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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医品娇娘-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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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莎用了一整包的餐巾纸才将自己收拾利落,抖抖索索穿好衣服,她有些畏惧地盯着季小亭。

    “唔!”季小亭下巴抬了抬。

    “什么啊?”莎莎张着惊恐的眼睛。

    “把钱收起来啊,蠢货!”季小亭有些牙咬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莎莎惊跳了一下,不敢耽搁,连忙去捡地上和沙发上的钞票,捡好了,足有一摞厚,不下上万块。莎莎有些受宠若惊,她已是残花败刘,如果是个雏儿,卖这个价钱还差不多。见莎莎一脸疑惑杵在原地,季小亭站起了身子,走上前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了一番,道:“你长得很漂亮,跟我去个地方吧,以后我会付你更多的钱。”

    季少爷的突然温柔让莎莎更加害怕,她不敢多问,只是温顺地跟着季小亭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8章 有客来访

    (全本小说网,。)

    司徒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突如而来的光亮硬生生刺醒了她。她睁开沉重的眼皮,使劲揉了揉,才看清站在房间里的季小亭。他的表情阴郁,像一座散发冷气的冰雕。司徒月不由激灵灵一凛,她狐疑地在浴室哗哗的水声中缓缓坐了起来。

    见司徒月披头散发,睡容暧昧,季小亭有一瞬的恍惚与哀伤,但是很快的,他就把对她的那份不忍啃噬掉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差点死在肖伯父的枪口之下,若不是他福大命大,若不是季家的祖宗保佑,此时此刻他还能安之若素地站在这里吗?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这一场惊是床上这个看起来无辜而柔弱的女人赐予他的。她为了一个和旧情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脸的男人,狠心地舍弃自己的丈夫,全然不顾季家对她的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季家,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带着她的盲姐,带着她的遗腹子在福利院里干着下贱的工作,可是这个女人如此忘恩负义。就让她守着她的爱情做她的白日梦去好了,他——季小亭再也不会想着和这个女人白头偕老之类的鬼念头。他不再做傻子,不再做冤大头,绝不会再为一只别人丢弃的破鞋而放弃享乐的生活。

    “谁在卫生间里洗澡?”司徒月怯怯地问道。

    “不管是谁,绝不会是你的死鬼恋人,或是那个被你舍身保护的林亦风!”季小亭说着,就邪恶地笑起来。

    司徒月觉得难堪。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孩裹着浴巾风情万种地出现在浴室的门框里,司徒月一下傻了眼。

    “小亭,我洗好澡了,轮你。”莎莎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叉腰,声音甜糯娇嗲。司徒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季小亭这是唱的哪出?

    季小亭走过去,手在莎莎的腰上捏了一把,引得莎莎一阵叫唤。季小亭拍拍她的脸,转头对司徒月道:“怎么,你还不准备让床?是要和莎莎的床技一较高下吗?你整不过人家的,人家是专业的。”季小亭说着,脸上流露复杂的坏笑。

    司徒月倒抽了一口气,她从床上起了身,手脚齐齐发抖着向房间外走去。就在她的手扭开门把的时候,季小亭叫住了她:“只说让你让床,可没说让你让出这个房间啊!季少奶奶,你可真是大方!”

    司徒月浑身发冷,一个不忍就打了个寒噤。季小亭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给她披上,唇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如果你走出这扇门,你季少奶奶的头衔就保不住了。”

    司徒月仰起头,眼睛里蓄满眼泪,但克制着没有落下来,她将唇咬到破,终于说道:“其实我根本不稀罕什么季家少奶奶的头衔!”

    “我知道你清高,”季小亭佯作轻浮地笑着,“你司徒月心目中除了爱情,什么情意都不讲,你连自己丈夫的生命安全都不管了,你更不会在乎你那个瞎子姐姐的什么求学之旅,不会在乎大宝小宝是不是会成为黑户。黑户,意味着读书、工作、结婚全都泡汤了……”季小亭笑着笑着就目光潮湿起来。

    司徒月没有望见他眼底的泪花,她只是被他刻薄的言语刺得内心千疮百孔。她高傲地扬着的头颅终于缓缓垂下去,她知道季小亭在报复,为那一场绑架心里不平。可是她却不能潇洒地走出这个房间,潇洒地摔门离去,她不能不顾及阿残的学费,不顾及大宝小宝的前程。她身不由己。

