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华-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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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妈妈神色一凛，忙蹲下身子，“老奴疏忽了，小姐恕罪！”
“无事！下次一定要注意，那边送来的吃食，一点也不能给媛媛吃！还有，这个院子，是时候给我清干净了！”，夏姨娘的语气虽缓和了些，却还是比往常多了份冷凝。
小姐？柯熙媛心里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罗妈妈那声小姐叫的不是自己？柯熙媛眉头皱的死死的，有点弄不清眼前的情况如何。
夏姨娘根本没注意到柯熙媛的异常，拉着柯熙媛的手，沉声说，“媛媛，那毒妇已经开始处处撒网了！你知道吗？先不提此次你的婚事和怀敏的事。就是我们府里，今天死了个姨娘，险些就牵扯上你！”
柯熙媛这才给了夏姨娘反应，“为何会牵扯上我？不是暴毙吗？”
夏姨娘冷笑，“一个侍妾，死了只会说是暴毙，难不成为了个侍妾要将正室拉去蹲大狱吗？今日那个侍妾是中毒死的，死状极其惨烈，七孔流血而亡。而她生前唯一吃的，乃是大奶/奶给她的如意饼。而那如意饼，却是你送过去的。老太太自以为将消息封得死死的，却不知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毒妇打的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
柯熙媛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听死了是侍妾会多想几分，没想到确真的和自己有关。那如意饼，自己做了多份送去各处，怎么就偏偏送去卢佳柔那里的出了问题？想到这里，柯熙媛笑了笑，“无所谓，母亲，还好死的是一个侍妾。若是死的是大嫂，女儿只怕难以善终了。好毒的心思，想一箭双雕啊！”
夏姨娘拍了拍桌子，“我势必不会让她如此下去！媛媛，娘一定会保护你和敏儿的！如今你祖父高看你一眼，是个好事，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柯熙媛没有立刻回话，她的目光只是盯着烛光，久久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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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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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亮，就有两道人影行色匆匆在柯府奔走。
“大奶/奶，您慢点！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奴婢可就遭殃了！”，后面的那个人影脚步极是急促，语气也很急。
“磨磨唧唧什么！不想跟来，没人要你跟来！”，晨曦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才让人看清楚，原来是卢佳柔。她的脸色有些白，眼角有些发青，明显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她的后面，跟着的是她的陪嫁丫鬟柳绿，柳绿这些日子已经被训练得服服帖帖，哪里敢违抗卢佳柔的意愿。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柯家的骨肉，柳绿一再陪着小心，只怕没伺候好。柳绿心里刚开始的确存着别样的心思，自己是卢家老太太给孙女的陪嫁，比其他陪嫁丫鬟的身份自然是高一些的。
本以为卢佳柔怀孕了是个好时机，哪想柯怀志却是个长情的，不仅没收通房，还每晚都和卢佳柔同床而卧，极是温柔。柳绿最后一点心思也彻底破灭，只想着伺候好卢佳柔，谋个好亲事才是正经。
可哪知昨日就出了状况，惊魂未定，这姑奶奶又一夜不睡，这么一大早又要去墨竹院。除了紧紧跟着，柳绿也不知能做什么。
柯熙媛是看准时辰自己爬起来的。今儿说好了要去给王氏请安，只能早，不能迟。何况，眼下自己还是嫌疑犯，必须要早去，不能表现得有迟疑。
“小姐，大奶/奶过来了，奴婢见她脸色不太好，已经让她在厅里歇息了。您看……”，七巧面色有些急。不知为何，一看到柯熙媛，整个人慢慢又平静了下来。
