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夺宫-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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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懊恼的垂下头,也为了没说对话而有些无所适从。秦羽娟不在意她,随着车马顺着人群走,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她的目光是始终在高头大马上那个身穿喜袍卓尔不群,仪态翩然,举止若华的新郎身上!
许是那道视线太过炙热,又或许真的存在心有灵犀,贺钰突然便看向人群,可惜没有看到丝毫牵挂的音容样貌的影子,只好放弃不着实际的想法,向着凤翎轿中女子看一眼,目光坚定继续行进。
到了郡王府前,贺钰潇洒地跳下马,已经调整好心情的他,面上是毫无瑕疵的笑,虽只有几步,仍是衣带流光溢彩,风度翩翩。轻挑开鲛珠帘,琴音和菱儿在两侧各自笑着接过手去,贺钰便伸手向秦羽凤,“王妃,可以下了。”
声音轻浅温柔,秦羽凤不觉便将手递交给他,贺钰也立即便握住。将秦羽凤扶下轿子,两人便携手共行,琴音和菱儿在其后扯着太过华丽而逶迤于地数丈的嫁衣,其实这种事不该由她们做,可惜秦羽凤没打算多带两个侍女。
步入正堂行礼拜堂的地方时,包括前太子及魏王在内,几乎所有皇子都来了,各自入座两两交谈,倒也是其乐融融。这时贺钰是先注意到一个空位是为贺鸿留的,他没来怎么也叫人难安。
虽说大半个朝廷的人都来了,但是能观礼的也就几个皇子六部尚书和世家侯爵的几位。贺衡很热心得迎向贺钰,“没料到侯爷会来,人请到后面歇着了,吉时马上便到,我叫人去请,七弟好好准备。”
“有劳四哥。”
贺衡笑:“哪里,都是应该的,只是九弟还没到,要不要等等?”
贺钰回以一笑:“吉时不可误。”
邀来主持的人是德高望重的大司空,年逾古稀的老者,最是注重礼节,闻言很是认同:“郡王说得对,吉时一到,立即行礼为好。”
“胡说!吉时重要还是兄弟和睦重要?等德和亲王到了再行礼!”声音洪亮如钟,还夹杂着莫名怒火,武英帝的到来无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虽然武英帝是着了便装出现的,所以人还是识趣得下跪,秦羽凤也尽量分辨武英帝的方向下跪,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安侯就在武英帝后面,看着闺女下跪,心疼分明,武英帝看见狠瞪了他一眼,沉着声音对贺钰道:“扶你王妃起来!”
“谢皇上隆恩。”贺钰和秦羽凤又是老老实实的行礼,而后贺钰才扶起秦羽凤,一直握着她的手没再放开。武安侯看着先皱眉,而后便舒展开,对着贺钰的表现算是满意。
“你们也起来吧!”武英帝终于再次发话,众人纷纷起身,只有贺衡站起来后,主动搀扶大司空,其他人见了,大臣认同,皇子懊恼。
主座上两个椅子被搬下来一个,斜侧放置,武英帝和武安侯两人一人坐一个,看着理所应当。
武英帝目光看了一周,不动声色,低声问道:“大司空,吉时到了吗?”
老人当即要跪,武英帝用眼神制止:“站着回话吧。”
大司空颤颤回话:“刚刚到,此时行礼还不误时辰。”
武英帝沉吟一番,问贺钰:“朕觉得等等为好,你说,等吗?”
贺钰完全不怀疑武英帝是为了见不愿回宫的小儿子一面,才心血来潮参加他的婚礼。只是君臣父子,他哪敢说个不字?贺钰的心思通过手传给秦羽凤,秦羽凤便动了动手指,显得放松。贺钰面上维持着风度:“自然是要等的,九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相信很快会到。”
贺衡轻咳一声,站出来说话:“父皇,不若先叫七弟和弟妹去后堂歇息,等九弟来了,再挑吉时拜堂不迟。”
武英帝脸色和缓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指向琴音,“你们两个送王妃去歇息。”
琴音和菱儿显得有些无措,秦羽凤松了贺钰的手,向前半步,微屈双腿,低声道:“妾身告退。”妾身二字说出口显然将自己当作了已嫁的郡王妃。
琴音和菱儿在管家的指引下扶着秦羽凤进了后堂,武英帝看了一圈道:“命人开席!诸位爱卿各去用膳,皇子留下。”
诸大臣退下自然不包括武安侯,武英帝讲话也没想避着他,“都跪下!”
