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娇娘-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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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微背对着林亦风。林亦风没有去打搅她,只是嘱咐司机将车子快速开向季公馆。车子抵达季公馆的时候,司徒月下了车,林亦风坐在车上没有动,他看着她寂寥的背影走向那两扇森然的铁门。蓦地,林亦风摇下车窗,大声问司徒月:“其实大宝小宝是白若昭的孩子,对不对?”
司徒月的背脊猛地一僵,但是没有回过头来,她短暂地停留片刻,便推门进了季公馆的大门。司徒月的迟疑让林亦风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季家那两位公子原应该姓白才对。不,是姓林!林亦风猛然一颤。
林亦风乘坐的计程车重新启动,渐渐驶离了季公馆。蓦地,林亦风透过后视镜发现不知何时季公馆门外还停着一辆黑色小车,黑色小车上坐着谁?一时的敏感,让林亦风心里很不舒服。
林亦风的车开远了,马茹芬摇下了车后座的车窗,紧闭的大门上方是“季公馆”三个森然寂静的字,她充满了疑惑。林亦风和司徒月离开墓园的时候,她就让老白开车一路尾随着他们,到了季公馆。在司徒月下车的时候,她听见车上的林亦风大声喊:“其实大宝小宝是白若昭的孩子,对不对?”接着她看见司徒月的身子像被电击般怔住,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就径自进了季公馆。马茹芬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司徒月的确是怀了若昭的孩子,而且生下来了,林亦风叫他“大宝小宝”,难道是对双胞胎?马茹芬的心狂跳不止,此时此刻,她多想抓住司徒月问个明白,她多想瞧一瞧她的两个孙儿。
“太太,你怎么突然要来这里?”司机老白在驾驶座上轻轻地念叨。
马茹芬喟叹一声,道:“老白,太晚了,咱们回吧!大年三十,没有放你的假真的很抱歉。”
听马茹芬说出“抱歉”的话,老白几乎要掉落下巴,太太这回恢复记忆,和从前是完全不一样了。从前的大太太是多么骄横啊,什么时候给他们这些下人看过好脸色?上回失忆后,虽然也和他们下人们亲近,但毕竟是个不正常的人,哪像今夜这样稳稳妥妥地真心实意地体恤着他。老白顿时心里涌满暖流,他道:“太太,你说哪里话?为你和白先生服务,不是老白分内的事情吗?老白这就送你回白家大宅去。”车子在老白愉悦的心情中启动。马茹芬扭过头看渐行渐远的“季公馆”的招牌,心里下定了主意,明天,她要来季公馆拜访。
马茹芬回到白家大宅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睡熟了。她打开自己卧室的门,看见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柔和的光线将整个房间修饰得迷迷蒙蒙的。白天朗睡在床上,他今天被马家人很是灌了几杯酒,此刻正睡得沉沉的。他的唇角挂着一抹分明的笑意。马茹芬走到床边去,盯着床上这张熟睡的面孔,目光冰凉。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却早已没有了一颗爱她的心。他唇边的笑意一定是为了年夜饭上,马家人对柔桑挑衣品位的赞赏吧!想起年夜饭上的一幕,马茹芬的心里就生出一股怒火,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搜索,终于看到了那件被白天朗用衣架撑起来的白底竖黑条纹的衬衫。马茹芬盯着那件衬衫看了许久,蓦地,她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冲到那件衬衫前,抄起来就铰。马茹芬发疯地铰着那件衬衫,仿佛在铰着柔桑故作清高的面容,铰着白天朗冷漠的心,直铰得那件衬衫七零八落,碎成一绺一绺,马茹芬才踉踉跄跄地后退,背抵着冰冷的壁橱,才停住颤抖的脚步。她的泪“刷刷”地滚淌在面颊上。
年三十的夜晚,有人哭,有人笑,大千世界,包罗万象。这座南方小城几家欢乐几家愁,而在遥远的北京也不例外。方逸伟在谢凡家吃过年夜饭,便上街溜达。他去南锣鼓巷的酒吧里坐了坐,听歌手唱了几首摇滚,便又百无聊向继续压马路。街道上有穿着新衣服的年轻情侣手拉手去拦计程车,也有穿着亲子装的一家三口刚从计程车上下来,张灯结彩的马路充满节日的喜庆。方逸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手套、围巾,裹得像个粽子。他哀伤而又充满艳羡地看着路上恩爱团圆的人群,地上他的影子孤单。抬头看天空,今夜没有月亮,模模糊糊的,还有下雨的前兆。谢凡打了电话来,在电话里像个父亲般咕哝了几句:“逸伟,这么冷,你不在家呆着,跑去哪里?”
