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秦复辟-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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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左丰走后,卢植怒气冲天。其须发怒张,手中宝剑怒劈而下,帅案被劈裂。
“搭啦!”
案角落地,手中铁剑随之丢弃。此时此刻,卢植内心生出一抹苍凉。其纵横朝堂数十载,对于阉竖之辈,知之甚详。
左丰其人,贪财无比。今日其于大帐之内,就敢轰然索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十常侍,其势力之庞大。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
当时,剑抵喉结。卢植心生杀机,真心想过一剑了结左丰。只是剑锋割破皮肤,鲜血逆流,刺激了卢植。
其心思百转千回,杀心渐弥。
一瞬间,卢植想到了很多。左丰乃十常侍一系,朝中自有张让,赵忠庇护。更何况,其身为天子使者,此刻至巨鹿,就代表刘宏。
一旦左丰身死,到时候,无论是十常侍还是刘宏,都不会善罢甘休。针对此事,必然雷霆震怒。
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令彻查,为了家中妻儿,卢植的刚正不阿,不得不退让。甚至于刚受的耻辱,也只能含怒一剑。
将一切不甘,一切不平。尽数化入一剑,怒劈而出。
心有牵绊,就会形成桎梏。成为一种无形的手,将之牢牢控制。
“左丰!”
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卢植仿佛一下子老去,其挺拔如枪的身躯,也微微佝偻。
经历过这一幕,卢植对于大汉王朝,彻底失去了信心。一个王朝,阉竖当道,其势滔天,足以掩盖一切的时候。
其朝必亡!
当年有秦一朝,始皇兵威之盛,亘古无人可及。而且祖龙百战百胜,大秦军队的积威,又岂是刘宏与汉军可比。
就算这样,赵高一朝掌握朝政。再其指鹿为马之后,兵吞六国的雄师劲旅,就像一群绵羊。
其形未变,其势早灭。
短短几年,天下分崩离析,其早已不再姓嬴。而如今,刘宏其能不及祖龙,积威不深,而且十常侍之势,堪比当年赵高。
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瞬间,卢植生出了解甲归田的念头。其官拜北中郎将,地位显赫。一辈子声名远播,著于四海。
这一切,都达到了一个人臣的巅峰。经历了此事,卢植也算是看开了。名声固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其不求裂土封王,而只求平安喜乐。一念起,卢植顿悟了。再多的功名,都抵不住桑树下,共话桑麻。
站在风口浪尖,其压力如山。卢植此刻只想,解甲归田,离开这个游离的漩涡。
作为一名将领,就要学会急流勇退。在其最巅峰,最辉煌的时候,深藏功与名。
这样做不论是对朝廷,还是自己,都好处太多了。一旦解甲归田,可以减轻皇帝的担忧。
毕竟功高震主,这是每一个朝代都必不可免的现象。同时也将自己解放,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而活。
一时间,卢植想通了许多。对于左丰之言,没有了方才的惧怕。其一身正气,神鬼避易。
……
与此同时,左丰极速离去。其在大营,片刻也未多待。
马车出了大营,一路向西而走。左丰眸子里怨恨滔天,瞥了一眼卢植大营,心里暗自发誓。
“卢植,汝不死,吾心不安!”
收了张角三千金,左丰心里还有一丝迟疑。当时被金光迷了眼,其仓促间,下了决定。
第二天,左丰就后悔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其心里明白一旦大汉王朝垮了,他必死无疑。
而朱儁战败,皇甫嵩被围过。此时此刻,大汉王朝,中原九州,万里河山之中,唯有卢植是大家唯一的希望。
其拯救了大汉,也就相当于拯救了自己。
然而,大帐之中,两人拔剑相对。撕破了脸皮,彻底的交恶。这让左丰心里道德枷锁尽失,一下子变得肆无忌惮。
起初,左丰欲诬陷卢植,让刘宏将之押解回京。从未想过,将卢植置于死地。
而此时,左丰暴怒,其已经被怒气迷了心智。心一狠,他不要卢植押解进京,安享晚年。而是要出重手,一下子将卢植置于死地。
“卢植,这是汝逼我的!”
