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归来:重生之复仇医女-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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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际，房门声响起。露出笑容，正好迎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一下子便深凹下去的眼眶。笑容，瞬间被冻得不能动弹，她还好吗？话在喉咙，却问不出口。这样的她，会好吗？明知故问，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突然，他眼中的陆怀媃变得纤瘦无助，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体力不济到晕倒过去。他不由得靠近，淡淡的幽香夹杂忧思，就这样入了他的心，久久不肯离去。
陆怀媃转过身，坐在还未凉透的鸾镜面前的凳子上，刚才，她也是坐在这里的。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的无笑无泪，她的眼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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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诺言
“凡事往好处想才是！”秦怀宇善筹划，总是要把最坏的结果提前思量，做好对策，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无动于衷。
出乎他意料的是，陆怀媃转过身，看着他，点头同意。面对突然的恩宠，秦怀宇稍有犹豫，怀疑是不是真的，念头仅是一闪，他随即说道：“太子已经去询问了！”
话出，他未意识到，只有等待是最苦心的！陆怀媃无力摇头，只觉眼前一黑，失了知觉，耳畔仅有秦怀宇的声音。
“媃儿！”一声疾呼！
秦怀宇一把揽过陆怀媃的腰，拥入怀里。感觉到怀中的人还有体温，面上并无其他不良反应，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在心坎上，唤来太医。
太医都长着一双看似精明的眼睛，配上近手掌长的胡须，倒有几分长者的味道。只是，御药房过于养人，身体发肤，就不那么仙风道骨了！至于，医术。秦怀宇并未有把希望寄托在宫中太医上，只是让太医把个脉，看陆怀媃身体是否有变化罢了！
如同他所料，太医先是苦思冥想，最后解释说，此姑娘不过是心绪不宁造成的暂时性昏迷，并无大碍。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这是少有的。
太医余光瞥见，哆嗦着佝了腰，向后退了一步，显示恭敬。秦怀宇剜了一眼太医，随即恢复笑容，彬彬有礼，说道：“下去！”太医的大腿在裤桶里颤抖地移动着，也幸好，外面还有长袍挡着。
秦怀宇屏退左右，独自一人陪着陆怀媃。
“心力交瘁！”他更愿意用这样真实的词来形容，“如果，我给你找到那个人，你会不会早日醒来？”
太医说是暂时性，可他却想到的是永久性的。度日如年，其中酸楚，又是谁能道得明白的！
秦墨铣折返回来，已经是月上树梢时候。召集所有人到厅堂，他未见到秦怀宇，看向莫言等人，语气依旧那么冰冷，说道：“陵江说，给媃公主把脉，不过是受人之托，不说出实情，亦是忠人之事，他不能违背！”
莫言就不相信撬不开陵江的嘴，刚要反驳，只听绿萼说道：“太子也试过了，陵江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他曾为诺言断右手食指与中指，也不怕为此丢掉性命！”
莫言听后气急败坏，骂道：“这人可真是死脑筋！好歹主仆一场，他岂可如此无情！”
“谁说不是，”绿萼叹了一口气，郁郁地说道，“不论太子如何威逼利诱，陵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总不能杀了吧！”
“死不足惜！”莫言怒火中烧，掷地有声。
他抬起头，看向秦墨铣，目光一瞬间未寻得人。转移目光，发现秦墨铣不知何时坐在了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那副样子，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莫言握紧拳头，太阳穴处的青筋凸起，微微颤颤。
“将军，”绿萼沉声说道，“毕竟是小姐的事，如果在郑国就好了！”语气里透着失望，不甘，又像是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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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揭露