一片惶恐,七位皇子整齐下跪,一个比一个腰挺得直。
武英帝颜色难看:“朕曾说过,朕最恨兄弟反目,手足相残!你们有几个记住这句话的?若是不能友睦兄弟,何以谈为君之德!一个两个只知道勾心斗角,相当皇帝吗?朕不介意现在便立下新太子!”
“儿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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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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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就好,九皇子孝敬恭谦,朕决心将长江一带赐封于他,你们谁有意见?”
“父皇!”出声的是六皇子贺齐,因为太子遇刺一事,被贬郡王,下个月也要与兵部尚书的女儿成亲。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不满嫉妒没有躲过武英帝的眼睛,瞬间威压加倍。贺齐也意识到自己惹了皇上不快,小心的无奈的低下头。
武英帝自然也没放过其他人的神色,虽然没有贺齐表现的激烈,也难免愤愤不满,除了只有惊讶和落寞的魏王和完全看不出反应的贺钰……武英帝神色变化莫测,化作一声嗤笑:“还演什么戏?朕明白告诉你们,就今天一次机会反驳朕的决定,今天你们不说出个一二三,明天圣旨一下,朕不想听到你们私下拉拢的大臣任何一句反对!”
十皇子贺栐是皇后弟子,十二岁,才刚刚被迫接触朝政,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只好将目光依赖的投向同胞哥哥前太子,现福亲王贺泰。
其他人还是不敢主动出面,多数目光落在贺衡好贺泰身上,毕竟两人经营多年,威信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武英帝的宠信也不是他们可比的,倒是八皇子先把目光看向新郎官贺钰,没看出任何反应,复把目光投给贺衡。
武英帝没给他们太多时间,随手指向三皇子,三皇子的生母原是宫女,现在不过是从二品昭仪的位分,素来不服比自己小的四皇子贺衡,所以是太子一派的,现在也对福亲王忠心耿耿,毕竟前太子未绝后,还有皇后及背后世家的支持,未必不能转败为胜。
三皇子被指到,只好小心开口:“儿臣认为,九弟尚且年幼,品性未定,父皇,父皇不必太过恩宠。”语毕,伏首不敢看武英帝反应。
“品性未定?你是说你自己还是说他啊!”武英帝怒气满脸:“你十六岁时打伤你现在的小舅子,抢了现在的王妃的事,朕还给你记着呢!倒是你说说,鸿儿从小到大,做过哪件出格的事?”
三皇子听罢,头低到最低,冷汗涔涔,再说不出话来。
“老四,你说!朕将江南给鸿儿,你可有什么意见?”武英帝不再理会三皇子,甚至不带感情的瞪了眼福亲王。
贺衡心思百转,很快权衡利弊,便开口:“儿臣认为父皇此举有失妥当。九弟不过刚刚入朝,能力没有显露,文武大臣定然会有所疑虑,恐会引起君臣不和。再则,江南富庶,朝廷半数以上糖的用度来自江南的供奉,米粮更是九成原自江南,一旦划封给九弟,除去藩王所扣,朝廷所得大大减少,其他地方必有加赋,易生民愤。另外,九弟虽说年少聪颖,却说不上有大智慧,以他目前的能力,不足以治理江南!请父皇再行思虑!”
武英帝自然知道贺衡所说在理,但是脸色依旧的阴沉。“老七你说,朕该不该给鸿儿封赏?”
贺钰一脸平静:“儿臣认为四哥所言极有道理,父皇若有决定,相信两年后的九弟更能胜任。”
武英帝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脸色一变,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鸿儿,进来吧,以后该和谁亲近,自己长些心眼!”
“哦。”贺鸿轻应一声,从侧面走过来,脸上可见不开心,也不向武英帝见礼,先是扶起了福亲王,再扶起魏王贺衡,最后扶了贺钰,武英帝才开口:“都起来吧,除了魏王和延平郡王,全都罚奉半年!”
“谢父皇。”
武英帝笑:“朕也认为鸿儿该好好历练了,他已正式拜武安侯为师,接下来会正式在西北任命,历练,所以,两年后,朕不想再听见其它声音!”
