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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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缓缓回头,看着神色复杂的朱勇说道:“我到底是过了,常悦楼!那个该死的地方,我就不该去接手!”
朱勇摇摇头道:“常悦楼和太子妃的家人有关系,太子妃的家人刚退出,你马上就去接手,这就是在打太子妃和太子的脸,哎!你且想想怎么躲过这道难关吧!”
徐景昌点点头,感激的道:“你我兄弟守望相助,徐某不会忘记今日。世态炎凉啊!”
朱勇自嘲道:“我也不敢涉足太深,否则担心陛下会连带,至于世态炎凉,朱某早就领会过了,所以近来改变了许多,你也好生想想吧。”
看着朱勇离去,徐景昌回身,可惜却没有太监过来叫住他,告诉他陛下召见。
失望的回身,徐景昌知道自己不能去求见朱棣,否则就是在逼迫朱棣决断。
没人敢逼迫朱棣,敢的人都消失了。
那就去找太子?
表兄弟应当能化开仇隙吧?
……
东宫,朱高炽乘着软轿先到了。刚坐定,看都没看送上来的点心一眼,说道:“去叫了太子妃来。”
很快,太子妃就面色淡然的来了,正准备行礼,就被朱高炽阻拦了。
“你我夫妻,何至如此。”
太子妃的嘴角微抿,似乎在自嘲,又似乎在讥笑。
朱高炽尴尬的道:“那个……今日定国公被御史弹劾,在交趾作威作福,父皇生气了。”
话很短,可里面却蕴藏着许多信息。
徐景昌去交趾,实际上就是去镀金,顺便感受一下战阵的气息,吸收些经验。
至于作威作福,有黄福和方醒在,他能作什么威,作什么福!
太子妃垂首道:“多谢殿下。”
朱高炽微微叹息道:“本宫有时难免急躁了些,夫妻之间难免会拌嘴,你且忘怀了就是。”
太子妃微微点头,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通传道:“殿下,定国公求见。”
朱高炽瞟了太子妃一眼,瞬间下了决断:“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已经躺下了。”
这位太子殿下的足疾全国知名,也是别人攻击他的一个理由。
前唐的李承乾,这位太子同样是有腿疾,从此变成了另一个人,为何?
因为腿疾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靶子,堂堂的大唐太子居然是个瘸子,这个好笑吧?!
和李承乾比起来,朱高炽深得忍字的精髓,并凭此坐稳了太子之位,一直至今。
太子妃垂首道:“多谢殿下,臣妾感激不尽。”
朱高炽喟叹一声,知道夫妻之间还是出现了缝隙,但他却不急于去缓和,只是点点头道:“去看看婉婉吧,那丫头最近可是玩疯了。”
说到婉婉,太子妃的脸上浮起了笑意:“那丫头方才说要做饭,把小厨房弄的全是炒菜的烟,都糊了。”
朱高炽闻言笑道:“是吗?那你我且去看看。”
这对夫妻看似言归于好,而宫外的徐景昌却绝望的看着梁中出来。
“定国公,殿下的身体不适,已经躺下了,改日吧!”
徐景昌能说什么?只能是胡乱的拱拱手,然后回身看着外面,只觉得自己已然走投无路。
“我该去找谁呢?”
第1018章 助产神器面世
感谢书友:“aeon sea”的万赏!
……
方醒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请来了解缙。
解缙的儿媳生产就在眼前,一天到晚都有些亢奋,恨不能明天就多个孙辈。
书房里,两人剥着炒花生吃的香甜。解缙不着急,也不问,只是想着能否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些花生。
方醒拍拍手上的残渣,缓缓把今日朝中发生的事告诉了解缙。
“……徐景昌慌了,此刻必然是去找太子代为缓颊。”
朱高炽出名的宽厚,不找他找谁?
解缙慢悠悠的道:“可太子却不是老好人,不然陛下早就废了他,不知道这一点的人迟早会付出代价!”
方醒点点头:“老好人也当不了太子!不过……在交趾用俘虏种甘蔗之事朝中知道的不多,徐景昌年前还进宫送了一批糖霜,陛下当时也收了。究竟是谁给了陈再余那些消息?是谁想要弄徐景昌?”
