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0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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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看到他满面通红,汗流浃背的模样,说道:“听闻你在武学中甚是勤勉,不错。”
柳溥唯一能做的只有傻笑,然后朱瞻基挥挥手,他麻溜的滚蛋了。
“你可以用别的方法。”
方醒说道。
“是啊!”
朱瞻基把奏章放回去,转身说道:“朕想亲自去结果了他,可却慑于物议和史册不能动手。可就让他在里面苟且偷生,朕又觉着憋屈……”
方醒微微摇头,觉得朱瞻基在模仿朱棣,却未得其神。
这等事若是换了朱棣,他不会这般费心思,不爽就直接下手,让朱济熿后悔和他作对。
“你该休息了!”
朱瞻基还沉浸在对朱济熿的仇恨之中,方醒就再次说道:“你该休息了。”
朱瞻基愕然,方醒指指他的眼睛说道:“都有黑眼圈了,你从金陵出发到现在,基本上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吧?”
朱瞻基点点头,苦笑道:“事发突然,偌大的国家丢在我的肩上,加上善后的那些事,哪里睡得着啊!一上床就想着已经发生的麻烦事,以及以后要来的麻烦,经常彻夜难眠。不过我年轻,没问题。”
“你有些过于焦虑了,我说过,我会一直在,夏元吉他们也会在,你不要只看到那些心怀叵测之辈,你应当看到我们的存在……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我保证!”
朱高煦陡然离去,朱瞻基的接班显得格外的仓促。
各色人等都在观察着他,想看看他是否要离经叛道一把。
聚光灯下的朱瞻基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他焦虑了。
“皇帝不好当。”
朱瞻基自嘲道:“当初你说过,皇帝这个位置就是坐在火炉上,如今我算是体会到了。”
他忘记了朕这个称呼,负手看着门口,目光幽深,却带着疲惫。
“你崩的太紧了,这不好……”
方醒皱眉道:“想想建庶人。”
朱瞻基一惊,旋即陷入了沉思,连方醒走了都不知道。
俞佳刚才听到了建庶人这三个字,他缩缩脖子,觉得方醒的胆子真的够大。
“去宁寿宫。”
……
最近朱瞻基后宫的那些女人都喜欢到太后这边来,可太后却有些不耐烦应酬,经常是行礼之后随便扯几句,然后就开始赶人了。
朱瞻基来时正好是空窗期,只有胡善祥带着端端在陪太后聊天。
三岁的端端真是好玩的时候,她趴在太后的膝上,小身子一摆一摆的,就像是在荡秋千。
“陛下。”
胡善祥起身相迎,太后把端端抱起来,放在地上道:“你父皇来了。”
端端抬头看到了朱瞻基,就笑着,一摆一摆的走过去。
这是刚才‘荡秋千’有些头晕了。
“父皇……”
朱瞻基看到笑的无邪的端端,心中柔软了些,就上来抱起她,然后父女俩一起行礼。
“母后今日可安?”
“本宫没事,闲了就出去转转,累了就找人说话,然后睡睡,万事不挂心,倒是你看着多了些烦恼……”
太后叫他坐下,然后叫人去弄药茶来。
胡善祥亲自去了,太后说道:“她是个笨的,却淳朴,心善。”
朱瞻基点点头,抱着想去追胡善祥的端端突然问道:“母后,建庶人您怎么看?”
太后本想接过端端,闻言她的面色微变,皱眉摆摆手,那些服侍的人都悄然退下。
“哎!”
太后叹息道:“那事不要提,让它过去吧,免得又是一番闹腾。”
朱瞻基放下端端,看着她往殿外跑。两个宫女在殿外冒头,然后伸手去迎。
“他也是个可怜的,那时候才多大?还在吃奶呢!就进了那里面,想想……”
太后仰头看着虚空,眼睛微眯,现出了一丝皱纹,唏嘘道:“是,他是个可怜人。”
朱瞻基起身道:“母后,儿臣知道了。”
太后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道:“这都是冤孽啊!何苦让我儿来承担!”
