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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医品娇娘-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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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依百顺,体贴入微的模样,而当只有他和司徒月两人的时候,他就收敛了那面具,对司徒月极尽羞辱。言语上的,还有肉体上的。现在司徒月只要看到他灿烂如花的笑容就浑身打颤。

    “姐姐,你说什么话呢?司徒月不还有我吗?她是我妻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你操心的。你啊,在国外好好求学,我向你保证把司徒月照顾得好好的。”季小亭说着就去拉司徒月的手,司徒月不敢躲闪,只怕他当中不发火,背着人给她罪受。她隐忍地温顺地任由季小亭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皮肤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年夜饭在祥瑞喜庆的氛围中继续着。白家大宅内的年夜饭同样诡异,如坐针毡的是马茹芬。

    第七十八章衬衫

    白家的团年饭上,入座的除了白家的人,还有马茹芬娘家的人。好大一桌排场,西装革履,珠光宝气。白天朗的父母并没有多大喜庆,毕竟死了长房长孙,而马家人做客白家不过是为了给马茹芬撑场面,怕白家因为白若昭的死而迁怒于她。一顿年夜饭吃得格外小心翼翼,真正相敬如宾,唯有白天朗并不拿眼瞧马茹芬。他的目光在飘向柔桑的时候还柔情似水,却在调转向马茹芬时冰冷黯然。马茹芬的心就跟油煎了一样。

    “大姐,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不要耷拉着个脸啦,你看我们兄弟几个都来你家做客,你好歹开心点。”说话的是马茹芬的大弟弟。

    “是啊是啊,大姐,开心点。”二弟、三弟附和。

    马茹芬勉强露了几点笑容,心里一股股酸楚涌起来。她心里藏着那么多沉重的秘密,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大弟妹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和白天朗打趣道:“姐夫,你今晚这身行头可真是帅呆了,宝刀未老,给白家再添个孙子一定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大弟妹话一出口,大弟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角。白家老爷子最伤心的就是痛失长孙的事情,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女人们之间的话题永远显得笨拙和可笑,那边厢二弟妹、三弟妹已经纷纷续着这个话题唠下去。

    “不觉得外面那件西装没什么了不起,倒是里头的衬衣衬出大姐夫气质儒雅吗?”说话的是二弟妹。

    柔桑心里“咯噔”了一下,垂着头默默吃着东西,心里欣喜得小鹿乱撞起来。白天朗见柔桑掩不住欢喜的神色,心里也有点开怀,他索性脱了外头的西装,只穿着那件白底黑色竖条纹的衬衫,由着女人们品头论足。

    见白天朗突然地配合温驯,马茹芬的几个弟妹就更来劲了,三弟妹道:“大姐,这件衣服应该不是你挑的吧?你没有这么好的眼光。”

    “难道是姐夫在外头的小蜜挑的?”大弟妹说完,几个女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白天朗倒是没有不悦,他为柔桑的眼光得到大家的认可而笑逐颜开。马茹芬几个弟弟见姐夫并不为女人们的玩笑话而生气,便渐渐放松了心情。倒是白天明觉得大家话题无聊,频频打着哈欠。他俯头到柔桑耳边道:“我吃饱了,爸妈好像也很累的样子,我带他们二老回房休息,你多陪陪大嫂的娘家人。”

    柔桑还没回神,白天明就站起了身子,抱歉道:“对不起,各位,你们和我大哥慢吃慢聊,我带我父亲、母亲回房歇息去。老人家年龄大,久坐啊,身体吃不消了。”

    众人巴不得白家俩老快点离席,他们好恣意地吃酒玩笑,于是纷纷跟白天明抱拳道别。白家老爷子因为若昭的死哪有心情听马家人在席上大放阙词,白天明的提议刚好遂了二老心愿。于是蹒跚起身,随着白天明回二楼房间去。

    席上玩笑继续。

    “大姐夫,你说你该不会真的在外头有女人了吧?”

    “这衣服就是那女人送的吧?”