提醒，不着痕迹！秦墨铣看了一眼绿萼，还不错，可惜了，心术不正！那双眼睛，黑黢黢的，透着灵性的同时，张扬着弑人的魔气
莫言无可奈何，总不能在梁国丢尽脸面。斓姬启口说道：“如此一来，姐姐那就得不到实情。人与动物不同之处，便是心思。想来，姐姐如此，定然是从陵江处得到了什么信息！”难道是不治之症？想着，越发觉得这样才说得通！
如此猜想不只是她，与她同样有着怜悯心情的就少了。解决问题不在人多，一时间莫言等人也拿不出具体的好办法来，秦墨铣作为东道主，自然站出来安排了一切。
绿萼听说陆怀媃晕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跟在莫言身后，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思虑着如何行事才好。房门前，有使馆安排的两个懂武的婢女守着。见是莫言前来，立马打开门，只是嘱咐不可打扰公主休息。
陆怀媃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绿萼一惊，坐在床边，碎碎念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泪珠就跟夏季的暴风雨，大粒大粒的，泪花四溅。
“别哭啊！”莫言眼露焦急，拍着绿萼因为抽泣而不断颤抖的后背，“媃儿还等着你照顾，名义上，你们是主仆，可论起感情来，你们更像是姐妹！”
绿萼抽噎，“我懂，只是，瞧着小姐这样，我的心里哪里过意的去。上天怎么就不放过她呢！”
“非人力而能阻止也！”莫言乐观，“晚上就寻个丫鬟同你交换照顾，免得一个病着，一个被累着！”绿萼嘴上同意，送了莫言出门。返回床边，抹去手背上的泪水，定定地盯着陆怀媃，自言自语道：“如果她们知道，你这不是病，会怎么想呢？”
她一笑，透着阴谋得逞的快感。
“临行前，”绿萼回想起在泊王府的日子，说道，“不，我们应该从你的家庭说起。你真的太幸运了，有个宰相做父亲，人人都想巴结。不想，我的爹爹……”泪水流出。
“他很爱母亲，就算仅有我一个女儿，他们依旧恩爱。”绿萼梨花带雨，语气透着不甘，说道，“庭院里，是女儿的欢笑声，母亲的关切声，父亲的逗乐声！满院子，浸没在黄昏时分的幸福感中。可是，下一刻，家没了！”
双眸透着阴狠，咬牙切齿，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家没了，就因为太子！就因为那个没有长脑子的太子，还有那个聪明绝顶的岚王！”牙齿磨得厉害，恨不能撕碎这两人似的！
“我隐没在人群中，亲眼瞧着父亲与母亲是如何人头落地的！”绿萼狂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我只是要让自己记住，这仇恨有多不共戴天！”语气高昂之后，又软了下来，激愤中透着对现况的无奈。
“我躲在泊王府，”绿萼幽幽地说道，“我一直不相信，泊王如外面流传那般淡泊高雅，甚至说什么只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全是骗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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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过去
“我发现，泊王暗地里培养了很多势力！短短一年之中，泊王的势力就大得惊人”绿萼的脸扭曲，透着惊喜，说道，“我不够漂亮，可比那时候的你就美多了。不知道为何，他的目光总在你的身上，就这样默默地注意了你一年！”
“直到，他可以与岚王对抗时，他想向皇上提出求娶你，却被君子岚抢先一步！”绿萼先是恨，随后后缓了一口气，说道，“我当时太窃喜了。我想，我是书香门第出生，自认为比其他闺房女子要聪慧得多，于是，我迈出了一步！”
顿了顿，绿萼才启口说道：“他就那样冷静地坐在的对面，让我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夜！”
痛哭流涕！
“一夜，一夜，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绿萼悲痛欲绝，曾经所受的苦痛和哀思，一下子涌入脑海，她的心就要碎掉，说道，“又是怎样的羞辱！清晨，他告诉我，就算是我站在他面前一夜，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所以，叫我别指望了！”
绿萼扬天苦笑，吞进所有过去，说道：“别无选择！他调查了我的过去，一旦将我将给大理寺，我必死无疑！我成了他的棋子。第二次的任务，就是跟着你！”
“他说，他要除掉你身边的秦五！”绿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说道，“而且，为了让你死心。他叫我抢了秦五过去。我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戒心那么重，就在我不知道要如何让你和秦五生出嫌隙时，郑姬出现了！”