咬牙切齿一番,吐出了一句。左丰乘坐在马车中,杀机滔天。其恨不得伸出双手,掐死卢植,将其抽骨,扒皮。
甚至于凌迟,五马分尸加身,各种酷刑,都在卢植身上过一遍。让卢植跪地求饶。
第二更送到。
第220章 杀之以捍威严
卯时。
太阳刚出来,红绒绒的。发出柔和的光,照耀大地,与此同时,滋润着万物,平添一分暖意。
这个时间点也是大汉王朝早朝之时。此刻未央宫中,人头攒动。七天一次大朝,大殿之上生面孔甚多。
“陛下早朝。”
一道尖细的嗓声突兀炸裂,如同九天惊雷,在大殿上响起。
“臣等叩见陛下。”
龙椅孤立其上,刘宏从容端坐。其神色凝重,有莫大威严。平天冠下十二道旒来回摆动,将刘宏的喜怒哀乐遮挡。
“左丰。”
左丰一身新衣,再也不见在巨鹿时的狼狈。其踏前两步,从中而出,躬身拜,道。
“陛下。”
“巨鹿战事若何?”
巨鹿之战,牵动人心。甚至于那是大汉王朝的命脉所在,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疏忽。特别是刘宏,对卢植期望甚高。
一旦张角被破,这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将阴霾冲开,给摇摇欲坠的大汉王朝,一针强心剂。
“禀陛下,河北一地,黄巾猖獗。北中郎将讨伐不力,三月余,其寸功未立,一步不前。”
“臣予以责问,岂料卢植悍然翻脸。拔剑欲杀使,若非奴才委曲求全,竭力讨扰,只怕早已血溅大帐,成为了一具死尸。”
“扑通。”
膝盖一下子跪倒,左丰买起了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其朝着刘宏,道。
“请陛下为奴才做主!”
在朝堂之上,伏地大哭。为了弄死卢植,左丰算是彻底豁出去了。什么脸皮,什么尊严,此刻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啪。”
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刘宏暴跳如雷。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左丰,怒喝,道。
“放肆!”
“轰。”
刘宏怒气勃发,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十二道旒,因为暴怒而摆动。眸子里射出一抹锋锐,咆哮,道。
“卢公伟,安敢如此欺辱朕!”
“陛下,公伟……”
“咻。”
目光如剑,直刺向了蔡邕。刘宏眸子一缩,怒喝,道:“左丰身为天使,如朕亲临。卢公伟此举,置朕于何地?”
质问声,如惊雷一下子炸裂,将未央宫震的咚咚作响。百官无人再敢发声,皆闭嘴不言。
“阿父。”
“陛下。”
瞥了一眼,神情恭敬的张让。刘宏杀机一闪,道:“拟旨,撤卢植北中郎将之位,即刻押解进京,另行发落。”
“诺。”
“同时,迁河东太守董卓为东中郎将,总督围攻黄巾,斩杀张角之任。圣旨一到,立即赴任。”
“陛下圣明。”
刘宏一怒之下,直接甩开文武百官,自己朝着张让下达了命令。没有朝臣阻拦,一下子就将圣旨发出。
效率之高,极其罕见。
“陛下……”
“蔡中郎,汝还有何事乎?”
刘宏语气之中的不耐烦,流于表面。对于其而言,维护汉天子威严,势在必行。
别说卢植真是如此,那怕一切都是虚假。其都必须死!
死一人而使天子威严,更加至高无上。别说是卢植,就算是皇子,刘宏都不会手软。
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
“此事终究乃一面之词,陛下岂可轻信,以乱忠臣心。”
“陛下,北中郎将,此时于巨鹿,作用重大,不可轻撤。”
“陛下,阵前易将,非吉兆矣!”
