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8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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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包间,掌柜自豪的道:“小的这里独一份,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得在这用饭住宿,所以客官无需担心,好饭菜是有的。”
方醒没搭理他,辛老七皱眉道:“把今日的菜说了。”
“小店今日有……”
方醒打开窗户,看着来路,就看到了一身行商打扮的小刀。
……
吃完饭,再次上路,方五凑过来说道:“老爷,三批人。”
辛老七的眼中凶光一闪,说道:“老爷,都杀了吧?!”
方醒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在金陵坐镇,心虚的人不少,不过无需打杀,打断腿即可。”
辛老七有些遗憾,然后带着几名家丁去了。
此时方醒的身边就两名家丁,可他却怡然自得,
莫愁在车里休息,马车一路粼粼而去。
没过多久,十多骑就来到了方醒先前呆着的地方,马上的大汉们还互相在争吵着。
“你们特么的是哪家的人?先前毛喳喳的就往前面凑,若不是老子叫住了你们,那人早就警觉了。”
“别盘根问底,敢来跟踪这位的,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上头究竟是谁!”
“那是,那可是宽宏大量啊!若是被他揪住了,估摸着满门都准备一夜之间死绝吧,咦!”
“那是什么?”
前方的转弯处突然冲出来五骑,而且在渐渐的加速,关键的是,他们的手中都提着木棍。
“被发现了!跑啊!”
这些大汉认出了领头的就是辛老七,马上惊叫着开始掉头。
可双方的距离不过是两百多步而已,一方起速,一方才减速准备掉头。
“跑不了了!”
两百多步顷刻而至,辛老七挥舞着大棒当先赶到。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全是翻滚惨嚎的人。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等我家老爷回来时,定然要扒了他们的皮!”
辛老七丢下这句话,带着家丁们一溜烟就去追方醒。
可这些大汉却没法走了,每个人最少断了一条腿,那种断骨之痛,没承受过的人无法想象。
这里是官道,没多久这些人就被发现了,可没人施救,大家都靠着边上跑了。
其后,当地的巡检司出发,把这些人抬了回去。然后审讯之下,得知是来跟踪兴和伯方醒的,没谁敢怠慢,当即往金陵报了上去。
朱瞻基得知后大怒,当即令东厂和锦衣卫联手去查,最后查到了几个豪绅家。
“全部拿了!”
东厂和锦衣卫马上如狼似虎的把那几家给抄了,旋即有资格能求见朱瞻基的官员都在大宅外请见。
“殿下,他们是来请罪的。”
“不见!”
朱瞻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乎守在门外的那些官员们哀声怨道。
“那兴和伯新近纳了妾,自然春风得意,谁胆子那么大敢去跟踪他?找死吗?”
魏智扫了这些官员们一眼,心中清楚,那几个豪绅哪里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动机,那么……
气氛有些诡异!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官员就没有傻子,魏智能想到的,大家都差不多想到了,所以……
“那兴和伯也太逍遥了吧?殿下还在金陵,他居然就携美出游,这算是什么?”
有人就不忿的表示了不满,旋即大家的牢骚都开始发作,只是最后的目光大多在都查院的左都御史兰伟业的身上。
你可是都查院的领头人,此时此刻,难道就不该做出表率吗?
去弹劾他!
可兰伟业看着面色严肃,他朝着大家拱拱手,然后急匆匆的就走了。
“他那些所谓的刚正不阿,果然都是看人下菜碟!嘿!刚正不阿!”
……
姑溪河是太平府的一条水路,直接通往长江。
这日清晨,几艘中型船只驶入了姑溪河,然后靠岸。
岸上人烟稀少,可以前却不是这样的。
“老爷,以前这边可热闹的紧,南边烧琉璃,北边烧城砖,金陵城可是靠着这里才建起来的。”
船头上,莫愁指着岸边回身说道,眉间开朗。
你开心就好啊!
还未到句容,方醒就带着人斜插到了江边,然后一路逆流而上,到达了太平府。
远方有些晨雾,方醒说道:“你这些时日连续赶路,进了城就歇息几日。”
莫愁小心翼翼走回来,说道:“老爷,那咱们上岸吧?”
