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支撑者-第6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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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明中信就是骚包啊!”青年人笑道。
中年人却是没有笑,只是吩咐一声,“你回去吧!”
“诺!”车夫应了一声。
中年人不再看他,迈步向明宅行去。
青年人一怔,随即紧紧跟上。
就在此时,明宅大门处明有仁缓缓步出了明宅,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远远地,他一抱拳,“寿宁候、建昌伯驾到,有失远迎啊!”
寿宁候张鹤龄展颜一笑,拱手道,“鹤龄有些冒失了,来得有些早了!”
“不早,不早,刚刚好!”明有仁笑道。
“明叔,这是?”张鹤龄指着旁边的布置以及女子探问道。
“不敢,不敢!还是叫我的字仁玉吧!”明有仁连忙道。
“哪里的话,我与中信平辈论交,您乃长辈,岂能僭越?”张鹤龄面色一肃。
明有仁一听,摇头笑笑,不再强求。
“这些布置不过是家主安排的一些物事,以示尊重罢了!来,来,来,还请寿宁候留下墨宝!”
寿宁候一愣,看向桌面上的笔墨纸砚。
“这是要做甚?有何作用?”旁边的建昌伯张延龄好奇地问道。
“家主乃是想这乃是第一届赏技会,咱们得留下一些值得纪念之物,今后也有个见证。”明有仁笑道。
哦!张延龄直肠子,一听之下,不再言语。
但旁边的张鹤龄却是心中一动,望向明有仁,“中信这是有心了,难道,他还准备办第二届?”
“候爷英明!”明有仁笑道,“中信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也得看这第一届是否办得顺当,到时再说!”
“有中信统筹,相信这一届必然会成功的!”张鹤龄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眼前的面置,若有所指地道了一声。
“咦!”突然,旁边的张延龄一阵惊呼。
明有仁不由得望向张延龄。
却只见张延龄满面愕然地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明叔,这是?”
明有仁瞬间知晓他在惊奇什么,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些乃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伯爷真是目光如炬啊!”
张延龄却是没有自得,毕竟,虽然他乃是一个纨绔,但却也是见识广博,更何况,这些年为了装逼,也是很下了一番工夫,毕竟,这些乃是文人墨客最重视之事,他岂能不知,这不值得骄傲的。
但他却是很是惊讶,明中信居然这般大方,居然将这些闻名于世的东西轻易地就放在了门外的桌案之上,要知道,如果这些东西被文人墨客知晓了,可是要骂娘的,糟践这些对于文人来说神圣的东西,简直就是犯罪啊!
笔墨纸砚是文书工具,即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之名,起源于南北朝时期。历史上,“笔、墨、纸、砚”所指之物屡有变化。在南唐时,“笔、墨、纸、砚”特指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徽州婺源龙尾砚。自宋朝以来“笔墨纸砚”则特指宣笔(安徽宣城)、徽墨(安徽徽州歙县)、宣纸(安徽宣城泾县)、歙砚(安徽徽州歙县)、洮砚(甘肃卓尼县)、端砚(广东肇庆,古称端州),元代以后湖笔(浙江湖州)渐兴,宣笔渐衰。
湖笔亦称湖颖,是“文房四宝”之一,被誉为“笔中之冠”。中国的毛笔,起源甚早,而“湖笔”之闻名于世,当在六、七百年以前的元朝。元以前,全国以宣笔为最有名气。苏东坡、柳公权都喜欢用宣州笔;元以后,宣笔逐渐为湖笔所取代。据《湖州府志》记载:“元时冯庆科、陆文宝制笔,其乡习而精之,故湖笔名于世。”“湖州冯笔妙无伦,还有能工沈日新。倘遇玉堂挥翰手,不嫌索价如珍珠。”
湖笔的故乡在浙江湖州的善琏镇,南宋时期,地处江南的宣城为战乱而凋敝,使与宣城接壤的湖州十分幸运地免受兵锋的洗劫,成为南宋遗民聚居之所。宣城的部分笔工徙居临近的湖州,赖此江南硕果仅存的毛笔使用群体为生,并以他们的需求改进制笔工艺,湖笔就此诞生。