    “我们大姐没有这种眼光。”

    “大姐的眼光全放在挑男人上了,挑衣服她是个外行。”桌上的女人们除了闷头吃饭的柔桑之外全都起哄得厉害,而白天朗对着马茹芬投去一抹鄙夷的目光,便对众人流露爽朗明艳的笑容。

    马茹芬急红了脸,她豁然站起身,道:“弟妹,你们说什么呢?你们姐夫怎么可能在外头有女人?这件衬衫就是我买的,我之前去上海旅游的时候买的,你们姐夫一次都舍不得穿,非得留着过节才穿。”大家在马茹芬十分严重的辩解里噤了声,马茹芬也觉得自己悲哀,为什么要撒谎?到了这般田地,为什么还要顾及该死的面子?是,白天朗在外头没有女人,他是在窝里头吃了不该吃的草。

    “大姐,我们开玩笑的,你干嘛当真啊?”弟妹们讪讪然地解释。

    马茹芬也觉得没趣。柔桑已经起了身,并不跟大家告别,就兀自离开了饭桌。看着她婀娜娴静又不失性感的背影,白天朗的魂儿都要跟着飘走了。而马茹芬心下憋屈,她就这样让柔桑看了一场笑话,她知道天朗的这身行头其实是柔桑挑的,这两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完全视她为空气。马茹芬真想哭,却不能当着娘家人的面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委曲求全地呆在这没有温暖的白家?就是为了白太太的名分吗?白天明虽然待她好,却只是小叔子。这个世界上应该待她好的人是白天朗,他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这个丈夫已经满门心思都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能给她的只有冷酷和白眼。或许是她自作自受吧!夫妻生活的前二十多年,她有着富家千白的娇脾气,跋扈骄纵,以致现在白天朗反戈起来,势头凶猛。今晚的白天朗是给她面子的,甚至从没有在马家人面前这么给马茹芬面子过。只是马茹芬心里明镜似的,白天朗之所以愿意坐在饭桌上被马家人取乐,完全就是为了显摆身上那件衬衫,那件毫不起眼的白色衬衫真的那么了不起吗?真的像弟妹们说的那样,衬得白天朗的气质卓尔不凡起来吗?她不甘,她不情愿,她真想一头爆发出来。可是她还是隐忍地坐在年夜饭桌上,挨到弟弟们酒酣耳热,微醺告辞。

    “姐夫,千万不要为若昭的死而迁怒姐姐,孩子,还是可以再有的,姐夫,你还年轻,宝刀未老,百发百中……”马茹芬的大弟满心关切,却是酒话连篇。白天朗一直隐忍地微笑着,客客气气送走了马家人。当所有喧闹退去,只剩一室冷清和一桌狼藉,白天朗的笑容也跟着隐去。他瞥了马茹芬一眼,就兀自上楼。看着他的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马茹芬跌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泪水终于浮上了眼眶。此时此刻,她虽然浓妆艳抹,盛装打扮,却掩不住中年丧子的悲凉。她想念若昭,在这千家万户,父慈子孝的时刻,她想念她的若昭。于是,她拿出手机,给司机老白挂了电话,她要去墓园看她的若昭。

    司徒月也要去墓园看望若昭。季小亭一吃完团年饭,就背着季老爷子出了季公馆。司徒月知道他是出去寻乐子去了,现在的季小亭就像当年的康浩,他已然决定在玩乐中寻求安全感,实则是让内心更加不安。季小亭一走,司徒月也立马行动起来。她现在每日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季小亭独处。季小亭撇下她,去寻乐子,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悄无声息地走出季公馆的大门,司徒月没有想到会看见林亦风。

    林亦风没有想到真能在季公馆门外见到司徒月。就在不久之前,季公馆的大门“哐当”开启,一辆小车从门内驶了出来,他本能地闪到一边,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他望见了驾驶座上的季小亭,却不见司徒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6章 故地

    (全本小说网,。)

    他对着车子绝尘而去的方向失神了许久,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季公馆的门再次开启,不过只是大门上的小门。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那小小的门框里闪了出来,是司徒月。她蹑手蹑脚关上小门,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一回身就见林亦风站在一边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将他整个人镀成白黄色。

    “你怎么在这儿?”司徒月走向林亦风,仰着头看他的脸,他的脸在背光区,一团黑漆,她却格外认真地看着,眼睛似乎暗光适应般竟看清晰了他凝重的神色。

    “我在等你啊!”林亦风答得实诚。

    “等我?”司徒月吃惊。

    “对,想让你带我去看看若昭。”

    司徒月一颤,她抿了抿唇道:“一起走吧!”

