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9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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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去,前方就是咸宜坊,一路人流不小。
莫愁看着街道两侧,发现酒楼并不多。
再往前,马车左转,稍后进了个巷子,最后停在了一个小院外。
莫愁被扶下车,院门已经打开了。
三进的院子其实不算小了,院子里种着不少花草树木,可地上却没有落叶。
“多谢老爷。”
莫愁很欢喜这套小院,随即就带着要弟去布置,可等一进去,却发现所有的房间都已经弄好了。
包括孩子的房间!
小床,孩子的圈椅,玩具……
……
“夫人呢?”
方醒喝了点酒,回到家就找人。
木花指指后面:“老爷,夫人和二夫人在后面,二位少爷和小姐也在。”
这是要开批斗大会吗?
方醒一路到了后花园,心虚的在缓行着。
“要吃要吃!娘,要吃!”
可呈现在方醒眼前的却是烧烤大会。
方醒叫人打造的烧烤架上摆满了食物,烟熏火燎的,秦嬷嬷和邓嬷嬷轮流照看。
土豆和平安把馋的不行的无忧给抱着,而小白自己都开始上手了,趁着人不注意,先弄了串烤里脊。
“二娘,你偷吃!”
哪怕小白的动作再快,可依旧被无忧发现了,她就像是找到了借口,嚷道:“娘,可以吃了!可以吃了!”
张淑慧和小白在窃窃私语,闻言就说道:“等你爹回来。”
无忧目光转动,指着站在大树边的方醒喊道:“爹!爹!爹!”
方醒干咳一声走过来,偷瞥了张淑慧和小白一眼,却没看到什么异常。
“夫君来了,咱们开吃吧。”
方醒已经遣人回家告诉了莫愁到北平的消息,原以为妻妾会吃醋,可目前看来……
多半是缓释吧!
方醒心中一松,坐下就把无忧抱在膝上,亲自给她挑了烤的不错的里脊肉,然后弄在小碟子里给她自己吃。
土豆和平安看了吃的兴高采烈的无忧一眼,发现自己被老爹给无视了,心中自然是微酸。
方醒不动声色的又给张淑慧和小白拿了烤鱼,小白嘀咕道:“这鱼咸了。”
方醒看了微笑着的张淑慧一眼,说道:“不行就喂大虫和小虫。”
“夫君,您不是说要少给大虫和小虫喂带盐的食物吗?”
“哦!年纪大了,忘记了。”
“哦!那夫君可要多保养身体,妾身回头就让花娘做些滋补的……”
……
吃完烧烤,方醒抱着睡着的无忧去了她的小房间,出来后就看到了小白。
“少爷,那莫愁长啥样?”
方醒没好气的道:“就那样,还有,平安那小子听说上课走神?回头你盯着些。”
往日这等转移大法自然能忽悠住小白,可今日却行不通了。
“少爷……”
“别撒娇,不,别学那些女人,你不适合。”
方醒一把拎住小白,两人再次回了后花园。
“少爷,听说她没了亲人?”
“嗯。”
小白皱眉闻闻自己的衣袖,暂时放下了回去换的想法,挽着方醒嘀咕着。
“少爷,她不来吗?夫人都准备了地方给她。”
“不来。”
莫愁大抵是怯的,而且她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想必也吃过不少苦头,所以不愿意惹麻烦。
第1703章 无思则无虑
“小姐,外面五城兵马司的人和我说话了。”
莫愁正在给孩子喂奶,闻言转过身去,然后要弟就冲了进来。
“小姐,女人家的避什么?”
要弟觉得莫愁的性子太内向,不过想起刚才的事,她就欢喜的道:“那个小旗官说了,以后咱们有事就直接说话,被人欺负了他们帮着出头,这下可好了,咱们再开个神仙居吧?”
莫愁喂完奶,然后把欢欢哄睡了,放在身后的床上,叹息道:“老爷已经找好了地方……就在前面,至于五城兵马司的人,这只是套关系,不过老爷肯定叮嘱过他们,所以咱们无需担忧这个。”
随后莫愁把孩子交给了陈嬷嬷,和要弟出门。
走过这个巷子,右转出去就是街面。
“就是这里!”
