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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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有些意趣阑珊的道:“若是平民百姓该多好,四代同堂,其乐融融啊!”
“别什么四代同堂了,你先少吃些芹菜吧。”
老朱家这一脉都喜欢吃芹菜,而且在饮食上都是重口味患者,朱高炽好一些,朱瞻基就纯属是重症患者。
“多吃些清淡的,把小肚子减掉!”
方醒拍拍自己一直拥有六块腹肌的小腹,再指指朱瞻基那明显有些凸出的小腹,一脸的嫌弃。
朱瞻基皱眉道:“在军中吃的也不油腻呀!怎地又胖了?”
“每日操练不可忘!”
送走了方醒后,朱瞻基去了内院。
太孙府的内院自然不小,不说别的,那些女人的住所就能让不认识的人转晕。
朱瞻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孙氏那里。
孙氏是嫔,因为曾经是朱瞻基的心头好和青梅竹马,所以在府中有些得势。
“殿下……”
看到朱瞻基进屋,孙氏放下手中的针线,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
朱瞻基只觉得胸中一热,就握着她的小手问道:“在府中可有人怠慢你?”
孙氏一怔,瞬间换了几种眼色,最后抿嘴道:“殿下说笑了,有太孙妃在,何人敢为难臣妾。”
朱瞻基看到了她刚才的眼神变化,皱眉道:“以后差了东西,就去找俞佳。”
孙氏的身体有一个微微的跳跃,脸上也浮起了小女孩般的雀跃神色……
……
书院还是那样,走在操场中,听着教室里的读书声朗朗,方醒就觉得自己整日奔波有些虚幻。
往里面瞟了一眼,这些都是第二批学生,包括朱瞻墉在内,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听徐方达讲课。
这年头能有这等条件学习的屈指可数,学生们都很珍惜这个条件,没人敢荒废时间。
方醒微微一笑,觉得教室里坐的不是学生,而是一粒粒种子。
“老师,富阳侯来找。”
马苏悄然出现在方醒的身后,吓了他一跳。
“那个阉人来干什么?”
方醒想起一年前看到的李茂芳,不禁打了个寒颤。
……
前厅之中,当方醒看到那个脸上傅粉的男子时,不禁脚下一滞。
“哈哈哈哈!兴和伯久违了。”
李茂芳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像是愤怒的梁中,尖利!
方醒闻到了一股子香味,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在秦淮河的船上闻到过。
“富阳侯光临寒舍,敢问有何见教。”
李茂芳和朱高燧的关系不错,方醒上次设套废掉了他了,所以担心这货是不是有所察觉。
李茂芳干笑道:“兴和伯,四海集市进货的船只每月都有靠岸的,兴和伯日进斗金啊!”
这货是想开一家?
方醒沉吟道:“四海集市方某的份子不多,所谓的日进斗金,从何谈起?”
“哈哈哈哈!”
李茂芳大笑着,指着方醒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喘息着道:“兴和伯,四海集市有宫中的份子,此事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这集市别人可开得?”
方醒讶然道:“当然可以开,不过此事方某做不了主,你懂的。”
说着方醒指指皇城的方向,一脸的无奈。
李茂芳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宫中?稍后我就去,想来无碍!”
方醒无所谓的拱手道:“那方某就先恭祝富阳侯财源广进了。”
这货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过了,居然知道先来套话。
“多谢兴和伯大量!”
李茂芳只差点想用仰天长啸来庆祝自己的成功。
不过在临走时,他还是没忍住炫耀自己智商的心思。
“兴和伯,我刚去了宫中,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只要你点头了,这事就准了,哈哈哈哈!”
第858章 人精朱瞻墉
“哈哈哈……呃!见过郡王!”
李茂芳得意的大笑着出门,却被一双冷漠的眼睛把笑声给逼了回去。
朱瞻墉胡乱的点点头,然后进了前厅。
方醒皱眉问道:“刚才还看见你在上课,为何出来了?”
朱瞻墉拱手后坐下,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萎靡不振。
“老师,李茂芳前段时日和一些勋戚,还有藩王的人走的比较近,经常在秦淮河喝酒找女人,整日还派人到四海集市去查看,估摸着想要开一家。”
“你是如何知晓的消息?”