……
太扑袁逢,太傅马日彈,董承等人,纷纷出列,劝,道。卢植的北军,守护的是大家的利益,更是大汉王朝最后的一道屏障。
一旦卢植出事,这些附属,必将遭大殃。故而,几个人不约而同,出言反对。
深陷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束。刘宏虎着脸,一摆袖袍,道:“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
“诺。”
刘宏的语气,冷如冰渣。一语出,让整个未央宫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其心生杀意,将蔡邕等人生生逼退。
半响之后,刘宏左手一挥,宽大的袖袍一摆,道:“退朝。”
“诺。”
刘宏甩袖,文武百官皆徐徐而退。一时间,人满为患的未央宫,变得空荡无比。最后只剩下刘宏一个人,在沉默。
“阿母。”
“陛下。”
未央宫的隐秘角落里,一身穿女子服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正在一步一娉婷,施施然走来。
隔着老远,就有一股胭脂水粉味扑面而来。瞥了一眼,刘宏隐晦得皱了皱眉头,其,道。
“阿母,派出死士,于半路其劫杀之。”
“诺。”
不问缘由,依令而行。这便是赵忠,一个心里急剧扭曲的人。也正是这种绝对的忠诚,刘宏给了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力。
目送赵忠离去,刘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变得无比铁青。卢植是一代奇才,对于其的军事才能,刘宏一清二楚。
左丰何人,其更知道。只是大殿之上,刘宏必须查办卢植。这一切,皆是为了皇者威严。
“阿父。”
“陛下。”
瞅了一眼张让,刘宏凌厉的眼神让张让一阵哆嗦。停了半响之后,刘宏,道。
“包围左丰府邸,朕要清楚,卢植与左丰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诺。”
……
“左丰。”
呢喃一句,刘宏不再言语了,他能够多少猜出缘由。其眸子里闪烁出一抹复杂,刘宏低语,道。
“卢植,汝不得不死,朕亦无法。朕会让左丰提前为汝开路,走一趟黄泉路,渡一次奈何桥。”
在皇权与大将之间,刘宏选择了捍卫皇权威严。此刻刘宏心似寒铁,变得更加冷酷。
此时此刻,刘宏眸子里掠过一抹后悔。若非其太过于自信,觉得太平道不过尔尔,小觑了张角。
大汉王朝的根基,就不会动摇。失去控制的太平道,就像一群土匪。其不事生产,无数良田荒芜,一路光知道劫掠。
经此一役,大汉王朝元气大伤。再也没有了本钱,供其折腾。这一刻的大汉王朝,就像一个重病濒危的病人。
不论是体力,还是身体机能都不足以再一次折腾。这一次,大汉从骨子里烂掉了,真正的成了苟延残喘。
上班期间码字,太他妈累了。双肩酸疼,不仅要码字,还要避开监控与随时而来的领导。
第221章 转道青州
“主公。”
一道大喝声,徒然响彻。官道上一匹骏马正在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死命的抽打,马鞭带起道道残影。
“吁。”
扯了扯马缰,嬴斐一下子将战马勒住。其眸子一闪,望向了来者。
“给他水。”
“诺。”
典韦从马鞍子上扯下水袋,随手递给了侦骑。
“咕咚,咕咚,咕咚……”
“呼。”
几大口水下肚,朱九一吐出了一口气,也是缓过神来,道。
“主公,陛下下旨,撤北中郎将卢植之职,即可押解进京。与此同时,调河东太守董卓接替卢植。”
“升迁为东中郎将,总督一切兵马。”
“嗯。”
点了点头,嬴斐示意朱九一下去休息。其转头将目光望向郭嘉,顿了片刻,道。
“奉孝。”
郭嘉深深看了一眼嬴斐,眸子里射出一抹精光,道:“大都护,汝之计策,正是其时,当依计而行。”
“不可。”
嘴角一动,掀起一抹笑容,其眸子里掠过一抹璀璨,道:“广宗,不去也罢。”
“魏良。”
“主公。”
魏良一拱手,其神态恭敬。望着嬴斐,充满了期待。
“由汝统帅大军,从邯郸转道,直取青州。”
“诺。”
……
“主公,汝欲何乎?”
瞥了一眼离去的魏良,郭嘉眸子里神光爆闪。双目紧紧的盯着嬴斐,道。
在郭嘉的记忆中,嬴斐每一步都走的极其惊艳,每一次都是虎口拔牙,富贵险中求。
这就导致,郭嘉对于嬴斐,每一个举动都感兴趣。其认为嬴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