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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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我气了?”萧清双腿并拢,抱膝而坐。
男人的动作轻柔缓慢,抬起她一截藕臂擦洗着,被水汽微微打湿的发丝贴在刀削般的脸侧,衬得五官更加动人。
“可知原因?”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萧清一怔,随即道,“是因我不顾自己身体,下水救人?”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太冲动,不该在宫中挑起事端。”
元祁望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萧清眉头一紧,难道都不是?那还能有什么,她真想不出来啊!
“没了。”干脆承认她想不出来了,萧清眼睛一闭,不说话了。
元祁扫了她一眼,手腕一翻将她转了过来。“啪”双手撑在她脸侧玉阶上,微启薄唇,“我是你的谁。”
萧清一怔,“什么?”
元祁玉手轻轻抚过她脸侧,轻声问道,“清清,我是你什么人?”
萧清嘴角轻抿,不语。
他是她什么人?
最在乎的,最相信的,最…
只是这些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元祁望着女子紧抿的唇角,轻轻叹息,一抹笑意在嘴边漾开。微微凑近,点了点那秀挺的鼻尖,“好好想,想好了告诉我。”
将她拉了起来,重新沾水帮她擦洗起来。身上白衫被水浸湿,他却丝毫未在意。
萧清望着眼前忽然心情大好的男人,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说风就是雨的,一点预兆都没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眼前的人,简直过犹不及。
小半个时辰后,男人总算给她清洗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帮她套上,随即道,“殿内桌上有吃的。”
萧清一听,顿时忍不住咧了咧嘴角,光着脚转身朝外面跑去,留下一道道湿湿的脚印。
元祁望着那湿痕,唇角微勾。褪下略湿的白衫,缓缓走下池中。
白雾缈渺,彷如仙雾,朦胧那道雪山一线天身影,冠美绝伦。
萧清吃着桌上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精致食物,边打量着殿内景象。
感觉跟第一次过来相比,这个大殿不那么像座冰冷地宫了。虽然仍全是单调的黑,但地上暖绒的地毯却冲淡了这份死寂,为这大殿平添了一分暖意。
萧清盘腿坐在毛茸茸的软榻上,将整个身子从头到脚罩在绒毯中,嘴巴不断蠕动着,一手拿着吃的,一手翻着男人搁在榻上的书。
《九州杂记》?这不是那日她在马车上看的书么?怎么在这?
这时,洗浴后的元祁走了出来,看到软榻上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人,眼中笑意闪过。
“吃好了?”将裹着她头的绒毯微微拉下,用绸绢一缕缕擦拭着她的湿发。
萧清拉过他的手,“殿中这么暖和,放着让它自己干就好。你吃了没?陪我一块?”
元祁任她拉着自己,手指擦过她唇边的碎屑,唇角微勾,“好。”
两人边吃饭,便随意聊着天。
天南地北,风俗人情,九州风光,神秘宝地。只要是萧清问出口的,面前的男人几乎没有答不出来的,这让萧清再次为他的博识多闻感到讶异。身为帝王,竟然连极西冰原,甚至是荒原之地都有了解。从他口中讲出的那些地方,竟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而萧清这一世走过的地方虽不多,但加上前世的,却也不少,所见所闻甚少人能与之相比。跟男人说着自己曾去过的地方,在讲到曾去过的北极冰川时,更是手舞足蹈起来。她最爱的,就是那个白得无任何杂质,一望无际的冰原。抬头就仿佛能触到的灿烂星河,热情淳朴的爱斯基摩人,海平线上高摆的巨大鲸鳍,都美得宛如一幅画。
她漂泊一生,就想在那里买一栋三层小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平凡生活,是她的憧憬。只是,往往事与愿违,这个愿望,怕是没办法实现了。
“怎么了?”身旁男人似感觉出她气息变化,揉了揉她的头。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元祁并不问,只是将下颌轻抵着她,“若你想,我陪你去。”
萧清抬头,“去哪?”