……
朱瞻基一路去了西安门,到时郎中正好在给朱济熿接骨,惨嚎声尖利,刺耳之极。
朱瞻基走进去,站在边上看着。
御医见到朱瞻基急忙行礼,却撇下了接骨接到一半的朱济熿,导致那惨叫声就没间断过。
朱瞻基指指朱济熿,御医赶紧再次动手,很快结束。
朱济熿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疲惫的在床上侧身过来,对朱瞻基怒道:“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朱瞻基看着他那张几乎认不原型的脸,皱眉问道:“你为何……不知足?”
“哈哈!哈哈哈!”
朱济熿喘息着笑了笑,讥讽的道:“我是庶子,明白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孙,从出生就被文皇帝视若珍宝的皇太孙,而我呢?我就是烂泥!”
断骨处传来剧痛,撕心裂肺。朱济熿强忍着,脸上全是汗水,说道:“从出生开始,我就是晋王府中的烂泥,我若是不争,那就会被人踩在地上,视若无物!你可懂吗?”
朱瞻基皱眉摇头,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被朱棣捧在手心里,谁敢踩他?那些人敢踩朱高炽都不敢踩他。
朱济熿见朱瞻基没否认,不禁就嘿然道:“那时候我在金陵读书,太祖高皇帝一样不喜欢我,回头我得了个美阳王,以后是什么日子我很清楚,等死罢了!”
“人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不就是几十年罢了,争也过,不争也是过,可我不甘心!”
朱济熿的眼睛被汗水糊住了,他甩甩头,冷笑道:“我是谋逆了,如何?不谋逆就得被关在那个地方等死!太原多大?难道我此生就该被困在里面吗?”
朱瞻基眯眼道:“可朕同样是被困在了这深宫之中!”
这是他的心里话,从登基之后,他深感皇宫就是个大囚笼,让他不得脱身。
“哈哈哈!”
朱济熿讥讽的笑道:“你有无数的事情可以做,可我能做什么?和女人厮混?还是教养孩子?我的孩子从出生就注定以后要被关在某地,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痴傻,浑浑噩噩的这样度日。我不服!不服!”
“凭什么你能当皇帝?凭什么你可以对我们予取予求?老子也能!”
朱济熿愤怒的吼叫道:“来啊!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千刀万剐我也不在乎!”
朱瞻基默然,稍后转身出去,身后传来了朱济熿猖狂的笑声。
“来啊!把你的手段使出来,都使出来!”
走到小院外,贾全气不过,就说道:“陛下,臣去收拾他!”
朱瞻基摇摇头,目光茫然。
“争来争去的为什么?这个位置却不是那么好坐的,如履薄冰啊!”
俞佳担心朱瞻基魔怔,就劝道:“陛下,想做好自然煎熬,那些人只想着享受,哪能和您比啊!”
朱瞻基点头失笑,说道:“是了,朕想的是大明的将来,唯恐自己走错了路,所以难免战战兢兢。”
回到宫中,朱瞻基令人去凤阳,而且目的也没遮掩。
“去看看建庶人。”
瞬间这个消息就成为了朱瞻基登基以来引爆的最大一枚炸弹,炸的不少人茫然不知所措,或是瞠目结舌!
皇帝想干什么?
斩尽杀绝,还是要更进一步的限制建庶人?
第1799章 雨林中
“中了!”
“哈哈哈哈!”
这是丛林,广袤的丛林!
一头鹿轰然倒地,首领放下手中长长的吹筒,矜持的嘀咕了一番。
赤果着上半身的陈默翻译道:“他说这只是随便,他不喜欢吃这个。”
几个军士过去把鹿身上的‘暗器’拔下来,交还给首领,然后扛着鹿,大家继续前行。
“还有多远?”
廖阿三的右臂靠近手腕处被包扎着,这是他前几天在河边准备捕鱼时,被一只不知名的小鱼给咬的。
幸亏当时首领的反应快,否则那长着锋利牙齿的小鱼一定会疯狂的咬断他的手腕。
陈默很得意,因为他和首领的关系好,所以经过一番磨合后,两人连说带比划,基本上能猜到对方的意思。
首领已经换了草裙,还戴了个草编的帽子,和陈默沟通了一下,他指指前方,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日!他说三日肯定能到。”
黄金麓点点头,然后队伍缓缓前行。
到了晚上,首领找了个宿营地,大家把一路上弄到的猎物都洗剥干净,然后也懒得打理,直接烧火烤。
从海边一路出发,他们步行了很远的距离,中途还被拦截过,最后靠着首领的关系,用一把菜刀的贿赂来开路,这才得以到达森林中。
他们在森林之中已经跋涉许久了,原本首领想带着他们去坐船,可在看到那小的可怜的船之后,黄金麓等人直摇头。
火头起来了,烟雾弥漫在这片丛林之中。
陈默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踩死了几只红蚂蚁,舒坦的道:“现在……”
“起来!”
