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第3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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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味道,与那宫女描述的香气不太符合吧?难道是她提供的线索有误?或者,是这药丸暴露在空气中,变质了?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这么冷的天,怎会如此轻易变质?那么,就是那个宫女在说谎了?只是,她有什么理由要编造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萧清眉头紧锁,脑子里有些纷乱。
目光一转,望向旁边位置。她隐约记得,楚思睿身旁分别坐着元少泽还有沐轻尘,而且这三个位置,恰好都在前方。
这是巧合么?
“为何他们三人的位置正好会安排在一起?”萧清望向身后的男人。
元祁淡淡道,“宫宴位置,前三甲会安排在一处。”
“你是说,成绩公布之前,下面的人便得到了消息?所以将他们三人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
元祁轻轻颔首,“有得势的,自然有献媚的。”
萧清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想巴结此次才子新贵了。
她若有所思,缓缓走到旁边。这里当时坐着的,应该是元少泽了。他的位置,在楚思睿右侧,仅隔不足三尺,那么当时应该能清楚看到这边的情况。左侧,是沐轻尘。他的位置在最前方,离高台很近。
萧清又细细查探了四周,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看来,今晚的收获,怕是不多了。
寒风吹来,瑟瑟发冷。萧清拢了拢披风,缓缓道,“去西面宫道看看吧。”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入鼻尖,萧清一顿,蓦地有种熟悉感。
“这香味好熟啊…”
元祁凤眸微闪,拾起位置上一绺像细线,随即递给了对面的萧清。
萧清疑惑接过,闻了闻,顿时讶异道,“这里也有一样的香气?这是什么东西上的?”
“应该是玉佩上的流苏。”
“流苏?”萧清细细一看,确实很像玉佩下方垂着的流苏线。
元祁缓缓走来,修长的手指拿起那绺细线,淡淡道,“金线银络,锦织细纹,还算上品。”
萧清眸光一闪,能拥有此物的,并且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是…
萧清蹙眉,她觉得香味熟悉,是因为此香源于沐轻尘么?为何她总有种遗漏什么的感觉?
将药丸和细线分开装好,收进袖中,萧清道,“走吧,去下个地方。”
帝宫西门。
宫宴当晚,百官就是从此门进入。当时马车停放之处也就在西门尽头的宫道上,楚思睿小厮所说的地方,应该就是这。
只是,当晚百官离宫,现场已经遭到严重破坏,痕迹全无。
萧清皱眉,这样的现场,几乎没丝毫作用。
“依那小太监所言,他当时就是在这里被人撞到,导致药盒被洒,若是这样,被动手脚的可能性较大。只是,现场被破坏,一点踪迹都没有,要如何找到那个神秘人…”萧清小声嘟囔着,须臾,抬头道,“看来还得去找一下卫统领了,问下当晚在此当值的人是谁,或许会有些线索。你回寝宫吧,等完事了我去找你。”
元祁走来,将她微散的披风拢正,“小心些。”
“嗯。”
萧清很快找到卫染,说明了情况,卫染将当晚在西门守职的几人找了过来。
“找你们来是例行查问,你们不用紧张。”
“是。”
卫染朝一旁萧清轻轻颔首,便退到一旁。萧清上前,“几位当时都在西门值守?”
虽然疑惑眼前浑身裹着披风的人是谁,但能让卫统领引荐,绝非普通人,所以他们还是毕恭毕敬回答面前人的问话。
“是,小的们当时是在西门值守。”
“可有离开?”
“并没有,一直到宫宴结束。”其中一名瘦高的御林军回道。
“当时谁在西门最里侧的位置?”
“是小的。”发话的正是方才开口的御林军。
萧清望他,“你可记得楚才子的马车停在何处?”
“楚才子?是那个…”
“对,宫宴当晚吐血身亡的才子三甲之一。”
“小人记得楚才子的车停在最里面,离小人值守处不远。”
“那你可记得当晚有一名叫小德子的太监,在楚才子马车旁跟人发生了口角?”