“我就回来。”
挂了叔父电话,方逸伟心里惆怅不已。他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孩子、老婆全都没有了,那些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不知何时成了红尘客梦。冬夜的北京城冷得掉渣,方逸伟就那么在马路上站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所有的路灯灯光都打在他的身上,纵横交错,互相碰撞,他在这一片昏黄的光里像个被冰镇的雕塑。
“凝波……”方逸伟朝着空荡荡的马路前方伸出手去,刘凝波的影像一闪即逝,像流星。方逸伟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所有的眼泪都被冰冻在体内。方逸伟就这么一直呆立在冷空气里。这就是北京城,这就是北京城了。刘凝波曾在这里求学,但是因为阿凌的死、梅淑的纠缠,她停止学业回家嫁人。命运没有就此眷顾这个父死母亡的孤儿,而是给她更为沉重的打击,那次失败的婚姻,刘凝波没有被击垮,而是化蛹成蝶。或许,刘凝波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为了要遇见他,他给了她这一生最美好的爱情,可惜他不知道毁了她的人竟是他。这座大大的北京城让他们相爱相知,可是却不能为他们的爱情保鲜。在这里,他发现了她吸d的秘密,他倾尽心力爱着的女子成了一个瘾君子,那时他不知道她吸d的原因,他只觉得他的家庭他的世界毁了。北京给了他一个美梦,又毁了他那个美梦,现在他站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凝波却彻底成了一个遗梦。
方逸伟不知在马路上呆站了多久,直到谢凡的车子停在他身边。
“幸好有手机定位追踪,不然我都快急死了。”谢凡下车将方逸伟拉上了车的副驾驶座,发现他整个人都僵死了一般,睁着一动不动毫无情绪的眼睛。谢凡叹口气将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热热的风吹在方逸伟的脸上、身上,他终于开始回魂。手脚暖和起来的时候,泪水也被解冻,洪水一样奔泻在面庞上。谢凡心情沉重,他给他递纸巾,黯然道:“想凝波了,对吗?”
方逸伟转身,让头抵在叔父的胸膛上,哭得两肩颤抖。谢凡用手轻拍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小孩子,“凝波也希望你开心的,你不要这样沉湎在痛苦中,让凝波在另一个世界都不能安息……”
方逸伟越发伤心地哭泣,谢凡的话提醒他,他的凝波已经死了。哭了许久,几乎流干所有眼泪,方逸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颓然地靠着,像一团软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7章 季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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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凡继续叹气,“我原想留你在北京的,怕你在那座城市触景伤情,可是看来北京也不能治疗你心上的伤。我想了又想,决定答应你的请求,让你回那座城市发展,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将你父亲公司的股权转让套现,我已经帮你集结了两亿资白,过完春节,你就带着这些钱回那座城市去吧,从今往后,照顾好自己,保重自己……”
“谢谢叔叔。”方逸伟低低地应和,始终没有抬头,他的视线已经在方才剧烈的泪水冲击中彻底模糊。
季小亭已经很久没有踏足娱乐场所,从前跟着康浩的时候,他们几乎入夜就泡在洗脚城和ktv里。城郊有一家叫“帝豪”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夜总会,最兴盛的时候有一百多个小姐,全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低胸短裙,肉香四溢,用妖艳的青春满足男人们蠢蠢欲动的罪恶。那时候康浩和季小亭是“帝豪”的常客,一到那里,“妈咪嫂”蜜桃就会热情地迎上来,指着一溜烟的丰乳肥臀说:“两位少爷随便挑!”然后他们就各挑一个高大丰满的小姐先是陪唱、陪喝,然后开房陪睡。
那样的日子仿佛在上个世纪般,已经遥远陌生得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当季小亭再次走入“帝豪”时,显得表情生硬。中央严肃党政纪律后,这些娱乐城也显得门庭冷落。官员们看重下体的享乐,更看重脖子上脑袋的牢固。“帝豪”的小姐团队不再有当年的声势,“妈咪嫂”蜜桃倒是还在。见到季小亭,她先是愣了愣,继而一脸职业化的笑容迎了上来,“哟,季少爷,好久不见,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连月亮都没有,哪来的太阳?蜜桃姐还是一点儿没变,睁着眼睛说瞎话!”季小亭双手插在裤兜里,由着蜜桃帮他把大衣脱下来。
