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衣带渐宽去-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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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统治南溯的帝王却有着一张稚嫩的面庞,就连那雪白的肌肤都如孩童一般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将军可看够了?”糯糯的声音飘进耳里,夙南风一阵惊颤,立马直起身子,随后又弯腰抱拳:“参见陛下。”
黄袍一闪,皇帝已经站在他面前,随后怀里一重,便听到了差点惊掉他下巴的话:“南风,朕好想你!”
夙南风脑袋一瞬停止了运转,他很想对眼前的男子说一句:‘我们很熟吗?’从那位故友领他进宫至今也不过见了不下十次的面,有没有五次都还不知晓,这扑进他怀里是几个意思。
许是夙南风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位皇帝陛下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立马蹦开数十米远。
“咳咳。”他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喉咙,黄袍一挥:“朕在此恭候大将军多时了。”
“回陛下,臣听闻府中有急事,回去片刻便立即赶来了。”夙南风抱拳颔首,两人默契的忘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寒暄了许久,夙南风才缓缓切入正题:“禀陛下,现在天旭已败,天下太平,臣恳请陛下准允臣辞去大将军一职。”
小皇帝低下头,珠帘在他面前摇晃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呵呵,大将军要辞官?”
“正是。”虽说他明显的感觉到周遭温度急剧下降,然而官场终究不适合他,如今大仇得报,他也该回到闲云野鹤的小日子了。
“也罢将军若是要走,朕也不便留你,只是??”小皇帝狡黠一笑。“谢陛下!”夙南风来不及听下文立刻扣头谢恩。“那大将军即刻便可离府,府内的管家下人等全数不得带走,还有牢狱之徒也不可以。”
听到牢狱之徒四个字,夙南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想来这件事也不会传进小皇帝的耳里,才平复下那颗跳动的心。
只是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特别是晋渊。”五个字将夙南风惊的里嫩外焦,咬牙暗骂是哪个混蛋告的密。
“大将军在战场生擒敌国太子,朕想不知道很难,他是亡国太子,要朕放了他是不可能的,大将军府若是不能囚禁,也只好交给朕处理了。”皇帝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且仿佛越说越是兴奋。
然而夙南风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把晋渊交给别人,他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况且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玩够呢。
“陛下,方才是臣说了糊话,大将军一职威风凛凛,谁舍得辞去。”夙南风说了一句自认为特没节操的话,但除了折磨晋渊,他似乎已经找不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
所有重要的人都已经离他而去了,亲人,爱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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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所谓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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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乏了,大将军玩够了便速速回府吧。”小皇帝扶额坐下,仿佛真的累的快站不起来似得。
夙南风双手拖着下巴,以防它不小心掉下去。那些百官嘴里的狠戾帝王真的是眼前这个说话不着调的家伙么?
回到府中天色已然黑下,夙南风蹑手蹑脚的走到晋渊房门口。
徘徊片刻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进来吧。”
夙南风的拍拍身上的衣服,推门而入。只见床上的男子左手撑着身子坐着,半敞的衣襟裸露出诱人的胸膛。
瞥见桌子上的空碗盘,嘴角挂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舍得吃饭了?”
“这是自然,不吃饱怎么笑着看你跌入绝望。”晋渊垂着脑袋,发丝仿佛是因为他的轻笑而左右摇摆着。
“哦?”夙南风来了兴致,索性走到他床沿坐下。“怎么?为了见我而延了进宫的时辰,那狗皇帝没有宰了你?”
“我们亲爱的陛下可爱我了,怎么会宰我呢?”夙南风笑的面庞有些扭曲,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一瞬间又想起皇帝在御书房的那个突然的拥抱。
“爱你么?”晋渊嘴角一勾,刻意避开心中的不悦,突然扑进夙南风的怀里:“那我可不可以爱你呢?”随后还不等夙南风反应,便吻了上去。
当夙南风反应过来之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竟是反过来扑倒晋渊:“你不会接吻么?让我来教你。”
直到晋渊不停的喘着气的时候,夙南风才反应过来身下之人,是一个男人!
