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9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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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辉和于谦确实是不熟,可他被冠上了方醒党羽的帽子后,几次差点威胁到了冯平的府丞官位。
而一个吏目的职位自然不值得陈嘉辉出手,更遑论方醒,所以冯平这是要给大家看看。
——陈嘉辉的人可是被本官打压了!他无可奈何!
陈嘉辉皱眉道:“冯大人,于谦确实是和本官不熟,你这是想让本官去为他讨个公道吗?”
从冯平进来开始,陈嘉辉好似处于劣势,可当他露出峥嵘之色时,冯平竟不自觉的干笑了一下。
“于谦,小吏也!”
冯平马上开始了战略转移,“只是他闹腾太过,今日居然没来,居然是让媳妇去找了同僚来告假,这是在不满啊!”
“他这是在发泄不满,对上官的不满!陈大人,你何时见过小吏敢放肆如此的?”
这是要一棒子打死于谦,让他以后在顺天府不得翻身!
至于开革于谦,哪怕冯平以为方醒早就忘记了于谦,可他依旧不敢。
他害怕,害怕那个连皇帝都要为他的学说背书的家伙!
陈嘉辉冷冷的道:“可下官却听说那陈昂油滑……冯大人,难道是外间有人一直在诽谤陈昂吗?那下官请大人清查,以正风纪!”
呃!
冯平感觉被陈嘉辉打了一拳,外面不见伤痕,可内里却在翻江倒海!
“陈大人,本官来此的目的就是想和你通个气。”
冯平从未见过这般言辞犀利的陈嘉辉,他觉得从陈嘉辉以往的表现来看,他不会为了于谦和自己生出新的间隙。
可如今看来却是错了,陈嘉辉在盯着于谦,从他刚才的话里意思表明,若是有人欺人太甚,他不会袖手旁观!
这人疯了吗?
冯平浅浅的微笑着:“既然陈大人对于谦关爱有加,那本官便暂且搁下此事,只是……若是他明日再不来,本官却无法容忍,请陈大人见谅。”
这是先礼后兵,但却把陈嘉辉逼入了死角,再无转身的机会。
一双含笑的眼睛,云淡风轻的神彩。
好一个大臣风范的顺天府府丞!
陈嘉辉微微点头,目光没有闪避,和冯平对视道:“小吏也有生病的时候,冯大人的话下官不敢苟同。下官会去看看于谦,若他真是病了,那么……这个假本官便替他请了!!!”
冯平眼神微微闪烁,起身笑道:“陈大人果真会开玩笑,那于谦莫不是你的亲戚?那本官就要拭目以待了!告辞!”
“下官公务繁忙,不送!”
陈嘉辉的眼神凌厉,毫不相让的和冯平对视着。
你要趁机把我和于谦压制住吗?那我……寸步不让!
冯平点点头,指指陈嘉辉,微笑道:“陈大人不错,本官以往疏忽了,走了!”
陈嘉辉拱拱手,等冯平倒退着出去后,他的面色铁青。
冯平是来试探的,最后抓住了陈嘉辉要和于谦共进退的把柄撤了,得意的撤了。
下一步必然就是逼迫,冯平会慢慢的逼迫于谦,然后等待陈嘉辉出招,他再去寻找破绽。
一旦被他揪住破绽,他肯定会马上偃旗息鼓,因为他不敢动陈嘉辉,他怕方醒。
但从此陈嘉辉的把柄就落入了他的手中,而他是否想借此来和方醒……
陈嘉辉的眸色深沉,起身出去。
外面冷,陈嘉辉看看无人的院子,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下了台阶。
这一走,便是和冯平彻底撕破脸的一步!
可陈嘉辉却义无反顾!
一个小吏看到陈嘉辉往外走,就转身小跑,准备把消息传给冯平。
陈嘉辉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回头,依旧稳步往外走!
我以往很温和,不和你们争,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都在盯着,想从我的身上给方醒找麻烦!
可你们不该用于谦来作筏子,那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毁掉他你们难道不内疚吗?
而且这只是个开端,当你们得逞之后,下一个会是谁?
……
“你找谁?”