季小亭的揶揄,蜜桃一点儿也不生气,她还是脸上挂笑,唇上抹蜜,“瞧季少爷说的,我这双眼睛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季少爷大驾光临,简直是望眼欲穿了,谁知你这大少爷……”
“我这不是来了吗”季小亭显得不耐烦,“帮我挑个高挑貌美,前凸后翘的。”季小亭说着就往包间的方向走。
蜜桃笑嘻嘻,一声“好嘞!”,就指指沙发上一个妆容艳丽得让人瞠目结舌的小姐,道:“莎莎,你去陪季少爷!”小姐丛中,站起来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美女,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却发育得十分到位。莎莎懒懒地走到蜜桃跟前,嘟着嘴。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今晚来姨妈啊?一副病恹恹的鬼样子。我告诉你,你把季少爷伺候好了,有的是财路!”蜜桃将季小亭的大衣一下挎到她臂弯上,然后推着她去了季小亭的包间。
到了包间,蜜桃将莎莎引荐给季小亭,见季小亭懒散地瘫在沙发上,双手双脚张开,下巴微抬,目光鄙夷,便道:“喏,这可是蜜桃姐手上最好的小姐了,季少爷不要挑剔哦!”
“还行吧,凑合着用用看。”季小亭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上面胡渣正跃跃欲试准备冒出头来,摸上去,手感沙沙的,季小亭眯着眼问蜜桃:“你刚刚说她叫什么?”
“莎莎!”莎莎自己做了回答,声音甜腻,眉目含情,不似刚才在大厅时拒绝工作的状态,已经做好了上岗的准备。
季小亭蓦地就逞心如意起来,他对蜜桃挥挥手道:“蜜桃姐忙自己的去吧!”
蜜桃刚想问他今晚怎么一个人,没有呼朋引伴,忽然想起昔日里与季少爷形影不离的康浩早就一命呜呼,便晦气地闭了嘴,悻悻然退出包间去。蜜桃一走,季小亭就对莎莎道:“去把门锁上。”
“为什么要锁上?”莎莎多了一句嘴,惹得季小亭心里一阵毛躁,他爆粗口道:“你他妈懂不懂行规?你是小姐,我是piao客,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莎莎被季小亭突然的暴跳如雷吓了一跳,早先懒散的情绪早就消失无踪,全身打了鸡血一样进入备战状态,她小跑着去锁了门,又小跑着坐到季小亭身边的沙发上。季小亭拿过她手里自己的大衣扔到一边去,一个猛扑就将莎莎压到了身下。莎莎大叫了一声,就被季小亭封了口。他近乎粗暴地将舌头探进莎莎口内,吮吸撕咬着她小蛇一样的舌头,双手则在她身上乱摸一气,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蹂躏,怎么粗鲁怎么来,怎么泄愤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来。莎莎入行时间不短,各种不怜香惜玉的客人也见过不少,但是像季小亭这样有点变态的霸王硬上弓还是有点招架不住。她被他的粗暴弄得浑身发疼,嘴里“嗷嗷”直叫。季小亭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抽出一叠钞票,砸在莎莎扑着厚厚白f的小脸上,吼道:“你不就是要钱吗?叫什么叫,老子给得起钱!”季小亭一把拉起莎莎甩到茶几上,血红着眼睛,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脱光!”
莎莎看着季小亭阴郁的面容,顿感害怕,心想晚上怎么遇到个瘟神?她不敢拒绝季小亭的要求,更不敢反抗,她顺从地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将自己年轻的白嫩的胴体呈现在季小亭怒火和欲火交织燃烧的目光中。季小亭快速地再一次将莎莎压倒在身下,茶几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刺痛莎莎年轻的肌肤,但是她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季小亭野兽似的捣腾。一场激战下来,季小亭大汗淋漓,莎莎却冷得牙齿打颤。从业多年,习惯了被嫖客羞辱,但是今夜的莎莎还是觉得难堪。季小亭已经穿戴整齐,重新坐回沙发上,他不看莎莎,只是暗沉地道:“把衣服穿好,把钱收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莎莎用了一整包的餐巾纸才将自己收拾利落,抖抖索索穿好衣服,她有些畏惧地盯着季小亭。
“唔!”季小亭下巴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