“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无论是冰原,还是塞北,或是无边深海,只要你想,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
这简直是世上最动人的情话了。
如此平常的字眼,却让萧清心口微微一颤。有什么东西仿佛涌出,暖如和熙光束。
两人就这样天南地北地聊着,不知不觉,这顿饭竟然吃了整整一个下午。待萧清回神后,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天竟然黑了。
“咦?黑天了?”萧清诧异,随即抻了抻发麻的腿,“我得走了,不然小力他们该担心了。”
元祁拿了件宽袍给她穿上,随即又给她披上一件墨黑披风,“我让人送你回去。”
萧清点头,“恩,那我先走了。”
手一紧,身子被转过来,额头瞬间被贴上两片薄唇,“路上小心。”
萧清唇角微勾,轻轻点头。
元祁将风帽带到她头上,“无。”
殿内出现一道黑影,“主子,车已备好。”
“恩。”
萧清望他,“我走了。”
元祁轻点头,萧清跟着无朝殿外走去。忽然脚步一顿,她侧过身,“明日…”
元祁眸光微闪,朝她微微勾唇,“最近好好养着,我会每日让人送药过去。”
萧清挑眉,转过身,“再养就成药罐子了,你送了也不吃。”话罢,走了出去。
低沉的笑声幽幽回荡,元祁望着空旷的殿门,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匿,眸中冰蓝一闪而过。
一道白影闪现,郭白躬身,“主子,时辰不早了。”
“走吧。”元祁转身朝殿内走去,郭白在侧为他掀开珠帘,将紫檀架上一本书轻转,随即一阵齿轮转动声传来,郭白将两边书架一点点合拢,只听‘咔嚓’一声,隐隐有重物落地声传来。接着书架再次被打开,漆黑的墙上是九把繁琐的转轮。一个个转动轮子,看似随意的排列,实则暗藏玄机。
当最后一颗齿轮停止转动,沉重的墙终于缓缓打开。
一条甬长的通道漆黑无际,透着股阴寒的风。元祁走了进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冰宫,违者,杀。”
“是。”
元祁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当墙壁再次关上时,隐隐有幽凉的声音传来,“噬魅,回到你原来位置听命。”
噬魅眼眸一闪,躬身,“属下遵命。”
“咚——!”墙壁沉沉合上,两排的书架也回归原位。噬魅闪身出了殿,缓缓合上殿门。空气中闪过数道黑影,仿佛道道鬼影,转眼便消失不见。
穹华宫内空无一人,就算是宫外也不见一个宫女太监,只能看到落叶几片,随风轻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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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回到落霞湖别院,已经一个时辰后。从马车上下来,朝车前的人点头,“多谢。”
坐在车前的无递给她一个包裹,一句话未说,便驾车离去。
望着在夜色中消失的马车,萧清拎着药包,走进了院中。安抚了叨唠的小清,随即将药包递给他,“这几日的,劳烦了。”随即回到了自己院中。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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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元祁大大蛊咒要发作啦啦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三大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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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一月初一。
新王耶律硕登基。
萧清用完早膳,去了梵君华府院。
小九还是一如既往的木头脸,小七当面一个缠颈抱,在萧清差点被勒死的时候,解救之人总算出现了。
梵君华一袭布衣,头戴纶巾,衣角还隐隐湿着,胳膊上的袖子向上挽着,手上也湿哒哒的,望着被小七缠得频频向他求救的萧清,笑道,“小七,下来。”
温和的声音一出,小七就晃着三角脑袋松开了身子。萧清重重松了口,瞪向罪魁祸首,“以后再敢这样,就不准你靠近我。”
“嘶…”小七歪了歪三角脑袋,假装听不懂。
萧清弹了弹它的蛇脑袋,“今天没空陪你玩,要是无聊,就去找汪仔,但记住,别再故意将你的毒液滴在它身上了,否则我就用特质绷带将你嘴巴缠起来。”
上次小七故意将毒液滴在汪仔毛上,汪仔那一身黑亮亮的毛瞬间冒烟,烧成了秃子,到现在还蔫儿着呢。
萧清有时很奇怪,她竟能猜出小七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跟蛇类动物接触多了?
