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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素手夺宫-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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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没他你就不救本王了?”

    “救,不过算着要晚上不少时间,那么您还活着的可能性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秦羽凤无奈,“不过我们郡王是要救您的,您别忘了他就好。”

    贺泰点点头:“是,很好,本王记住了。”这次没哼,但是明显语气更冷!

    琴音和菱儿走在后面,皆是摇头叹气。菱儿直爽:“王妃,您说话也太直白了,救命的恩情,你怎么说让人就让人了?”

    秦羽凤苦笑,看着前面的贺泰,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实在看不出贺泰有将她当成恩人过。而且当丈夫政敌兼兄长的恩人,她当不了。

    到了御书房,高仁人就将琴音菱儿拦住了,笑容虽然是想表现和蔼,但是听着别样怪异。

    秦羽凤很是淡定,“你们等着吧。”

    高仁人笑:“还是王妃明事理,进吧。”

    菱儿琴音各退一步,“是。”

    “儿臣参见父皇。”

    “臣媳参见父皇。”

    “起吧,福王,你坐。”武英帝说完,贺泰便愣住了,让他坐?

    贺泰坐下后,武英帝也从御案后走出来,贺泰要起来被武英帝按下,“坐着,不用起。”

    “是。”

    秦羽凤低头暗叫不好,这皇上的心思真难捉摸啊!

    “粮食在朱家买的?”武英帝站在秦羽凤丈远位置,背手而立,身姿挺拔不显老态。

    秦羽凤轻哼一声,头更低了。

    武英帝看着想笑,脸却板得更严肃:“你好大的胆子,太平盛世,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太平盛世?秦羽凤想着皇上还真不谦虚,面上却是惶恐:“父皇,臣媳只是偶尔得梦,梦里堤坝被洪流冲垮,数十条官船倾覆一旦,王爷,王爷竟要剜肉喂人安抚流民暴动,这才心急,去了江南朱家买粮,绝无它心,父皇明鉴。”

    秦羽凤说着泪便不要钱的往外流,跪在地上抽噎:“臣媳哪敢以梦境为准,去了佛寺听了太后聆训才明白,梦境也非平白无故。太后娘娘道,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匆匆一瞥。俗话也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太后娘娘见臣妾被梦魇所扰,这才说可能是我与王爷心性相连,先他感知了要发生的事,命我去买粮,不能真的造成流民暴动,影响皇上治下太平盛世的景象。”

    “满嘴胡言,你何时见太后了?一开始就是你的侍女假扮的!”

    “皇上何出此言?臣媳冤枉!”秦羽凤红着眼看他,欺君之罪,你以为没证据我会认吗?

    “若你去了佛寺,又以你所言至少歇了一晚让太后发现你梦魇,又如何在次日就出现在五百里之外?”武英帝哼哼两声,气得不轻,“朕知你是男装出行,秦四是吧,这次叫常安。”

    “马跑得太快了。”秦羽凤心虚,心道果然是皇上,原来早就让他给发现了,还弄清了她的行踪。

    “就算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也跑不了那么远吧,中间还有山路!”

    “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秦羽凤:“其实梦醒后未及天明我便走了。”

    “好,好马,不如给朕瞧瞧,那么好的马,做了那么大贡献,朕是不是该御笔赐名啊!”

    秦羽凤伏地:“臣媳有罪,未能照顾好良驹。皇上,良驹葬在了陇西的荒山上,不如您给书个墓志铭?”

    “大胆,还能还嘴?你知不知道若你去了万佛寺,当天甚至到十日后都是下不去的?那日落下山石封了路,之后又逢大雨,根本寸步难行!你又如何半夜趁着夜雨,趁着路滑,骑着良驹日行千里?”

    秦羽凤看一眼贺泰,发现他正在看好戏的样子,实在令人心寒。再一次伏地请罪,秦羽凤嘴有些哆嗦:“父皇,其实臣媳是自己用轻功下得山,马在王府。”

    “那你也是欺君之罪,下着雨,你怎么下的山?”

    “父皇饶命!”秦羽凤微抬头,哆哆嗦嗦道:“皇上金口玉言,按理人为臣,为人媳,臣媳都不该反驳,但是——”

    “你反驳的还少?”武英帝一副朕不吃你这套的样子。

    “父皇您真的没记错下雨的时间吗?”秦羽凤仰视着武英帝,“臣媳敢说,那日臣媳下山并未逢雨!”