莫愁站在一个二层楼的下面,眼中多了憧憬。
“要弟,我们能养活欢欢,以后还能给他攒钱娶媳妇。”
要弟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摸摸门环,回头道:“小姐,金陵的神仙居就够少爷娶妻了。”
莫愁微笑道:“可欢欢以后还会生孩子呢!”
人就是这般,才有孩子,马上就想到了孙子……
莫愁憧憬着以后,满心欢喜的道:“要弟,去招人吧,咱们快些把神仙居开起来。”
……
“哈烈人的胆子为何那么大?”
朱高炽拿着手中的奏章说道:“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为何还敢袭扰兴和?那边的兴和城已经终止了修建,宣府请示出兵,诸卿以为如何?”
杨荣说道:“陛下,怕是失败者吧?”
哈烈内部斗争激烈,失败者往往会被斩草除根,所以不想死就得往外逃。而哈烈的地形决定了他们能逃的方向不多,所以杨荣的判断也是一种可能性。
张辅觉得可能性不大,说道:“若是败军,他们不敢招惹大明,所以臣以为……要么就是那些人想重夺鞑靼人的地盘,可他们为何不在亦力把里修生养息呢?臣不解。”
朱高炽点点头,突然转换了话题,“让那些肉迷人回去吧。”
吕震心中不爽,就说道:“陛下,还没好好的商谈呢!”
朱高炽摇头道:“兴和伯去试探过,对方来者不善,并无友善,所以继续拖着毫无意义,让他们走!”
对此无人有意见,于是吕震就去安排人通知仆固。
“冬天来了,兴和城的建造也停了,可那股敌军却极为诡异,朕觉得他们是在挑衅,或是别的目的,让宣府盯着他们,找到机会就动手!”
朱高炽对这种袭扰很是烦恼,搭理吧怕他们跑,不搭理吧在建的兴和城就麻烦了。
这个处置再正确不过了,如果朱高炽动用大军,那才是个笑话。
政事议的差不多了,朱高炽轻松的道:“朕登基差不多一年了,诸卿辛苦辅佐,稍后都有赏赐。”
群臣谢恩,朱高炽微笑道:“郑和上了奏章,说新造的船不错。朕准备让他监造四艘,工部的火炮要及时打造送去,以后也好护卫大明海疆。”
前面还说着赏赐,后面居然就说了造船,还要火炮装备,这是什么意思?
朱高炽扫了群臣一眼,说道:“散了吧。”
没给群臣反对的余地,朱高炽的面色突然变得冷冰冰的。
胖人冷漠,其实威慑力比普通人更强。
这位皇帝越发的让人看不清了,群臣都在等着他处罚方醒,有人准备看热闹,有人准备加把柴火,有人准备求情。。。。。。
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
看不透啊!
而朱高炽看着群臣告退,心中却也是在暗自思忖着。
他在琢磨着群臣中谁可靠,谁摇摆,谁。。。。。。居心叵测!
这便是洪熙朝到了现在的君臣关系,若说根由,大抵李时勉就是那个引子,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变化。
……
方醒今天没上朝,他在和人喝茶,地点居然是锦衣卫。
赛哈智在装傻,方醒上门拜访,他却不肯多说话,只是沉默的喝茶。
方醒喝了三杯茶,觉得再喝就得去茅房了。
“赛大人这里不错。”
方醒看着后堂的装饰赞了一句,赛哈智依旧只是微笑点头。
“兴和伯过奖了。”
方醒给自己倒了第四杯茶,捧着茶杯,低头看着水汽氤氲,突然说道:“赛大人,沈阳据说在锦衣卫里依旧被排挤?”
赛哈智在打瞌睡,闻言哦了一声,再无反应。
“多谢赛大人的茶,告辞了。”
方醒起身,赛哈智马上打起精神道:“哎呀!兴和伯这就走吗?本官还说请您吃饭……”
“那我请客!”
方醒说完满意的看到赛哈智的脸都绿了,就打个哈哈道:“种因得果,赛大人多思量!”
出了锦衣卫,方醒上了马车,车里坐着黄钟。
“去东厂。”
马车缓缓行驶,方醒冷冷的道:“赛哈智不肯。”
黄钟一直在车里看书,他揉揉眼睛说道:“伯爷,您这样犯忌讳啊!赛哈智肯定是不肯的。他一心就想着平安退下去,连抓人都是派手下去,可见此人的谨慎。您这般直挺挺的去为沈阳……”
“陛下的身体不容乐观!”
