做了还是没做”。原来魔王老爸的法官也是这么做的啊。

    为了不被抽,王雱能屈能伸的点点头,先认错再说。

    然而又栽了,点头之后,王安石道:“既是认错了。给我打,打屁股,不许假打,真打二十下。”

    “可他都知道错了?”老廖有些尴尬。

    王安石道:“认错是一种态度却不是免罪手段,否则要律法何用。这只能说明他有是非之心,没坏透。既然有是非之心也认错了,他也会认罚的,错了就要罚,这有什么问题吗?”

    @¥?

    王雱觉得他简直是个强盗,大家长大魔王风范啊,难怪恨他的人会那么多。

    于是真的被老廖抽了。疼的王雱死去活来的。

    其后,见他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小屁孩,王安石又心一软,摆手道:“让他说话吧。”

    于是老廖才把塞口布拿走了。

    王雱眼泪汪汪的道:“老爹,我哪里错了吗?”

    “哦,现在又不认错了,打都打了,处罚结束了,你现在否认划算吗?”王安石愕然道。

    王雱也被老爹忽悠了,一想有道理啊,妈的都承受了处罚,还继续惹毛他就不划算了。

    于是王雱道:“儿子知道错了,只是法官裁决需有法条,不知爹爹此番引用的是什么?”

    王安石在他脑壳上抽了一下道:“不要取巧。大宋律你当然无罪,这是司马光拿你没办法的原因。他没找到你的纰漏、我当然不会吃饱了没事来审判你。所以爹爹没用杀威棒抽你,而是老廖的手,这是家法,怎么你觉得老子管教儿子是私设公堂?”

    汗。

    王雱竟感觉有些说不过他,于是只得点头,表示明白了。

    王安石这才容色稍缓的道:“司马光没说你有罪。你想听听他对你的评价吗?”

    王雱道:“要听的。”

    王安石捻着胡须道:“他评价你:望之不似小孩,相之不似良人,察之不似违法,问之是个滑头。”

    顿了顿王安石问道:“你自己认为呢,他评价错了吗?”

    “……”

    王雱觉得司马圣人这评价也算是精准。

    王安石这才满意的道:“雱儿不狡辩就好。为父和司马光政见不合,但这些事不用你干涉。这也不是你戏弄不尊敬他的理由。要说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更喜欢哪个,为父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就是我儿子。不论是龙还是蛇,都是我儿子。此番你让为父奔波几百里,取到了效果,为父感激你却又怕你。正如你纠结一伙流氓去做正确事。为父欣赏你做出的结果,却担心你做事的过程。”

    王雱刚要说话,王安石又抬手打住道:“无需辩解。司马光没说你错,但他说你该打,我觉得他这结论没毛病,于是你就被打了,套用你的话简不简单?”

    王雱乖乖的点头。

    王安石道:“你和一群流氓为伍,乍一听为父非常抵触。但是打你的过程我就在想,这是否也是一种拯救失足青年的办法?司马光理解不了,他们觉得就该孤立那群人,让大众一起防范他们,最终让他们寸步难行、什么也做不了,然后潜伏着等他们伸出手,便切掉他们的手。”

    顿了顿王安石道:“他这套律法思维不能说他错。但为父其实也认为不妥,抓的话,暂时不够律法理由,把大量官府资源投入去盯着几个小混混,等着钓鱼执法,这其实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本末倒置。不但耽搁了官府做事的机会,也等于放纵他们骚扰民间,大家一看官府拿他们没办法,于是便吸引更多的无业青年向他们看齐,这在律法上当然无问题,但是民风,就是这样慢慢丢失的,这就叫公信力的下降,雱儿你懂公信力吗?”

    王雱点头道:“儿子懂的,公信力是老百姓对官府的信任度。若这些混混不犯大错就放任不管,越来越多的老百姓觉得‘官府管不了这些人,管不了老百姓’,这个心思一起,队伍就难带了。这就是许多看似公正的人政绩平平的缘故。保住大宋律不算错,但负面代价也很明显,儿子认为若再放任司马光执政,舒州就废了,将真正影响到您明年上缴朝廷的任期答卷。因为儿子我真正深入民间体察了,调教马金偲他们的时候,我知道他们的猫腻。”

    王安石也不禁对他的说辞好奇了,点头道:“接着说。”

    王雱道:“马金偲那些坏蛋有过多次碰瓷行为,譬如听到马蹄声后,故意从巷子口钻出来躺倒在人家马蹄下。舒州的一大特点就是,在司马光治下、马金偲等人是没什么犯罪成本的。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舒州民风,谁一倒地,街坊第一反应不是搀扶,而是鸟兽散。司马光他或许没错,但他已事实上造了民心和凝聚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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