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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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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情况分析。有了确定名单后,联系这些主要军官,了解绥德军情况。不是让你策反他们,也不是让他们造反,而是我要先一步掌握绥德军的情况。”

    狄咏领命点头了。

    王雱再道:“不要有后顾之忧,尽量不动声色,但就算暴露了也无所谓,没人敢动你,因为你只是替你父亲拜会一下西北长辈。往政治上说,我现在就代表我爹王安石委任你,你算枢密院去实地了解军队内情的人,谁要敢动你,我就敢从政治层面上把绥德军定为叛军,要乱就大家一起乱,大家一起抽刀掀桌子、洗牌重来也没什么不好。”

    听到这里,狄咏还真的打消了最后的顾虑,抱拳道:“末将明白。”

    “展昭。”

    “末将在。”展昭出列抱拳。

    王雱道:“你和全柏林带治安系的差人,维护我抚宁县的秩序和治安,不许干涉我们在外部的事,天塌了有我顶着,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

    全柏林领命。

    展昭则觉得真的出事了,不良少年若带着我展昭去那就是虚张声势,若不带,那就是真的要搞大新闻了。但无奈现在是军令状态,而不是听取建议。展昭也只有领命了。

    最后王雱起身:“穆桂英将军带抚宁军全体战斗部,随我前往,接人回家。”

    穆桂英道:“具体要怎么做?”

    “现在还不知道,但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自来都是这样的。”王雱率先离开县衙……

 第249章 被锁定

    “以前大娘我做山贼时不太懂,后来这些年野性渐渐淡出,我慢慢的懂了,有时候人与人的交流很重要,否则误会就越来越多。冲动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解决问题,沟通最有效的手段是语言。这是当年我家老杨给我请的教书先生说的。”

    行军前往绥德军区的这一路上,穆大娘似乎变身为哲学家了,正在和大雱于侧面沟通这个问题。

    王雱知道她的心思,她不是怕,她是不想把局面变的不可收拾后王雱吃亏,毕竟上次开脑洞和皇后冲突,就一伙的来到这边境小县做丘八了。

    大雱懂的,穆桂英大娘她是军伍出生,知道军令和威严的重要性,所以在升帐时候一个字都没多说,而在行军途中的私下里,慢慢的来对王雱说这些话。

    在那种公开场合,主帅被人质疑的越多,往后的队伍越难带,这个道理穆桂英当然懂。

    “你那个先生教你的是屁话。”骑在马上的王雱笑道。

    “何故是屁话,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对的?”穆桂英好奇的道。

    “正因为许多人都认为对,这几乎成为了公理一样的东西,所以它对,但也是屁话。但凡一致性太强的东西,它往往就容易变成错的了。”

    王雱道:“语言沟通的确能在一些时候发挥作用,但不是本质,本质是你能干的对方没脾气的时候,你不干,采用讲道理,人家才会听。譬如菜市场两个小贩争执得面红耳赤要动手,一般人是拉不开的,只会把情况变的更遭,但差人去讲道理就有用。这并不是差人有多懂道理,是因为差人手里有刀。语言,一定是用刀背书的,这是一个国家除了有外交,还必须有强有力军队的原因。”

    “生存才是真正的硬道理,老百姓要吃饭,而政以民为本,治下没有子民,我这个官老爷就等于一个蛋,这是核心利益,是我抚宁县的生存问题,不惜代价,一定要把被扣下的那些人要回来。”王雱最后这么说道。

    穆桂英叹息了一声,不在说什么了,此番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她也不知道,但也只有跟着小相公硬干了,这就是军人该做的事。

    不过王雱又道:“好吧大娘你这么关心我,你说的毕竟也没错。所以看在你面子上,我会先礼后兵,开脑洞前,我会进绥德城和他们最后谈一次,看看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到此穆桂英松了一口气,抬手给他扶正了官帽道:“这就好了,我以为你要直接犯浑用兵。”

    “我只是冲动易怒,却不等于没脑子吧。咱们区区三百人不到,总不至于攻打有几万兵力的要塞吧?”王雱瀑布汗的样子道,“虽然说成王败寇,以我的猥琐,只要打得赢,我把整个绥德军斩首了我也是正义的一方,是非公道由我解释给朝廷听。但必须打得赢,如果反手被他们吊起来了那还说个蛋。”