方醒的眼神中多了些凌厉:“我给了陛下一些药,效果有,可目前看来不能从根子挽回来,所以……殿下在京城根基不深,此时不去收拢些人手,一旦有变,那就是山河变色了!”
他对朱高炽这位皇帝的具体寿命不清楚,可却知道,朱高炽在有明一朝中和朱瞻基一起合成了‘仁宣之治’,而朱高炽在其中痕迹较少。
他恍恍惚惚的记得,朱瞻基的登基之路并不平坦,其中朱高煦就作了大死,拦截了北归的朱瞻基。
那么朱高炽肯定是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去的,这位短命皇帝哪怕是朱棣早去了,自己提前登基,可依旧无法长寿。
看到方醒皱眉在沉思,黄钟叹息道:“殿下是正统,那些文武官员只要是不傻……不过殿下和您走得近,群臣有些忌惮罢了。”
“忌惮?”
方醒冷笑道:“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很多,以后会更多。”
黄钟点头道:“皇后就有三子,那两人……瞻墉郡王的事虽然没传出去,可他只是封了郡王,赌他成功的机会不多。小的那个很聪慧,而且知机,这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上好的皇帝人选。”
朱瞻墡确实是有些‘明君’的胚子模样,而且外界对他的印象不错。
“可你却忘了藩王!”朱瞻基已经不一样了,被方醒带成了一个让文官和文人们不喜的太子,朱高炽若是去了,朱瞻基如何自处?
黄钟说道:“在下没忘,只是如今的天下,除非是北方的军队叛乱,否则那些藩王根本就没有机会!”
“可怕的就是里应外合!”
大明三百年,藩王造反成功的也就是朱棣而已,至于宁王什么的,那完全就像是玩闹。
黄钟点头道:“其实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管是宫中还是宫外,一旦有人协助,到时候会很麻烦。特别是殿下不在北平……陛下难道还不召回殿下吗?”
方醒无奈的道:“陛下认为自己至少还能活七八年的光景,所以就想让太子独自在外面摔打磨砺一番。”
两人在马车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很快就来到了东厂。
方醒准备下车前,黄钟肃然问道:“伯爷,您这般明晃晃的去为殿下招揽人,可是想提醒陛下吗?”
方醒放下车帘,沉吟道:“我知道会被拒绝,可这正是我想让陛下看到的。”
等方醒下车后,黄钟苦笑着。
“伯爷,您这是要让陛下看看……看看太子的根基浅薄吗?可这也会被别人看到啊!”
……
“孙公公,最近天气不错啊!”
孙祥觉得自己的佛心都被方醒这句话给搅乱了,他停止了拨动佛珠,说道:“兴和伯,找咱家何事就直说吧,还有,今日天气阴沉,估摸着要下雪了。”
方醒看看外面,随口道:“下不了。”
孙祥叫人上茶,然后说道:“听闻你在南边也造了杀孽,若是有暇,不如在家念念经,好歹也能洗些杀孽去。”
方醒接过茶水,看到居然是安纶上茶,就笑道:“我的杀孽太多,这辈子就算是倾尽三江水也洗不去了。安纶,现在可好?”
两人在金陵配合过,所以方醒问的自然,而安纶也答的自然。
“咱家能调到京城来多亏了兴和伯,多谢了。”
安纶说着拱拱手,然后正色道:“咱家到了京城之后,孙公公多番照顾,日子比金陵还好。”
方醒闻言就微笑道:“安纶与我有旧,那就多谢孙公公了。”
安纶顿时面如土色,却不敢辩白。
孙祥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方醒说道:“兴和伯,你刚才去了锦衣卫,多半是为了沈阳吧?此刻你又来折腾安纶,何苦呢?到时候陛下多半不会责罚你,可安纶却不好说啊!”
方醒打个哈哈,起身道:“罢了,本伯只是想和安纶叙叙旧,告辞了。”
方醒前脚一走,安纶就跪下,涕泪横流的道:“公公,奴婢和兴和伯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