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7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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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多勉皱眉道:“私自调兵可是大罪,周大人孟浪了,到时候我都查院的御史都会下去,督促各地去盯着那些粮长和小吏。”
“哦哦哦!是本官糊涂了,哈哈哈哈!”
周应泰拱手道:“多谢郑大人相告,回头本官请客,还请郑大人赏脸才是。”
郑多勉一直在隐身,因为朱瞻基不用金陵都查院的御史,这相当于是不信任他,所以面色不大好。
“本官近期大概是没空,各位大人,本官先告辞了。”
“哎!郑大人……这南方官场的贪腐和都查院的关系也不大呀!”
周应泰唏嘘着,然后各自回去。
……
风和日丽,这天大宅院中来了几人。
“费石不敢动手?”
朱瞻基有些恼怒,而来报信的锦衣卫小旗官却只能请罪。
“殿下,我们锦衣卫自从纪纲之事后,就有些……”
纪纲谋逆一案爆发后,锦衣卫就有些尴尬,后来东厂渐渐的起来了,锦衣卫的地位就越发的低下了。
方醒很欣赏费石,觉得他能在独揽大功的诱惑下派人来报信,可见谨慎。
朱瞻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既然费石谨慎,那就由兴和伯去动手吧。”
朱瞻基需要坐镇金陵镇压各方,一旦亲自赶往江阴,弄不好就会引发些事端出来。
方醒起身道:“我就和孙越去一趟,很快回来。”
朱瞻基点头道:“若是地方有阻拦的,可一并拿下再说。”
那人的身份有些高,而且牵扯很大,弄不好会有阻力。
方醒说道:“我自去,你在金陵盯着他们,若是谁有异动,那就先控制住,不行就让城外的三千骑兵进城,接管金陵的城防。”
朱瞻基知道相关厉害,若是他果断接管城防,传到北平去,大抵不少人要诋毁,可朱棣却会高兴。
为君者当断则断,这才是王道。
于是方醒悄然坐车出城,会和了孙越之后,带着五百骑兵赶往江阴。
……
江阴城外的陈家庄里,陈胜铎有些坐立不安,不时催促管家去看看外面是否有人送来消息。
管家跑了几趟,就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劝道:“少爷,殿下在金陵都收尾了,咱们家哪会有事!再说老爷在京城广交朋友,若是要动咱们家,肯定有人会递消息,不然大家一起倒霉!”
陈胜铎皱眉道:“可上次那人传了消息来,说是……殿下派人去清理了那个村子,若是有人泄露了什么,那岂不是糟了?”
管家笑道:“少爷,那些水匪哪知道什么呀!再说去接洽的那人不是被……呃!老奴失言了。”
“嗯,这倒也是,不过等事情平息之后,就给父亲去封信,咱们还是收手吧!这钱烫手啊!”
管家笑道:“少爷,您可是两天都没睡好了,要不就先去歇息吧,老奴自然会盯着外面,有消息就给您报去。”
陈胜铎点点头,打个哈欠,揉揉有些发青的眼睛去了后院。
管家也撑不住了,就在前厅坐着打盹。
而就在此时,一队骑兵已经悄然包围了陈家庄。
“伯爷,这几日陈胜铎频繁派出人到城里去打探消息,甚至还派了人去金陵。”
费石也很疲惫,都有黑眼圈了。
方醒坐在马背上,看着远处的陈家庄问道:“可有东西被带出来了?”
费石说道:“没有,下官一直带人在盯着。大概陈胜铎觉得问题不大吧。”
方醒点点头,看看孙越。
“伯爷,已经就位了。”
孙越拔出刀来等候命令。
方醒唏嘘道:“贪婪无止境啊!这是何苦来哉……动手!”
孙越一马当先冲出去,随即五百骑兵从四面缓缓朝着陈家庄包过去。
刘观满脸的尘土,面带疲色道:“兴和伯,把握大吗?”
方醒轻轻一夹马腹,说道:“那人已经招供了,就算是假咱们也得查一次,走!”
刘观叹息一声,然后跟着方醒出去。
从空中俯瞰下来,五百骑兵组成的包围圈就像是一条圆形黑线,而包围圈中有些黑点突然就开始了狂奔!