解缙笑了笑,然后说道:“这喝茶终究不美啊!”
方醒闻弦歌而知雅意,一脸不舍的在后面的柜子里寻摸出一瓶三无美酒,然后找来了两个小酒杯,然后说道:“其实喝酒无需满桌子的佳肴。一个朋友,一堆花生足矣。越是繁杂,越是奢华,那气氛就越虚伪。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
酒倒上,解缙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然后剥了两颗花生米进嘴里嚼着,满足的道:“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德华,你总是能说出些让人需要慢慢领悟的话来,若不是老夫对你知根知底,怕是要以为你是带着宿慧出生。”
方醒笑了笑,只是拿起酒杯沾沾唇,白天他不喜欢喝酒。
解缙继续说道:“若是陛下的手笔,那么就不是御史弹劾,你可知为何?”
方醒喜欢吃这种带壳炒的花生,他边剥壳边说道:“除非是想把徐景昌彻底的弄下去,否则陛下不会用这种方法。”
“嗯!”
解缙一脸的孺子可教,然后喝了口酒,慢条斯理的说道:“朝中文武都不会对徐景昌出手,因为事后的报复会很惨烈,所以,你想到了谁?”
方醒把剥好的花生米递给解缙,笑着看他小孩子般的一把塞进嘴里,才说道:“太子!”
解缙慢慢嚼着花生米,觉得这就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徐景昌在常悦楼一事上得罪了太子妃,妻辱夫怒。太子善于隐忍,不过是一个小动作,就让徐景昌吃了个大亏。”
“此事不会有证据,只是心知肚明罢了。陛下那边也不会管,任由太子折腾徐景昌。估摸着他正在冷眼旁观,想看看太子的手腕。”
解缙自觉分析的毫无偏差,不禁再次满饮一杯,为自己的头脑庆祝一下。
“老爷!老爷!”
这时外面有人喊,方醒听出是秦嬷嬷的声音,就问道:“何事?”
这里一般不会有外人来,女人也不会来,连打扫卫生都是小刀和方五轮流来,不许别人插手。
“老爷,小解先生的媳妇要生了!”
瞬间解缙的手就停在了半空,酒杯倾斜,酒水全都倒在了前襟上而不知觉。
“咳咳咳咳!”
解缙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颗花生米被他从嗓子眼里喷出来。然后把酒杯一放,就和十多岁小伙子般敏捷的冲了出去。
方醒起身,剥了一把花生米,慢悠悠的走出去。
……
解缙的院子里,解祯亮急的转圈,他的母亲徐氏刚进去。
前几日张淑慧就找来了给她和小白接生的那几个稳婆,此时她们也在里面。
“夫人且放松些,这生孩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您一直这么紧张,到时候力气都没了。”
“对,轻松些,下床来,咱们走一走,这样会好生一些。”
“……”
解祯亮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是解缙,赶紧过去扶住。
解缙看着那间张淑慧亲自带人来布置的产房,嘴唇颤动道:“别担心,胡氏的身体不错,肯定能生出来。”
这个时候生孩子的危险不小,特别是那些年龄小的产妇,身子都没完全长开,生孩子出事的几率不小。
解祯亮腿都软了,以其说是他扶着解缙,不如说是解缙在撑着他。
父子俩在相互鼓励,方醒夫妇来了。
按理方醒不该到这里来,可两家算是生死之交,自然无需那等严苛。
张淑慧手中拿着个两边弧形,可张开的东西,看着像是个夹子,安慰道:“小解夫人身体康健,平日走动也不少,应当无恙。”
张淑慧带着那个东西进去了,里面很快就传来了稳婆的声音:“哟!这不是上次兴和伯给教的那个什么产钳吗?夫人,可以用了?”
“是,不过你们只是练习过几次,若不是困难还是不要用。”
“这可是个好东西,夫人,民妇接生那么多年,以前若是有这个东西,多少妇人和孩子能逃过一劫啊!可能传出去吗?这可是大功德啊!”