“你先坐,我等会就来。”梵君华道。
萧清打量他,“你干什么呢把自己弄成这样?”
梵君华浅笑,“做点心。”
“额…”萧清哑言,谁说古代君子远庖厨的?这就是特例!
“需要帮忙么?”
“好啊。”梵君华答应得爽快,萧清有一瞬间的后悔,但还是好心提醒道,“但后果概不负责哦。”
在一刻钟后,梵君华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当萧清第五次打碎碗,第三次切到手,第n回撞翻菜篮后,梵君华无奈地叹息一声,拉着灰头土脸的某人出了灶房。
坐在干净的屋中,萧清四处打量。
简单到甚至有些朴素的房间,但却透着一股清郁的竹香。旁边架子上是晒好的药草,铺得十分整齐。架子上方摆放着厚厚的医术,萧清扫了几眼,发现全都是生涩难懂的医典,还有不少他国文字的。
屋内十分明亮,充斥着淡淡的暖意,正如男子给人的感觉。
这时,梵君华拿着药箱走了过来,坐下,“手伸出来。”
萧清将受伤的手指伸了过去,“不用那么麻烦,用水冲冲就行。”
梵君华好笑地望她,“这又是哪门子的疗法?”
萧清‘啊’的一声,“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是容将军帮你救人一事?还是你大庭广众下给廖小姐呼气一事?”
萧清撇嘴,“谁说好事不出门来着?这简直出得不能再远了。”
梵君华轻笑,“今日下了早朝,就听闻了昨日宫中之事。自然你昨日的壮举,也一并听说了。”
萧清用手撑住下巴,“猜到了,所以今日不就来你这躲着了么。”
“呵…你昨日之举,虽是救人,但在其他人看来,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今日早朝,工部左侍郎廖文杰就参了你一本。”
“我猜奏本上肯定写着无耻之徒,暗藏龌龊之心的登徒子云云,在列了我数道罪状后,再请求陛下处罚我,让我身败名裂是吧?”
“这倒是好事,最起码,他没让你娶了廖小姐。”
“啊?”萧清张大嘴巴,“不是吧?让廖姑娘嫁给我?他脑袋坏掉了?!”
梵君华轻笑,将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好,“好了。”
萧清收回手,轻轻活动了下,“你怎么包的,竟然一点不影响活动。”
“下次教你。”
“恩。”
梵君华将药箱放到柜子上,身后萧清望着他,须臾,忽然开口,“你为何没进宫?”
梵君华眸子一滞,转过身,“你知道了?”
“恩。”萧清轻轻点头。
梵君华走来,微微叹息,“不到最后,他不会见任何人。”那男人不容许任何人看到他那副模样。
萧清目光认真,“我想知道他发作时的情况。”
梵君华望她,须臾,缓缓开口,“元氏一族的蛊咒世代只会遗传一人,在其满十周岁时便会发作。发作时会一夜白发,瞳孔变蓝,控制不住自己弑杀的欲望。陛下每月月初会发作,尤其是在新月之时,是体内蛊咒侵蚀最严重之时,陛下从小修习祁天诀,靠此来压抑蛊咒侵蚀的速度,只是在新月之夜,就算是动用祁天诀,也无法压制体内暴走的气流。”
萧清眼眸深沉,“你说十岁会发作?”
“对。所以陛下就在十岁时,才会被立为太子。元氏一族只有那个身中蛊咒者,才能成为下一任帝王,这件事,是皇族宗密,除了历任帝王,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
“为何会有这种规定?”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元氏皇族已存在上百年,历经几十代,随着时间推移,关于蛊咒的信息也越来越少。只是有一点。”梵君华望向萧清,“蛊咒会一点点侵蚀宿主的身体和精神,到最后,中蛊者会完全失去理性,忘却一切,变成一个嗜血冰凉的怪物。”
萧清眸子微缩,艰难开口,“他身体…侵蚀到何种程度了?”
梵君华神色复杂,“已经过了第一阶段。简单来说,原本发作的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