    “……”

    穆桂英将军知道这是个会开脑洞的少年,却没想到奔放到了这种程度,难怪张方平相爷始终觉得他会弄出大新闻来。

    ……

    此番行军两日后才到达了绥德军防区。

    前方就是克戎寨地界,以大里河为界,这里就是分割所谓银州和绥德军的界限。

    王雱考虑顷刻没有在前进,命马金偲帅全体战斗部顺着大里河布防,王雱自己则带着四个陷空岛弟子以及穆桂英大娘,坐着牛车继续朝绥德县前进。

    从这里开始如同一片无人权旷野,因时节的缘故,风很大,很冷。

    更奇怪的是,一向预感强烈的王雱有了些很奇怪的直觉,仿佛是被人“锁定”的感觉。

    其实这种奇怪的感觉在抚宁县时候就有了,而那时候王雱以为是小铃铛的缘故,本着安全第一的心思,给小铃铛待上了脖铃和脚镣。

    是的大雱就因为那奇怪的直觉才虐待小姑娘的,否则就算判了她有罪,也不至于开这种脑洞。

    那个时期王雱身边的防务是展昭负责,且给小铃铛带上脚镣后,不妙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

    但现在又有了同样的感觉,于是王雱心口薄凉薄凉的,由此肯定,当时的压力绝不是来自小铃铛那孩子,想想都不科学,王雱就算在弱鸡,在神机步和老谋深算的心机加持下,打的过一百个小铃铛,不应该有压力的。

    不仅仅王雱有这个感觉,看得出来从这段路开始,穆桂英总是有意无意的贴在王雱身边。

    所幸一路有惊无险,什么也没发生,连夜赶路下,在今个这晴朗的早晨看到了绥德城。

    没人提前通报,所以无人前来迎接。

    进城,一路去到了曹首义府邸,把王雱的帖子差人送了进去,少顷后出来个一身白衣服的女子,并且胸脯和白玉棠的一样大,她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曹晴。

    距离老远,曹晴以女子惯有的礼节一施,笑吟吟的看着王雱道:“大人来的不巧,家父不在城里,外出巡视防区了。”

    “真可惜啊。”王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道。

    曹晴仍旧笑吟吟的,眼里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鄙视小淫虫的意味。

    穆桂英仍旧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太漂亮了,用大娘自己的形容词:等于十个花姑娘加起来一般漂亮。

    但大娘从来不喜欢奶大的女子。

    王雱非常喜欢胸脯大的,但不喜欢这样笑吟吟的女子。很显然这女人鄙视我大雱,还有过不愉快,和她爹也很不对付,她还笑吟吟的就真是有鬼了。得赶紧离开。

    于是王雱没在说,最后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拱手后转身离开。

    对于不良少年的最后一道猥琐目光,曹晴不禁大怒,却依旧笑吟吟的对着王雱的背后道:“大人不进曹家休息用饭吗?”

    “我乃是有钱人,吃酒楼最适合。”王雱嘿嘿笑着走远。

    “哼!”穆桂英大婶也回头再看了她的胸脯一眼。

    “龟儿子看你蹦跶到什么时候!”绝美的曹姑娘看着这群大昏官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第250章 给他们记着

    曹首义到底在不在城里鬼才知道,不过上次没来得及细看,这次王雱所幸带着大娘以及护卫,在这个边境要塞中到处走走看看。

    和东京不能比,但这也是个真正的边境贸易集散地,西夏人和宋人都有,辽人也有,西域来的胡人也很多。

    在专门的官市上能遇到不少优良骏马,价格并不算高,各种各样的商贩都在走动。

    这边的纺织业很不发达甚至停滞,但也有很大市场,都是东京过来的货,高端的用于供应这边的土豪,低端的则会在一些特定商人手里运到西夏境内,或者是金三角地区,换走牧民手里的牛羊马匹。

    毛皮的贸易量非常大,还都是紧俏品。在这个寒冷地方的人想自己用毛皮就洗洗睡了,这都是运往南方富庶地区供应土豪的奢侈品。在这个时代,这也算是这个地区的“优势产业”,因为整个西北地广人稀,野生动物最是丰富,加之民风相对强悍些擅于骑射,所以获得的毛皮很多很全面。