“奉太孙殿下之令办事,所有人都原地跪下,否则杀无赦!”
孙越看到那几个男子在朝着主宅狂奔,就警告了一声,可却没用。
目光一冷,孙越喝道:“杀!”
一队骑兵加速冲上去,长刀轻轻挥舞,鲜血狂飙。
孙越驱马从尸骸的边上冲过去,看到主宅的墙头上有人在窥望,就喝道:“把他射下来!”
两名骑兵出前,张弓射箭,随即主宅里就传来了尖叫声。
“冲进去!阻拦者杀无赦!”
方醒已经赶上来了,他担心里面会销毁证据,就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一个骑兵冲到了大门外,侧身一脚踢开了没有关严实的大门,然后喝道:“奉太孙殿下之令拿人,所有人原地跪下!违令者杀!”
管家和几个仆役都被这番变化惊呆了,等大队骑兵冲进来时,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
“冲进去,把后院控制住!”
孙越喝令道,旋即骑兵们下马,手持长刀冲进了后院,马上传来一阵尖叫声。
方醒下马,和刘观一起进了后院。
后院里,陈胜铎跪在地上,身后一溜的女人,还有两个孩子。
方醒走到他的身前,俯瞰着他问道:“陈胜铎,陈不言的儿子?”
陈胜铎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后,心已经掉到了谷底,汗流浃背的道:“是,大人,正是学生。”
“孩子都这般大了,你还是学生啊!”
方醒的目光一扫而过,然后吩咐道:“马上清查各处,讯问相关人等。”
陈胜铎的身上几乎全被汗水给打湿了,他膝行几步到方醒的身前,哀声道:“大人,家父乃是工部左侍郎,若是有什么误会,学生愿意马上写信进京,保证让您满意……”
方醒和刘观相对一笑,然后说道:“就凭着你这番话,本伯就断定陈不言不干净!”
“本伯?”
陈胜铎的脑子一转,马上就瘫软在地上。
兴和伯方醒亲自出马,这是栽了呀!
第1372章 藏匿证据,督查院的马蜂们
这是一把名贵木材打造的椅子,方醒坐上去感受了一番,诧异的道:“没什么特别的嘛!”
刘观坐的椅子是杂木的,闻言他就笑道:“椅子再好,也就是给人坐的,人心不安,什么椅子坐着都不舒坦。”
陈胜铎只觉得脑子里空空如也,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唯一留下的感觉就是恐惧,对未来的恐惧。
“伯爷,搜过了,并无涉案的证据。”
费石从后面过来禀告道,不过却没有沮丧的情绪。
方醒看了一眼身体渐渐停止颤抖的陈胜铎,说道:“你们锦衣卫擅长寻找藏匿的东西,把本事使出来吧。”
费石去了,方醒笑道:“从殿下到金陵开始,估摸着陈家就在藏匿一些东西,时间足够多,当然找不到。不过……陈公子,本伯看你身娇肉贵的,想必是手无缚鸡之力吧,那咱们就看看陈家那些仆役的嘴可够严实!”
刘观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胜铎的身体重新颤抖起来,心中却在想着方醒的手段。
陈家这等藏匿证物的法子并不高明,在刘观的眼中堪称是儿戏,他笑道:“一个娇惯长大的家伙,如何知道人心难测?若是聪明的就会马上招供,彻彻底底的把所有人的事情说出来,那样还能得到宽大。若是嘴硬……”
陈胜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他原先是趴在地上,此时慢慢的爬着跪起来,抬头看看刘观。
“本官都查院左都御史刘观。”
刘观淡淡的道。
“大人,在……”
“找到了!”
陈胜铎的交代被打断了,费石疾步过来,喜道:“在茅厕的边上有块大石板,下面有掩埋的痕迹。”
刘观不顾陈胜铎的绝望,起身道:“好,看来这事定了。”
方醒面色不变,却对刘观刚才一系列的话叹为观止。
先是利用陈胜铎没受过苦来威胁,然后又用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来诱惑,最后自报官职,这就是重压,这一系列的话直接就摧毁了陈胜铎的心防。
可他就算是交代了也不会得到宽大,因为朱棣更恨这等出卖亲父的家伙。
幸而费石找到了地方,不然陈胜铎的下场还会更惨。
从希望到绝望,没经历过什么磨砺的陈胜铎崩溃了。
“大人,伯爷,小的愿意交代,都是别人干的,那些人捞了许多好处,然后让人走水路带回来,让小的代为保管,还交代小的给那些人送钱……”
哎!