方醒觉得这娃真是不得了,一天被困在书院里读书,居然还能获取到外界的消息。
朱瞻墉懒洋洋的道:“我只是找到了服侍解先生的人,然后每日帮她干些活,后来就说解先生布置了题目,要写一篇世情文章,今年年底前交,写不好的就除名。”
啧!
方醒有些头痛,这娃居然会用博取同情的手段来骗取信息,真的是让人无语啊!
一个郡王帮你干活,而且你还不知道这厮是被禁足在书院和方家庄,肯定是好感大生吧?
而后他就像是聊天般的套话,鲜有不中招的。
书院并不禁止辩论政事,解缙甚至还会叫学生到家里来,就一些人或事展开讨论,只是大家出去后不说而已。
“那你为何不去问同窗?”
书院是开放的,老师也鼓励大家讨论。
“我不喜欢那些同窗,他们太笨了。”
朱瞻墉皱眉道:“傻乎乎的!一天傻笑。”
这孩子心理有病!
方醒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以为人人都是皇家的孩子吗?小小年纪就苦大仇深,谁欠你的钱了?”
“没人欠。”
朱瞻墉坐正了说道:“老师,书院要想壮大,这些学生还得要磋磨,不然不成器。”
“滚蛋!”
方醒顺手拎起一把拂尘,朱瞻墉一看,马上起身就跑。
“回去就给老子写一篇世情的文章,十万字,少一个字老子让你去厨房洗一次碗!”
方醒气得暴跳如雷,可却追不上身形灵活的朱瞻墉,最后只得用罚作业来出气。
黄钟正好出来,看到方醒在叫骂,就笑道:“伯爷何必和郡王生气,他不过是在书院里觉着无趣罢了。”
方醒回身怒道:“玛德!小兔崽子,还跟我说什么可以一辈子呆在一个院子里,苟日的果然是人精,比太孙都精多了。”
黄钟忍俊不禁的道:“郡王虽然心思重,可终究还是个孩子,捉弄老师是常事。”
方醒把拂尘扔进去,然后正色道:“李茂芳想干什么?他家难道过不下去了吗?”
一个公主,一个侯爷,每年的俸禄加上产出应该活的很滋润的呀!
黄钟表情古怪的道:“那李茂芳自从那啥了以后,就变得有些古怪,喜欢去青楼,喜欢去秦淮河,不过后来那些青楼都点名不接他的生意,他只得加倍出钱,听说每日花钱如流水。”
方醒一听也有些纠结,这尼玛和一群太监上青楼有啥区别。
至于不接他的生意,多半是这位侯爷的手法让那些女人受罪了。
不过钱能通神,只要给得起钱,别说是折磨。
客官,今夜你别把老娘当人!
于是方醒再次去找到了朱瞻基,结果他同样不知道此事。
……
梁中前段时间的日子不好过,被朱高炽牵累去倒了半个月的夜香。
“上菜!上好菜!”
在第一鲜梁中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何况他的对面坐着第一鲜的大老板方醒。
趁着上菜前的功夫,方醒就问了李茂芳的事。
“……太子殿下怎么会答应了此事呢?”
方醒真的是不理解,朱高炽作为太子,天然就该是商税的支持者,可他居然同意了李茂芳的要求。
梁中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干咳道:“公主进宫去求的,说是府中入不敷出,连孩子都养不活了,殿下能怎么着?难道就置之不理?”
“那李茂芳每日流连青楼,花钱如水,这事殿下怎么不说了?”
方醒觉得朱高炽的骨子里还是家天下的观念,反正天下都是姓朱的,随便折腾。
梁中苦笑道:“怎么没说?恰好那几日殿下正被陛下呵斥,公主先去陛下那边为殿下说了几句好话,不好下台啊!”
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啊!
方醒纠结的道:“殿下究竟是为何被陛下呵斥和禁足?”
这个问题不好问朱瞻基,毕竟子不言父过。
梁中尴尬的道:“那是胡大人去了之后,殿下就想让黄大人……出来。”
黄淮?