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皱眉看着门外的方醒问道。
方醒俯身看着他,也皱眉道:“你是于冕?”
小孩不乐的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没见过你。”
“谁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方醒直起身体说道:“于谦家在这么?本人方醒。”
第1712章 人生惨淡,不服就干(为盟主:‘赵冬平’贺,加更!)
遗漏了,万分抱歉,大章加更!
。。。。。。
于谦病了,满脸通红,郎中正在煎药,这是他看到于谦家里没啥钱,担心于谦的妻子董氏要照看孩子误了火候,就亲自守在病床边煎药。
“我说你这人吧,外面好多人都知道你于谦喜欢下乡,可老夫我见多了你这样的人,不知道去讨好上官,以后多半是没啥前途。哎!若不是看你人不错,老夫哪会去取药,还回来给你煎药啊!”
郎中念叨着,不时看看床上于谦的脸色。
“这烧的厉害,哎!得赶紧啊!不然烧成傻子了咋办?”
郎中的身前是个小泥炉,他拿着蒲扇扇动着,自己也忘记了文火武火……
“我……我死不了!”
于谦晕晕乎乎的说道,然后就无力的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酸痛。
一阵脚步声传来,于谦以为是妻子,就喘息道:“别担心,让冕儿别进来……”
“担心什么?”
方醒推门进来,看到于谦的模样就摇头道:“你的身体已经很好了,这是经不住打击了?还是说心灰意冷了。”
“伯爷……”
于谦闻声抬头,然后大惊,就挣扎着想爬起来。
“躺下!”
方醒皱眉道,然后看到郎中呆呆的坐在小板凳上,都忘记扇火了,就说道:“注意你的药!”
于谦强撑着坐起来,妻子董氏进来,赶紧拿了棉袄给他披上。
“爹。”
于谦循声在门口看到了儿子于冕,就急道:“快带冕儿出去,快!”
这还是他当年在方家庄住着的时候,看过方醒的一些书,知道许多疾病都是会传染的,而且小孩子因为抵抗力弱,最容易被传染。
等董氏带着孩子出去后,于谦惭愧的道:“劳烦伯爷来看在下,惭愧。”
这时郎中煎好了药,盛在碗里送过去,只是那手一直在颤抖。他瞥了方醒一眼,然后赶紧垂首。
于谦的手也在颤抖着,他接过碗说道:“多谢了,请回吧,等好了之后,于某前去道谢。”
郎中再次偷瞥了方醒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药钱都忘记了。
“你这差不多是形销骨立了,这是为何?”
方醒坐在小泥炉边上,伸手在炭火上烤着,很惬意。
于谦慢慢的喝着汤药,不知道是汤药苦涩,还是心中苦涩,缓缓的说道:“在下以为努力就能有结果,最后失望了,也失态了,枉自读了那么些年的书,养气功夫半点也无……看到那人上位,只觉得胸中不平,不发作就无法忍受,无法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煎熬……”
方醒搓搓干燥的手心,淡淡的道:“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你还会努力吗?”
于谦慢慢的喝着汤药,思索着。脑袋晕沉的他最后说道:“不甘心,看到他得意的模样,在下不甘心,总觉着这世间不公之极…。。”
方醒点点头,“不甘心的人才能做成大事业,好,我帮你!”
“伯爷!”
于谦颤抖着喊道,方醒起身,皱眉道:“喝完药。”
于谦仰头喝完了药,全然忽略了嘴里在慢慢的起泡,说道:“伯爷,在下能行!”
“那你可知自己输在哪了?”
方醒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扔到床上,说道:“你一介小吏,想必不会认为我在收买你吧?收下它。”
于谦却忽略了钱袋,他苦涩的道:“在下输在了人脉上,没有人脉,多大的努力都是白费。”
“在今日前,你算是个愣头青,如今你算是悟了,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方醒说道:“千万别变得市侩,那会让我失望。还有,你没看到深层次的东西,比如说有人想借着压制你的机会,挑衅你们的通判。”
“陈大人?”
“对,我走了,你好生养着。”
“陈大人?”
方醒走了,于谦在思索着里面的关窍。
“难道是伯爷让陈大人在照看我?难怪我经常不在衙门也无人追责……可这恩情……伯爷为何要对我这般好呢?”
