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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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伯伯威武八七。”王雱笑道。
司马光就好奇了,问道:“小鬼你似乎一点不担心得罪老夫,一切都理所当然,这真的好吗,你胆子真有这么大?”
王雱乖乖的答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不在注定不是朋友的人身上浪费表情。”
“姑且算你……说的有道理吧。”司马光叹息道,“老夫多问一句,你这么小,如何能有这么多见识和心思呢?”
第30章 自微言而明大义
马金偲从来不把王雱当做小孩子看待的,认为王雱是个神人,然而不明白,为什么十三贯加十四贯等于二十七贯这个数字,连我没文化的老马都会算,他却也要拿出那个滑稽的算盘计算一下?
滴答滴答。
拨动了一下,王雱计算出来了:这两日一共收到了二十七贯保护费。
于是现在正在交账。
“头,形势一派大好不是小好。”马金偲笑道,“想想初期的时候寒碜啊,我带着兄弟们要去打架,却只有几贯钱收入。现在基本不打架了,收入却越来越多,今天都增长到十五贯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想不到我等这样的人,也能跟着衙内爷赚大钱。”
“仍旧不够猥琐。”王雱说道,“若现在就满足的话弱爆了。我告诉你们这只是刚刚开始,一定要作为,要巡逻街市,要提供售后服务,要让他们觉得缴纳了钱物有所值,钱就会越来越多。”
马金偲道:“可是衙内爷,您说的不许咱们欺负人的。真正来缴纳保护费的,基本都是小商贩。大商号未必甩我们的,鸡蛋帮是个例外。所以咱们客户的钱都不多,缴纳几个铜钱已经不容易了。再收的多怨气就会重,所以目测现在就已经是顶端了。其实也很不错了,每天十多贯的收入,一月就是几百贯。”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告诉做好工作,慢慢的累积就会越来越多。你所谓的每月几百贯弱爆了,某个时候一天就会有那么多。记住我的吩咐就行。”王雱说道。
“一天就有这么多!”
这群流氓全部震惊了,现在他们的算术就有些捉急了,不知道那是多少……
关于钱财仍旧交给马金偲他们保管着,王雱没有接手,有账目就行。
小算雱又不傻,把钱带回去是没有地方放的,肯定被魔王老爸抽一顿就没收。不会有第二种结局。
在老马他们手里,表面上就是他们的钱。且司马圣人都不敢说马金偲等人犯法,王安石也就不会没收他们的钱了。
也不怕他们携款潜逃,敢这么做就是背信弃义,写信把悍妞老婆召了回来分分钟千里追击,教他们做人,嘿嘿。
从街市上回来的时候,王雱买了巴掌大的一块羊肉。
打算给二丫吃,只见她正在抽空睡觉,似乎还有些泪痕在脸上,也不知道死丫头梦到了什么。
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梦,于是原本想让她睡一下的王雱,把羊肉放在她嘴巴。
闻到香味王小丫醒了过来,揉揉眼睛道:“我梦见下大雨,那只狗狗把一只小猫保护在墙角遮风避雨,好奇怪啊。”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日有所思就会有所梦。狗和猫的对立,就像以往你我的对立,结果现在我护着你了。你在奇怪这个,于是就梦到了。”
王小丫小脸微红,然后开始吃羊肉了,真好吃啊,又过年了。
王雱又寻思,其实小爷我梦的更奇怪,有个母老鼠整天去追着一只猫打架,那不是更蛋疼了?
“哥,你是那只护着小猫的狗狗吗?”一边吃,小萝莉一边问道。
王雱给她后脑勺一掌:“我乃是大灰狼,还是非常猥琐的那只。”
正在做大灰狼的这个时候,感觉屁股上的裤子被扯了扯,回头看是毛驴小宝在咬着裤子拉扯。
它显然在询问“大雱你有没有带酒回来”。
王雱并不打算把它培养成为酒鬼,便给驴头上一巴掌道:“去去去。”
“唵呜唵呜唵呜……”
这头驴很少叫唤的,现在就很不满的开始叫了。
然而,叫破了嗓子也没人搭理你。
却是转眼听到老奶奶在某处道:“旺家它怎么了?你们谁去看看它?”