“这…”那人努力回想当日情况,随即道,“当时好像是有一名小太监经过,只是具体去了哪辆马车前,小的并未看清…”
“那你可否听到有何异动?”
那人思索半晌,喃喃道,“当时确实隐隐有争吵声,只是很快就没了动静,所以小的也并未在意。”
“那你可有看到一个身形高大,也穿着太监服的人从你身旁经过?”
“这个…当晚宫宴,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所以…”
萧清眉宇微蹙,得到的有用消息并不多啊…
“大人,小的当时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公公经过西门。”这时,一旁的御林军开口道。
萧清望他,“具体什么模样?”
那人回忆道,“身形偏高,但很瘦。当时低着头,小人并未看清他的长相,但他走路有些佝背,这点小的记得很清楚。”
萧清眸光微闪,佝背?
“他往何处去了?”
“小人记得当时他路过小人值守的地方,往南面去了。”
南面?当时楚思睿的马车在东面,他却去了南面?
不是此人。
萧清拧眉沉思,随即道,“大概情况我明白了,若你们之后有想到什么,就去找卫统领,他会转告我。”
“是。”
萧清朝一旁卫染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大人!”这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那名瘦高的御林军快步走了过来,“大人,小的想起来了,当时楚才子车前确实有两个声音在争吵,当时小的无意中瞄了一眼,只看到了那个小太监低身捡什么东西,后来他跟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便着急离开了,其他的,小的就不清楚了。”
“你可看见与他争吵之人的长相?就算是模糊的身形也行。”
“咦?跟他争吵的,不是那名小厮么?”
萧清一怔,蓦地脑中亮光一闪,一个念头隐隐生出。
“大人?大人?”
萧清回神,道,“好,我知道了,多谢。”
“大人客气了…”
萧清转身,迅速离去。隐于暗处的双眸,漆黑幽邃。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误导了。若她猜的不错,那么,当晚与楚思睿接触过的五人中,有一个人在说谎。而这个说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
当萧清回到穹华宫时,已经将近寅时(凌晨三点)。
解下披风,步入寝宫中,空气中的暖气缓缓驱散她身上的冰寒。殿内十分安静,没看到元祁身影。萧清走到火炉前,暖着微凉的手。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萧清转头,正好看见男人走进殿中,“你出去了?”
“嗯。案子可有眉目了?”
萧清点头,“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等天亮再跑一趟,就能解决此事。”搓了搓手,望向走来的男人,“我得走了,太晚了。”
“待天亮我送你回去。”
萧清一顿,看了看外面天色,也不矫情,“好。”
反正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在这还是回去都一样。
在殿内待了一会,冰冷的身子逐渐回暖,可能是太过暖和,萧清眼皮子越来越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道,“我得去睡会,好困。”
“先别睡。”元祁叫住迷迷糊糊往床榻上走的萧清。
“怎么了?”这时,屋内闪现无的身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递给元祁,随即又再次消失了。
元祁端起碗,拿起汤匙搅了搅,道,“把这个喝了再睡。”
“啊?我已经不冷了…”
元祁轻轻挑眉,萧清一怔,当看到碗中的姜枣和红糖时,脸上顿时血气上涌。
这男人怎么知道的?!她这几日…是特殊时期!
接过男人手里的碗,热乎乎的温度瞬间传入掌心,让她心中一暖。将碗里的姜汤一点不剩全部喝掉,感觉双脚都暖和起来,肚子里热热的,很舒服。
“你怎么知道的?”
元祁淡淡扫了她一眼,“猜的。”
萧清,“…”
“不是困了么?”
萧清撇嘴,“那我去睡了,你…”
元祁望着她,蓦地靠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魅惑,“需要我帮清清暖床么?”
