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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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云姑娘跟他想象中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他本来还想着,倾儿姑娘回来的太突然了,应该暂给云姑娘一些缓冲的时间,等习惯了,就会想通的。
可现在,他却没办法这么想了。
因为。
自打云朵转身走出来的一路上,孟非离一直由远及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丝毫都不敢错过。
而他看到的,是她每一步下去之后的,每一个不一样的情绪波动。
从痛心,到自嘲,到讽刺,到挣扎,到决绝,到冷漠,最后,到无情。
当看到云朵以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孔出来的那一瞬,孟非离就已经知道,不可能了。
云姑娘绝对不可能,和倾姑娘一起,做太子殿下的女人。
这无关名分,无关身份。
他本来还有许多的说词,要去安抚劝慰云姑娘,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于此,孟非离只能哑然无声的,眼睁睁的目送云朵离开。
“早说过,她根本不适合殿下。”楼狱身姿笔挺的立在一边,冷淡的瞥了云朵离去的背影一眼。
闻声,孟非离才想起他这么个人来,目光陡然凌厉的扫了过去,“楼狱,你疯了不成!就算是这样,一切都由太子殿下决策,你这样干涉,殿下一旦知道,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你以为殿下信任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奴才就是奴才,你别说你不明白!”
“就算殿下要杀我,我也毫无悔意。”楼狱淡淡的回应,面色波澜不起。
“你!”孟非离眼睛都快喷火了。
“蟠龙山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蓦然转头,楼狱静静的对望孟非离的眼,“殿下不能有弱点,不能。”
孟非离一怔,抿紧了唇,没有了言语。
*
刚出东宫的大门不久,云朵喉头一甜,一股腥甜的鲜血,从嘴角处,溢了出来。
通往东宫的栈道两旁,大红灯笼高挂,灯火通明。
将她的小脸儿,映照的格外苍白,嘴角的那缕血迹,映照的格外鲜红。
她却状似不在意的随手一抹,继续迈开步子的离开,可身体却有些摇晃,步子也有些蹒跚了起来。
云朵只觉眼前的景物,都有些重影了,头重脚轻,非常的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当以为自己是怒极攻心,自嘲且混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索性驱使了轻功身法,跃上墙头房顶,径直往来时的路返回。
原来东宫时,她不过仅用了一盏茶都不到的工夫,这会子往返回去,却用了何止是一盏茶的工夫,两盏茶的时间都去了。
缘由是,她不但几番险些失足跌下屋顶,甚至识路不清,屡屡走错。
以至于最后,她究竟是如何回的薄家,如何回的闻香院,她自己都恍惚的记不清了。
甚至,闻香院那般安静,安静的那般诡异,她向来敏锐的警觉性,竟丝毫没有觉察出来。
满园的紫薇花,迷醉的香气,缤纷的落花,让她愈发的意乱神迷,眼花缭乱。
步履踉跄紊乱,眼前像是笼罩的迷雾愈加浓烈,使她愈看不清视线所及的景象。
好不容易找到出来时的后窗窗门,云朵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只手伏在窗棂上,她深呼吸了好片刻,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才稍稍清明了些。
翻开后窗的窗门,她翻身跃入屋子。
双脚刚一落地,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好在她手脚尚能反应及时,双手及时抓住了窗边宝椅的椅背,才未难看的瘫坐在地。
但只是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却令她好像耗光了体内的全部力气,且,向来行动敏捷轻盈的她,竟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题外话………这里我要说一下每章为什么跟上一章会多一句一样的内容,理解我的,知道我这是方便接下一段的时候更顺畅,不理解的以为我占了多大便宜,我不知道一小段能占大家多少便宜,这样做的作者数不胜数。
而我要在这说明,我每章或多或少都要多出一百字左右,这又要怎么说呢?
我说话直,什么说清楚点比较好。
最近码字过量一直病,编…辑一换,推荐也不好,每个月稿费让我喝西北风,我坚持不下去了,但你们从不鼓励,还要吹毛求疵,让我很痛心,我的认真努力,谁又看到了,呵呵(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零六章 薄久夜对云朵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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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云朵担忧自己一番行为,是否会引起外面那些盯梢的注意,准备立刻做回原来的样子时,一道阴冷沉闷的说话声,生生将她定在了原地。
“还知道回来,很好。撄”
噌的一下,原本昏暗的,已经熄掉了全部灯火的内屋,一下子,就被灯火,照的亮如白昼。
云朵甚至因为觉得刺眼,而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眼睛。
好在,都是纱罩灯的烛火,没有刺眼的过分,须臾,她的眼睛就能适应过来了偿。
也就是适应过来的瞬间,她看到了,坐在她双手扶着椅背的宝椅,另一端的男人。
这条宝椅,足有她睡榻的长度,靠着开了后窗的墙面摆放,大概,占去了这下半面墙的三分之二长度。
差不多,将近横跨整个屋子长度的一半。
按云朵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属左手边儿,而说话的男人,就是在她位置相对的右手边儿,最靠边的位置上坐着。
这仅仅是不到两米的距离,云朵,居然一点儿都没发觉。
等闻声发觉时,她骇了一跳。
可神智模糊的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竟然什么都没发觉而惊了这一跳,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因为他是。
“长兄?”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厉害了,云朵扶着额,身子摇摇晃晃的,看向宝椅对面坐着的男人。