于是王雱开始维稳了,把毛驴的嘴捂着,禁止上访。
小萝莉道:“不要欺负旺家啊,它很萌的,每天都帮我磨很多的饲料。”
噗。照样给小萝莉后脑勺一掌,禁止走后门……
最近倒是没人来王家盯梢了。
也不知道是司马圣人良心发现,还是他的人被王雱威胁怕了。总之可以肯定,就算司马光下令,那些人也出工不出力,不敢来了。
除非司马去找另外的流氓,可惜他不是王雱,不会这么干。如此一来的话,属下差人吃饱撑了听他司马的、去惹麾下一群流氓的官二代。他们已经发现司马光是个嘴炮,只会骂人教育人,却又整不倒王家。
这样一来知州大人的队伍难带了,舒州的形势正在扭转。一切以威望说话,估计此番老爸回来后,舒州的官场系统就大多数都听王安石的,而不听司马光的了。
政治就这德行。
不过司马光的猥琐也是够了,他发现下令盯梢王雱没用后,只得收回了命令,改而盯着街市上。
司马光并不是白痴,他现在也知道了整王家不行。但整死马金偲等人是可以的,不把这个帮派打掉,司马光的队伍会越来越难带,越来越没有公信力。此点道理司马光懂的。
于是他现在急于找到马金偲等人的纰漏,也就是等着他们犯事,然后大型伺候下,逼着他们招出王雱这个“幕后元凶”来。
那以后就简单了,司马光真敢拿着王雱的黑料进京,连王安石一起弹劾。
可惜天不随人愿。
这些天盯了马金偲等人很久,他们也没犯什么事,就是每天在街市上巡逻。譬如看到吃东西不给钱的小混混就几巴掌抽倒,扭送去县衙。
司马光脑洞再大也不敢说他们不对啊。
另外马金偲等人的行为就是收钱,顺着顺着的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些老百姓会乖乖交钱,也并不反感马金偲那伙流氓,至少表面上不反感。
于是马金偲等人每收一笔钱,都能把司马圣人气的心口疼。司马始终觉得那是抢劫。
然而王雱说那是安保服务。这个问题上司马光辩不过王雱。
最不可思议的在于,盯着他们的这些天,不但找不到任何犯事踪迹。然后麾下报上来的商税数据正在增加,一天比一天多。
大商号的缴税变化有,但是不大。不过来自舒州三个官市的数据反馈,小商贩的纳税热情和数额,正在大幅增加。
妈的在司马光看来这非常可笑,闻所未闻,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于是司马大爷这些天总是精神恍惚,像是有点神志不清的在念叨着什么。却是属下也不知道他嘀咕的内容。
终于这天中午司马光再也忍不住,又下令请王雱来喝茶……
王雱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一摇摆就咚咚响。
司马光看了一下愕然道:“你拿着个拨浪鼓干嘛?”
“我是小孩子,为什么不拿着拨浪鼓。”王雱嘿嘿笑道,其实是买给小萝莉玩的。
司马光有些尴尬,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主要是王雱的种种作为,让司马光觉得他不是一个孩子,而是相当可恶的豺狼。以至于忽略了他真是个孩子的事实。
第31章 形势飘红
“明公威武,需要把拨浪鼓给您检查一下吗?”王雱又问道。
司马光眯起眼睛道:“不要给本州胡扯,也不要那么防守。此番找你来不是问罪,而是问一些我想不通的问题。”
王雱道:“明公请说。小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懂得,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也,我辈英雄人物是不会保留的……”
司马光很烦的样子摆手打断道:“行行,知道你是英雄人物了,你不要每次来都强调。本州问你,为何你找人祸害街市,鱼肉百姓这么久,商税却在增加呢?”
王雱摊手道:“所以您逻辑不通。既然财税形势在改善,在健康,就说明我的人没祸害街市,而是服务于街市。”
“你……”司马光大皱眉头。
王雱嘿嘿笑道:“知州相公威武,看似您在发明‘事实’啊?”