    而季小亭已然开始厉声命令她,“到沙发上坐着,好好看看别的女人是怎么伺候你丈夫的!好好学学,你要保住你目前拥有的一切,你就得学会取悦我!我和老爷子不一样,老爷子心地宽厚,而我,季小亭,不是善类!从今夜起,我们出门夫妻,关门主仆,你要保护好莎莎,让她平安无事地呆在我们的房间里,决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你不要觉得委屈,我比你更委屈,我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你,你保住了你的心上人。司徒月,你至少该忍耐到阿残出国……”

    “别再说了!”司徒月的语气里满是乞求,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前的沙发上,一下子跌坐到软软的坐垫上。她在那软垫上瑟缩了身子,让自己的头脸都躲进大衣里。她命令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睡着,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她清楚地听见季小亭和莎莎互相调戏的对话,听见季小亭进浴室洗澡的水声,听见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声音,尔后,是二人满足的酣睡声。司徒月的脸终于从大衣里露了出来,房间里已一片黑暗,所有的摆设都化作浓重的黑影,泪水无声地从司徒月脸上奔流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眼前回溯着和若昭一起的甜蜜单纯的快乐时光,一寸寸都鲜活无比,恍在眼前,可是她却再也触摸不到那些幸福的碎片。司徒月的泪不可遏制地流下来,流下来。为什么所有的幸福都这样短暂?她和凝波在享有转瞬即逝的爱情的同时搭上的是一生的坎坷与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司徒月就在一连串的“为什么”里睡过去。当晨曦的曙光溜进房间,司徒月被人推醒。

    “去给我们拿早餐。”季小亭披着睡袍,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司徒月。

    司徒月没有看他,起身默默地走出房间。她去厨房找佣人,佣人看到她衣衫单薄,披头散发都吓了一跳。

    “少奶奶,你怎么穿这么少?”

    司徒月给大家一个虚弱的笑,道:“少爷要在房间里吃早饭,你们准备一下给我。”

    “少奶奶,你回房间去等吧,我们给你送过来就是。”女佣说。

    司徒月忙摇头,“不用,我在这里等,少爷不喜欢别人去房间打扰他。”

    听司徒月这样说,女佣赶忙用餐盘装了各类营养早餐,然后帮司徒月端到卧室门口,再由司徒月端进房间去。

    进了房间,季小亭和莎莎已经继续呼呼大睡,司徒月只能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自行梳洗穿衣。收拾利落,便关了房门,去饭厅吃早餐。还没吃一会儿,手机就响了,季小亭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离开房间了。”

    司徒月觉得疲累,但也没有和他争执,无心再吃任何东西就回了卧房。一整个上午,季小亭和莎莎重复在司徒月跟前秀恩爱,司徒月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佣人来敲房门:“少奶奶,先生请您去客厅一下。”

    “什么事?”季小亭替司徒月问道。

    女佣答:“有客人来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9章 归来

    (全本小说网,。)

    司徒月在季公馆的客厅里见到马茹芬的时候,脚都瘫软了。马茹芬又恢复了从前贵妇的打扮,只是眉头紧锁,哀伤地坐在沙发上。季庆仁坐在主沙发上,正招呼她喝茶。见司徒月从楼梯上走下来,二人都放下茶杯,看向她。

    “司徒月,你姨妈来看你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这么体面的亲戚?”季庆仁乐呵呵的,心情不错。

    “司徒月,正月初一就来你家拜访你,真的很冒昧。”马茹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之前,姨妈一直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嫁了这么好的人家,还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司徒月的脸煞白如纸,木讷地从楼梯上一步步走到客厅中央去,直到马茹芬走到她跟前,拉她的手。司徒月的目光充满担忧又充满畏惧地看着马茹芬,昨夜她刚在若昭的墓前哭过,眼睛还很红肿,此刻她的目光含义深刻地看着司徒月,道:“大宝小宝呢,醒了吗?”