以前任她巧舌如簧,诡诈多端,现在昏昏沉沉的,面对被抓了正着的场面,她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只有这两个字,明明在心里已经确定来人身份的这两个字,还能说的出来。
薄久夜没有应答,面色阴翳的上上下下扫视她,那阴冷幽深的眸,似要用视线,将她穿透。
“过来。”
强硬的,蛮横的,颐指气使的,这,就是薄久夜现在对她的说话口吻。
半点儿曾对她的或温柔,或纵容,或寵溺,都已不复存在。
唯一共同的,就是对她的呼之即来。
如同在呼唤一只小寵物。
“阿……阿花呢……”云朵虽然现在的神智愈来愈不大清楚了,但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薄久夜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还将她抓了个正着,明显,是有备而来。
既然他什么都发现了,她争辩已是无意,她只想知道,他预备怎么发落花无心。
薄久夜见她非但再没有往日那般听话,到了此时此刻,把他无视便罢,竟然还想着别人。
他那本已满是阴翳的面孔,再度又染上了寒霜。
“你过来,还是大哥过去,会是什么后果,四妹,你应该最清楚。”
提起紫砂茶壶,为自己慢悠悠的斟上一杯茶,薄久夜的话音随在这淅沥的茶水声音当中,没有茶水的沁人心脾,只有茶的沁润冰凉。
茶,确实是凉茶。
但,却是从热茶,搁在这放成了冷茶的。
握了握十指,却握不成有力的拳头,云朵此刻便有万丈怒火,想索性就这般撕破了脸,但,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和薄久夜撕破脸,与现在不乖乖的听薄久夜的话,会是什么下场,她都一样的清楚明白。
没有踌躇多久,云朵咬了咬唇瓣,使自己在疼痛中略略找回了些清醒,才一步一步,朝宝椅对端的男人,走了过去。
她的步子仍然不稳,简直是一步三晃,每每走出去一步,就好像要昏倒了过去一样,让人跟着心颤。
可薄久夜并没有担心她,仍兀自坐在那儿,悠闲从容的品茗,而云朵在他眼里,就像赏玩的花景而已。
只远观,不亵玩。
不过短短的区区两米,云朵却用了很久的时间,似乎,她脚下的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儿上,那么艰难,难么痛苦。
等终于到了薄久夜跟前时,她似终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身子猛烈的晃了晃,差一点儿,就要栽倒了下去。
但幸而,她早料到自己会支撑不住一样,在手边上的小几前,停驻了脚步。
这不仅让她支持不住之际,能出手扶住小几,而不至于让自己摔倒,又同时,与薄久夜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
可令她没料到的是,薄久夜会突然出手拽住了她扶在小几上那只手,还顺势一扯——
将她整个人,随之轻而易举的,就拉进了他的怀里。
顷刻,薄久夜身上浓厚的茶墨之香,激流勇进般,直冲她的鼻翼肺腑。
而薄久夜身上温凉的体温,宛若六月的飞雪,丝丝絮絮落在她的周身各处,最后,雪霜蔓延,直浸骨髓。
云朵整个人,片刻就这般僵在了薄久夜的怀里。
但她,却已经积攒不出任何的力量,来推开他。
以前倒是不甚觉得,就算和薄久夜小幅度的搂搂抱抱,也不会激不起云朵任何什么情绪,不过也只是引起适当的不适。
为了一些目的,云朵还不至于因为那一些些的不适,而自毁长城。
然而现在,对薄久夜这已经久违的怀抱,她却无端感到嫌恶,感到反感。
哪怕只是多触碰一秒,都令她恶心,令她不愿。
偏偏,事与愿违,她已经做不到在这样的状态,这样的状况下,能远离他。
因为她知道,薄久夜通常叫她四妹的时候,就是真的动怒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又是薄久夜最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且,相当敏锐的时候。
如,一匹怒极生智的恶狼。
“大哥……如果要兴师问罪……那便问吧……”
云朵不嗔不怒,不动不挣扎,任由薄久夜这般不紧不松的抱着自己,小脸埋在薄久夜胸膛投射的阴影里,让人看不见,她此刻略有狡黠的面目。
与其辩驳,与其找好说词和借口,自己来和盘托出,来徒增薄久夜的怀疑,她倒不如将这颗球,又踢回给薄久夜。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云朵的头顶,很快,便传来了薄久夜低沉的笑,笑的喜怒难辨。
“四妹,你很聪明,比大哥我……想象中的还聪明。看来,不是醉神散放的多了,而是放的太少了。”
言及后一句,薄久夜只手悠悠然勾起了云朵的下巴,令云朵埋在他怀中的小脸儿,与他的脸面相对。
仗着体位和身高,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下脸,与她寸寸迫近。
眼瞧着薄久夜肆无忌惮的逼近,云朵无法躲避,她似乎也没想过要躲闪,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是因为她没有反应,而是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从薄久夜刚才那句中,反应过来。
她脸上的表情到现在都还是茫然的,“醉神散……什么意思……”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脑子也不知道为何,越来越稀里糊涂了,好像成了一锅浆糊,转不动了一样。
“放心,大哥是不会害你的,这不过,只是一件会让你变回从前模样的小玩意儿而已。”薄久夜松了云朵的下巴,手指缓缓攀上云朵瘦削的脸颊,手指像画笔一样,在云朵脸颊的轮廓上,慢条斯理的描摹。
他注视云朵的目光,随着他自己手指一点点游弋,“你说你现而今,变得这般不一样了,大哥的话你都不听了,害大哥都以为,你果真已经是被人掉了包了,可醉神散竟对你是有效的,呵呵……你,仍然是你呢,四妹。”
“醉神散……醉神散……”听了薄久夜此话,云朵一个激灵,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地。
但空洞的脑子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能一遍遍的念叨着这三个字。
试图从这三个字里,找到相关的记忆。
薄久夜见她似魔怔了一般的模样,顷刻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温情微笑,凉薄的唇在她颊边一吻。
“朵朵啊,你怎么能忘了呢,鬼杀宗,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想出,就能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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