    平安出了御书房,秦羽凤的腿还有些打颤,但绝不是跪得!“琴音,扶我一下。”

    琴音过来扶着,日头大了,菱儿撑起了伞,然后拿出娟帕给秦羽凤擦拭。边擦还要边抱怨:“王妃您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怎么还哭了?”

    “你上山后并未下雨吧。”秦羽凤问琴音,又朝菱儿笑笑,“我知道了。”

    “没有,怎么了?”

    秦羽凤轻勾唇角,目光幽幽,“无事,不过是赌了一场,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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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七夕外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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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羽凤走后,武英帝直身对着贺泰踢了一脚,“朕问你下没下雨,你就不能顺着朕一句?你是蠢吗?不记得了,你好意思说!”再踢一脚,吼道:“还坐着干什么,跪着!”

    贺泰跪下,己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实上他说什么武英帝也听不心里去。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良久武英帝沉声问贺泰,一双鹰隼般的厉眼也盯着他。

    贺泰头低得更低,“儿臣不知。”

    武英帝怒气更甚:“你知,你不敢质问朕罢了!”

    贺泰:“儿臣不敢。”

    武英帝:“但是秦惊云的闺女就敢!秦惊云敢,秦宇滨敢,秦宇征也敢。你是朕的嫡长子,朕对你悉心教养,就教出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吗?”

    “父,父皇——”贺泰是震惊地,也是害怕的,因此顾不得了,抬头看武英帝。

    “不要叫朕,你好好想想这三十多年你怎么活得吧!”武英帝怒甩龙袍,走到龙椅上坐下,“文不成,武不就。胸襟不如鸿儿宽阁,气度不如魏王豁达,能力就连老七都比不上,你当了二十年的储君,就是这样报答朕与你母后的?就是庶民家的长子也要以才德服人,你若是还想着记恨老四老六,朕就明白告诉你,没有刺杀一事,朕也不会将江山托给你!”

    贺泰已是一片面如死灰之色,纵然武英帝说他胸襟气度能力不足,但又岂是真的到拿不出手的地步?说气度不如贺衡他认,可是贺鸿胸襟开阔正因为心思不足,贺钰也不过干了陇西就灾一件事,能力岂是一朝一夕就看得出来的?说白了这是武英帝给他指的一条出路,贺衡与他做对多年,不会给他好下场;贺钰非池中之物,野心勃勃更不能信;只有贺鸿能保全所有兄弟不起杀心!这也是唯一的路了。

    “父皇,儿臣愿倾力辅助九弟!”

    贺钰回来后,已经查清是北胡下的毒,毒是从他们那边得了猪瘟的猪身上提取的,毒埋在地下,待春天牛羊吃的芥草长出来就带了毒性,人食牛羊也会染毒,状似得了瘟疫。但是因为先前误以为是瘟疫,将很多家养不上山放养的没染病的牛杀了,造成陇西无牛可耕。武英帝对此狠狠地把贺钰骂了一通,碍于是救灾粮一直未能送到所致,便也没有问罪。免了陇西两年赋收,又播了二十万两用于购买牛犊,将这事交给了西北的秦宇赢,正好他向北胡买完后可以借机回京安排成婚事宜。话虽如此,但是成婚对象却还没有着落。

    而武安侯是真心急儿子婚事,武英帝这么安排却是无奈之举,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最疼爱的清河公主看上了秦家老秦宇征,可是老二还没成婚,老三急什么?男不急,女急,清河公主比秦羽凤还大上半岁,已经过了十六岁生辰,再拖着就影响名声了,至少先定下来不是?

    七月初五武英帝便暗示秦宇征哄哄他的宝贝女儿,在七夕节里陪着清河公主,不过秦宇征不知怎么得就没看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被秦宇征糊弄人的本事逼着了,武英帝七月初六直接把人叫到御书房明说。这一明说就出了事,秦宇征直接跪地拒绝了。当然,回绝的话说得很体面,但是武英帝根本不吃这一套, 想跪是吧,跪着吧。

    秦宇征虽是文臣,但是自幼习武,身子绝对比一般武将都好,可是今日没两个时辰便昏了。两个时辰,只要在后宫活过两年,任何一个妃子都坚持地过来。更何况秦宇征小时候没少被罚跪,于他而言绝对是连汗也流不了几滴才对。所以武英帝直接放了秦宇征半个月假,不用他上朝了,说白了,朕就是以为你装的。

    但是秦羽凤还是很关心兄长的,贺钰陪着便回去了侯府。

    秦宇征躺在槐树下,乌丝半散,青袍软带,一副风流模样,脸上还带着慵懒的笑容。见到这幅模样,秦羽凤吃了一惊,贺钰倒是淡定:“三舅兄应该嫁人。”

    秦羽凤:“……”不带这么夸人的,而且兄长能不能不要摆出那么销魂的姿态!