    司徒月僵立着,不知如何作答。

    季庆仁道:“大宝小宝应该醒了吧?司徒月,你陪你姨妈坐会儿,我去看看大宝小宝醒了没。”季庆仁说着,便去二楼找大宝小宝,留下司徒月和马茹芬独处。

    见司徒月一脸惶惶之色,马茹芬赶紧道:“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我孙子。”

    司徒月正欲开口辩解,马茹芬阻止她,说道:“你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更不用瞒我,我知道大宝小宝就是若昭的孩子。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他们,不会给你造成任何麻烦的,我跟你公公说过了,我是你的姨妈,你离家出走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偶然间遇到了,知道你嫁人了,生孩子了,一切都好就好……”马茹芬说着眼泪就浮上了眼眶。

    司徒月红愁绿惨,默认了她的提议。

    当季庆仁让奶妈将大宝小宝抱到客厅时,马茹芬简直欣喜若狂。两个小朋友穿了簇新喜庆的衣裳,粉雕玉琢般可爱。看马茹芬激动地抱抱大宝,又抱抱小宝,司徒月便道:“姨妈,今天就呆在这里陪陪两个孩子吧!”

    马茹芬大喜,几乎要跟司徒月道谢,看到司徒月暗示的目光,她掩饰了狂喜的心情,和奶妈一起带孩子去花园里玩。司徒月不想回房间面对季小亭的戏谑,也陪着一起玩去。

    整个春节都相安无事地过去。马茹芬每日都来季公馆探望大宝小宝,司徒月为了躲避季小亭,就专心陪着他们。几天相处下来,二人竟也亲厚了许多。而季小亭,白天和莎莎躲在房间里行鱼水之欢,晚上就领着莎莎躲过季庆仁的眼睛出去各种娱乐场所潇洒去,司徒月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宁可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再注意到她,就让她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阿残出国的日子转眼就到,季庆仁请了个曾留学过加拿大的女留学生当随行。机场送别的时候,季小亭也去了,依旧地搂着司徒月的肩膀,秀恩爱给季庆仁看,并在阿残跟前甜言蜜语,说一定会照顾好司徒月,让她安心求学之类的话。司徒月一直默默地配合他,由着他在季庆仁和阿残面前谈笑风生,他给自己戴了一个虚假的面具,自己不嫌累,她又何必去拆穿。俩姐妹拥抱道别,泪眼潸然。

    阿残的飞机起飞的时候,方逸伟的飞机正降临在这座城市。望着机场里涌动的人潮,方逸伟佯装和他们一样行色匆匆,可是出了机场,面对一溜烟的的士,他有一刻的茫然。未来,前路,都充满了无力感。鬼使神差上了一辆面的,司机问去哪里,他鬼使神差就答道:“八尺门18号。”

    车子将方逸伟放在八尺门18号外面的巷子口时,正是午后时分。春天的空气扑鼻而来,清新芬芳。他拖着行李走进巷子,故人旧情一股脑风卷到眼前。走进庭院,客厅门上的封条让方逸伟一下就从悲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八尺门18号被查封!

    几百个疑问涌上心头,猛然顿悟似的,方逸伟扔下行李就向医院奔去。

    医院里,向思明正推着轮椅上的向冰儿走到病房门口,见方逸伟怒冲冲走过来,不禁一愣。

    向冰儿已经欣喜地张大了口,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方逸伟正从廊道里走过来,他步履急促,目光如炬,一直走到她跟前来。向冰儿的呼吸立时不顺畅起来,丰神俊朗的逸伟一段时间不见更加风度翩翩。曾经青春勃发的少年俨然长成轻熟男,俊逸中带点沧桑、憔悴,看得她的心疼痛无比。她只喊了声:“逸伟……”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可是方逸伟没有看他,他近乎气急败坏走到向思明跟前,一把揪住向思明的衣领,瞪着血红的眼睛,暗哑着声音问道:“凝波的房子,是不是你查封的?”

    向思明双手本能地抓住方逸伟的手,他镇定地看着他,“我只是银行行长,查封房子不在我职责范围之内。”

    方逸伟气到发抖,他放开向思明,用手指着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无耻!”

    向思明耸了耸肩,风轻云淡一笑,“刘凝波生前用房子做抵押,贷款了三十万,她人死了,我让法院查封她房子是走正常程序,你如果有钱,尽管拍卖下那座房子啊!”

    “谢谢你的提醒!”方逸伟抿着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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