他脑子一热,瞬间从床上蹦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床上那个还保持着方才那般姿势的晋渊,而后逃也似得冲出了房门。
一潭清池传来一声“哗啦”,随后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夙南风憋住气向下游去。然而依然有眼尖之人看出他。
“将军投河自尽啦!”一声大喝引来围观人群无数,随之而来的便是“咚咚咚”的落水声。
夙南风满脸黑线,真想操家伙打死这一个个白痴。水中顿时浪花四起,只见一抹模糊的黑影冲破暗黑的河面,直直的立在岸边的岩石上。
“将军,您可万不能想不开啊。”一句略带哭腔的声音冲破沉默。
迎风而立的美男子被这煞风景的话气的差点脚下不稳,再度跌进河里。“将军!你要想想您还有我们那,您可不能丢下我们。”
依然是那个略带哭腔的声音,若不是现在是暗夜,人群也因方才的慌乱而乱了阵脚,夙南风一定打的那个人不敢再胡言乱语。
然而他抬眼便看到不远处倚着房门的晋渊,眉角抖了抖,一字一句的对那些手下说:“给我滚去巡逻。”
那些小兵被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的说着“是??是??”然而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这个想不开的主子。
喧闹止在无尽的黑暗中,一阵风飘过,带着滴滴水珠。
第二天一早,夙南风便接到圣旨,命他去一趟皇家别院清延宫拿回他遗漏在那的书帛。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将书帛遗落在清延宫。
也来不及细想便忙着出了门,与此同时一顶豪华的轿子向大将军府抬去,不多时便落在大将军府门口。
府内之人一见来人便蜂拥而至,跪到门口迎其到来。
明黄的身影款款下轿,伴随着公公的一声明朗的叫唤:“皇上驾到。”
众人皆是异口同声的说:“恭迎皇上,万岁万万岁。”脊背确是一片寒凉,主子不在,可这屋里却是住着一个敌国太子啊。
皇上挥手招来管家,在他耳边耳语道:“带我去见晋渊。”谁知那老头慌忙跪下,边磕头边说:“皇上恕罪,小的不知道此人是谁。”
“哦?知情不报,可是死罪哦。”皇上抚着下巴满脸玩味的说到,这张童颜下藏着的可是一个腹黑的帝王。
见管家依旧咬牙不说,他无奈的摇摇头,又凑到他耳际:“偷偷带我去,我不会对你们的晋公子怎么样的。”
他眨了眨眼,后对管家大声说:“既然没有此人,朕进屋等着将军便是,你等在此侯着。”说到后面这些话的时候,他看了看一票侍从。
“皇上??”公公眉眼急切的望着他们的皇上。“小帽子你跟我进去就好。”说完便自顾踏进屋内,丢下一票侍卫站在门口。
管家边带路,脑门上边冒着冷汗,这皇上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药呢。“皇上,这便是晋公子的屋子了。”
“嗯,小帽子你在外面侯着。”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想进屋去。这一路上被他们耽搁了不少时间,他可不想被夙南风知道自己来见晋渊。“还有,你给我保密。”他指了指管家,那位连连点头,也便慌忙退下。
“皇上??不可??”小帽子阻止了皇上的动作,满脸担忧的拉着他的手。
“你放心吧,他不会怎么样的。”说完,也不等小帽子说什么,便推门而入了。
整洁的房间里静的出奇,仿佛没有生命存在过。直到他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才确信管家没有骗他。
“昨晚还没被我吓到吗?”床上的人儿没有睁眼,因为在他的认知之内只有夙南风有那个胆子擅闯他的房间。
皇上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没有开口。虽然对方没有出声,晋渊却能感觉到滚烫的视线在灼烧他的脸颊。
“你是不是还想被我??”他用力坐了起来,眼前确是一张稚嫩的童颜。“你是谁?”