“夫君,伯爷的家丁送了好些吃食和木炭来,还有棉花和布匹,怎么办?”
董氏进来了,愁容满面的问道。
于谦想通了前因后果,心中豁然开朗,就说道:“伯爷家不缺这个,以前为夫在伯爷家中吃住了许久,若是现在撇清,那就是忘恩负义,收了吧,以后再慢慢回报。”
而他却不知道,方醒帮他,是因为他在以后的力挽狂澜。若是没有他的一力坚持,大明弄不好就是南宋的翻版,苟且偷安于南方。
而他的悲剧也是在那时埋下的:在君王兄弟之间的关系掉了个个之后,他依旧满不在乎,还拍着胸脯打包票。
他没有狠辣的借着朱祁钰的忌惮拒绝英宗回归,而且担保,担保朱祁钰的皇位稳如泰山。
这是条汉子!
被黑暗的权利斗争淹没的汉子!
方醒站在于谦家的门外,看着幽静的巷子,喃喃的道:“你可是于少保啊!人生惨淡,不服就干!好!咱们就干!”
……
陈嘉辉到了吏部,蹇义再忙也接见了他。
“陈大人来此何事?”
蹇义知道他是方醒的人,不可能来跑官,所以有些不耐烦。
陈嘉辉拱手道:“大人,下官想请大人核定顺天府吏目人选一事。”
“嗯?”
蹇义只是带着疑问的轻哼一声,就把不满发泄了出去。
我堂堂的吏部尚书,难道还得去管吏目的人选吗?你真是丢人都丢到哈烈去了。
陈嘉辉说道:“蹇大人,此事有情弊!”
烦恼啊这种狗屁倒灶的事!
蹇义叹息道:“那你可以去找你们廖大人,吏部不是裁判的衙门,你找错的地方。回去吧。”
陈嘉辉起身,大声道:“府丞冯平不公,下官不服!多谢蹇大人,下官告辞了!”
蹇义愕然,等陈嘉辉出去后,他才冷笑道:“居然借着本官来敲打冯平,你以为本官是傻子吗?”
刚才陈嘉辉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肯定是听到了。
他们听到了,就意味着京城的官场很快就会听到了。
若说大明八卦速度最快的地方,那非官吏莫属。那种泄露了别人不知道的稀奇事的成就感,让他们乐此不疲的把大事小事到处传,以后甚至会把军国大事也乱传,结果几经传播传到了草原上,导致的后果严重。
而陈嘉辉的举动无疑就是把此事揽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和上官冯平对上了。
“跟着方醒学胆大了吗?可笑!”
“大人,兴和伯去了顺天府。”
蹇义正在鄙夷着陈嘉辉的手段不入流,手下的八卦党却带来了让他不乐的消息。
“他这是要去为陈嘉辉出头?果真是宽宏大量啊!”
……
顺天府的府尹廖昌早上起床听到了院子里有鸟叫,他觉得是吉兆,只是来府衙时的路上右眼皮都在跳,让他有些弄不清凶吉,于是到了府衙后,就让人无大事别打扰自己。
所以在听到陈嘉辉和冯平之间的摩擦后他只是厌恶的挥挥手,然后继续冲着桌子上的香炉发呆。
香炉里点着三炷香,香头在燃烧着,而廖昌也尽量不眨眼睛的盯着。
只要在这三炷香熄灭前他眨眼的次数不超过九十九次,那么凶兆就会消失。
这是廖昌从一位游方僧人那里学来的方法,据说这样可以消除业障。
知道他习惯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所以当听到脚步声时,而且是急促的脚步声时,廖昌怒了。
“滚出去!”
在顺天府廖昌就是天,所以他的怒火来的直接而暴烈。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就在廖昌重新凝视着香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大人,兴和伯来了。”
“滚……谁?”
廖昌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一瞬间他至少眨眼十次以上,终于是破功了。
“本伯方醒,廖大人可是不方便吗?”
“方便!方便!”
廖昌听到这个声音后,急忙把三炷烧了一半的香给拔出来,倒插进香炉里,然后去开了门。
“见过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