柯熙媛一听卢佳柔的名字，也顾不上还没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柔姐姐，怎么了？”
卢佳柔一见到柯熙媛。双眼一红。眼泪簌簌而落，“媛媛，你这么早起身。可是要去祖母那里？”
柯熙媛点头，“是的，祖母要我今日过去陪她说话。柔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身子不同以往。千万不可如此伤神。”
“媛媛，你听我说。今日去，切要注意祖母的言行。昨日，府里死了为侍妾，是吃了你给我送的……如意饼。媛媛。我自是信你不会如此做，可祖母此人虽然好相处，戒备心和疑心极重。你需得小心应对才是。不可大意了。这顶帽子，一旦扣上了。以后难以脱下。媛媛，切要小心。”
柯熙媛心一暖，看卢佳柔的眼神也不同起来，“柔姐姐，谢谢你信我，也谢谢你一大早过来给我送消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要柳绿过来送话就是了，别自己跑。万一你有个一二，我又该如何？昨儿晚上，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没做过的事，我问心无愧，哪怕祖母怀疑，我也无所畏惧。好姐姐，回去歇着吧！”，拍了拍卢佳柔的手，又转身看向柳绿。
柳绿又想起卢佳柔新婚之夜那日柯熙媛的眼神，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不敢与柯熙媛对视。“你就是柳绿吧，好生送你主子回去，走慢些！这早上的空气好，慢慢走极是养生！我没柔姐姐那么好说话，我喜欢快刀斩乱麻。你明白吗？”，柯熙媛就是看这个柳绿不顺眼，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一定要压制住。
“是！五小姐，奴婢一定照顾好大奶/奶！”，柳绿的脸有些发白，却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五小姐不喜欢自己。
卢佳柔忍着笑，“我这就回去了，你大哥一会该寻我了。”
谁都知道，柯府大少爷和大奶/奶极是恩爱，两夫妻每日都在一起读书写字，府里大人也极开化，极是喜欢二人这样琴瑟和鸣。
“去吧！谁不知道大哥离不开你！”，柯熙媛眼神扫了一眼脸色有些白的柳绿，亲自把卢佳柔扶到门口，“柔姐姐，且放心，我自己定会处理好。”
卢佳柔这才放心扶着柳绿的手走了，脚步也慢了起来。
“小姐，大奶/奶对您真好，一大早就跑了过来提醒您！”，七巧看着卢佳柔的背影感慨。
柯熙媛扶着七巧的手，笑着说，“信任这种东西极难，我不得不佩服柔姐姐，若是我，心里定会存有怀疑，也许会选择按兵不动。我没想到，她如此信我，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九惠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小姐，昨晚奴婢见您在和夏姨娘说话，就没过来打扰。昨晚奴婢按您吩咐送了安神汤过去，大太太十分开心，当即从自己的份例里拿了两样给小姐添菜，还要我和小姐说，一切没事。”
柯熙媛勾勾唇，对九惠说，“去把我的衣服拿来！”，然后对身边的七巧说，“今天我就带九惠过去，你守在家里。记得，任何角落都不放过！还有，去和醉枝通通气，看看最近是谁喜欢往她跟前凑。不要打草惊蛇，给我看好那个人！如果有妄动，抓了，等我回来。”
七巧很开心，柯熙媛这样的安排，显然是完全相信自己，“小姐放心，我必会和罗妈妈商量着来。”
柯熙媛满意地看了看七巧，拍了拍她的手，又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才穿好九惠拿过来的衣服，带着九惠去了荣华院。
到了荣华院的时候，荣华院已经灯火辉煌了。
柯熙媛拉紧衣服，进了去。
四喜已经立马迎了过来，“老太太一睁开眼就挂着五小姐呢，没想到五小姐这么快就过来了。奴婢伺候您。”，说完，就帮柯熙媛取了薄披风，拉着九惠下去说话了。
一打开帘子，就见到卢氏已经在伺候王氏喝汤了。
“给祖母、大伯母请安！媛媛还以为今儿自己是来得最早的，不想大伯母还早媛媛一步。”，标准的姿势，自认是无可挑剔。原主的某些记忆，这些礼仪，很是注重。
“快过来！老婆子我就记挂着你呢！你祖父也是胡闹，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查案！怎么样，有结果了吗？”，王氏推开面前的碗盏，语气倒是很温和。
柯熙媛点头，“已经查明是他杀，凶手就是戏班子里的知夏。据说，这个知夏和小凤仙素日里是有积怨的。所以才会一怒之下，趁着外面有流言蜚语之际，就下了杀手。现在他已经……”