皇上微微颔首:“你是晋渊吧,我是夙南风远房表弟。”说罢自顾坐下。
听了那所谓的表弟的自我介绍,晋渊又无力的躺下,不再理会这位表弟。说实话,方才看到这张童颜,他确实有些失望。
不知不觉间竟有些害怕失去他,晋渊使劲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我喜欢夙南风。”一句话惊的晋渊里嫩外焦,差点怀疑那句话出自自己之口。而随后小皇帝就靠近了他,将脸凑近他。
那双圆溜溜的如黑曜石般的双眼里带着一丝冷漠,轻佻起嘴角:“别跟我抢。”说完也不等晋渊说什么便自顾离去。
那台大轿刚一离去,夙南风的马儿便疾驰而来。见管家在门口排排站着纳闷的跳下马儿:“是你们今天没吃药还是我今天特别帅,为何全府的人都出来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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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夙南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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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可知方才离去的那位是谁?”没有人敢先开口,只有管家不紧不慢的问起夙南风。
“我怎么知道,看你们吓的,跟见了皇上似得。”夙南风平静的抚摸着马毛,说起这一趟也是奇怪,本没什么事,却硬生生的叫那侍女拖了半个时辰。
那管家听了夙南风的话,老眼瞪的跟球似得:“将军知道皇上会来?”
真是皇上??夙南风手上的卷轴“咣当”落地,难怪清延宫的侍女如此磨蹭,这小皇帝人虽小,算计的能力一点也不差于他这个出入沙场之人啊。
可是他来做什么呢?
“他可有交代什么?”夙南风眯眼,心中仿佛有颗石块被提了起来。
“他??他没有交代什么,没有去见晋公子,也没有叫我保密,更没有??!。”管家的话还没说完,身边吹起了一阵风,方才那个平静的将军早已不见人影。
那扇单薄的房门再次被人用脚踢入,屋里平静的仿佛不存在生命。夙南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话没说完吗?”床上的人儿没有动作,七个字仿佛被薄冰覆盖,淌着丝丝凉气。
“他跟你说了什么?”见晋渊好好的躺着,夙南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可想起皇帝的来访,心中不禁有些不痛快。
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你!”夙南风被他这种爱搭不理的态度气到,一定是他疯了才会为了保住这个敌人而留在这暗流涌动的将军府。
还有刚才自己听到皇上来看晋渊的时候,心中那涌出的恐惧,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
他快步渡到晋渊的身边,使劲掰正他的身体。谁知鼻间传来轻微的鼾声,夙南风的嘴角抽了抽,转身离去。
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大爷”
这真的是他的敌人晋渊么!往日那个在战场上矫健的身影还不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现如今却变成了这一副病态。
不过也大多是因为于副将的药效吧,他在和于副将商讨之时提出了活捉晋渊的想法。那时于副将想了许久才应允,也说过自己的办法可能会落下终生病根。
那时的他早已被复仇掩盖了所有的理智,不过,这样也好。
听到脚步渐行渐远,晋渊才缓缓睁开双目。狭长的凤眼此刻却充斥着冷冽,诱人的薄唇却悄然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中午,管家小心翼翼的靠近夙南风,揉搓着他那满是老茧的双手,说:“将??将军,晋公子他早上到现在都没进食。”
“别理他,饿死算了!”这家伙就会用饿肚子来折磨自己么。
晚上,管家:“将军,晋公子他还是不愿进食。”
“放心!征战沙场,饿肚子是常事,甭搭理他。”
翌日中午,管家:“将军,晋公子他??”
“饿死他得了,以后他吃不吃饭不用跟我禀报。”夙南风烦躁的晃着手里的剑,自从皇上来过那次之后,夙南风再没去看过晋渊。
因为早前那个吻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有对晋渊的紧张以及关心,他不愿承认自己竟对一个男人有了那么龌龊的想法。
第四日,管家终于忍不住了:“将??将军,晋公子已经四日米水未进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夙南风的双眸紧了紧,朝管家挥了挥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