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娇娘-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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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主任,白太太恢复记忆了,但是上一次撞头失忆之后的事情她可能又全不记得了。我建议给她做个全面的脑部检查。”
白天明送走医生,心下感叹,那段疯傻的日子或许是马茹芬生命中最单纯最善良的时光,可惜没有记忆了。马茹芬现在的记忆是上回从楼梯上摔下去开始续下去的,所以她不记得昨夜白天朗对她施加拳脚的事情,她还以为自己的头伤是从楼梯上摔下去造成的。只是她怎么会说是白天朗把她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呢?那晚,在白家大宅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白天明心里嘀咕着。
“大嫂,能告诉我那晚在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说是大哥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的?”白天明问道。
马茹芬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她想起白天朗临走前的威胁,他说如果她告诉天明他和柔桑之间的事情,那么他就要和她清算若昭的账。天朗怎么会知道若昭的事情呢?马茹芬心下堵得慌,面对白天明的一再追问,她报以一个虚弱的笑,声音也轻飘无力,“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这段日子照顾你,我有些累了,走楼梯的时候就犯迷糊,然后就摔倒了。”
白天明将信将疑,不等他开口,马茹芬倒先吃惊起来,“天明,你不是出车祸不久吗?怎么我昏倒一次醒过来你就康复了?”
“大嫂,你上回从楼梯上摔下去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什么?”马茹芬大吃一惊,“我昏迷了几个月吗?”
“那也不是,只是这几个月的记忆你全都断片了。”
“那我为什么今天会在医院?”马茹芬摸摸自己的疼痛的头,“你说过我昨晚把头摔到茶几上了?我怎么会撞到茶几呢?”
“你是不小心的。”这回轮白天明撒谎了。他想既然失忆就不要再掀起老天爷故意遮掩起来的事情真相了。
二人正各揣心事,护士送来了医生开的让马茹芬做脑部检查的单子。。就在出电梯的时候,正巧遇见从电梯外走进来的林亦风。因为失忆的这段日子经历的事情,马茹芬已经尽数忘记,所以见到和若昭长相酷似的林亦风,马茹芬的震惊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就在她惊得张大嘴的时候,林亦风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闭合,向上面的楼层升上去。马茹芬赶紧去按墙壁上的电梯按钮,嘴里发出低低呻吟的声音,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大嫂,大嫂,那不是若昭!”白天明见马茹芬近乎癫狂的状态,赶紧使劲摇晃她的肩膀,企图唤醒她。
马茹芬呆呆地看着他,不可置信。
“那只是和若昭长相相似的孩子,咱们的若昭已经死了,真的,相信我,我确认过了,大嫂!”白天明哀哀恳求着。
马茹芬许久才回过神来,道:“我不相信,你带我去找他,我要亲自确认。”
电梯已经在林亦风要去的楼层停下了,电梯上方的显示屏短暂地停留了那个数字。白天明叹一口气,无比动容道:“好,我带你去找他。”白天明说着就按了电梯向上的按钮。领着马茹芬找到林亦风去的病房时,白天明在病房外停住了脚步。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子,白天明看见林亦风正坐在病床边和躺在病床上的林母说着什么。
“大嫂,躺在床上那位是他的母亲。”白天明道。
马茹芬顺着白天明的目光望进去,望见了林亦风的背影。目光再越过林亦风肩头,她望见了一脸苍白憔悴的林母。马茹芬蓦地向后趔趄了一步,面如死灰。
“大嫂,你怎么了?”白天明连忙扶住她。
“没事,你先陪我去做检查吧!”马茹芬呆呆说了一句,整个人就瘫在白天明怀里。白天明原怕她进病房后闹腾,没想到她竟然是这般反应,但也没细想太多,赶紧扶了她重新去坐电梯。
病房内的林亦风母子当然不知道就在刚才门外正有两双眼睛在隐秘地打量着他们,他们只是沉浸在彼此都厌恶的一场谈话中。
“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啊?”林亦风简直急坏了,让人感到最难受的事情就是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而林母对儿子的反复追问也颇为反感,她近乎烦躁地吼道:“你就这么喜欢无中生有吗?从小到大,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养你一个都嫌累,我哪还养得起第二个?”