“什么叫发明事实,你给本堂说清楚。”司马光道。
“所谓发明事实,就是您先入为主的以您的逻辑,来强行推导事实。说不得学生要批评您了,只能根据事实去确立逻辑。而不能罔顾事实,以您固有的逻辑来否定事实。”王雱道:“那啥……有个典故,不过小子不学无术记不太清楚了,似乎是指鹿为马什么的,知州大人学富五车记得这个典故吗?”
司马光老脸微红,有点被惊醒。这两日之所以险些成为神经病,就是因为指鹿为马典故。他始终认定了王雱马金偲是一伙流氓,于是不愿意接受税收增加的事实。想从逻辑上把这个事实给否定掉。
现在尴尬了,司马光当然是懂道理的人,被典醒后,也就不方便钻牛角尖了。
不过司马光放不下面子和王雱“认错”,岔开说道:“那小子你给老夫说说,这个市税增加的缘故。”
“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王雱开口后发现知州大人满脸黑线,于是尴尬了。
哪有晚辈学生和大佬称兄道弟的,于是急忙改口道:“这便是秩序的重要,以往的米粉娘生意不好,源于每日有差人和地痞去她摊子上吃喝卡拿,一波走了另一波来,她只能勉强为生,其他就不敢想了。而现在差人不找她麻烦,地痞也不去了。这部分损耗没有了,那么收摊时候她会剩下一些钱,于是她能买走隔壁王屠夫的肉,王屠夫东西卖出去有钱了,收摊后就去翠云楼光顾红娘,红娘接客后有钱了,为了锁定客户提升质量就要打扮,就买走了水帘坊的胭脂,水帘坊销量增加了要扩产,就需要请人,于是司马坊的二麻子从失业状态有了工作,二麻子有了工作后除了治安压力下降,他还会带女儿去吃米粉娘的米粉。于是米粉娘钱更多,买更多的肉。温饱思**,更有钱的王屠夫更加好色,一去就点红娘两个钟,这就叫良性循环。明公,您现在知道钱和税怎么来的了吗?”
司马光半张着嘴巴,惊恐的样子。觉得王雱简直是个天才。
可惜司马光仍旧刚愎自用,不信事实会如此简单,一定还有什么猫腻。这个臭小子的某些路数和思维,有点像王安石。
而很多时候司马光和王安石的分歧,就出现在这些地方了。
和王安石不同的在于这小子深入浅出,一针见血,毫无花俏还简单粗暴。越是如此,司马光越觉得没那么简单。
“简不简单嘛。”王雱道。
司马光指着他的鼻子道:“区区小屁孩,何敢如此猖狂的指点江山,怎能有你说的如此简单?天下才俊能人何其多,如有这么简单,大宋早就变天国了。”
王雱笑道:“您无需占着学富五车的立场,就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空谈误国知道不,执行力才是关键。不是我看不起您,就算把我养鸡的秘方倾囊给您,除非我不下场,您有代差优势,才能存活,否则我一下场您就扑街,一定亏得连裤衩都没有。道理就是这样的简单,执行的学问就大了。”
“小儿安敢如此欺人!”司马光不禁大怒。
王雱弱弱的道:“明公息怒。有理不在声高。您只要把差人和帮派管好,舒州就会变好。可惜您能力不够,管不好先不说,您还要压着能管好的小王和老王。现在,您知道大宋的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了吗?您知道政治内耗的坏处了吗?”
司马光拍案怒斥道:“怎容你区区顽童来指点江山,本堂在这里的责任就是节制你王家,让你们不能乱来。这是老夫的责任和权利!”
王雱道:“您声音那么大的吓唬小孩子,有意思啊。”
司马光一阵郁闷,只得稍微收敛了一些道:“你王家真的不能安分些吗,别和本堂拗着干,真的过不下去吗?”
王雱道:“明公觉得我爹爹是个会妥协的人吗?您都说了,不让隔壁老王愉快是您的权利,那么拗着来也是他的权利。他又没有义务让您高兴,难道只许司马州官放火,不许王通判点灯啊?”
司马光脸如锅底的指着道:“把这小子给我……给我……给我请出去,以后再也不许他混来州衙,老夫再也不要听这个神经病说话了。”
汗。这下王雱就放心了,省得整天就被他请来喝茶很不好,以后终于可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