黄金麓看到他坐下就喊了一声,同时拔出长刀扑了过去。
陈默也觉得屁股下面在动,就像是……
“啊……”
陈默猛地弹起来,可却晚了一步,他屁股下面那色彩斑斓的蟒蛇一下就缠住了他的小腿,用力一拖卷,就把他拖倒在地上。
树枝上一只背着孩子的长尾猴尖叫一声,两下就窜了上去,然后冲着那蟒蛇嘶叫着。
蟒蛇缓缓而坚定的缠绕上来,蛇头盘旋而上,蛇信吞吐,蛇眼阴冷。
“老黄救命……”
陈默被蟒蛇缠在地上,他绝望的呼救。
黄金麓第一个赶到,他绕到蟒蛇的后面,一刀剁去。
缠绕着陈默的蟒蛇一阵扭曲挣扎,然后却越发的缠的紧了。
“老黄,啊……”
蟒蛇加速了,一下就缠到了陈默脖子,然后一收,陈默后面的话都被勒了回去。
黄金麓连续劈砍着,首领走过来阻止了他的暴戾,然后拿了根树枝,在靠近蟒蛇尾部的地方找到了个小洞,用树枝捅了进去。
黄金麓目瞪口呆的看着蟒蛇缓缓松开了陈默,然后一圈圈的落下来。
首领拿出小刀,一刀捅进了蟒蛇的身上,迅速后退。
黄金麓拖着陈默退到了边上,看着这条手臂粗细的蟒蛇在地上翻腾着。
陈默的面色有些发青,他喘息着。驱蚊的植物在火堆里不时发出爆响,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那条渐渐平息的蟒蛇。
良久,那条蟒蛇不动了,陈默摸摸生痛的肋骨问黄金麓:“老黄,他刚才是怎么让蟒蛇松开的?”
黄金麓指指蟒蛇,几个军士持刀过去,准备把这条蛇剐皮,然后也烤了。
对于陌生人来说,这里极度危险,可有着首领的带领,他们至少不会缺乏食物。
黄金麓呆呆的看着那几个军士在剐皮,说道:“好像是拉屎的地方。”
陈默反手摸摸自己的后面,有些后怕的道:“老黄,下次我再也不来这了,我发誓!一定!”
一只兀鹫从空中俯冲下来,首领呼喝着让大家准备动手。
兀鹫张开双翅,遮蔽了天空,脖子上一圈银白的毛发,就像是戴着一个银环。
“能不能吃?”
陈默起身问道。
“齐射!”
“嘭嘭嘭嘭!”
硝烟中,兀鹫在空中突然收了翅膀,怪叫一声后,就一头栽了下来。
一个军士拔刀上前,就在兀鹫落地反弹的瞬间,长刀挥斩。
羽毛飞舞,失去脑袋的兀鹫四处蹦跶,最后被一脚撂倒。
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怪叫,大家抬头一看,是另一只兀鹫在悲鸣。它几次盘旋依旧不肯离去。
“有本事就下来!”
陈默又恢复了精神,他反手拍死一只蚊子,得意的过去收拾那只兀鹫。
首领摇摇头,一脚就把兀鹫踢了过去。
“不能吃?”
首领点头,然后干呕了一下,陈默就明白了。
“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部族,否则……”
……
第三天,前面探路的首领突然止步,陈默凑过去一看,就看到十余步开外,一根长筒正对准了首领,旋即又对准了他。
“朋友!大明的朋友!我们是朋友!”
陈默举起双手,摇摇腰胯,裤子就滑落下去。
从他被首领认可开始,他就认为这里的人喜欢赤诚相见,最好别穿衣服。
边上多了一根长筒,首领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却好似鸡同鸭讲。
一个脸上涂抹了不知名颜料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身上就只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