林亦风觉得憋屈,母亲从没有对他态度这么恶劣过,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妈妈,他已经死了,你还不肯认他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孩子,在我送走他的那一天,我就当他已经死了。”林母说完这一句话就剧烈咳嗽起来,一阵翻江倒海的咳嗽之后,是一口鲜红的血从口里飞出来,落在雪白的被单上。林亦风连忙手忙脚乱地拍母亲的背,心里懊恼自己把母亲逼得太紧。林母颓然地看着儿子自责的眼泪,心里凄凉:“风,等妈妈可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但那时候,恐怕是妈妈的临终遗言了。”
听母亲这样说,林亦风不禁放声大哭,“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逼问你,再也不探求真相了,你就好好养身子吧!”林亦风边哭边去找医生来给母亲看视。
白天朗回到白家大宅的时候,直接去画室找柔桑。一见柔桑,他就解了她的作画围裙,横抱起她往自己房间奔去。当柔桑被抛在白天朗的大床上,吃惊地瞪大眼睛,“天朗,你这是……”
白天朗的吻霸道地落了下来,封缄了她的口。
柔桑直被吻得手脚酥软,头脑昏沉,趁白天朗喘气的当会儿,她推开他,审视着他涨红的面颊和怒气冲冲的眼睛,问道:“天朗,你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白天朗又将柔桑压在了身下。柔桑别开自己的头,用手掩了他的嘴,道:“不要啊,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在你房间,要是被大嫂看到……”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这辈子我受够她了!”白天朗仿佛泄愤般吼了一句,就瘫软地躺到床上去,他的目光幽幽地盯着柔桑,看得柔桑心里发憷。
“出什么事情了吗?”柔桑轻轻地把头枕住他的手臂,手抚在他起伏的心口,那里正有一颗心不安烦躁地跳动。
白天朗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柔肠百结地唤道:“柔桑,人活一辈子,到头来竟发现自己的一生都活在一个骗局里,你觉得这滋味好受吗?”
“天朗,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柔桑体贴地温顺地回应他。天朗没有给出答案,只是侧过身静静地打量着柔桑。柔桑好美,她的气质,她的样貌,她的好脾气,都是马茹芬望尘莫及的,偏偏这个女人不属于他,属于他的弟弟,而他所能做的就是自私地猥琐地占有她的肉体。天朗再一次把唇吻在了柔桑唇上,这一回,柔桑没有躲闪,而是温柔地回应他。关于两性关系,他们之间再熟络不过了,以致想刹车都刹不住。一番温存之后,二人赤身裸体地躺在被窝里,天朗把柔桑轻轻拥在怀里。
“柔桑,咱们就这样一辈子偷偷摸摸,躲躲闪闪,见不得光地活下去吗?”天朗有些伤感。
“那不然嘞?再说你这样已经是胆大包天了,”柔桑仰起头,笑着戳了天朗的额头一下道,“天朗,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去哪里?”
“过年到了,买套新衣服送你,就当是上回你送我白饰的回礼。”柔桑说着,就强拉天朗起身。二人穿戴整齐,又人模人样地离开白家大宅。
在一家男士名品店,柔桑给天朗挑了一套西装和一件衬衫,衬衫是白底黑色条纹的简约款式,但穿在天朗身上却别有一番气度。白天朗将西装的外套脱掉,就穿着那件衬衫在试衣镜前来回挪步,不住打量。柔桑在一旁抱胸而笑,“怎么样,满意吗?”