“儿臣遵命。”
一场权力的游戏终于落幕,真正的赢家不过是为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谋得了最大利益的武英帝一人而已,就连贺鸿也没有什么快乐表情。
原本是定在申时末刻的吉时,最后晚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行礼,索性没再发生什么,贺鸿及所有人都表现平静。
送进洞房后,天真的黑了,外面又开了一次晚宴,贺钰贴心的将一块易消化的玉蓉糕给秦羽凤垫吧肚子,交代了菱儿和琴音,才出去应酬各位客人。
新房是专门布置的,床上满满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寓意“早生贵子”,不过这些在进来后就被贺钰扫弄到了床的里侧,秦羽凤坐着并不硌人。
将糕点吃完,秦羽凤不由自主添了下手指上的残屑,想到糕点递给她时,碰到了他的手指,脸不由得通红,幸好没人发现。情绪平定下来,秦羽凤轻唤菱儿和琴音,两人就守在门口,很快进来,很合宜的道:“王妃。”
“菱儿,府里还有大约多少客人未离去,你去打探一下。”
“琴音,去厨房吩咐煮一份解酒茶送来。”
“是!”两人一口应下,却没有动作要去的意思。秦羽凤知道她们顾虑什么,轻声道:“外面不是还有王府本来的人守着吗?你们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回来,去吧。”
两人想了想,最终应声退下。
菱儿先回来,说了魏王及六皇子九皇子还未离开,正和贺钰喝酒,其他客人都离开了。琴音也让厨房煮了解酒汤,半个时辰后会送来。秦羽凤计算着半个时辰贺钰大概就喝完了,便叫两人再去一趟厨房一起用膳,在将解救汤送来。菱儿和琴音听下去了,自己却是觉得无事可做,只好干坐着无聊。
等到贺钰回来,秦羽凤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琴音奉上解救汤,掩门退下,房间里就两个人了。
秦羽凤听着他喝水吞咽的声音,自己也不由得紧张,良久没有丝毫动静,便小心开口:“在吗?”
“嗯。”贺钰应一声,手从心口的位置移开,压下心里突然莫名的空落感,转为揉按额头,使自己清醒些。婷儿,不,是她姐姐。
龙凤呈祥的喜盖突然被揭开,秦羽凤眼睛有一瞬不适应,下一刻却是再不好意思睁开眼睛。樱唇被擢住,辗转吮吸,酒气夹杂着解酒汤的清苦味道,矛盾的温柔又霸道。身体不由自己变软,双眸蕴着一汪水汽,秦羽凤清颤羽睫:“有些硌。”
她身子已经被压躺在床上,身子下面全是花生、干桂圆等物。而且凤冠霞帔还没取下。贺钰微愣,停下动作,将秦羽凤拉起来坐正。
秦羽凤现在是真的纠结着不知该做什么了,红着脸倒是被胭脂掩下,分不清楚。
贺钰动作倒是快,脸上看不出神色,看一眼龙凤锦被,满床干果,一弯腰,连被子带吃食全部扫到地上,撒了一地。
秦羽凤一愣,乐了,笑靥如花,却是人比花娇:“妾身为王爷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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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进宫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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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钰挑了挑眉,展开双臂,由着秦羽凤给他宽衣解带,很快只剩下红色的亵衣亵裤。而后,贺钰给秦羽凤拆了头饰,一件件金钗玉器,退了喜袍也只剩下红色的亵衣亵裤。
秦羽凤又不知该做什么,便道:“王爷,现在该是什么时辰了?”
贺钰:“四哥多灌了我些酒,如今大概快要子时了。”
“哦。”
贺钰看着她扭捏,自己却是生了轻松,再次捕捉到她的嘴唇,继续品尝美味,接下来一切顺其自然,红烛帐暖,一夜不眠。
第二天是新妇敬茶,若是贤妃住在王府,定要寅时便起,清洗梳妆,不然落了不贤惠不敬长的坏名声。可是贤妃住在宫里便不一样了,进出宫门有所限制,倒是不急了。贺钰连着秦羽凤又厮磨良久,才在未时起身,最后堪堪是琴音侍候秦羽凤起床,贺钰倒是想着和她一起洗浴,被秦羽凤坚持拒绝了。待到两人出门已经快要辰时了。
辰时三刻进了内宫门,两人下来马车,又是引得惊叹连连。秦羽凤天生皮肤细腻,在西北时,武安侯还让她以羊奶沐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用在她身上绝对没有理由反驳。所以比起昨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