    秦宇征也不生气,不看他们却能知道左右两侧看他的是谁。先是往右边撇头笑了笑:“王爷。”再对着左边秦羽凤笑:“小妹果然心软,来看兄长了吧。”

    秦羽凤心虚:“半年不见,甚是想念。”

    两人见秦宇征没有要起的样子,便坐在了下人准备的方凳上。秦羽凤:“兄长身子应当无碍吧。”

    秦宇征哼哼两声,有些抱怨样子:“那个安什么的药性子太烈,小妹以后不要找他开方子,我现在还浑身没劲。”

    得知的服药假病秦羽凤也是没话说了。贺钰:“三舅兄便好好躺着吧。”

    秦宇征:“嗯。”

    秦羽凤:“兄长对清河公主有什么看法?”

    秦宇征:“一个天真可爱的,公主。”

    好吧。秦羽凤听出了公主两个字才是关键。天真可爱什么的,美若天仙什么的,秦宇征根本不用考虑。贺钰一片沉重之色,“三舅兄其实是为了长安吧。”

    秦宇征撇头看贺钰,有些怪罪的意思:“若是你能好好安分的做个贤王,我才懒得操心。”

    贺钰敛了神色不语。秦羽凤哪里不明白秦宇征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没有立场去表态,不过秦宇征若是真的喜欢清河公主,她也愿意帮助王府侯府渡过难关。

    秦宇征豁达得笑,“其实也不是为了你们,我毕竟不能继承爵位,嫂嫂还是出自清河崔氏,若是尚主,于谁都没有好处。何况,我想去西北,一定要去。”身为武将世家的公子,他的梦想就是在沙场结束一生,可惜为了平衡权势,和谐与皇帝的关系,身为秦惊云最小的儿子,他只好走文官留京一条路。

    贺钰:“若是三舅兄喜欢清河,本王不介意被父皇打压。”

    “不喜欢。”秦宇征皱眉:“有完没完,若不是现在没劲,你是王爷我也得踹你一脚。你不介意被打压,我还不想妹妹跟着你吃苦呢!”

    贺钰谦逊:“三舅兄教训的是。”

    秦宇征默默背过身去:“装模作样,我要是能踢你就好了。”

    秦羽凤看着兄长被夫君噎到的样子,心里好笑,尤其秦宇征现在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面上便也笑出来了:“没事,我不帮他,而且二哥要回来了。”

    秦宇征不屑状:“他,哼哼,不如不来。”

    秦羽凤偷偷看一眼贺钰,心里称奇,他是干了什么事让她眼高于顶的三哥那么看得起?

    贺钰依然谦虚:“还望三舅兄二舅兄手下留情。”

    秦宇征此时的想法就是贺钰太会演戏了,亦真亦假,想指责他都找不到理由。想到文学殿老博士的话,秦宇征看贺钰的脸色也不由得严肃起来:“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贺钰:“三舅兄请言。”

    “苏家苏演,你若是想要建功立业,非他不可。”秦宇征:“言尽于此,你们走吧,又有客人来了。”

    所谓客人就是安意如,三人错过去时,秦羽凤看见贺钰对着安意如点了下头,对方却没回应。

    而后秦宇征院子里就传出各种声音。“你这副模样是要勾引我吗?”“闭嘴,你这是什么药!扶我起来!”“让你显得肾虚的要而已。”“该死,你做了什么?不是说显得虚弱些就行吗?”“肾虚才能解了后顾之忧。”“你还本公子清白!”“……明明是汝要勾引在下。”……

    一不小心听力比较好的秦羽凤觉得面子都叫兄长丢尽了,看着一旁贺钰依旧面无表情状,心里顿觉轻松。然后贺钰冷不丁得笑了:“三舅兄遇见对手了。”

    秦羽凤:“……”夫君,咱能不反应那么慢吗?

    其实都已经成了亲了,秦羽凤贺钰过七夕在府里也行。不过贺钰还是把秦羽凤带了出去,去河边看灯。

    贺钰着了一身紫色软袍,雍容华贵,气度天成,尤其他样貌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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