方醒摇摇头,起身去了里面,而马上有锦衣卫的人来给陈胜铎记录口供。
内院看着和普通人家没有任何区别,而屋内也如此,可方醒却看到那些家具大多是新的。
方醒摸着一张椅子说道:“这大概是得知殿下到金陵之后更换的吧,原先的呢?”
陈家的管家出来了,满脸青肿的说道:“伯爷,原先的东西,值钱的都被埋了,不值钱的都烧了。”
茅厕在后面,方醒没去,就听着那边挖土的声音,缓缓打量着这间屋子。
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看那生涩的笔画,方醒就问道:“谁的字?”
管家答道:“伯爷,这是少爷小时候的字。”
“是吗?”
方醒饶有兴致的问道:“谁挂的?”
管家想了想道:“是少爷当年考中童生之后,老爷让少爷把那几首诗写出来,然后叫了些好友来聚会,最后笑着让小的给挂在这里。”
“慈父吗?”
方醒微微一笑,觉得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人都有两面性,一个在外冷若冰霜的家伙,很有可能回家就得被自己的媳妇支使的团团转。”
“挖到东西了!”
听到这声喊,方醒走过去把那几幅字拿下来,交给管家道:“交给陈胜铎。”
陈胜铎所谓的交代纯属是含糊其辞,方醒觉得有必要用这份小时候的回忆去提醒他一下。
……
金陵,这几天朱瞻基过的非常的潇洒,趁着天气好就在各处游玩,每日神仙居的伙计都会把饭菜送到他的身边,堪称是在游山玩水了。
也有人去试探过他何时回京,被朱瞻基令人打了出去。
这是个放荡不羁的太孙!
可方醒却不见了,还有那五百骑兵。
有心人自然会去调查,结果发现那五百骑兵去了江阴。
江阴有什么?
这是最近几天金陵城最热门的话题,远比开盘赌乡试的解元人选还热门。
秦淮河上,朱瞻基在一艘画舫上面,悠然自在的听着小曲,仿佛不知道弹劾他的奏章已经在去北平的路上。
——太孙殿下整日游山玩水,玩物丧志!
周应泰在岸上,缓缓跟着画舫往前走,而安纶就在他的身后。
“殿下为何要游秦淮河呢?难道以前在金陵没有厌倦吗?”
周应泰叹息着,安纶不屑的道:“太孙殿下不过是游湖罢了,那些御史就疯了似的上弹章,咱家看这是在发泄!发泄他们的不满。”
这次肃贪,金陵都查院的御史们完全是作壁上观,朱瞻基这等不信任的做法算是激怒了这群马蜂,于是在朱瞻基到处游玩的时候,弹章就已经写好了。
一队队军士正在岸边巡查,不时有人来给周应泰汇报情况。
时至正午,周应泰脚也酸了,头也被风吹痛了,看到画舫下锚停船,就舒坦的道:“哎!总算是消停了,安公公,咱们一起吃顿便饭?”
安纶拒绝道:“咱家这就上船去,好歹劝劝殿下,下午就回去吧。”
周应泰一听就赞同道:“这样最好不过了,说实话,殿下在秦淮河游荡,本官这心就一直在吊着,安公公,那就拜托了。”
朱瞻基要是在金陵出了意外,费石和安纶,还有周应泰一个都跑不了,全是首责。
周应泰笑了笑,然后有人送来了食盒,他就坐在岸边独自吃饭。
饭刚吃到一半,画舫起锚了,周应泰苦笑道:“总得让人把饭吃完吧!”
可画舫却开始向岸边靠过来,周应泰马上就欢喜的道:“殿下这是要回去了,传令,让他们盯着周围的人。”
安纶最郁闷,他坐了小船刚靠上去,朱瞻基却突然决定回去,让他白白跑了一趟。
等船靠岸,朱瞻基下船就吩咐道:“兴和伯回来了,这一趟差事也算是大致告终,你们辛苦了。”
安纶堆笑道:“殿下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