“天助我也！”绿萼说道，“虽然，我也不明白郑姬对秦五说了什么，但结局就是我要的！我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谁知道，”绿萼瞪大眼睛，说道，“郑姬居然让你代替斓公主嫁给梁国太子，他怒了，他给了我一种毒，可以毒哑你！只需要用蜂蜜调解，就会暂时压抑毒性。”
“可惜了，”绿萼说道，“天算不如人算，那种毒不会致人死亡，没想到你却身中剧毒。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故意要戏弄你呢！”绿萼站起身来，端坐在铜镜面前，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摆出小姐模样来。
“这本是我每日端坐的地方！”执手画黛眉，胭脂轻缀面，绛红唇。想起以前，慈祥的母亲就站在身后，为她梳妆打扮，嘴里还说着，这是美丽的女孩，日后必定嫁个好郎君。她羞红了脸，不忍直视。
咬着快要滴出血的红唇，支吾地回答，她要嫁给世上最高贵的男子。那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的倾城容貌和满腹才华！她清楚记得母亲的回答，平凡才是福气。她一心想着日后的荣华生活，却未注意母亲话语后的叹息声。
恍惚间，她在铜镜内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她的瞳孔放大，再放大！
“啊！你！你！”绿萼大惊失色，尖叫着，头努力地埋在胸前，不断地挥舞手，从凳子上，滑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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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阴魂
陆怀媃猛然睁开眼，眼眸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会是他还未细想，只听见绿萼惊恐地尖叫，接着，颤着声音，说道：“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陵江脸色阴郁，嘴角向下耷拉，眼眸毫无闪光，就这样死沉沉盯着处于惊恐状态的绿萼。昏暗的烛光下，铜镜里突然出现一张因不带任何表情而显得呆板的脸，就这样不声不响。绿萼未被吓晕过去，亦属心里承受得好的。
房间里充斥着尖叫声，害怕不言而喻。累了，她停下来，双臂环抱脑袋的情况，小心翼翼地瞄着周边的情况，心里安慰：肯定是眼花的关系，肯定是眼花的关系。
“啊！”那双白色靴子的脚令人怵然，绿萼尖叫，但不再往后退缩。他是人，凉冰冰的地面托着飘忽渺茫的影子。
绿萼来了勇气，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问道：“你是谁，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阴谋？”她全然忘记了，方才的害怕，还有对陆怀媃的恶言相对。瞪着眼睛，脸上还有未完全小腿的恐惧颜色。
陵江确信，绿萼并未认出他来。白日下午，绿萼跟着秦墨铣并未见到真人陵江，只是在屏风后站着，听着声音罢了。
“你认为我为何站在这里？”陵江凛然问道。他细致注意过秦墨铣带来的绿萼，尽管对此人略有耳闻，但未实际接触过。今日下午这么相处，他就觉得这个女子心思太多。他虽不愿说出陆怀媃所中为何毒，心底到底是关心陆怀媃的。
夜黑风高，他本以为使馆内的人都睡着了。却不想，来到陆怀媃的房间，意外听见绿萼在此诉衷情。听到后面，他心中愤怒，瞧着绿萼走在铜镜面前，心中谋有一计。效果，自然是如他所想。
好熟悉的声音！陵江！绿萼不可思议地盯着陵江，他会不会听见了？掂量他与陆怀媃的关系，既然陵江不肯说出实情，想必与陆怀媃的关系也好不哪里去。
“我怎么知道！”绿萼心中有了计较，眼角转动着阴谋，后背微微向后仰，带出本不突出的身材，坐在凳子上，说道，“想来，陵江公子深夜前来是为了小姐吧？”微微上翘的嘴角，勾着淡淡的戏谑的笑容。
陵江心中冷哼一声，这丫头果然不安好心。顺着她的话，说道：“自然是为了她！”
为了她？陆怀媃闭上眼，懒得看二人的反应。但听到陵江的话，她倒有些意外。本以为，陵江不会再来，到底还是念着几分旧情。
绿萼听得心里有些发虚，因为陵江说得太少，分不清是好意还是坏意，只得说道：“可是想到如何去除小姐的病根了？”
“你知道她的病根？”陵江反问，连陆怀媃，他都未说出实情，绿萼似懂非懂的话，饶有兴趣。沧桑的脸上，那双无神彩的眼睛，有了些许光芒，紧紧地盯着绿萼的脸。
绿萼一惊，心想，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也可能是陵江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