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田园:灵泉农女种田忙-第5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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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夜让红杏送了灵泉水上了上云寺,她不担心两位大师会泄露她身份什么的,若是要泄露,早在她当年在上云寺盘桓数月的时候就该泄露了。
她手上的佛珠,无相大师手中的青莲,那可都是她突然拿出来的。
想到这里,季非夜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好在她当初遇到的轩辕澈,也就是当今圣上是个好人,否则就她这样的,早被当做妖怪打杀了。
感慨完之后,季非夜便照常过起了自己的好日子,中元节就要来了,这几天出门的人少,她自己所习不少就有关鬼神之事,虽然看不见,却也是信的,也怕孩子出去冲撞了什么,命下人拘束着他们两个,叫这两天不要在外面瞎玩瞎闹。
中元节当天,季非夜命人去街角拜祭孤魂野鬼,小九却带着人上了门。
原来那天孟天久跑了出去,直到半夜才喝的醉醺醺的进了家门,沈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照顾了一整晚,第二天孟天久却是一起来就跑了出去。
孟平回来之后也说几天没见着孟天久了,他后来找孟天久说下场考试的事情,孟天久竟然直接吼了孟平,气的孟平把他说教了一通,然而孟天久却想对孟平动手。
孟平是扎扎实实的跟着孟初冬学过武的,孟天久不过一书生,顶多力气大点儿,哪里是孟平的对手,被孟平揍了一顿,又跑了。
听说小小年纪天天跑去喝酒,每日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倒叫沈氏每日以泪洗面,差点连食铺都做不下去。
孟娇娥这几天也是见天儿的往娘家跑。
小九带过来的人是坤组的,与季非夜之前见过的不同,他一上来面上就带着笑,轻声细语的把孟天久这几年在云京的生活给说了一遍。
孟初春那宅子是韩熙给寻的,主要是为了他们夫妻两个开食铺方便,所以在坊市里,但是隔着的一条街就尽是读书人家,那条街上便有个举人,姓林,考中了举人之后便没有急着考下一场,而是想再让自己学的更扎实点。
但是也不好一直让家里出银子,便坐馆当了先生,教一些学生读书,收些束脩。
韩熙当初找了关系把孟天久送到这林先生那里去读书。
江信后来便在那里读的书。
孟初春和沈氏是开食铺的,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在林先生那里读书的童子学生,多是读书人家的子弟,再不济父亲也是个秀才。
其实孟天久也不差,孟初冬本人就是两榜进士,拿出去名头还是很能唬人的,可是刚开始孟天久也不懂,少不得被人欺负。
一般人被欺负了,不是没落,便会奋发向上。
但是孟天久在孟家看孟初夏看的太久了,他从记事起,就被家里的情况给熏染着,那时候他受了苦只是暗暗的记恨,后来记恨的对象都没了,他再遇到苦,想起来的却是孟初夏的做派。
孟初春和沈氏对他向来大方,零花从来都是不缺的,他便开始刻意讨好一起读书的一些人,简而言之就是花钱买友情。
那些读书人最好清贫,手里哪有什么余钱,孟天久有钱哄着他们,他们自然纡尊降贵,勉强自己和孟天久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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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4章 一叶障目(6)
能被银钱收买的读书人,又谈何文人的清高?肚子里的诗书学的也不过就是草包罢了。
一群草包混在一起,那出的酸主意不知道有多少,且他们自诩为男子,多对女子不屑一顾,更是时不时将街头巷尾各家小姑娘点评一番。
孟天久这两年书没念进去多少,歪门邪道却学了不少。
更甚者,他还偷偷跟着人去过勾栏院里。
季非夜听着差点被气笑了,“可怜我那大哥大嫂辛辛苦苦为他忙活,还以为他好好儿在读书呢,没想到竟然学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
如今孟天久和家里人闹翻了,可还是日日伸手跟家里要银子,要了银子就是跟那些所谓的读书人鬼混去了。
季非夜冷笑一声,“我倒要给我大嫂说说,先断了他的银子,我看看他还怎么折腾!”