“当然能,拙夫已经决定了,不过还得要官府集中教导各地稳婆一番,否则救人就会变成害人。”
“哎呦呦!那可真是好啊!夫人,伯爷以后可就算是万家生佛了!”
“……”
里面女人的一席话,让外面的解祯亮父子好奇的看着方醒。
“德华,那是何物?”
解缙关切着自己马上要出世的孙儿,解祯亮只想母子平安。
方醒尴尬的道:“那个是……帮助生产的器具,有了它,就能帮助那些难产的产妇。”
解祯亮一脸懵懂,解缙却一脸激动的道:“可有效用?”
方醒点点头:“当然,效用不错。”
解缙拱手道:“德华,大恩不言谢……”
“老爷,定国公求见。”
方醒正准备离开,闻言就道:“我马上过去。”
解缙皱眉道:“这是来求你帮手的,你且小心,毕竟太子的面子不好折损。”
方醒点点头:“我这便去了,若是这边有事就叫人去寻我。”
这话解祯亮觉得不解,可解缙却如蒙大赦,赶紧应了。
等方醒走后,解祯亮问道:“父亲,方大哥难道还懂妇人生产?”
解缙理所当然的道:“德华的医术不差,只是一向不露于人前,他答应了就是承诺,你且记得他的恩情就是了。”
“去年土豆发热,德华连御医都没叫,一夜之后土豆就活蹦乱跳的下床了,可见一斑!”
解祯亮点点头,觉得自己不过是小了方醒几岁,可方醒那一身莫测的本事却永远都追不上。
第1019章 呵斥徐景昌
方醒走出解缙家的院子,对辛老七说道:“老七你马上进宫求见太子,就说定国公来了方家,看看太子是什么一个意思。”
等辛老七走后,方醒才慢腾腾的,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往前厅去。
书房那是个私密的地方,非相信的人不得进入。
所以徐景昌在前厅里一直在回想着他和方醒之间的事情。
是从……交趾开始的吧?
在交趾,方醒用冷酷而冷静的指挥震撼了徐景昌,让他知道,原来征伐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等开始建设交趾时,方醒那挥洒自如的手段,让徐景昌多了一眼看不到边的田地,还有那些被京观吓得乖巧无比的俘虏。
等回京后,方醒的手段也让徐景昌暗自心惊。
一个伯爵,他怎么就敢得罪天下文人!他怎么还敢得罪勋戚!!!
可方醒就得罪了,而且最近还得罪了藩王!
这个疯子!
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对牛角,上次方醒好像说过是什么犀牛角,是从交趾捕杀的。
这个代表着攻伐之利。
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面是一些让人看了莫名其妙的线条,这个徐景昌知道,好像是什么数学和物理的东西。
这个代表着学识之丰。
文武双全!
前厅这么布置,是在隐晦的向客人展示主人的心胸。
脚步声传来,方醒轻轻拍去手中的花生皮进了前厅,淡淡的道:“定国公可是稀客,方家蓬荜生辉。”
徐景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弹起来,然后一脸苦涩的道:“德华,今日哥哥我来认错了。”
方醒的脚步不停,坐到了主位上,然后从袖口里摸出一把花生道:“吃吧。”
吃东西?
徐景昌楞了一下,然后学着方醒剥壳,把小小的花生扔进嘴里。
味道不错,若是往常的话,徐景昌大概会要些带回家去,可今日就算是龙肉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筷。
看到方醒的眼中只有花生,徐景昌干咳道:“德华,哥哥错了,不该没听从你的劝告,那常悦楼哥哥不要就是了。”
方醒把花生壳仍在桌子上,淡淡的道:“那些人是怎么诽谤我的?”
“哪些人?”
徐景昌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方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这才懊恼的道:“那些酸儒说……说陛……说你迟早会是全家流放的结局。
“是说陛下时日不久了吧?!
“噗通!
徐景昌面无人色的滑坐在地上,然后又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强笑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谁敢这么说?那可是大罪!
方醒盯着他道:“那些人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就等着太子上位后群起而攻之,想弄死我,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