    官方的政策上,不论西夏还是大宋,这个时期都不许互市。西夏不许把战马卖给大宋,而大宋严禁把粮食和日用品卖给西夏。

    但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高利润,这会形成一整片灰色地带。这个灰色地带看似是宋夏双方的行政区,却早已经不是实际控制地区,这个灰色地带已足以把宋夏两个政权分割开来,只是双方的朝廷不肯承认、或是被蒙在鼓里而已。

    正因为国策上禁止互市,加上边境地区严格的宵禁政策——不许随便移动。于是抚宁县周围那些三山七寨亦民亦匪的存在、实际上也就是往来双方的马帮商队,只需来绥德城把青盐或者粮食运到金三角地区,很少的量,就能从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边民手里牵走牛羊骏马,以及数不清的毛皮。

    看似这些马帮商队在刀口舔血,其实并不是,通行规矩只要给绥德军缴纳保护费,就能获得默认的“商队通行权”,既然军队不管他们还有谁管他们?因为他们自身就是有战刀的马贼。

    当然了,这些混血马贼的通行权最多到绥德军就止了,不能在深入。但仅仅运到绥德军一转手就是几倍利润。

    那些剩下的利润由另外的一群人来吃下去。这个群体就是大宋南方神通广大的走私集团,在陕西高盐价和高粮价背景下,他们把南方很廉价的东西运来,高价卖给这边的马贼商队们,然后又收走这些马贼商队弄来的皮货以及牛马,以更高的价格贩卖到汴京供应权贵及朝廷。

    是的连朝廷他们也供应。

    实际上这个群体就是大宋的军需供应商,整个大宋缺马,马政口算军事装备部就是这些人喊的口号,群牧司制置使王安石手里那可怜的战马就靠这些人供应,并且价格高到了不科学的地步。

    实际上也是因为他们顶着国家级军需供应商的噱头,才能堂而皇之的把南方私盐运到这个高盐价地区来的。这些实际上就是叶庆华他们的商贸利益线。

    西北解盐制置使范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严厉打击私盐并不是保护财政而是毁灭西北百姓利益,走私盐泛滥并不会让西北老百姓吃盐的价格降低,相反会更高,因为那个集团贩到西北的私盐根本不是供应百姓的,而是专供马贼商队去换走金三角地区边民手里的牛马毛皮。

    这些就是此番在官市上更进一步了解到的西北民情,整个利益链堂而皇之而无人过问。就像这些土匪头子用五斤盐换走边民的一头牛、还顺便睡了人家的未成年女儿那般自然。

    这是王雱在官市上听一个刀疤脸狠人亲口说的。王雱能模拟出当时的情景:刀疤脸带着队伍去放下一些粮食和食盐后,睡了人家的女儿牵走人家的牛马,最后那个年纪应该和小铃铛相仿的牧民丫头独自站在旷野里,唱着哀伤的歌曲期待着往后,然而其实她并不知道往后是什么。因为她们只能活到三十岁,很快是她们的女儿像她们一样懵懂的唱着哀伤歌曲,继续往后期待着。

    想着这些,自来不太会同情的王雱也大感心里不是滋味。做了坏事就一定要有好处,妈的朝廷背负了这样的滔天罪恶却一毛钱好处没拿到,还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

    对此大雱暴跳如雷,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这些利益拿回来,至于现在以愤怒说话,先打架再说。

    于是,那个刀疤脸正在吹嘘的眉飞色舞时,冷不丁的被王雱拿了一块板砖,跳起来狠狠一下敲在脑袋上。

    “卧槽你小子不是疯了吧!给爷爷上,干死这些狗日的!”

    稀里哗啦,市场里顿时就混乱了起来,嗖嗖嗖,刀疤脸汉子疯了一样的一波袭来,被王雱的神机步小试牛刀闪开了。

    “造反了啊,把他们拖去人少的地方打死!”陷空岛来的几个外门弟子撸手袖和他们群殴了起来。

    最后,因为引起的混乱较大,王雱等一行人被差人捉去县衙了。

    刀疤脸一行没被抓,因为他们显然是缴纳过钱,在官府挂过号的。

    这也很好,只有这样才能见到知县老爷。否则王雱直接找他的话,多半是类似曹首义一样“不在”,去干那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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