湖笔又称“湖颖”,这是它的最大特点。所谓“颖”,就是指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业内人称之为“黑子”。“黑子”的深浅,就是锋颖的长短,这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并、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制成的,白居易曾以“千万毛中拣一毫”和“毫虽轻,功甚重”来形容制笔技艺的精细和复杂,所以有“毛颖之技甲天下”之说。
湖笔的蜚声四海,当始于元。钱舜举(钱选)的画、赵孟畹淖帧⒎胗频谋时徊⒊莆庑巳K孀耪宰值男劬岷D凇⒊敖挥悦项手中那枝握笔终日、日书万字而不败的冯应科“妙笔”,令名便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有元一代,湖州制笔能工迭出,冯应科、沈日新、温生、杨显均、陆颖等十余人留名史卷,“湖笔”之名就此奠定。
徽墨份属南直隶,品种繁多,主要有漆烟、油烟、松烟、全烟、净烟、减胶、加香等。高级漆烟墨,是用桐油烟、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10余种材料制成。徽墨集绘画、书法、雕刻、造型等艺术于一体,使墨本身成为一种综合性的艺术珍品。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奉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宣纸,同属南直隶,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之特色,享有“千年寿纸”的美誉,用宣纸题字作画,墨韵清晰,层次分明,骨气兼蓄,气势溢秀,浓而不浑,淡而不灰,其字其画,跃然纸上,神采飞扬,飞目生辉。
宣纸分为生宣与熟宣,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生宣纸用浓墨水写则相对容易,故创作书画时,需要掌握好墨的浓淡程度,方可得心应手。而生宣的品类则有夹贡、玉版、净皮、单宣、棉连等。
熟宣纸宜于绘工笔画而非水墨写意画。熟宣可再加工,珊瑚、云母笺、冷金、酒金、蜡生金花罗纹、桃红虎皮等皆为由熟宣再加工的花色纸。
生宣质量有很大的差异,区别优劣的重要标准是墨韵的显示度,即所谓“润墨性”的程度。优质的生宣具有“泼墨处,豪放淋漓;浓墨处,发亮鲜艳;淡墨处,层次分明;积墨处,浑厚深沉”的特点。测试墨韵显示的方法,一般采用的是比较法,将几种不同的生宣着墨后进行比较,测试时用墨不宜过浓,太浓了就难以产生墨色的细微变化。由于造纸纤维的纯净度、浆化度以及皮浆与草浆的配比不同,加上制造技术的高低差异,着墨后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凡是优质的生宣经着墨后,墨色渗出的晕圈清楚,涨力均匀。质量差的生宣,墨色渗出后不能清楚地显示晕圈,墨色呆板,或墨汁渗透不匀。不能显示墨色的晕圈的生宣就无墨韵可言,就不能作为书画创作的用纸。
端砚是中国四大名砚之一,与甘肃洮砚、安徽歙砚、山西澄泥砚齐名。出产于唐代初期端州。
端砚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端砚若佳,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
而明中信居然将这些家伙事都备了个齐全,看来,这小子对这次赏技会甚是上心啊!张延龄目光闪烁,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候爷,还请留下墨宝!”此时的明有仁却是望着正在观看的寿宁候,轻声再次邀请道。
“这是要作诗?”寿宁候望向明有仁。
“非也,只要候爷将名字留下,表示参加了这次赏友会就可以,也算是对第一届赏技会的支持,当然,如果候爷想要留下诗句那更好!”明有仁笑着回道。
寿宁候轻舒一口气,心中暗暗庆幸,幸亏啊,不用留下诗句,毕竟,自己那文才自己知晓,就不丢丑了。而留下名字,这就不在话下了,毕竟,自己掌握着张家的所有物事,平时也免不了要签一些帐单,当然,只是名字,对于这自己还是有把握的,毕竟,之前为了不露丑于人前,还是练了一段时间的!
寿宁候抬腿来到桌前,看着正在砚墨的身着旗袍的女子,拿起湖笔,就待要签名。
然而,寿宁候愣住了,只因为,眼前并没有宣纸,不由得抬手就要将旁边的宣纸取过。
“候爷,慢着!”女子开口了。
第九百一十七章
寿宁候一愣,随即不悦地看向女子,心中暗怒,你这女子什么身份,居然敢阻止本候?