萧清噌的一声站起,一个箭步扑到床上,“不用!”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透着愉悦的笑声。
沾上床的萧清很快就昏昏欲睡。迷糊中,有人走了过来,帮她盖上了被子。
“睡吧…”元祁低沉的声音传来。
萧清嗯了一声,低声说了句什么,很快睡了过去。
元祁望着榻上呼吸均匀的人,嘴角微微勾起。轻甩衣袖,明亮的宫灯熄灭,只留下一抹光晕轻轻晃动。
身后空气一动,无跪地,“主子。”
“如何?”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
元祁眸子深邃,“提高警惕,确保他性命无虞。”
“属下明白,还有…那边那位,已经动身了。”
空气一凉,床上的男人声音无一丝起伏,“知道了,下去吧。”
“是。”
元祁望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褪下外衫,长臂一揽便将窝在里面的人揽入怀中。
怀里的萧清动了动,随即找到了一个舒服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元祁轻抚她眉眼下的一层暗影,深瞳微闪。手臂微紧,缓缓阖上了眼。
一夜好梦。
清晨,当萧清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搂在怀里。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他轻缓均匀的呼吸。
这样看,面前的男人没了那分冰寒之气,倒与普通男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长相妖孽了点。
如果放到现代,凭他这副长相,恐怕会让所有女人疯狂。只是,就算这里是古代,以这男人的身份,为何身旁就没有女子围绕?
古代帝王的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他不仅通通没有,甚至连身边服侍的,都全是男子。话说,她似乎从未看过有人靠近过他身侧,甚至是三尺之内,都没人敢接近。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么严重的洁癖?
还有那日关于容宵所说的,他亲生母亲的事。为何会成为宫中的禁忌?云贵妃,是因为患了什么绝症才会不治身亡?他从出生,到现在,都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般冰冷的性子?
她心中有无数疑问,现在想想,她对他的事,似乎一点都不了解…
“在想什么?”
“想你。”
萧清下意识接口,随即猛地回神,望着不知何时睁开眼望着她的男人,无奈道,“为何你每次睡醒都悄无声息?”
“因为我每次醒来,清清都在发呆。”男人声音有刚睡醒的喑哑,低沉如大提琴。缓缓坐起靠在垫上,轻轻打了个哈欠,懒懒望来,“在想我什么?”
如慵懒的豹,优雅性感,让人呼吸一窒。
萧清自觉屏蔽男人身上散发的超强魅力值,望着他,“我从未听你说过自己的事。”
元祁静静望她,“你想知道么?”
萧清沉默,须臾,缓缓点头,“但若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
元祁望着她,缓缓起身凑近她,薄唇轻启,“为何忽然想知道我的事?”
萧清垂首,“那日,听人说起了你的母妃。”
蓦地,空气一凉。
萧清缓缓抬眼,面前的男人眸子黑的深沉,无一丝波澜。仿若坠入某种漆黑空间,隔绝一切。
什么都没有。
对,就像面对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感觉。没有爱,亦没有恨,只是虚无。
这样的眼神,好熟悉。
萧清眸子一缩,微沉。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空气,元祁脸侧一痛,眼前的黑雾终于散去,望向面前的人。
萧清双手拍在他脸侧,皱眉,“你在发什么呆?”
元祁一怔,眼眸微深。抬手覆上她手被,轻轻握在掌心,“清清…”
“没想好怎么说就不要说。”萧清开口,静静望他,“等你想说时再说吧,我等得起。”
元祁轻笑,在她手心印上一吻,“并非没想好,只是,没什么可说的。”手一伸将她轻松举起,放到自己腿上,手臂揽着她,“我一出生,便夺走了那女人性命,只因我是蛊咒的新一代宿主。”
萧清顾不得现在这个别扭姿势,忙问道,“什么意思?云贵妃难道不是身患绝症才会去世的呢?”
男人轻轻环着她,“并非绝症,她的病,在当时并不严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