“再等等。”
这时船上做了早餐,不过是鱼粥,可却鲜香扑鼻。
吃完早饭,岸边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老爷,哪来的马车?”
莫愁本就准备步行进城了,这时看到马车,知道是方醒特意为她准备的,不禁欢喜感动。
可等她上了马车之后,却未发现辛老七等人马上拿出一管东西,然后用里面的东西涂抹在脸上,瞬间就变了个肤色,根本认不出来。
第1544章 暗度陈仓
太平府地处长江边上,水路畅通,和金陵的沟通很是方便。
知府张玉清四十余岁,算是宦海老臣,只是却上升无力。眼瞅着新皇登基,各色人等降职的降职,升官的升官,他却是依旧如故。
“兴和伯的行踪在哪里?”
大清早,张玉清就问了这事。可他的幕僚薛东却摇头无奈的道:“大人,还在东庐山上游玩。”
张玉清笑道:“有美相伴,兴和伯自然乐不思蜀,哈哈哈哈!”
薛东点点头,然后两人就开始商议今日要做的事。
。。。。。。
一天的辛劳之后,张玉清疲惫的回到家中,妻儿早已在饭桌前等候多时了。
“夫君辛苦了。”
王氏笑吟吟的带着丫鬟过来,然后帮张玉清更衣洗漱。
“父亲。”
十六岁的张斐看着很青涩,但却在太平府的读书人中资质最高,也是张玉清的骄傲。
“今日去了哪?”
张玉清坐在饭桌边问道。
张斐微笑道:“今日孩儿和几位好友一起去河边游玩了一番,然后还切磋了文章。”
张玉清满意的说道:“不错,不过现在水冷,要注意,别落水了。”
“是,父亲。不过今日来了几艘船,好像是要去采泥的”
太平府有白土,这也是当年在此设立官窑的原因。
“吃饭吧。”
张玉清点点头,一家人开始默不作声的吃饭。
吃完饭后,张玉清去了书房。
太平府的晚上很寂寥,除非是酒宴,否则只能以看书来打发时间。
看了许久的书,张玉清突然合上,封面上赫然是科举文章汇总,可他却叹息道:“科学之道确实是玄妙,可惜却不时运不济,墨家都成了匠户,要想出头,谈何容易!”
这时外面有人低声道:“老爷,来了个人。”
张玉清的眉间一跳,说道:“请他进来。”
随即外面进来了个灰衣男子,带来的风让烛火飘摇着,照的张玉清那张脸阴暗不明。
男子进来随意的拱拱手,然后说道:“张大人,城中可严查过了?”
张玉清讶然道:“那人还在东庐山,为何要严查?”
男子挑眉看着他道:“那人行踪难定,你别忘了,当年他可是声东击西,直接灭掉了朵颜三卫!”
张玉清摇头道:“当年那是陛下的手段,他哪有这个能耐!”
“莫要小瞧了对手!”
男子回身看了一眼房门已经关上了,才低声道:“那些跟踪的人都被打断了腿,殿下大怒,一举拿下了五家人,若是那人只是出游,那他肯定会大发雷霆,随即返回金陵,彻查此事,而不是还能带着小妾到处跑!”
张玉清沉吟道:“这是你家老爷的话?”
“是。”男子垂首,烛光照不到他的脸,看着阴沉沉的。
“我家老爷说了,当时你下手太狠,缺了谋略。”
张玉清的脸色陡然潮红,低吼道:“若不是为了古可立,本官怎会如此惶惶不安?还找了关系隐下了此事,你家老爷倒是坐得住,自己的兄弟死了,还顾忌什么下手太狠!”
男子低声道:“我家老爷说了,当初若是他来处置,必然是打一顿就放人,然后等以后慢慢的收拾那些人,而不是一股脑儿的都打死在牢里。所以你就是稳不住,这才没有升官。”
张玉清的面色很难看,他握拳想捶打桌子,最后强忍住了,鼻息咻咻的说道:“古可立当时可是说了先帝死的好!知道吗?死的好!若是本官不弄死那些人,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单是你家老爷要倒霉,本官也会倒霉!”