旁边的明有仁却是笑着解释道,“候爷,息怒!这女子并非想要冒犯于您,事出有因。”
寿宁候却是难以释然,一个女子居然敢阻止自己,真真够胆!但终究这是在明中信的地盘上,且看他如何解释!
“其实,她说得没错,您得慢着点,只因为,这签字乃是就在这彩边绢上题!”明有仁继续道。
啊!寿宁候却是有些愣了,抬眼看去,哟,自己没注意到,却原来,桌案之上居然已经铺好了一张彩边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恍然明悟了自己误会了这女子。
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示什么歉意,只是点点头。
上前一步,细细端详着这张彩边绢。
丝织品作为绘画的载体,在我国绘画上出现得最早,使用得最广,持续得最长。丝织品开始作为绘画的载体时,采用的是经过初加工的“生绢”,汉代的帛画的表现手法还比较稚拙,在设色上以轻施薄染为主,对画绢吸水渗透润化的现象没那么苛求,所以就显得粗犷简约。到晋时绘画风格已由“古画皆略”发展成精微细密,因此对绘画载体就提出了新要求。这样就需要对画绢进行再加工,以胶液、明矾、米浆等液体为主,对生绢进行刷浆处理,使其变为生丝织物的粗绢,这就是“缣绢”。这种缣绢比生绢细密韵泽,所以能画出细腻流畅的线条和变化丰富的色韵墨彩,细如游丝的线条只有在这种缣绢上才能表现出来。唐人为了能在绢上精细入微的刻画和细腻的润染,在画绢的深加工上更加考究,采用“以热汤半熟,入粉槌如银板”的捶制法。经过这种加工的熟绢表面光滑细洁,温晕柔软而有一定的厚度,特别适合精勾细染。宋人画风更加细致阗密,因此对画绢就有进一步的要求,它们在唐人制作熟绢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加糙、加捶、砑蜡和上浆等工序,制造出了丝纹细密、光韵柔韧的熟绢。“宋有院绢,匀净厚密,有独凌绢,细密如纸,宽至七八尺”。由此可见,宋代画绢无论在品种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出类拔萃。
画绢是中国早期绘画的主要载体。绢分熟绢和生绢两种,生绢是一种未经加工制作过的绢。这种绢丝园、粗疏、经纬线密度底,纤维之间的空隙大,因此透色,不容易留住色墨。这种粗圆疏漏的绢很容易使墨、色到处润化,很难控制。熟绢就是将生绢的经纬绢丝捶平,使其纤维变扁,减少它们之间的空隙,再在捶压加工过的生绢上刷上胶矾液,以填补空隙,使它更加平整紧密。绢的质量以织丝的密度为标准,细密均匀者为上品。以前的绢按纤维的密度、丝的质量和纺织的均匀程度分等级,最上品者为“彩边绢”,这种绢在绢边上织上红绿相间的彩线;次者为红边绢,下品者为白边绢。
而明中信这题字的绢居然是最上品的彩边绢,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同时也看出,这明中信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要知道,现在的绢可比纸更加贵重。
“兄长,咱们快点题字!”旁边的张延龄催促道。
寿宁候笑笑,取过湖笔,洒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顺便将张延龄的名字也写在了上面。
张延龄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己事,写字这事不适合咱这种纨绔,有兄长代劳更好!
“候爷,伯爷,请!”明有仁见寿宁候题字,伸手延请道。
至于他们提的字,却见那研墨女子上前一步,郑重其是地将写有名字的题字彩边绢挂上了那报栏。
“这?”寿宁候一愣,一指报栏,看向明有仁。
明有仁笑笑,“每组来宾咱们都会将其题字挂于报栏之上,以示尊重,当然,每组来宾仅有一张彩色绢,到时,来宾齐至,咱们会将这些题字进行装裱,以供留念。”
啊!寿宁候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明中信花样还真多,这是要将这些人道义绑架啊!只要今日来的宾客,只怕皆会被明中信将他们的题字留作纪念,哦,不,应该是将这些人绑上他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