这边季非夜气话没说完,前头门房来报,说是韩熙来访。
季非夜深呼吸了两下,看着眼前给他打听的人,“红杏,这位大哥辛苦了,去取一封银子,请这位大哥喝酒。”
那人笑了一下,“银子不能要,不过县主若想请我们喝酒,不如将县主自酿的酒水送我一坛?”
季非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竟知道她自己酿了酒?
好在她每年都会拿空间里的果子酿不少果酒,这宅子的后院大树下应该就埋了不少,当下让红杏带着人去后院起酒坛子,自己则去见了韩熙。
韩熙一见季非夜便告了一声罪,“本来该早点来拜访的。”
季非夜摆摆手,“客气什么,陛下让你去做事情,那是你的首要任务,等忙完了咱们再聚一聚也不迟。”
“对了,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娇娥呢?”
韩熙苦笑一声,“在岳母那里呢。”
季非夜点点头,“还是为了孟天久的事情吧?娇娥也是辛苦了。”
“她这几天自责的很,说是如果不是她把这个事情挑起来,如今家里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季非夜摇了摇头,“没用的,生了脓疮,不挑开来放掉脓水,那是永远也好不了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人的命。”
韩熙面色一肃,“我这两年对岳母和小舅子那边也忽视了,三娘你是打听到了什么吗?”
“我在云京又没有什么人手,也就是前两天孟天久出事的时候,我找了小九托了陛下的人打听了一些,如今人还在我后院里起我的酒坛子呢。”
随后季非夜就把坤组打听来的事情给韩熙说了说。
韩熙的神色越来越严肃,“竟然如此,这样一来,怕是难以扭过来。”
季非夜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他都十六岁了,又被那样一群说是读书人都侮辱了读书人这个词的少年带着不学好,如今要是强管,我大哥大嫂下不去手不说,他要是闹开了,对娇杏和娇珊的名声都不好。”
“而且我大嫂还给他定了亲,若是女方听到什么风声过来要求退亲,这话更是没处说。”
季非夜不担心孟天久,这小子确实要让他吃点儿苦头,然而如今他这模样,就是吃了苦头,那也肯定是想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只会埋怨别人,最后实际上被损害到的,还是孟娇杏和孟娇珊这两个没嫁出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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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5章 一叶障目(5)
韩熙眉头皱了皱,心里倒是冒出来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成不成行。
“我倒是有个想法……”
季非夜见韩熙有些犹豫,“不如说来听听?”
“天久这样,若是希望岳父岳母去管教,怕是很难,岳父本身不是擅言语之人,也很少去打孩子,岳母更是无甚主张,若这样下去,天久怕是真的废了。”
季非夜轻叹一声,“若是仅仅当个废物还好,只怕他本身心气还挺高啊。”
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季非夜几乎能够预见到,如果孟天久不改变的话,孟初春和沈氏都会被他拖到泥涝里,甚至连孟天长,孟娇娥他们都不能幸免。
“所以我在想,不如把他送到燕西去。”
季非夜细细的眉头微皱,“送去军中吗?”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韩熙尽管离开了韩家,但是这一次陛下让韩熙去接待萧家的人,就有让他和燕西韩家那边重修旧好的意思。
而韩熙认认真真去做了,想必是打算遵从陛下的意思了。
这样一来,韩熙把孟天久送到燕西那边,吩咐人不要对他客气,让人好好把他扭过来,也不是不行。
“把他送到军中是其次,主要是要让他见见血,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自以为自己长大了,实际上毛还没长齐。”
“见血吗?”