方醒无力的道:“这不是在触陛下的霉头吗?就算是要提,也不该殿下提呀!那些臣子呢?”
说起这个梁中就义愤填膺:“那些没卵的家伙,都推说不敢去,咱家看他们是不想多一个对手!”
方醒讶然道:“咦!老梁,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番见识,难得啊!”
梁中得意的道:“那些龌龊的心思怎能瞒过咱家,御医断定胡广不行了之后,你没看到,有些人上蹿下跳,都想着能进陛下的眼,可咱家看啊!陛下他老人家多半是在看耍猴呢!”
方醒点点头,朱棣的性格有些复杂,一方面是暴躁,另一面是冷漠。冷漠的看着下面的人费尽心思的去谋划,然后他再一言九鼎的把那些人拍晕。
“李茂芳的背后都有谁?”
“多了,有些勋戚,也有些藩王的人,大家都在看傻子呢!就等着他李茂芳去四处撞钟,最后得利的还是他们。”
梁中提起李茂芳就一脸的不屑:“公主这个儿子是养废了,殿下当时还劝过她,让她专心教导孙儿,管教一下李茂芳,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只觉着自己的儿子举世无双,好的不能再好了。”
方醒笑了笑:“在父母的眼中,自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可到了公主这个份上还执迷不悟,也不知道前世这李茂芳是有多大的福缘。”
梁中艳羡的道:“若是咱家有儿孙,哪会如公主这般放纵,早就棍棒伺候了!”
“那赋税呢?殿下可有提过?”
这时开始上菜了,方醒等菜摆好后,就交代道:“外面叫人看着,别让人偷听。”
伙计得意的道:“老爷放心,这两头都有人在盯着。”
方醒点点头,他倒是忘记了当时在两头的房间打孔,然后有人在里面观察外面的情况。
第859章 变法之难,大胆的学生
梁中也不过问第一鲜的事,等门关上后,他低声道:“殿下提了一嘴,可公主却说能赚钱当然会交税,若是不赚钱,别说是交税,连工钱都开不起!”
“这是试探!”
方醒举杯说道:“公主的眼皮子也太浅了吧?大明赚钱的生意数不胜数,难道她非得要去试探陛下的底线吗?”
梁中喝了一口酒,满意的眯着眼道:“说来也是你捣的鬼,那些勋戚和藩王都想看看陛下对商税的态度,若是能放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方醒笑了笑:“不只是他们吧?那些有功名的家里难道就没经商?”
梁中把酒杯放下,摇摇头道:“这些目前动不得,咱家劝一句,现在谁动谁倒霉!听说陛下有几日在查看王安石变法的方略,后来就没听到动静了,可见此事不可为。”
方醒面色如常的吃饭,可心中却暗自叹息。
王安石雄心勃勃,一心想挽回大宋的颓势,可终究陷入了党争之中。
“司马光啊!”
……
提起王安石,连解缙都是一脸的佩服。
“老夫以前行事率真,可和王半山比起来差远了。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是何等的胸襟!和他相比,司马光不过是一刀笔吏罢了!”
司马光最得意的事,大概就是资治通鉴了,所以解缙阴损的把他比作了刀笔吏倒也没错。
“若不是庞籍,他哪有机会东山再起?说到底,所谓的道德君子,不过是表面功夫,加上旁人的吹捧。”
方醒笑道:“司马君实若是专心于学业,倒也堪称是一代大家,真要踏足官场,修撰史书和台谏也不失本分,只是……前宋那等左右牵制的帝王心术,最终让他成了决定前宋未来的那个人。”
解缙却摇摇头道:“当时的形势如此,也不是司马君实一个人的错,若说错,那就是错在前宋的皇帝没了脊梁骨,若是同陛下这般,下面的那些官吏可敢如这般的肆无忌惮?”
王安石的青苗法最终毁于吏治,而保守派只是在边上看热闹,甚至还有人暗地里使绊子,司马光自己都说了:皆吏不得人,故为民害!
把党争凌驾于国家之上,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说,前宋不灭亡还真没天理!
解缙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