“你的眼光就是好,哪像你大嫂?总是挑一些俗不可耐的颜色让我穿。”白天朗嘟哝。
“这件衬衫好看主要是因为面料奇特,你不觉得这面料少见吗?平滑中带着均匀的褶皱,特配你,温文尔雅中还带一点小情绪。”柔桑说完,天朗同她撒娇般挤挤眉。
付了款,走出名品店,天朗顿觉神清气爽,天清云淡。
“雾霾终于散了。”柔桑盯着风和日丽的天空,露出舒心的笑容。白天朗却把眉头蹙紧,他的雾霾才刚来到。
当马茹芬、季小亭和林亦风母子出院的时候,年关来了。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庭,去吃普天同庆的团年饭。白家和季家貌似一团和气的年夜饭实则潜藏暗涌,而林家厝那对母子却是表里如一的悲凉。往常的年夜饭,虽然也是母子二人,却能其乐融融,今年的年夜饭却格外淡漠。林亦风知道饭桌上摆着的除了比平时稍微丰盛的饭菜之外,更有白若昭的死讯。从母亲欲盖弥彰、三缄其口的表现来看,他相信了司徒月的话。那个白若昭确是他的亲兄弟无疑。而林母原本在医院治疗稍微起色的病体在乍然听到白若昭的死讯后一下就摧毁了,她形容枯槁地坐在饭桌旁食不甘味。林亦风要同她说话,她先开口道:“妈吃饱了,累了,想去床上躺下。”
林亦风照顾母亲睡下后,自己就踱步到穿堂里。穿堂上空是漆黑的天幕,今夜没有月亮。想到月亮,林亦风面前蓦然浮现司徒月的面容:月色里,紫藤架下,司徒月幽幽的身影……他的心就又开始隐隐约约地酸疼。林亦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季公馆,他只是不由自主抬脚便走。下了计程车,站在季公馆的大门外,他才怅然若失。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来找司徒月的,他只是想来探求若昭死的真相。但是偌大的季公馆就像一座森然的石头林,他走不进去,只能仰着头,怔忪地观望。司徒月,你知道我来找你吗?林亦风忧伤地站着,昏黄的路灯将灯光打在他身上,笼得他的面色更加晦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5章 大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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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正在季家吃着食不甘味的团年饭。整个饭桌都飘着众人的欢笑声,因为季庆仁开心,季小亭康复出院了,大宝小宝又长大一些了,季庆仁哪有不开心的道理。阿残也是开心的,她为司徒月高兴,如今的家和万事兴的好局面是经历风雨之后上天赐予的彩虹,只是她没有考究彩虹都是转瞬即逝的。所有绚烂的事物都只能盛极一时,然后就是不可挽救的衰败。双目失明的阿残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幸福和快乐里,她看不见季小亭的佯装温情,看不见司徒月的强颜欢笑,曾经最最聪敏和灵慧的盲女早就在安逸的生活里丧失了锐利的洞察力。她微侧着头,专注地听季庆仁说话。年近花甲的季庆仁开始流露日暮苍山的慈悲和祥和,他一边逗弄着奶妈怀里的大宝小宝,一边笑容可掬地招呼大家吃饭。
“大姨姐,今晚的菜还合你口味吗?”季庆仁给坐在他身边的阿残夹菜。
阿残低头吃了一口,漾起灿烂的笑容,“你们家的厨娘烧得一手好菜,哪儿请来的?”
“就是咱们本地的。”季庆仁笑着唤周管家,“周管家,大姨姐夸赞厨娘好手艺,你赶紧给厨娘再派个红包吧!”
周管家领命而去,阿残笑道:“亲家公,你要是这样配合我,待会儿季公馆上上下下的佣人都会来巴结我的,因为被我夸赞就有红包拿。”
季庆仁发出爽朗的笑声,让周管家递给阿残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卡,道:“不但佣人们有红包,大姨姐你也有啊!”
“这是干什么?”阿残摸着那张薄薄的坚硬的卡片,问道。
“过了春节,你就要去加拿大求学,这些是给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帮你在当地找个保姆的,所以你啊,就在那里好好镀白,学成归来,给我们的大宝小宝长脸哟!”季庆仁乐呵呵地说着,阿残自然喜上眉梢。
司徒月不敢抬头,她瞥见季小亭投过来的一抹鄙夷的目光便心虚地垂了头。在医院照顾季小亭的这段日子,她无时无刻不被他羞辱是季家的寄生虫。如果没有季小亭不孕不育,如果她没有怀了无人认领的遗腹子,她进得了这偌大的季家吗?她的确是仰仗大宝小宝才坐稳了季家的寄生虫,而阿残是寄生虫上的寄生虫。
“亲家公,我走了之后,我们司徒月就拜托你照顾了。”阿残道。
季小亭今晚一直安安静静,浅笑轻盈,终于到了开口的时候,他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可惜阿残看不见,司徒月是不忍直视。季小亭太虚伪了,在季庆仁面前,在季家的佣人们面前,他总是装作对司徒月百依百顺,体贴入微的模样,而当只有他和司徒月两人的时候,他就收敛了那面具,对司徒月极尽羞辱。言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