“虽然我们和狼族已经讲和了,但是狼族内部也不是一团和气,草原上,燕西以外,大漠当中还有不少不服从狼族管理的族群,也会时不时来咱们大业的边境骚扰一番。”
“只是这样的骚扰不比狼族会让咱们大业伤筋动骨,小规模的战争爆发却也不可避免,到时候让他拿着刀去前线拼杀,叫人悄悄护着,只是保他不死罢了。”
军中的日子,可不比当初在凌家塘,那可是真正吃苦的日子,平日里要练兵,战争爆发了要上前线去打仗。
既然是守在边境,那便不是什么云京那里什么权贵子弟都能塞进去的军营,那些个贵族子弟还能好好当个纨绔,到了边境,孟天久要是想好好的出来,那就只能拿命去拼。
“你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韩熙却有些担忧,“就怕岳父岳母不舍得,而且我出面的话,恐怕天久要反抗的更厉害。”
“反抗?到时候一把绳子捆了,收拾几件衣服给他,也不许给什么银两,给些干粮,送上去燕西的车,还怕他能跑回来不成?”
季非夜冷冷的开口。
“至于我大哥大嫂那边,我去跟他们说,看看他们是想要个以后不说有多大成就,但是好歹是个正常人的儿子,还是要个扰的家宅不宁的废物儿子了。”
季非夜说她亲自去和孟初春沈氏说,韩熙自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他和孟娇娥夹在中间,那是相当的尴尬,毕竟这件事最开始就是孟娇娥请求季非夜把孟娇珊带走引起的。
季非夜觉得孟娇娥完全没必要自责,“你回去把孟天久这两年瞒着我大哥大嫂的所作所为给她说一说,她也是当娘的人了,肯定能明白的。”
“不必担心,我会好好开解娇娥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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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6章 一叶障目(6)
这一回季非夜没有再亲自上门,而是让人去把孟初春和沈氏请了过来。
沈氏如今憔悴的很,季非夜看着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大嫂。
沈氏抬头看到季非夜,面上露出羞愧来,“四弟妹,天久那孩子让我给养坏了。”
孟初春也是一脸的痛苦,只是他身为男子,便是有再多的苦,那也是往自己心里咽,往自己肚子里咽。
季非夜看了一旁的孟娇珊一眼,孟娇珊立刻上前扶着沈氏坐了下来,又细细的替沈氏整理的头发和衣裳。
转头又请自己爹爹坐下来。
季非夜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就把打听来的关于孟天久的消息给这夫妻两个说了一遍。
孟初春和沈氏几乎是受了晴天霹雳,沈氏更是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能的,天久他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信,我的天久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他跟我说他在好好读书,他跟学里的同窗关系都很好。”
孟初春咬紧了腮帮子,直接起身往外走,季非夜一个眼神出去,红杏连忙跑上前,“大伯老爷,你冷静一下。”
“我去打死那个孽障!”孟初春的话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沈氏唬了一跳,赶忙跑上前抱住了孟初春,“初郎,那是你儿子,那是你儿子啊!”
“你怎么能打死他?”
“这等孽障,不如打死,不如当我们没生过他!”
“初郎,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身体里也淌着你的血啊!”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孟初春的眼睛都红了。
季非夜上前,“大哥大嫂,我跟你们说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们说去打死他,也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束手无策的,更不是信口开河。”
“其实天久到底如何,你们只需问问江信,便明白了。”
沈氏骤然想起,每一次江信来家里的时候,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侧面跟她打听过好几次关于孟天久的事情。
那会儿她还以为是江信担忧孟娇杏在家里的地位,如今她听到季非夜这么说,陡然明白过来,那是江信想要提醒她,孟天久在外面不对了。
“其实,大哥大嫂若是不信,我还能让人送你们去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也不过就是在酒楼喝酒,和一群人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罢了。”
“是酒楼?”沈氏声音有些颤抖。
季非夜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早上命人去找了一遍,这会儿……应该是在红坊那边吧。”
沈氏身子晃了晃,差点要倒下去,还是孟娇珊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松香也冲过去赶忙扶住了沈氏。
待沈氏重新缓过来,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流泪。
孟天久才十六岁,便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