男子的嘴角挂了一抹讥诮,说道:“可你不该漏掉了那个家伙,导致事态失控。”
张玉清的胸膛急速的起伏几次,颓然道:“罢了,事情既然都做下了,争论谁对谁错毫无用处,说吧,你家老爷对此事的判断如何?”
男子皱眉道:“我家老爷说了,那人狡如狐,看似出游,可却摸不准。特别是殿下尚在金陵,他居然撇下了殿下,要知道……陛下派他跟着殿下来金陵,多半是要借用他那宽宏大量的名声来震慑南方,所以……”
张玉清以手扶额,叹息道:“本官知道了,明日就派人去查一查。”
男子难掩失望之色道:“张大人,打铁趁热,难道今日太平府就不能多些盗贼吗?”
张玉清冷笑道:“可大晚上的你让那些衙役怎么找?不懂装懂,去吧,明日本官自然会安排。”
等男子走了之后,张玉清突然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
烛光把人影映照在墙壁上,那人影渐渐的抬起头来,渐渐的侧身,那影子竟然有些狰狞之意。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做到底!虽千万人……吾往矣!”
影子晃动,看似在狞笑着……
……
凌晨,太平府的城门打开,可大家却发现今日守门的人多了些,而且还非常警惕,看到结队的人就会细细查问。
而在城中,那些军士和衙役们走进了客栈,每一个房间都在查看。
“大人,这是发了什么案子?”
有带路的伙计好奇的问道。
军士们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带队的衙役说道:“有十多名悍匪据说进了府城,张大人担心他们会作案,所以大清早就把咱们给赶出来搜寻。”
伙计闻言赞道:“还是张大人爱民如子啊!”
搜寻了一圈没找到嫌疑,那衙役就吩咐道:“近日若是有五人以上结伴入住,必须要马上到府衙去通报,违者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
走出客栈,小吏郁闷的道:“走,再去找找。”
……
而就在离这家客栈不远的一个大宅子里,方醒正和莫愁在吃早饭。
从昨夜这家的女主人来见礼时的满面堆笑,再到方醒一直等到之时后才回来就寝,莫愁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方醒放下筷子,说道:“我在太平府要顺带办些事,大约一两日吧,你且在这里歇息,完事了咱们再慢慢的回去。”
莫愁展颜道:“老爷放心,妾身和李夫人约好了今日一起看看绣品呢!”
……
方醒到了前院,辛老七禀告道:“老爷,今早太平府大肆搜索,特别是客栈。”
“张玉清察觉到不对劲了?倒是不错。不过此处乃是太平府检校的家,灯下黑啊!对了,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爷,那人当时在场,而且还握有范挺的亲笔血书。”
“好!”方醒满意的道:“大事定矣!只要拿到血书,再拿到那些目击者的证词,这个案子就算是破了,后面就要看殿下想借机发挥到什么程度。”
没过多久,一个高大男子被带到了方醒面前。
“小的毛三,见过伯爷。”
辛老七递给方醒一张纸,方醒接过,看到那上面的血字都已经变黑了,就轻叹道:“是条汉子,可惜了!”
第1545章 本人方醒(第八十位盟主,谢谢)
——古可立说,先帝死的好,要有假话,我兄弟二人世代入畜生道!
发黑的字迹有些凌乱,但却能从那笔锋的锐利处看出绝望和愤慨。
方醒把纸交给辛老七,看着他把这封绝命书收进信封里,就对毛三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毛三吸吸鼻子,说道:“伯爷,范挺从逃走后就一直在躲,后来城里搜查的严,他觉得怕是跑不了了,就写了这东西,然后悄悄的送来了小的家里,再然后……第二天他就被堵住了,据说他不是自杀,而是被那些衙役给活活的当场打死了。”
方醒了然的道:“自杀很艰难,可太平府必然不肯让他还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