    二人沿着公路走了许久,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到达白若昭的墓碑前时已是夜色深沉。白家的财富不可能让青春早夭的长房长孙葬于平民窟里,但是没有月亮的夜色漆黑一片,也就映现不出墓地奢华的修葺。通向白若昭墓碑的路上伫立着两排相对的路灯,每一盏路灯都由彩色的灯泡团抱而成,墨黑的夜幕中,一溜烟的路灯就像一串彩色的珍珠,美得妖艳诡异。林亦风和司徒月踏上了那条亮着路灯的小路,彩色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面庞上,将各自的忧伤衬托得飘渺迷离。蓦地,林亦风停住了脚步。司徒月狐疑地看向他。

    “司徒月,你听!”林亦风的目光飘向路尽头若昭的墓碑。那里漆黑一片,像深不见底的黑洞。

    “有人在哭。”司徒月也听见了暗夜里诡异的哭声,来自一个女人,哭声听起来哀伤欲绝,凄凉悲苦。司徒月本能地往林亦风身边靠,这山野郊外夜半哭声,叫人心里发憷,汗毛立起。

    林亦风将司徒月揽在自己怀里,壮着胆寻着哭声去。哭声越近,越显得凄凉诡异。直到彻底走近,林亦风悬着的心才松懈下来,他已经认出坐在白若昭墓碑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马茹芬。

    “是白妈妈。”林亦风对司徒月说着,便停了脚步。

    听到说话声,马茹芬幽幽抬起头来,她望见了彩色的灯光中白童玉女一样的林亦风和司徒月,心跳登时漏跳了几拍。见到林亦风的第一眼,她欣喜地站起身来,她自欺欺人地认为是若昭的魂魄回来看她了,但是林亦风身边站着司徒月,她的猜度又被自己否决了。若昭死了,司徒月没有死,所以,一个人,一个鬼,是无论如何不能站在一起的。而眼前这个和死去的若昭长相酷似的男孩子就是她曾在医院里惊鸿一瞥的林亦风。马茹芬站在暗光里,十足一个鬼魅。司徒月在林亦风的提醒下也认出了她,悬着的心落回心坎儿里。就这么互相对峙着,坚持了许久,司徒月拉住林亦风道:“我们回去吧!”

    林亦风在烽火台的仓库里曾听司徒月详细讲过她和若昭之间的事情,所以他明白司徒月不想遇到马茹芬的心情,只是他和马茹芬曾经有过交会,知道她是个脑子不灵清的疯子,但是今夜的马茹芬看起来和从前的确不太一样。她没有再追着他“若昭,若昭”地叫,而是忧伤地遥遥相望,止步不前。林亦风心下犯嘀咕,但还是随着司徒月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墓园。刚走了几步,就听马茹芬叫道:“司徒月,等等!”

    司徒月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过身去。林亦风侧头看着她,她的目光正飘忽地头像远处,远处,夜幕漆黑,路灯斑斓。她就这么望着,若有所思,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思考。

    马茹芬已经走到他们跟前,她的目光眷恋地在林亦风那张和白若昭几近一样的面庞上短暂停留了一刻,就落到司徒月身上。她的眉紧蹙着,双眼红肿,泪痕未干,说话的声音也嘶哑暗沉:“司徒月,刘凝波说过你怀了若昭的孩子,孩子呢?”

    林亦风眉头颤了颤,马茹芬的问话内敛沉稳,一点儿都不像精神有病的样子,他心里吃惊:怎么精神方面的病可以好得这么快?

    “什么孩子?你一定听错了。我没有怀若昭的孩子?”司徒月淡淡说着,拉了林亦风便走。

    马茹芬拉住司徒月的胳膊,近乎乞求道:“司徒月,从前是我不好,可是如果你真的生下若昭的孩子,请还回白家来,若昭已经死了,白家不能无后……”马茹芬说着泪眼潸然。

    司徒月的泪也浮上眼眶,她使劲摇头,“若昭是因我而死的,可是我妈妈已经偿还白家一条命了,所以我不欠白家什么,白家有后无后都和我没关系。”司徒月说着,靠在林亦风怀里,身子战栗。林亦风见状赶紧揽了她便走。

    马茹芬要追赶,林亦风就加快了脚步,看着他们急促的背影,马茹芬颓然地站住,再一次落泪神伤。出了墓园,上了等候他们的计程车,林亦风给司徒月递了纸巾。司徒月接了纸巾,却并不去揩拭面颊上的泪痕,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滂沱。她把头靠在车窗上,身子微微背对着林亦风。林亦风没有去打搅她,只是嘱咐司机将车子快速开向季公馆。车子抵达季公馆的时候,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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