王氏和卢氏脸色都有点不好，她们听了尚且如此，何况亲眼所见的柯熙媛。
卢氏抚着胸口，“找到凶手就好！难为你了，还要去查案！不过，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连你祖父都对你赞不绝口，足以证明我们五丫头巾帼不让须眉！”
王氏念了句佛号，拉着柯熙媛的手看了看，“你瞧瞧，眼底都是青紫的，昨夜肯定没睡好！我可怜见的孙女，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吧？案子破了就好，想必今日衙门就会贴出告示了。”
柯熙媛点头，“祖母说的是，廖大人说了，今日回去必定还世子一个清白，也不会再让那脏水泼在我们柯府门前。”
“昨夜你祖父过来，和我商议，明年让小三儿考了童试后，要送小三儿去嵩山书院去求学，你意下如何？”，王氏现在觉得，要柯怀敏远离京城出去求学，未尝不是件好事。
“祖母，请恕孙女直言。孙女觉得，此事弟弟并没有做错，无需躲避！至于求学，孙女觉得需得征得他自己的意愿。或许弟弟早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一定。”
柯熙媛的背挺得直直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十分坚定。王氏笑着和卢氏对视了一眼，“你看，我就和老头子说了，这五丫头必定是这种反应！”
柯熙媛短暂错愕后，笑着说，“祖母，既然孙女都开口了，就斗胆再说一事。孙女昨儿晚上就听说，大房暴毙了一名侍妾，乃是服用了孙女所制的如意饼。孙女再次斗胆，祖母请要孙女查明此事。”
卢氏笑着说，“媛媛，不必了，我和你祖母已经查明此事了。虽然是你做的如意饼，可是柯府众人都收到了你做的如意饼。三房的小姐们都吃了，无一人有事。我们也查了你祖母这里的和我那里的，均无事。二房内部，你母亲也说都无事。现已查明，是你院子里一个粗使丫头名唤春芽的做的。人我已经收了，一会就带过来。今日要你过来，就是一起审问的。”
柯熙媛笑了笑，“是媛媛冒进了，凭祖母和大伯母的本事，又何须媛媛班门弄斧。只是媛媛不清楚，祖母和大伯母是如何得知的？”
卢氏神秘一笑，“我只是问了那日松如意饼的人是谁，然后秘密将他们全部带了过来，细细盘问，确认你大嫂那里就是这个春芽的丫头送的，便问她一问，哪知她神色紧张，昏了过去。我就命人去搜了她的房间，果然发现了那剂毒药。”
柯熙媛一听，心一凉，大惊，“祖母，大伯母，快使人去看看那丫头，看看……”
王氏和卢氏相视一看，立马使八歌前去带那叫春芽的丫头。柯熙媛闭上眼，若是没猜错，那丫头应该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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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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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死了，虽然是柯熙媛想到的结果，但还是觉得难受。
八歌面色不是很好，白着张脸对王氏说，“老太太，那丫头是撞墙死的。奴婢就是怕她做傻事，所以就绑住她的手脚，让人定点喂食给她。哪知道，她居然一头撞死了！”
撞死？柯熙媛眯着眼，“守着她的人可有说有人去过？”，她就不信，这样就值得她撞墙而死。
八歌摇摇头，“没有，奴婢派了三个人守在那里，他们三个轮流守着，也是轮流喂饭给她。据说今儿早上还用了碗粥，没看出什么异常。不想奴婢刚去，她才刚死一会。”
也就是说，柯熙媛动身来荣华院的时候，春芽死的。而且还无人接近那里，说什么柯熙媛也是不信的。
“八歌，关押的地方在哪？”，柯熙媛不死心！这春芽是自己院子的人，虽十有八九是余氏安排的人，但明面上她是自己的人。这无端端的屎盆子让柯熙媛心里恼火得很，而且现在死无对证，无从下手了。
“五丫头，你别急，八歌关押春芽的地方是你祖母小厨房旁的柴房，一般很少人会过去。如今出了这种纰漏，只能说，可能说是那丫头畏罪自杀。我和你祖母都相信你，你和柔儿情如姐妹，不会如此对她。再加上，你没有害她的理由和动机。”，卢氏见柯熙媛有些急，出声安慰柯熙媛。
“就是，五丫头，祖母知道你的性子，绝不是下这种毒手的人。柔丫头的第一反应就是极力说此事与你无关，我和你大伯母也是如此反应。五丫头。谁院子里没些害虫？你别自乱阵脚才是。”，王氏说完，喝了口茶，神色极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